機械末日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節 奇怪的傷(下)
    6無上哈的笑著糾正道:「本少爺不是不怕你造反是不在乎這種事情你愛折騰也無所謂。」

    陳佑聞言沒好氣的責道:「你這小子給明涯留點面子行嗎?當我面這麼說也不想想她感受。」

    「她習慣了。」6無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明涯卻柔聲道:「可不是早習慣你的口是心非了。」旋又責道:「你正經點行嗎?」

    6無上不以為然的一把摟她躺倒瞟眼陳佑道:「怕什麼你別看這傢伙表面正經骨子裡比我還邪惡變態對這種陣仗早習以為常了!」

    陳佑見狀自顧起身離開臥室沒好氣的丟下話道:「你是真有病還是裝有病折騰人玩啊。」

    裡頭的6無上連忙急聲叫道:「佑哥您可千萬別走啊小弟我是真需要你護航保架啊!」

    「我在外頭呆著省得看你那副噁心人的嘴臉作時叫聲。」

    陳佑自管說罷便不再理會他。心下卻對6無上意識靈魂之火缺失的傷口感到奇怪之極那種形態的傷痕彷彿是一顆實心圓球被激光或利器切割玻璃所致缺口極其平整光滑。

    吞噬過程中未見過有靈魂意識形態如他更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口。更難以相信師傅道出的預防古怪狀況作的辦法會是真的那實在讓人尋不出任何道理。

    整整大半日過去直到天色黑沉三人一併吃過晚餐。6無上的臉色越來越好一則猜測該當無事二則陳佑也不願留下歇宿守護。終於謝絕挽留離開回到一片昏暗的居處的時才想起近日徐青離開未歸。

    拖著被6無上折騰的滿心疲憊耗去個余時辰才將滿屋子塵埃清掃完畢末了洗浴睡倒仍舊不能寧靜。該死的6無上之前在臥室調戲明涯故意刺激他般搗騰個沒完此刻想來。陳佑總覺得那小子實屬故意。

    他才睡下不及合眼敲門聲響起。

    門一打開6無上便已迫不及待的擠進屋內嘿嘿怪笑著打量著裡頭狀況。陳佑見狀對他來意已揣測出幾分當下沒好氣的道:「看什麼看?」

    「嘿本少爺還以為屋裡會有個新人類。」說罷嘿嘿怪笑幾聲旋又道:「兄弟現在還沒睡著想必是伸手孤枕難眠之痛苦折磨吧?」

    陳佑懶得理會。卻道:「鞋換了你本泥濘小路捷徑過來的啊?髒成這樣!」

    6無上嘿嘿賤笑著道:「還真猜對了!閒話少說別說當兄弟地不照顧你啊本少爺知道你今兒受不少刺激這會整難受的很趕緊的變成本少爺模樣上我家去保你所有痛苦都能變成快樂!」

    「你這小子是人嗎?我看你比新人類更新人類!」

    6無上一副不自羞愧為何的嘴臉嘿嘿笑道:「咱們兄弟何必分彼此照顧你是應該的!儘管去若晚了她定會起疑。」

    陳佑實在感到這小子無可救藥早前才以為他已洗心革命哪想到轉眼就已打定將明涯賣了的主意。「你可真不容易啊。今天傷重成那樣還拼著一口氣算計人。跟明涯折騰大半天這會才剛緩口氣又一路跋涉……」

    「那是那是本少爺知道你喜歡假正經。不撩的你心癢難耐哪裡能讓你肯答應?放心這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回頭完事了你就說感覺身體仍舊有些不妥就能脫身回來換我回去。怎樣?」

    「你娶明涯莫非就是為了這樣?」

    「我哪裡是這樣的人啊只是想到兄弟你這幾天沒有佳人陪伴又因為心理毛病受不了新人類才忍痛割愛替你解決煩惱啊……」6無上說這話時一臉地自得。直到陳佑忍不住開口打斷他。

    「我說你這小子幹嘛對徐青這麼感興趣呢?當初捨得讓你時又不見去表現爭取末了偏又對她絞盡腦汁的算計你是不是有病?」

    6無上聞言做詫異狀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怎麼跟徐青扯上關係了?」

    「裝什麼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不就是想拿明涯換徐青嘛知道明說我肯定不同意一副好心腸模樣慫恿我去末了才提徐青的事情讓我難以不答應是不是?6少爺你這念頭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還能瞞得過誰啊?」

