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三 狂風暴雨 第五回 鬧劇悲劇(補)
    快馬疾馳,那黑衣人奸笑著揮舞手中之刀眼見到了嚴平亂面前。

    說時遲,那時快,嚴平亂急忙尋找可抵擋之物,想起那腰間皇上御賜的寶劍,費力抽出來一擋。

    刃相交,出脆響。

    那人面露驚訝之色,而吃力的嚴平亂則往後倒入車內。

    再次揮刀襲來,車簾被劃破,這時候來兩個侍衛終於趕到,從後對黑衣人進行攻擊。一人攻想他的後背,令一人則直接砍向馬腿。

    馬一聲嘶鳴,一腿受傷,撲通倒地上,而那黑衣人也被摔出去很遠,沒了動靜。

    黑衣人雖少,但個個騎馬善戰,武藝高超,所幸護送的侍衛個個是從禁軍中精挑細選的莽撞漢子,雖然站在地上,卻絲毫不膽怯分毫,一時間勝負難分。

    嚴平亂一介書生,從未見過如此血腥而又殘酷的戰鬥。

    一群衣衫襤褸的災民突然經過,身上還帶著腐朽的惡臭,深刻瞭解這種味道的嚴平亂立刻大喊道:「快速前行。」

    兩兩戰成一團的兩伙人又怎會迅速分開,而那群災民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淹沒了所有人。

    但凡見到倒在地上的就上去扒衣服,尋找食物,沒有絲毫的估計,甚至難民中的人還會因一雙鞋子而相互撕扯起來。騎馬的黑衣人見這群像餓狼一樣的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不由的心生不耐,抽出手中之刀向難民砍去,面對共同的敵人,士兵亦揮刀向難民。

    無數地難民像是木頭一樣被砍成兩截。但也有一些馬上之人別拉下馬。被一群難民圍攻。再無生息。

    大家都敏銳地察覺。被難民抓傷地人很少有生還地。死後都臉色鐵黑。

    這是一場極為慘烈地戰鬥。難民終因沒有武器而漸漸減少。剩餘地見勢不妙轉身離去。

    但黑衣人和官兵都損失慘重。都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嚴平亂臉色蒼白。立刻大聲說:「凡是被抓傷地都走出來。」

    陸續有幾個侍衛站了除來。臉色都是黑。身上還散著不正常地臭氣。

    黑衣人中亦有幾人被抓傷,但他們暗思自己是賊。為什麼要聽官的,索性坐著不動。

    「快快喝水。」嚴平亂急忙吩咐剩餘無恙的官兵將水囊中地水遞給這幾人,「不管渴不渴,能喝多少喝多少。」

    幾人臉色漸漸恢復一點,嚴平亂臉色鐵青的說:「你們不要隨行了,速回災區找無我上人,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大人,怎麼回事啊?」那喝水的一個人疑惑的問。

    嚴平亂眉頭緊皺:「你們都染上那種惡疾了,只要被抓一下就會染上。無藥可救,但不斷的喝清水會延緩死亡,你們即刻起成去尋無我上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坐在地上的一個黑衣人冷哼:「切,就被抓一下,有那個嚴重麼。」

    不想話音剛落,他身旁的一個黑衣人就倒了下去。

    「小四你怎麼了?」拉開黑色的面具,露出一張稚嫩的臉,只是臉色呈現鐵青。已經沒了氣息。

    眾黑衣人大驚,陸續又有幾人倒下。

    「趕快給他們喝水,還能延遲一些時間。」嚴平亂讓侍衛將水囊遞給黑衣人。

    一個個子矮小地黑衣人接過水壺給懷中人餵水,歎息一聲:「你是個好官,兄弟們走。」他們將所有黑衣人帶走了,無論是死是活,沒有一個拉下。

    臨行前,那人扔給嚴平亂一個黑旗子:「掛在馬車上。周圍的兄弟便不會出來惹事。」

    氣氛沉默而壓抑,令人窒息。

    侍衛長走在嚴平亂面前請命:「大人,可否將眾兄弟就地埋葬?」

    「嗯,去吧。」嚴平亂坐回馬車,看著那仍然插在馬車之上的尖刀,一陣歎息,讓人拔下,插上了那個黑色的小旗。

    坐在馬車之上的嚴平亂再次顯得蒼老了很多。前往北朝的路上,一匹駿馬在疾馳而行。

    慕容松衣衫凌亂。滿是灰塵。只是他顧不上這些,一心只為尋找莫子邪。

    腦中的根懶洋洋的說:「喂。不要如此拚命,至少也要吃個飯吧。」

    「我不餓。」慕容松冷冷的說。絲毫沒有停下地跡象。

    「誰說不餓的,肚子不是在響呢麼?你要知道,這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要好好調養,喂,我說話你聽到沒有?」根絮絮叨叨的言語,但慕容松卻一句話都未聽進去。

    直到夜深,月高懸,慕容松還好,只是胯下之馬已經脫力,無法行走。

    只好將馬拴在樹上,躺在地上看漆黑的夜空。

    主人,你是否也在仰望這片天?

    根在慕容松腦中暗歎,這個癡兒,不得已施出秘法,令慕容松昏昏睡去。

    清晨,慕容松徐徐醒來,覺面前竟然放著一個小小的包裹,打開一看,竟然是水果和一隻燒雞。

    「出來。」慕容松依然坐在地上。

    一個窈窕的身形出現的慕容松面前,正是桃夭。

    慕容松起身,在桃夭面前饒了過去。

    根在腦中笑道:「這花妖對你有意思,身材臉蛋都不錯,幹嗎對人這麼冷淡?」沒有搭理腦中地根,慕容松欲跳上馬,卻覺那馬仍然沒有力氣。

    桃夭吹了個口哨,兩匹駿馬從林間奔出,親暱在蹭桃夭。

    「帶我走,馬就給你。」桃夭笑意盈盈的看著慕容松。

    不想慕容松理都不理,逕直向前走去,手中的韁繩還牽著那匹脫力的馬。

    桃夭攔在他面前:「等等。」

    「有事麼?」慕容松冷冷的問。

    「她可能在北朝,我對北朝很熟,帶我同行對你只有益處。」桃夭滿臉期望。

    慕容松低頭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人兩馬一路同行,直奔北朝。

    莫宮。

    與嚴肅暢聊一夜的莫子邪在清晨在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日上三桿才起。

    揉揉惺忪的睡眼,覺嚴肅正恭敬的在一旁靜候,不由地詫異地問:「你一夜沒睡,不困了?」

    「回莫妃娘娘,小的習慣了。」嚴肅面無表情地說,與昨夜暢談的模樣大不相同。

    莫子邪也沒有繼續追問,更衣,洗漱,進餐這是接下來地三個步驟。

    嚴肅貼心的替莫子邪布菜,正當莫子邪把一塊金針蘑放入口中細細咀嚼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前來通報。

    「皇上駕到。」

    但見笑的溫柔的玉蕭寒一襲白衣從門外緩緩而來,悅耳的聲音響起:「住的可還習慣?」

    莫子邪自然笑著點頭,還未等她說話,另一個小太監前來通報。

    「啟稟皇上,莫妃娘娘,柳妃求見。」

    玉蕭寒臉色一變,而莫子邪則興味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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