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末日 正文 第五節 苦心
    事情的展一如陳佑的估計兩個孩子莫名其妙的『急病作』驚慌一群夥伴被人抬著扶著帶走了。但那兩個孩子灰色的眼神卻在他心裡印下久久不能釋懷。

    獨孤名一直追問那是什麼手法。陳佑說遲些再跟他說。當日無話忙活拾荒到晚上在廢品回收地換了錢銀各自回家。

    陳佑到家後心不在焉低著頭手裡常射出去的硬幣也只是在指頭間翻旋舞動明顯的心事重重情緒低落模樣。

    林紅顏奇怪追問他他做錯事般的不敢抬頭看母親關切的眼神兒細細把事情說了。

    林紅顏聽的心一緊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五歲多孩子做的事兒?末了心裡一陣悲哀到底是他父親的基因遺傳這點兒歲數心就狠毒成這樣……

    陳佑咬著嘴唇自顧自又說道:

    「媽媽我看到他們疼痛的在嚎叫在地上不停打滾哭的鼻涕眼淚一塊兒的流我有些不忍心可也沒本事替他們再接上。」

    林紅顏聽他這話兒心裡略感好受了些覺得這孩子畢竟是小哪怕骨子裡繼承他爹的狠毒冷血也不致無藥可救地步就問他:

    「為什麼不直接打跑他們要下這麼重的手暗算?」

    陳佑抿著嘴半響腦袋更低。小聲答道:

    「我年紀小力氣小。或許能打過可是他們一定會把別區年齡大的人叫來報仇再把我們一干打頓我想著結果不是我們被城裡飛警抓去教育幾天就是得把附近年紀大的牽扯來幫忙最後傷的人更多。

    這麼想就覺得還是暗算結果好些可是看到那兩個人的慘狀心裡又覺得難受……媽媽我是不是做錯了?」

    林紅顏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理智上支持這種做法覺得孩子考慮的很周到她本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兒但感情上卻不願意陳佑做的出這種事情。

    他才五歲多點兒啊!

    可孩子已經這麼做了。

    她想了想最後說:

    「記得媽跟你說過的一個事兒嗎?黑國十多年前的社會環境狀況。」

    陳佑想了想揣測出母親的一點兒意思答話道:「媽是說黑國權貴欺民的故事兒吧?」

    「對。就那事兒。媽跟你說過人可以驕傲但不能高傲。紅國社會的和諧主要不僅是生活需求的完全滿足更在於精神文明的展建設。

    紅國裡擔負重要政治展要職的群體也不會因為自個過人的成績和貢獻高傲的輕視和欺壓別人。

    但黑國十多年前的環境一度權貴借勢肆意欺凌民眾說這事兒時你也覺得那些人實在可惡過份的緊。

    今兒的事情你就辦的差不多了!你學的本事一是為將來能持之以作貢獻二是為求自我保護那兩個孩子對你而言就是弱者。

    你仗著懂古內功純不考慮公平性肆意造成他們過度的傷害跟那些墮落權貴的思想做法有差麼?」

    陳佑覺得很慚愧輕聲道:「沒差兒……」

    林紅顏緩了口氣道:「如果一個人會對你的傷害是造成斷手那你可以先打斷對方的手避免傷害。

    但只要可以的話就別打斷對方兩隻手。即使你心裡很討厭痛恨對方也不能因此殺之而後快!

