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正文 十一。暗招嗖嗖
    我知道有一吻定情的也知道有一夜多情的卻不知道有一吻結仇的不過從白蓮對我的態度而言我敢十分肯定他有一刀子捅死我的心思。

    我本想賴上他一副華麗皮囊讓其為我負責一生混個游手好閒的富太太當當先畫其身在順其家產悄然跑路。但看白蓮的樣子若我敢提此次意外落吻事件的一個字怕他不是揮刀砍死我也得飛腳踹碎我絕對不會留全屍地。

    想想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繼續扮演意外竊香悔不當初的無辜男子吧。

    支起抗撞抗碰抗踢抗踹的小身板對一副在欲哭無淚中渲染著咬牙切齒的白蓮道:「雖然二樓板子不結實但你以後還是繼續住樓上吧。」

    白蓮掃過漂亮異常的葡萄水晶眼面無表情地輕揚了聲:「哦?」

    我誠懇道:「一可以防止有人半夜圖謀不軌讓其失足掉下二樓摔他個半身不遂!二可以避免你午睡正憨被體重人士一身砸下失吻是小咯壞了雞雞是大。」

    「噗嗤……」白蓮突然綻露笑顏若琉璃璀璨了夜晚若星子閃爍了月空若花兒遍開了四野若露水晶瑩了芬芳。

    轉顏對我深情款款地笑道:「打水去。」

    我應了一聲便出了門卻想到家裡沒有盆上哪裡打水?只能扯了一塊衣袍就著水井裡的桶沁濕了衣衫。

    當我返回後將此布遞給白蓮時他竟然早我一步微仰著下巴閉上了眼睛。

    我疑惑啊這個不明白啊他……這……莫非……是……求……午安吻?

    雖然親一口和親兩口對我來講無所謂但白蓮如此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還真是讓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對美好事物的熱情。

    但既然人民群眾有要求組織我身披麻袋頭捆麻繩腳踏拖鞋也得往上衝不是嗎?

    就當是……入鄉隨俗吧。???

    摒住呼吸輕點起腳尖萬般小心的靠近……

    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貼在白蓮的唇上時他突然張開眼睛不知從哪裡抽出來的玉勢直接頂進了我欲吻的嘴裡輕歪著頭若頑皮的孩童般眨著明媚的葡萄眼笑道:「你又做什麼?」

    我狠眨一下眼睛將手中的濕布供奉上。

    白蓮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濕布又掃了眼我的半截袍子眼波跳動了一下伸手提走了濕布。

    我緩緩抽出口中的玉勢囔囔道:「這個東西怎麼如此眼熟啊?」

    白蓮一邊擦著手一邊絕對無辜地望著我的眼解釋道:「那不就是你昨晚送我的瀉欲之物嗎?」

    我瞭然的點點頭扁了扁唇態度自然隨便問道:「那你瀉火了嗎?」

    白蓮隨手扔了濕布若貓兒般輕弓起腰將那絕美的臉對著我伸出沒有一點瑕疵的漂亮手指輕撫著我的臉頰若天真的小動物般喵喵著:「那是……自然嘍。」

    眼下只剩手中沾了唾液的男性玉勢閃閃而亮在正午十分散著通體碧綠的光澤。

    真是刺眼封喉啊~~~~

    將本欲摔碎的玉勢寸寸放入白蓮手中僵硬道:「留著吧無論是日後大便乾燥拉不出屎還是深夜寂寞沒有男人擁抱安撫它總還是能助你一頂之力的。」轉身步履蹣跚地走出一二樓直通的殘破屋子頭也沒回的問道:「我要出去買點物品你來嗎?」

    半晌白蓮才吐出一個字:「去。」

    我又拖沓著破鞋繞了回去順手在門板子上摸了些灰黑想利用簡單的物件為白蓮做個全新的造型。

    白蓮卻制止住我欲摸灰黑的手問:「你這是做什麼?」

    我解釋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將你的樣子變變好讓你跟我出去體驗一下貧民的生活樂趣啊。」打死我我也不承認這是變相的打擊報復外加惡意挫傷。

    白蓮卻不爽的反問:「你若怕麻煩做什麼將我騙來?」

    我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執著地追求著男體藝術若不是你體態瑩韌極具誘惑我是不會帶走你這個麻煩地。」若不是怕罌粟花尋來壞了我培養感情的大計我能如此處心積慮的嗎?要知道好的人體畫家其實就是一個優秀的調教師。不必問所有人的萬種背景卻要在自己的空間裡掌控好被調教者的身體明白他們的渴望瞭解他們的敏感點激他們的展現欲!或者……被虐欲!咳……不想不知道一想我都覺得自己天生當阿爹的料!

