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二 風起雲湧 第二十七回 另辟財路
    一襲淡藍色長衫,銀白色對襟馬甲,一絲不苟的烏髮盤成一個髻,明亮的雙眸卻總是讓人看不清摸不透,嘴角帶著一抹算計的微笑,邪魅俊秀,然這位小公子的身高也著實矮了些,竟然只及旁邊高大公子的肩膀。

    翠花微微一愣,沒了剛才的大喜之色,一福身說:「多謝公子,翠花從此以後就是您的人了。」

    看看圍觀的眾人,莫子邪自是不願被當猴子圍觀,從懷中掏出那百兩的銀票,交給慕容松:「你隨她去辦理後事,然後帶她回清風樓。」

    慕容松點點頭,翠花則面帶春色的擦乾眼角的淚滴,滿面含羞。

    莫子邪露出自認和善的笑容:「翠花,我們呆會見。」

    不想此笑被翠花理解為淫笑,下意識的拉緊領口,向慕容松靠攏。

    有些尷尬的輕輕嗓子,莫子邪身離去,才穿過一條街,不想看到一翩翩公子紙扇輕搖踏步而來。

    逃,立刻逃,馬上逃,莫子邪過身貓下腰擠進人群,看到這招搖的種馬,日前之事歷歷在目,此刻見他尷尬無言,倒不如躲避不見。

    「表弟。」司徒寒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不大不小的聲音偏偏讓所有人聽到,包括幾乎爬在地上的莫子邪。

    無奈的起身,莫子邪訕笑著迎上去:「表哥,真是巧啊。」

    剛才就見這小人想要躲閃,要不是自己眼尖怕真是被她躲了去,紙扇合攏,淡然問道:「表弟緣何爬在地上?」

    一陣傻笑。莫子邪從懷中掏出一文錢:「掉了一文錢。撿起來罷了。」

    「一文錢而已。何必在意?」明知道眼前地人在說假話。司徒寒還是耐著性子接過話頭。

    莫子邪義正嚴詞地說:「千萬不要小瞧這一文錢。關鍵時刻地一文錢能夠憋倒英雄漢。表哥您去喝茶。價值五文。而您偏偏只帶了四文。這時候地一文錢是多麼地珍貴啊。」

    「我不會喝五文錢地茶水。另外。我身上不可能只帶四文。」好笑地看著莫子邪。司徒寒心情大好。

    「假設。我只是假設。」莫子邪有種鴨同雞講地錯覺。小臉皺成一團。但一抬頭看到司徒寒隱忍地笑意。好啊。竟然拿姑奶奶我開涮。

    莫子邪湊上前去。嫵媚地在司徒寒耳邊低語說:「寒爺。你可不要拋棄奴家啊。」

    司徒寒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好啊。」他到想看看眼前這人又有什麼鬼主意。

    莫子邪又湊到司徒寒耳邊:「寒爺。上次你讓奴家說過那麼多次我愛你,能不能對奴家也說一次。」

    微微挑起眉毛,司徒寒看著滿臉期望的某人。不知到為何,竟然點了點頭,「我愛你。」不就是一句無關痛癢的話麼,說了又有何妨。

    「再大點聲。」某人得寸進尺。

    「我愛你。」大聲的示愛在喧囂的街上響起,路過的行人紛紛看著這對容貌出眾地男子,不想莫子邪猛然推開司徒寒,義正嚴詞的說:「表哥,我不是斷袖,我們沒有前途的。」說完就撒丫子的跑了。

    眾人對著司徒寒指指點點。幾個對司徒寒芳心暗許的女子則將手中的手絹都搓破,司徒寒最佳掛笑,紙扇輕搖,不慌不忙的前行,額上的青筋些許的凸出,或許證明了他此刻地心情。

    一溜煙跑回清風樓的莫子邪氣喘吁吁的對隨風細雨招手:「快,快,今天關門。」

    莫隨風詫異:「這麼早?」

    一旁地莫細雨則聳聳肩膀,指指空蕩蕩的大亭。「反正都沒人,關了也無所謂。」

    上氣不接下氣的莫子邪剛坐到椅子上,老掌櫃的哭喪著臉湊過來:「小公子,你快想個法子吧,再如此下去,清風樓當真要關門大吉了。」

    莫子邪起身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老掌櫃,你放心,我定然會讓清風樓重新火起來。」

    老掌櫃菊花般臉露出欣慰的神情。拍拍莫子邪的肩膀:「小公子。清風樓的未來就靠你們這幫年輕人了。」

    莫子邪重重的點點頭,看老掌櫃蹣跚著去櫃面。仔細認真撥弄算盤地背影,擦擦額上的汗水,突然有種罪惡感,自己一時的玩樂卻是別人一輩子的追求,究竟誰對誰錯,誰執著誰放棄,誰應該擔當誰應該放手,不解,輕輕搖搖頭,慢慢踱步上樓。