    這之間的區別是前者是他的行為面對你帶來的應付出代價結果後者是你個人情緒強行附加的額外傷害結果。記住了麼?」

    陳佑點頭道:「媽我記住了!現在心裡也舒坦多了往後不會再犯這種錯兒害人也累自個兒心不安。」

    旋又想起回來時忘了到王老大雜貨店拿東西的事兒就跟母親說了林紅顏就問他腿感覺怎樣陳佑違心說好差不多了。

    林紅顏知道他是硬撐想了想還是交代他說如果真覺得行就乘晚上回林子裡把別人工具帶回來還上東西也別白拿多少付點兒錢。

    陳佑話已出口自覺這點罪還吃得消咬牙答應下來轉身就要出門時林紅顏叫住他把他抱進懷裡就見一陣光亮閃動著從她那傳到陳佑身上。

    說把激光劍送給他防身用了路上小心些。陳佑欣喜雀躍不已這對激光劍他不知多少回的渴望擁有了。

    林紅顏心疼的在窗戶後頭目送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巷道拐角心裡一陣唏噓覺得這孩子性子裡有股堅韌勁兒就得磨練得讓他明白敢擔事兒就得受得住折磨。

    這時候把激光劍這種用則容易出大事兒的危險兵器給他一則也是希望借此考驗觀察;二則也是擔心這時分離城萬一遇到不測能憑此自保。

    就覺得她這母親當的真是煞費苦心不容易呀……

    陳佑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拖著工具滿身臭汗的回到城裡。這番罪受得比他信心十足離開時以為的沉重許多還沒走到時一雙腿就灌鉛似的沉重伴隨著刺痛。

    回來的時候更別提了。

    兩個肩頭換著擔工具都腫了胳膊那是又酸又痛到最後都沒知覺似的。

    好歹是拼了回命的把工具弄回城裡還了王老大執意留了點錢表達心意。看他那模樣心裡更過意不去的王老大好說歹說總算又多捎了點東西讓陳佑帶回去。

    總算到家了陳佑痛痛快快的洗洗乾淨倒頭就睡全身上下都難受的不成心裡卻覺得特別痛快舒坦感覺完成這趟『艱難』的事兒倍有成就感。

    林紅顏卻又問他今兒還打算出去拾荒不?陳佑毫不猶豫的咬牙說去過了午飯時候就去。

    末了就睡死過去。林紅顏這時才心疼的過來仔細替他按摩著肌肉感情上忍不住的又惱恨自個兒覺得對孩子太過殘酷嚴厲。

    這般日子又過去一年這之間。

    跟著一塊拾荒的孩子多了不少免不了與別區的人生過幾回爭執全都被陳佑和獨孤名料理了。

    陳佑有激光劍的事兒很快大夥兒全知道見過了。都認為是他那個打仗死的父親留下的都說他父親過去不是一般人有這厲害的玩意兒。

    這期間陳佑幹活兒也越來越熟悉跟獨孤名的收成一直是最好的。偏還歡喜幫助身邊人碰著家裡特別難的總會或多或少的支援幫助些。

    孩子們開始跟獨孤名一樣叫他佑哥有些年歲大不多的也願意這麼叫他他說不好孩子們就說這是外號。

    一區的大孩子們跟他處的也都好全見識過他和獨孤名所謂內功勁兒能一拳頭打斷棵小樹的厲害。

    加上他手裡一對激光劍就有人戲言說陳佑再大點兒得成咱城立最能打的第一人了。

    當時年歲王老大也還是半大孩子因為過去那事兒一直有些抱愧加上相處關係特好緣故。

    就提議說年歲跟陳佑差不多能去拾荒能量結晶活兒的孩子就乾脆讓他負責帶了。

    旁的歲數大點的也都覺得合適。算定下他這個小歲數里帶頭哥的身份。這後來還有大孩子好玩似的也拿他外號直接叫上邊喊小佑哥邊樂的笑著玩兒。

    這一來後來一區的人除大人外大小孩子們乾脆全這麼叫上了開始多是覺得好玩兒後來也就叫順口習慣了。陳佑就成*人人都喊的『佑哥』和『小佑哥』了。

    陳佑倒沒因此變的真拿這當事兒而不懂得尊大卻因此變的有些蠻橫驕縱。

    身邊年歲差不多的管事兒多了成了習慣跟大王老大幾個年歲差不多的頭頭一樣習慣對身邊人指手畫腳起來。

    因為這些變化後來就引一場意想不到的『大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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