    白蓮葡萄眼圓瞪卻在瞬間轉為璀璨之姿若初生的小狐狸那樣絨毛軟軟乖巧溫順道:「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就隨你到處玩玩吧。」

    我笑玩玩吧?早晚把你玩成拔光毛的全裸鴨子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太下流身旁的白蓮竟然在翻我記白眼後又抖了一下下。

    終於將白蓮摸了黑點了麻子換了衣衫將艷冠桃李的芙蓉面變成了面色灰黑營養不良的小廝臉隨我與土著怪臉七人組一同去街上採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昨晚我攥來了自己的第一桶金雖然並不多卻夠我折騰一番。誰讓咱是白手起家的勞動人民代表呢?

    走在商品琳琅、繁華熱鬧的大街上聽著處處熱鬧的吆喝聲直覺得又回到了我的過去式與江米一同逛著商場品著小男她舔冰淇淋我喝礦泉水。

    低頭看看自己破爛的衣衫和風涼的腳指不由得咧嘴一笑要是江山看我現在的樣子八成會迅掏出數碼相機一頓神拍留做扶貧困難展吧?

    也許是我們的樣子太寒酸竟然所過之處皆無眼相代就連進入布莊都被人連哄帶推的趕了出去直嚷著:「去!去!去!一邊涼快去!」

    白蓮絕對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剛要作便被我抬手壓了下去轉眼掃向店小二問:「怎麼?狗眼看人低?」

    店小二微愣喝道:「我們這裡是『錦記』布莊!專賣高檔料子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我嗤笑:「吃飯就不到布莊了你說我們來做什麼?」

    一句話差點沒將那店小兒噎死惹得白蓮笑若七弦。

    推開店小二進入了布莊橫了眼店舖掌櫃氣勢磅礡地一拍桌子大喝道:「把特價布蟲嗑布全部給老子搬上來!」

    就這樣在眾人的鄙視中我殺價又砍價地血拼回許多華美的蟲嗑布堆在土著怪臉七人組的粗壯手臂上又開始去採買其它必須用品。

    轉身間卻現白蓮已然混入人群站在捏面人攤前露出了孩子般趣味盎然的目光眼波爍爍地望著手藝人忙活著。

    我走過去也伸頭看看道:「有什麼好看的?走吧得早些趕回去。」

    白蓮轉身瞪我一眼孩子氣的指了指面人:「要一個。」

    我忙掏出銅板遞給手藝人隨便扯了一個東西塞到白蓮手中。

    白蓮卻不依道:「捏個我不要這個。」

    顯然這為難了手藝人畢竟很難將鮮艷討喜的顏色調和成白蓮身上的灰黑與落魄。

    為了趕時間我蹲下身子隨手掐起一些彩面迅捏成一個頭大身子小的小廝版白蓮身穿著灰色舊衣頭頂黑色小帽還象徵性地在臉上點了幾個小麻子使其看起來更加調皮可愛。

    做好後塞到白蓮手中:「走吧。」

    白蓮終於被我拉走一路都盯著小廝白蓮看還直說:「腦袋真大身體太小還有麻子好醜……呵呵……」

    買完必需的生活物品只能一步步地晃了回去沒有辦法誰讓咱兜裡錢不寬裕雇不起馬車?

    回到『相公館』時天色已經是夕陽西下抬頭看了眼頭上的『相公館』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塊牌匾不順眼讓人摘下使勁踹之。

    就再這個踹之的問題上我赫然現我果然是一個地道的爺們!那踹得叫一個生猛!