    誰知才邁進房門,只見一襲錦衣的公子坐在椅上,嘴角掛笑的看著莫子邪,胸前的紙扇微微輕搖。

    危險,很危險。

    莫子邪再猶豫是身就逃還是跪地求饒,哪個成功保住自己小命的概率比較大。

    不待她決定,一個寬廣的懷抱將她擁抱,耳邊傳來微微地暖氣,司徒寒低沉而性感的說:「表弟,真的不要斷袖麼?」

    明明知道這種馬在開玩笑,莫子邪的臉還是騰的紅了,扭動了幾下卻掙脫不了那銅牆鐵壁般的懷抱,反而聽到厚重的喘息聲,知曉不妙的莫子邪安靜的不動,冷汗從額下冒出,緩緩開口:「司徒少爺,小地知錯,您先放開我。」

    運功調息,司徒寒詫異自制力竟會如此薄弱,放開她,回坐到一椅子上,飲下一杯涼茶,放開口道:「下次,你不會那麼走運。」

    小雞啄米般地點頭,莫子邪討好的笑,生怕種馬變卦變身餓狼撲向她這只可愛羔羊。

    「公子,以後您有何吩咐,小地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刻意的討好,只盼送走這尊難纏的大佛,更何況以後可以很遙遠。

    「不用以後,現在就有要事需要你隨我辦。」司徒寒彷彿看透莫子邪一般,展開紙扇,嘴角含笑的盯著莫子邪。

    恨不得咬下舌頭的莫子邪灰白著臉說:「您有何吩咐?」

    「下江南,尋佳人。」司徒寒笑道。

    張大嘴巴的莫子邪詫異不已,「公子身邊不曾缺佳人。為何非要下江南?」

    「說實話,我不記得你們這些相好之人了,聽人說她們大多在江南,所以,我必須要尋找她們,你似乎跟我了很久。料想對我身邊之人知道甚多,為了尋回記憶,不得不走一趟。」合攏扇子,在桌子上輕擊:「不知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小的的榮幸。」莫子邪翻翻白眼,自己怎麼歸到他相好之人的一列了,話鋒一:「不過,公子你也見到如今清風樓地情況,怕是沒有我不行,若是生意好些。我也好對眾人交代。」一臉苦瓜臉的看著司徒。

    「你在也無濟於事。」司徒寒一盆冷水澆的徹底。

    惡狠狠的盯著司徒寒,上下掃視,接過被他腰間別著的一個玉珮吸引。一個大大的「遙」字,眼珠一,計上心來。

    「跟隨公子去是小地莫大的榮幸,如今小的想到個兩全之策,不過還需要公子小小的配合一下。」莫子邪兩眼放光的望向司徒寒。

    不知道這傢伙又有什麼鬼主意了,司徒寒皺著眉頭說:「說來看看。」

    「逍遙門弟子眾多,且個個家纏萬貫,可否請他們以後用餐都在清風樓呢?」

    司徒寒疑惑的看著莫子邪,詫異她怎麼能想出如此離奇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由逍遙門的關內大弟子您對中師弟師妹說一聲,有個朋友開了清風樓,希望有空來光顧,而清風樓對每個來地逍遙門弟子都酒水半價,如何?」莫子邪接著解釋,最後渴望的盯著眉頭緊皺之人。

    「好,明日午時你收拾好行囊,清風樓見。」紙扇在桌上重重一擊,司徒寒面無表情。

    待得到莫子邪肯定的回應。一陣人影閃過,窗子大開,微風吹進,何處可見剛才之人。

    彷彿剛才之事盡在夢中,莫子邪突然有點發困,上床補眠,直到樓下大驚小怪地聲音不止,才披著衣服皺著眉頭下樓。

    「實在是太好吃了。」劉富一臉狂喜,直往口中送食物。肚子不合時宜的唱起空城計。原本想埋怨兩句的莫子邪也湊了過去。

    香。濃郁的香氣,順著味道聞去。桌上擺著兩盤青菜,一個白菜,一個豆腐。

    而其他人都是一臉滿足的模樣,劉富吃急了燙嘴,拿手在嘴邊不住的呼扇。

    慕容松則夾起一塊豆腐放到莫子邪面前,溫和一笑。

    滿腹狐疑的放入口中,濃郁的魚汁已經完全滲入滑嫩的豆腐,二話不說地莫子邪急忙動筷子奔向白菜,爽口清脆,堪稱一絕。

    翠花從廚房出來,手中端著一盤香菇,見了莫子邪微微一笑:「莫公子,嘗嘗翠花的廚藝。」

    個個香菇渾圓的擺放盤中,夾起一個,發現地下竟然是肉醬,完美的和香菇弄成一個渾圓,放入口中,混合這香菇的香氣和肉的味道,搭配的完美。

    差點咬掉舌頭的莫子邪豎起大指:「味道好極了。」

    一旁的慕容松從懷中掏出五十三兩地碎銀子放在桌上:「這是剩下的。」

    值,實在是太值了。一共四十七兩就買了一個頂級廚子的一生,莫子邪感動的熱淚盈眶,頭一次感謝古代的感恩方式,幸福的咬著香菇,不小心,咬到舌頭,人果然還是要小心樂極生悲。

    對指頭,2K到3K果然不一樣,很不適應,考慮是一天3K還是一天兩更2K的,撓頭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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