    6無上見被說破哈哈大笑幾聲掩飾尷尬旋又一副無愧於心的模樣道:「你實在想多了。本少爺哪裡是這麼不仗義的人?不過話說回來。這想法的確不錯。你就當換換口味啊明涯多好的女人啊你總歸不會心理上對她排斥吧?這事情只要做的好我們配合得當她們兩都不會知道真相!有什麼不可以?」

    陳佑沒好氣的抬手示意他快滾道:「我對你這德性實在是揍地力氣和心情都沒有了但是你如果再不滾回去等徐青回來肯定會為這個好提議找你『認真磋商』。」

    6無上喪氣狀道:「跟那個暴力女人有什麼好商量地算了等你哪天想通了明涯的好改變主意時再說吧。」

    趕走了6無上陳佑才躺倒欲睡敲門聲又響了。當下還道是那小子折返起身一打開門便待破口大罵不料一看門外之人並非預料中人。

    門外站著個著拉雅山脈防線軍制鎧甲的人露出地金色眼瞳似是個新人類但陳佑能肯定這人不是防線區域的人因為絕沒有人會如此冒昧避過通報門衛直接來尋。

    「你是什麼人?」

    敲門之人這才躬身作禮開口道:「在下特受樓國辛瑞使臣之命送來書信。」

    陳佑了一思索很快想起這個名字。在明堡時眾人遊船所曾遇到的那個樓國女人那時候對外旁人都稱其全名辛瑞德拉後來知道樓國聯盟陣營方面均稱呼她做辛瑞。但他根本不認識這女人更想不通對方存在任何必要如此周折聯絡自己的理由。

    陳佑推翻那是未婚妻的可能性確信其絕不會以這種危險方式與自己聯繫。隨即懷疑這是個圈套當即板起臉道:「那麼得請閣下在本方軍區做客了談談是如何混入進來的問題。至於這書信我當然會在遞交機構的同時目睹內容。」

    那人卻毫不驚慌反輕鬆笑道:「零三魔王說笑了此信既是辛瑞使臣所托的家書於戰局毫無關係又怎需要呈交紅國機構。使臣曾有言魔王大人必不會遺忘每每短暫相逢而又別離的那個身影。」

    送信之人話方落罷已被陳佑一指點倒隨即便又幾個新人類守衛在他的呼喊下趕來將那人押著帶走。陳佑將特殊材質做封地信件也不拆開的收起自又回返寢室睡倒。他已經能夠斷定這人未必來自樓國這信也絕非來自樓國。那種模稜兩可的話豈能騙倒他?

    細想推敲半響終覺得此事最可能為師傅所指使唯獨師傅不知曉哪日撞見的未婚妻在樓國身份比較身形裝束會猜測未婚妻就是樓國的辛瑞也不奇怪。但一時間陳佑卻想不通師傅如此而為的目的若為試探他是否通敵此刻他的決斷理當正確但若是為排除確認對象呢?

    念及此當即又起身喚來守衛著他們將送信之人好生看待等候下一步指示。這才又回屋拆開了書信。

    其中內容更確定了陳佑猜測既談及戰況又談及私人情思卻都在關健處以模稜兩可的字句帶過。不由對師傅用心讚佩他根本與辛瑞不曾來往倘若直接對此否決等若告訴師傅那日所見地人並非她倘若本有來往憑這信中內容怎都能與他們過去私下交流內容沾邊。

    陳佑暗覺慶幸當即仔細琢磨著回以書信擇其中情思添油加醋的落筆戰事相關則統統一筆帶過絕不多提。末了取出材質類似的套封存連夜趕赴關押出將書信交於來人手中又放了那人走。一干新人類對此迷惑不解卻又不敢多問。

    做完這一切陳佑才真正送了口氣。如此一來師傅只道真是辛瑞又見回信內容絲毫不涉及戰事情報洩漏當然也沒有罪責的理由更不會導致師傅就此事繼續追查萬一牽連到未婚妻。

    雖成功解決了此事陳佑內心卻仍不平靜想到這番無奈欺瞞師傅又想到師傅忽然對自己起疑試探回憶中與師傅相處的幕幕不由浮現腦海記憶中師傅曾道的那句話忽然變的無比清晰。

    「信任是很奢侈的東西。」

    陳佑不得不承認至如今境地責任確實在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狀況實在很無奈他能夠坦白對師傅未婚妻的事情嗎?那個師傅當年決心非殺不可最終以金蟬脫殼之計逃得生天的未婚妻的事情能對師傅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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