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二 風起雲湧 第二十九回 絕殺
    一襲綠衣隨風飄,腰間別著的玉簫散發著瑩潤的光澤,一雙懇求而又堅定的眸直直的看向莫子邪,俊朗無雙。

    莫子邪瞧瞧臉色不善的司徒寒,又看看滿面剛毅的慕容松,與狼共舞還是找條忠犬護身比較好,不由的微微點點頭。

    司徒寒展開扇子寒著臉說:「不行。」

    眼珠子一轉,莫子邪小聲湊過去:「我大哥武功高強,辦事效率也高,與他同行不也便於公子你尋美麼?」

    司徒寒冷哼了一聲,儘管和慕容松不對盤,可見莫子邪說的也有幾分在理,便將頭轉向另一側不再言語。

    莫子邪,慕容松,司徒寒三人兩馬,司徒寒二話不說率先上馬,揮鞭一揚,馬蹄前張,急馳而去,在官道上留下一溜青煙。

    另一匹黑色駿馬喘息著打著響鼻,莫子邪聳聳肩膀,望向慕容松,我們也走把。

    先將莫子邪抱上馬,慕容松翻身坐在莫子邪身後,一聲脆響,黑馬疾馳追向前去。

    午時的陽光明晃晃,雖然不及夏之炎熱,可仍未消了暑氣。

    靜居房中的樂天臨於窗前,窗外鶯鶯燕燕的笑語不斷傳入。

    「如姐姐,你聽說了沒?前陣子將主人迷得七葷八素的紅衣小妖精也到咱儲秀閣了。」一把鮮艷粉色團扇後面是一張白淨清秀,臉上掛著譏諷甚至幸災樂禍的笑。

    略顯富態地豐腴美人有玩弄著自己修長地指甲。似不在意般地應答:「哦。是麼?」

    粉色羽毛團扇微微煽動。清秀佳人那單薄地嘴唇掛笑:「如姐姐。你就不想看看那小妖精究竟長成什麼樣麼?」

    「看與不看又有什麼意思。不過和我們一樣是苦命人罷了。」輕輕撫摸左手上那唯一地白玉戒指。豐腴美人瞧向別方。

    團扇美人自是討了無趣。訕訕地答:「那是我們脾性好。可是因那小妖精才入儲秀閣地夢瑤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說曹操曹操到。一襲白衣地女子氣勢洶洶地趕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面色不善地女子。

    輕輕揮動粉色團扇。「喲。這不是夢妹妹麼。誰惹你了。火氣這麼大。」笑語盈盈地湊了過去。

    「蘇姐姐,我們幾個想去拜會一下新來的樂夫人。你要不要同行?」白衣女子微擺盈盈不堪一握的楊柳細腰。微挑柳葉彎眉,盡顯孱弱多嬌。

    「是啊是啊,我們倒像瞧瞧那傳說中獨佔爺七日的人長成什麼模樣。」夢瑤身後一女子輕笑。

    另一道:「還用說麼,肯定是狐媚風騷,床上功夫了得。」

    眾女笑作一團。共赴樂天之所。

    豐腴女子對著天空舉起玉手,白玉戒指閃閃放光。低語輕歎:「墨,你怎麼竟找些無趣之人呢。」

    房門驟然被打開,樂天緩緩回頭。

    紅色的衣衫,火焰地色彩,襯得臉色更加地蒼白,清秀的臉龐不見一絲嫵媚,反而有幾分出塵之意。

    夢瑤冷哼一聲:「樂夫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怕是記不得因你而進來的可憐之人吧。」

    「樣子這麼清高怕也是裝出來的吧。」

    「你到底有什麼媚術能迷糊主子啊?」

    樂天竟似未聞一般,無視這些嘰嘰喳喳的女子。轉過身去。

    夢瑤惱了。衝上前去和他撕扯:「我在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眾女樂得看熱鬧。樂天措手不及之下,衣衫青絲都被撕扯凌亂,狼狽不堪。

    一把粉色地團扇驟然落地,它的主人張大了嘴巴,伸手指著樂天不住地微顫,單薄的嘴唇輕啟:「他,他竟是個男子。」

    眾女皆驚,夢瑤更是一愣,猛然鬆手,樂天跌坐於地,衣衫半褪,露出遍佈全身的吻痕。

    夢瑤似見了鬼一般,想自己當初極得寵愛,卻因為眼前之人被送如儲秀閣,更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個男子。

