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愛說再見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思夢
    康熙坐在南書房,看著密報,「殺之無損,徒有惡名;下策。」他看了眼階下跪著的黑衣人,「就這麼一句?」

    衣人跪在陰影裡,畢恭畢敬的回答。

    康熙站起來,轉身走向窗口,剛想說話,卻不料天空傳來一陣爆響的雷聲,隨即那雨水便頓時流淌過來,嘩啦嘩啦地從天而降,像精靈一般,直落向這每一寸的角落中。

    他的心裡很不痛快。

    手上的那紙信箋,字,他認得;隱隱的香氣,他記得。字,是他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寫得,撇捺橫折間有他的霸氣和狂妄;香氣,是他餵她的秘藥,只為了刻上他的烙印,豢養她有如寵物。

    可是……她竟敢假死脫逃,而且還有人給了她抑住香氣的秘藥,讓他無法派出靈犬追蹤。康熙走到黑衣人跟前,面露郁色,「守著她,不許有任何差池。朕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屬下明白,定護雪女周全。」

    李德全看著康熙,歎了口氣,那個丫頭死便死了,偏要惹出這麼多事。他跟著主子爺這麼多年了,還能不瞭解他的脾氣。

    主子爺自八歲登基,便是天下唯我獨尊的性子。無論是鰲拜,吳三桂,朱三太子、噶爾丹,還是鄭氏一門,主子莫不是狠狠地把他們踩在腳下,成就千古偉業。

    主子爺自八歲登基,皆得償所願,唯獨蘇麻姑姑,成了主子爺一生永遠的痛,也成了主子爺最不能碰觸的逆鱗。

    這個縈雪丫頭,難道不知道主子爺是她的主子,是她要侍奉一輩子的主子!

    「李德全。」

    「老奴在。」

    「奉朕旨意,把西苑的苗鑒室封上,裡面除龍榻外不得留一物。」

    「庶。」

    「著江南織造,敕造各色千重雲紋的絞絲綃,以及四合如意雲紋月牙白緙絲織銀絹二十匹。」

    德全倒退著離開,關上門的那一剎那,他看著書房裡站著的那個天下絕倫的男子,就好像看見那個準備踏上皇座執拗的孩子一般。

    她是朕的,從那個夜晚以後,只能是朕的。

    因為他也看到了,看到了那個在月亮下戲水而歌的少女,看到了那副被水浸濕的曼妙身軀,看到了他的兒子把她攬入懷中,看到兩個同樣年輕的靈魂在追逐……

    所以,在她回到帳中安睡之後,康熙鬼使神差慢慢地坐到她身邊,俯下頭,去完成他想了一整晚的事情,如果他會厭,就從今日開始吧。

    我了無痕的春夢,和康熙的記憶重合到一起。

    那個夜晚,迷茫間,我感覺到有人似乎在吻我,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任他的吻落在我的臉上、唇上、脖子上,如雨點般潤滑。他用一雙溫暖的手撫摩我的身體,讓全身戰粟,毛孔隨著粗粗的氣息聲跳舞。

    他那柔柔的舌頭輕輕地撞擊我由於緊張而咬緊的牙關,慢慢地,我不再緊張,鬆開牙將舌頭主動送上。

    順從著身體的召喚,臣服地任他擷取。反正只是一場夢!我只以為那是一場春夢。

    他的舌頭慢慢地滑向我的脖子,一陣癢酥酥的感覺傳遍我全身。慢慢地,他吻上了我的胸部,我想拒絕卻捨不得這份感覺,我腦袋裡一片空白,聞著他身上的瑞龍腦八寶御香的味道,讓我有了幾分清醒。努力睜開眼睛,這不是夢!我恐懼地想要尖叫,卻被他把所有的語言都含在彼此的嘴中。

    「朕說過,只要是朕想要的,便不會放手。」他吻過我的耳垂,「記得,你是朕的,你的心,你的身,你的靈魂,都是朕的。」隨著他的舌頭輕輕劃過我的耳廓,我再也忍耐不住地呻吟出來。

    「朕知道,這是你動情的地方!」聽著他在我耳邊歎息般地說道,「乖,把它吃了。」然後,他餵我吃一顆雪白的藥丸。

    然後,我隨著他靈活地手指,走入幻境。

    我沒有夢見的是……

    李德全守在帳外,滿面笑容,他早就知道萬歲爺不會放過這個丫頭!

    從那天在惠妃的園子裡瞧見著她一身紅衣頑皮的唱戲,到年夜偶爾看到她在雪中一邊飛舞一邊歌唱。若不是查清了她和八阿哥之間並無私情,也不會把她調入乾清宮……正想著,康熙含笑而出。

    「奴才給萬歲爺賀喜了!」

    「怎麼?」

    「萬歲爺得償所願,老奴自然為爺歡喜。」

    熙罵道。

    「爺,留不留?」

    康熙搖搖頭,「朕沒要了她,你明日也不得透露半句。」

    「爺……」

    「朕喜歡她,喜歡把她留在身邊欺負她豢養她。因為,朕要徹底的征服她,就像征服朕的寶馬一般!」

    「可是……」

    康熙回頭看了一眼帳篷,眼中流露出些許柔情。這是李德全從未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看到過康熙會有這樣憐惜的表情,就像他剛入宮時,對於先帝和先皇貴妃那驚鴻一瞥。「派個宮女給她淨身更衣。」

    「庶!」李德全應了聲喏,「那爺還要去德妃娘娘那裡嗎?」

    康熙擺擺手,「朕一會還要看奏章,不必多事。」

    「庶。」

    我猛然坐起來,心怦怦亂跳。捂著嘴,驚惶地看著四周,剎那間,我以為我回到了那間皇帳。此刻,極度的恐懼佔據了全部身心,就像大海裡一葉飄搖的小舟,隨時都會被傾覆或淹沒。

    我害怕極了,更冷極了,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已經沒有一絲的熱度,戰慄著顫抖著。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眼淚伴著窗外的雨,於無聲處,釋放我的恐懼我的擔心。

    「縈雪,我可以進來嗎?」胤禛在外面輕柔地說。

    「這是我的繡樓,這是君府,這是私宅。」我吼道。

    「你的兩個丫頭都睡下了,我有話問你。」

    「不見。不見!我頭痛發燒,別吵我。」我躺到床上拿被子蓋住頭,死也不見。

    在被子裡藏了半個小時,由於缺氧差點沒被悶死。光顧著擔心,倒把哭給忘了。不過,這麼長時間,他應該早就生氣走掉了吧?

    我悄悄地探出頭來,第一眼,正對上胤禛那張本就該冷如冰山的臉,後者正笑吟吟地看著我,一副算準了我鐵定撐不過去老神在在的表情。

    「大哥,我怕您了成不成!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是有福晉了,我可是還是雲英未嫁的閨閣女子啊!!」

    「你是說男女授受不親是嗎?」胤禛差點笑出聲來,不過仍然不放棄,板起臉來認真地說。

    「天啊!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非要這會兒來說?」我痛苦的呻吟一聲,服了,徹底服了!難怪人家都說四四是惹不得的,這種人別看冷若冰山,那脾氣可是超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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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洩密門,對高麗棒子很憤怒。

    就是這樣……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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