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三 狂風暴雨 第七回 辱(二更)
    逍遙門。

    無非上人瞇著小眼睛,吩咐一個關外弟子將司徒寒喚回。

    「義父。」喝得醉醺醺的司徒寒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坐在了椅子上。

    氣不打一處來的無非上人站起起來:「你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堂堂男子漢不幹些大事,天天跑去買醉,成何體統?」嘴上這麼說,還是吩咐下人取了清茶來替他醒酒。

    半晌,司徒寒的酒醒了大半,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消退,見到一旁臉色不善的無非上人,恭敬的起身行禮:「義父,寒兒剛才喝醉了,多有得罪。」

    無非上人伸出手指指向司徒寒,半晌還是放下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

    「寒兒知錯,請義父責罰。」司徒寒跪在無我上人前面。

    「罷了,起來吧,飲酒傷身,以後還是注意一下吧。」無非上人歎了一口氣,憂心道。

    司徒寒如此方起身,恭敬的站於一側。

    端起眼前的清茶,仔細的撥弄著漂浮在上的茶葉,然後抿上一口,半晌才幽幽道:「網該收了。」

    司徒寒揚起臉,不解的看向無非上人。

    「聖女已經到了北朝。一線牽必須近距離控制。你去一趟吧。順便散散心。不要在胡斯亂想。」無非上人瞇起了眼睛。滿是算計。

    「聖女在北朝?」司徒寒一驚。雙目灼灼。

    嘴上掛起濃濃地笑意。無非上人悠閒地說:「北朝如意算盤打得妙啊。靠封後大典引各朝天子前去。實則見證聖女在北朝地事實。只不過世事難料。哈哈。」老狐狸捋著鬍子。笑得陰險。

    在一旁站著地司徒寒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

    北朝。

    桃夭和慕容松終於進入了北朝地國境。慕容松敏銳地發現。他們一入國境就被人盯上了。

    緊緊的皺起眉頭,慕容松一手牽著馬,眼睛卻四處打量。

    桃夭則大搖大擺地走到一家客棧,吩咐店小二照料馬匹,拉著慕容松就上樓。

    「為何住店?」慕容松不解地問。

    桃夭笑著說:「你沒發覺有人跟著咱們麼?」

    「這是何故?」慕容松不解的問。

    指指自己的衣服,桃夭笑著說:「我們身上穿的是南朝的衣服,北朝對各國人都十分敏感,總是要派暗探暗中觀察幾天才會安心。尤其我們騎馬。你看起來又不像書生之流,定會特別查看幾日。」

    「殺了不就好了?」慕容松一臉不屑。

    桃夭大驚失色,急忙搖頭:「切不可魯莽行事,這些只是最普通的暗探,要是我們低調行事,他們未察覺異樣便會散去,但要是動手,殺了一批,接下來就要面對血龍門接連不斷的暗殺。至死方休。」

    慕容松不做聲,從懷中掏出了乾糧,拿起饅頭吃了起來,半晌,像是想起了什麼,將乾糧包往桃夭面前推了推。

    只見桃夭瞬時面如桃花。吃過無數珍饈美味的她此刻像是見到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般,輕輕地捧起一個饅頭,小口小口的吃著,不適對慕容松露出甜蜜的笑容,不想對面之人如木頭一般沒有反映。

    根在腦中小聲嘀咕:「這妞對你有意思,是個桃夭,也算是本源,收了當小也不錯。」

    「閉嘴。」慕容松在腦中用神識罵道。

    時間流逝,兩人對坐無語。桃夭不捨的起身:「你先休息。我去買點北朝服飾。」

    桃夭拿起面紗覆在臉,出了客棧。

    這一路上。桃夭那張妖艷的臉不知替兩人惹了多少麻煩,為了省事。桃夭不得不佩上面紗。

    桃夭在街上買了兩人的衣裳,想了想,又買了一隻燒雞,行至一個較為隱蔽的巷子之時,一個長相猥褻的小矮子擠眉弄眼的奸笑:「小娘子,讓爺陪你好好玩玩啊。」

    秀眉一瞪,知曉此時不易與之糾纏,轉身欲走,不想一個又黑又壯地大漢手拿一柄大刀,臉上露出色迷迷的神情,張開了雙臂,淫笑著說:「小娘子,哪裡跑?」

    前面的小矮子眼見就要湊到桃夭面前,伸手想要拿掉桃夭臉上的面紗:「來,讓爺瞧瞧小娘子長的如何?瞧這身段定然差不了。」

    察覺到有人監視的桃夭握緊了雙拳,不住地顫抖,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了荷包,顫聲說:「兩位大爺,這是小女子的所有積蓄,求求大爺們饒小女子一命。」

    那小矮子一把搶過荷包,打開一發現銀子不下百兩,咧嘴露出了一口黃牙笑的燦爛。

    「小娘子很是識時務麼?」小矮子手掂著那個荷包,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知道盤算什麼。

    桃夭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小女子原是青樓的頭牌,與一個大爺相好欲贖了奴家回去坐妾,不想那家的正室聽了,僱人用亂刀毀了小女子的臉,那位大爺再未來過,嬤嬤嫌我容毀,便天天幹活,打罵不斷,我不甘心受死便捲了些銀子偷偷的逃了出來,哪想才逃出來就遇到了兩位大爺,小女子臉已經毀了,求求大爺放過小女子吧。」說到此處是聲淚俱下。

    那莽撞大漢小聲嘀咕道:「頭,得了銀子就算了吧,這女子可憐的緊。」

    「好,我劉二今天就發發善心,放你一回。」小矮子滿意地掂量掂量荷包,打算離去。

    正在此時,桃夭臉上地面上突然掉落,露出了嬌媚容顏。

    桃夭心一涼,在地上發現了一枚繡花針,將面紗釘在地上。

    那欲走的兩人見了桃夭地容顏,再也挪不動步了,淫笑著再次撲過來。

    「小娘子,我們差點被你糊弄過去,快點陪爺樂呵樂呵。」咧嘴露出了滿口的黃牙,小矮子撲了過來,那大漢也抓住了桃夭地腳。

    忍,一定要忍。

    雖然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像捏死螞蟻一般捏死身邊的兩人,但那監視之人的氣息未散,不可輕舉妄動,自己不是一個人,不能給他惹麻煩。

    衣衫的撕裂聲伴隨著兩人的淫笑聲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巷子中響起。

    桃夭閉著雙眼,尖尖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之中,濕濕的感覺。

    直到那監視的氣息消失,桃夭猛然睜開了雙眼。

    那小矮子還在她身上忙活,而一旁的大漢急聲催促:「老大,給輪到我了。」

    兩聲慘呼之後,兩人再無生息,桃夭看著自己的餓雙手又變成了巨大的桃花瓣,貪婪的吸吮著那兩人的鮮血,桃紅色的花瓣愈加的嬌嫩鮮艷起來。

    看也不看身後的兩人,桃夭藉著暮色飛回客棧,尚未忘記兩人的衣衫和那只燒雞。

    房中,慕容松正出神的看著窗外,不知再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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