    「你算什麼東西,身為男子還敢魅惑主人,真是天生的賤人。」夢瑤口無遮攔。

    一旁的團扇美人也輕蔑的笑:「嘖嘖,都聞男子漢當頂天立地,想不到還有和婊子一樣靠身體掙錢的。」

    火,在心中燃燒,轟轟烈烈,熊熊不止。

    跌坐在地上樂天漠然的看眼前女子的嘴不住的開闔,卻總是聽不清她們在所什麼,想笑,卻更想滴淚,握緊拳頭隱忍,深深地低下了頭。

    一聲慘呼,一顆頭顱骨溜溜滾到了樂天面前,那張單薄地嘴還張著,雙目瞪圓。

    不知為何,看著那頭顱,樂天反而笑了,燦如桃花。

    樂天抬頭,迎上了那滿是探究的雙眸,只見平凡地臉上終於帶上了一抹笑意。

    眾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主人饒命。」

    言如天籟一般傳入眾女耳中,紛紛倉皇逃竄,來不及看一眼地上的女屍。

    對樂天招招手,穆秋墨笑著說:「過來,我送你份大禮。」

    原本寵辱不驚的神色因一句大禮而顫動,莫非大仇得報,迅速的爬起來,熊熊火焰終於由心及眼。

    尾隨穆秋墨來到林間,只見三個黑衣人包圍之下竟是一個俊秀公子,手執一把長劍,白衣飄飄,見了黑衣人身後的樂天,興奮的揮揮手:「小美人,小師弟讓我來救你,你等我片刻,一會就帶你走。」

    穆秋墨冷笑著對樂天說:「這人是逍遙六傑之一,鄧開,和慕容松最是相好,這算不算是一份大禮?」

    樂天皺緊眉頭,低聲說:「我要殺的是慕容松。與他無關。「

    「怎麼,因他說要救你就心軟了不成,想不到你對恨之入骨的敵人如此仁慈,你的決心只有如此麼。你的仇恨只有如此麼。」聲音漸漸高揚,平凡地臉因激動而散發不同尋常的光彩。

    指尖微微一動,鄧開還來不及抵抗,只見無形的氣流瞬間穿透了他的雙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血漫四周,臉上露出痛苦地掙扎。

    一把冰冷的長劍扔到了樂天面前,「殺了他。」

    樂天雙目佈滿血色。顫顫巍巍的撿起了長劍。一步步走向鄧開。

    因疼痛而扭曲的臉抬起,鄧開難掩詫異之色,「你要幹什麼?」

    樂天閉上眼睛,手起劍落,隨著一聲慘叫溫熱的液體濺到臉上。劍落人昏。

    一雙寬闊的臂膀接住了樂天不斷下落的身體,無比溫柔的擦去他臉上地血跡。印上一吻,打橫抱起,吩咐手下:「把屍體送到靈墓。」

    逍遙六傑之一地鄧開悄無聲息的死於林中,曾經的光輝榮耀錦不過過眼雲煙,轉瞬即逝,最後陪伴他的甚至連一坯黃土都無。

    房中,穆秋墨試圖展開樂天緊皺的雙眉,卻無果。

    樂天雙手不住地揮舞,沉浸的噩夢之中無法自拔。

    不知道為何會對這個倔強地孩子不總不同,第一次見樂天是在人群之中觀看皇榜。他眼中滔天的恨意讓他記憶深刻。第二次是在春風樓。接到了跳樓逃竄的他,臉上帶著羞澀。神色匆匆轉瞬不見,第三次是仍是在春風樓外,那眼中的絕望讓他心疼,忍不住提出讓條件替他報仇,第四次見他是在清風樓中,驚艷一舞讓他終是忍不住擄了他去,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隱忍,倔強,身負仇恨,莫非自己是因為從他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所以才會如此執著,輕輕搖搖頭,昏迷的樂天看不到穆秋墨的迷茫,只一瞬,他又變回那個冷血無情的墨門之主。

    烈日當空,宿醉的莫子邪又熱又累,屁股只覺要分成四瓣一般,索性將身體地重量全部交付給慕容松,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還時不時不老實的亂蹭,刺激地慕容松僵直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司徒寒白馬在前,慕容松黑馬在後,中間未曾停歇,兩人隱隱有爭鬥之意,在官路上策馬狂奔。

    日落月升,不知不覺暮色漸濃,司徒寒一拉韁繩,隨著一聲嘶鳴,駿馬打了個圈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對著二人說:「附近沒有客棧,在林中將就一晚。」

    莫子邪早就腹中空虛,屁股發疼,自是不住的點頭。

    慕容松也翻身下馬,然後抱莫子邪下來。

    只見莫子邪一瘸一拐的走,尋了一顆大樹靠著就不再動彈,可憐兮兮的說:「我們吃什麼啊?」

    司徒寒不慌不忙的從行囊中拿出糧食和水,同時掏出一塊麻布鋪平在地,盤腿開始他的晚餐。

    說什麼都不動彈的莫子邪問道了臘肉的香氣,還是湊至司徒寒面前,剛要坐下就被紙扇擋住,只見司徒寒冷言道:「我只準備了一人份。」

    「我吃的很少的。」莫子邪站著繼續努力,後悔自己為什麼只帶銀子不帶糧食,。

    不想司徒寒理都不理,繼續喝酒吃肉。

    一旁的慕容松對莫子邪說:「你稍等,我去打些野味。」

    「這麼晚了,林中不安全。」莫子邪擔心的說。

    慕容松還予莫子邪燦爛一笑:「放心,我沒事,等我很快回來。」

    徒寒一聲冷哼,接著喝酒吃肉。

    林中夜帶著幾分寒意,莫子邪下意識的抱攏雙臂,團成一團。

    司徒寒突然放下了酒囊,手握緊了紙扇,冷言道:「出來吧。」

    厚臉皮要票,爬走,最近更的比較晚,早睡的親不要等了,明天也是一樣的,哇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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