    而這些小倌們到好各個抬起柔弱的大腿輕輕踏在上面。更有那麼兩個踩了兩腳後竟羞紅了臉嬌柔道:「呀此板甚硬哦~~~~」

    我點頭:「是硬茅坑裡出來的板子都聚集了降氣。」

    「呀……!!!」真正的爺們跑了只剩下我這個假爺們繼續踹之。

    踹累了就得吃飯了。現在是人多了嘴多了吃食必然要多了。

    一個人可以吃饅頭兩個人可以一人半個饅頭但三個人就必須啃窩窩頭六個人就得一人半個窩窩頭。

    我捧著半個窩窩頭硬是和著自己的口水一同困難地下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收留這麼多的人不是說要任性妄為嗎?咳……真夠任性妄為的了。哎……就當養了無數個粉漂亮的寵物吧。誰讓倫家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呢?只是……這寵物也忒多了點害得主人都跟著吃寵物糧了。

    看著眼前有些女氣的嬌柔男子們捧著窩窩頭雖然不喜但仍舊吃得很香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孤兒院裡為了半個饅頭與人拚命的樣子。到現在仍舊記得清得到半個饅頭後那種歡愉的心情。儘管嘴角的破裂讓我吃饅頭變得有些困難但並不為難我用手指將饅頭撕成一點點的小份然後緩緩張開口慢慢放進去細細品味那份香甜。也許他們和我一樣不但需要這份吃食更是在心底最深處隱隱渴望著幸福的生活。

    我費力地吞下一塊窩窩頭粗著嗓子問:「你們除了原先的行業還會做什麼?」

    眾人費解的看著我卻也在恍惚的片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都紛紛微紅了臉。常與我對話的清秀男子代表眾人回到:「我們從小就被調教如何取悅服侍男人除此沒有任何一技之常。」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我知道他們吸引男人的不過是男孩的柔弱身姿。他們的好時光是十二歲至二十三歲之間。其實到二十以後就已經代表著青春不在。無論你是怎樣的絕世顏色都只能成為過去式。然而擁有這樣過去式的男子似乎注定被鄙視著過一輩子。比起女子可以從良可以生個孩子換取夫君的憐憫混個餬口的飯吃他們更沒有所謂的未來更無法被大眾接受。沒有人願意僱傭他們沒有人願意幫助他們也許只能流浪到哪裡活到哪裡……

    我們這邊啃著窩窩頭白蓮那邊卻對我不停的瞪著眼睛並壓低聲線對我說:「你就這麼對給祖宗上供得吃食?」

    我呵呵一笑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家祖宗乃何方聖人他們啊當然無福享受我的高級待遇了。」儘管話說如此卻還是摸出了幾個銅板喚來土著怪臉之一去買了幾個肉包子就怕白蓮真挺不住跑了模特哭死了畫家。

    白蓮眼波一閃硬是將灰黑色的小臉映出幾分絢麗的顏色美男就是美男就算是掉進茅廁也是有屎以來最衰的美男!他問:「你是孤兒?」

    我雖然看出他對我是孤兒這點沒有什麼同情心但也不至於如此興奮吧?丫告訴你孤兒也不是好欺負地!坦白的點點頭:「對。」

    白蓮又問:「你叫什麼?」

    我笑了:「你是第一個問我名字的。」續而伸手出笑道:「我叫江山。」

    白蓮微微一愣也學著我的樣子伸出手與我相握道:「江山你怎麼不問我的名字?」

    我笑:「等你玩夠了你就會走記住名字只不過是突增傷感罷了。再說在我的心裡已經給你起了非常有味道的別號。」

    白蓮訝然過後竟開心的笑了歡愉的問:「說說你給我起了什麼名字?」

    我得意道:「白蓮!如何?」

    白蓮漂亮的唇一陣抽搐半晌埋怨道:「怎麼覺得那麼像妓女的名字?」

    我哼哼道:「別不懂欣賞!去吃你的肉包子去!」誰說搞藝術的人就一定會附庸風雅?倫家是搞視覺藝術不是搞文學地!

    白蓮不滿地揪著肉包子引來小倌們的嗅鼻連連但見我仍舊啃著窩窩頭便彷彿明瞭一切的笑著更有甚者拱了拱白蓮曖昧的玩笑道:「阿爹可真寵你哦……」

    白蓮盯著包子擠出了兩個字:「真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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