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二 風起雲湧 第七十六回 情殤(二更)
    慕容松一口氣不順,又噴出一口血來,嘴角掛紅,無奈的笑。

    “又是為了那女人吧,她竟然如此殘忍,你當真忍受的下去。”根絮絮叨叨的說。

    桃夭仍然努力的向前爬,一步一步,向著慕容松。

    已經沒有力氣說話的慕容松感覺神智越來越迷糊,眼前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眼睛開始漸漸合攏。

    根見慕容松不妙,縱使怒火中燒,還是不得不救,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容顏,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意都一點點的磨平,畢竟,他們是一體的。

    一股精純的黑煙從根的頭頂冒出,輕輕的掃過慕容松的身子,而根的臉色越來越差。

    “真該死,竟然把身子糟蹋成如此模樣。”一邊罵著,一邊從運功替他調理身子。

    而遠處的桃夭雙眸帶著濃濃的恨意,漸漸的向兩人爬去。

    黑色的濃煙順著慕容松的鼻孔鑽入,在體內一點點的修復破碎的筋脈和內髒,根盤膝而坐,聚精會神的控制著慕容松體內的黑煙。

    手中握著一截斷裂的樹枝,桃夭悄悄的爬到根的身後。

    是他,是他殺了那慕容松,再也不能見到他癡情的模樣,再也不能撫摸他英俊的臉龐,恨意湧上心頭,一定要殺了這個魔鬼,是他毀掉了自己的一切。桃夭凝聚畢生功力,對著根的後心,狠狠刺去。

    全力替慕容松運功療傷地根並未覺這一擊。只到那截干枯地黑根穿透自己地身子。

    回頭伸出一掌。桃夭一聲慘叫。被擊出去很遠。不見蹤跡。

    黑色地汁液從胸前不住地流淌。而慕容松體內地黑煙脫離控制。失去規律地上下流竄。慕容松面如死灰。

    危急關頭。根苦笑:“命啊。一切都是命啊。”

    伸手拔出體內地那截樹根。扔到了地上。盤膝於地。整個身子都變得飄渺起來。漸漸化成一股巨大黑煙。從慕容松地口中鑽入。

    原本慕容松體內地黑煙迅速地被吞噬掉。而慕容松地身體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迅速復原。連那曾經斬掉之物亦得以恢復。

    桃夭被摔到一顆大樹之上,昏迷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慕容松漸漸轉醒,覺體內的異變,臉上露出了笑容。

    而腦海中一個聲音響起:“笑什麼笑,我還不是為了保住這副身子。”

    “謝謝,謝謝你回來容松真心感謝。

    千年前分離的樹與根再次合二為一,慕容松變得更強。

    力量充斥全身的舒暢之感令慕容松臉上帶起了笑意,行至林中。突然現了被掛在樹上的桃夭,慕容松輕盈一躍,將桃夭抱下。

    腦中一個聲音響起:“救她干嗎,你又不喜歡她?”

    “我曾經答應過保她性命。”慕容松答到。

    根歎息道:“我真是太倒霉了。把身子的控制權交給你這個善心人,咱商量一下,一人一天支配身體可好?”

    慕容松無奈地歎氣,不得不忍受頭腦中某人的狂轟亂炸,不免有些後悔,但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恢復的身體,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主人,或許現在的我才有資格去尋你。

    去江南的途中。

    在樂天的強烈要求下。兩人分騎兩匹駿馬。反正兩人有錢,只不過某人總是在中途躍上樂天的馬罷了。

    “你干和我同乘一匹。你又不是沒馬?”樂天郁悶的問。

    穆秋墨臉上掛著壞笑,將頭擱在樂天地肩膀之上。悶聲說:“我喜歡這匹紅馬。”

    “好好好,你騎這匹馬,我過去。”生怕這家伙又動手動腳,樂天欲跳到另一匹黑馬之上,不想腰被鉗子一般的大手緊緊摟住。

    穆秋墨輕笑,在樂天的耳邊吹氣:“不是胯下的那一匹,是懷中地這一匹紅馬。”

    只見樂天臉騰的紅了,氣哄哄的說:“你個色鬼。”

    “對啊,我就是色鬼。”一邊說著,兩只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一只手已經滑入樂天的胸前,而另一直則順著腰肢向下游走。

    樂天握住韁繩,不敢輕易動作,厲聲說:“你老實點,現在是在馬上。”

    靈巧的舌在瑩潤的耳垂上輕輕的舔舐,而後勾畫著那美好的耳廓,最後在玉頸間留下一個草莓,低沉性感的聲音在樂天耳畔響起:“在馬上做一次可好?”

    “你說什麼?”樂天大驚失魂,不可置信地轉頭看穆秋墨。

    只是還未等樂天答應,直覺腰間一松,腰帶已經被解下了。

    “你回頭來地樂天覺馬上要撞到一顆樹上,頓時拉近韁繩,向別處走去。

    穆秋墨輕笑:“好好看路,我想著很久了。”眼見剛才的險狀,卻絲毫未停下手中地事情。

    “你天嬌吟。

    當樂天無一絲力氣的躺在穆秋墨地懷中,而後則一手攬住佳人,一手握住韁繩,身後跟著一匹黑馬。

    他又瘦了,躺在他的懷中,樂天閉上了眼睛。

    清風樓中。

    莫隨風殷勤跟司徒寒打招呼:“寒爺,您又來了。”

    “她回來了麼?”司徒寒冷冷的問。“回寒爺,小公子還未回來呢。”莫隨風笑著答。

    面無表情的坐下,司徒寒開口:“上酒,上菜。”

    “好勒,爺您稍等,馬上就好。”

    一旁的劉富和莫細雨在一旁小聲嘀咕。

    “連續三天了,這司徒公子怎麼天天來啊。”劉富摸著下巴問。

    莫細雨眼珠子一轉:“肯定是在這堵咱小公子呢。”

    端著酒菜經過的莫隨風一聽,小聲說:“司徒少爺每天都是那兩句,我都快會背了。”

    “哪兩句?”劉富和莫細雨異口同聲的問。

    莫隨風聳聳肩膀,開口道:“她回來了沒?上酒,上菜。”

    劉富一笑:“你小子,真是的,腦子中天天想著什麼呢?”

    “我說的都是真話,唉,你們知不知道,咱們的小公子她其實是。”莫隨風小聲說,話還沒說完,就見老掌櫃的喊道:“隨風,你磨磨蹭蹭的干什麼呢,快上菜。”

    撅起嘴巴,被打斷的莫隨風很不爽的端著酒菜送到了司徒寒面前,不過很快就換上了一張笑臉:“寒爺,酒菜來了,您慢用。”說完就笑瞇瞇的等在一旁。

    果不其然,司徒寒從懷中掏出幾兩碎銀子放在了桌上。

    莫隨風迅速的揣入懷中,滿是笑意的說:“謝謝寒爺,您有什麼吩咐就喚小的,您慢用。”

    躲在後面的劉富和莫細雨面面相覷,心中都把莫隨風那小子鄙視了個遍,終於明白為什麼一見司徒寒就那麼殷勤的迎了上去。

    湊過去的莫隨風很樂意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喂,我接著跟你們說,其實啊,咱們的小公子她。”

    莫細雨拿著抹布邊走邊說:“唉,真是忙啊,又得干活。”

    莫隨風輕咳一聲,將臉轉向劉富。

    只見劉富打了個哈欠:“唉,翠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去廚房幫忙吧。”

    討了無趣的莫隨風感覺有點憋得慌,小聲自言自語:“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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