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劍驚鴻 正文 第四十章 又見魔刀
    「魔笛」宋別離匆匆的離去引得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他在看到龍劍星的劍招後會放棄到手的勝利突然的離去,這一切的驚變來得太突然了,去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公子,老爺你們都沒事吧?」說話的是宇文家隨行的家僕。

    眾人也都回過神來,只聽皇甫淵說道:「我們大家都快些回去好作準備,此地不宜久留。」眾人也紛紛表示同意。

    於是在皇甫淵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一家小客棧打算先休息一晚,等天亮立即上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醒來大家來到渡口,道了別之後各自租了船隻回府。龍劍星和悟悔是皇甫香蘭所救,自是跟著她回皇甫世家。一路上皇甫香菱這小妮子也不向先前那樣對龍劍星惡語惡語了,還有意無意間示好,無奈龍劍星對她甚無好感,對她的示好也置若未聞,反而對皇甫香蘭有說有笑,惹得皇甫皇菱常常生悶氣。

    皇甫淵乘坐的客船自是豪華氣派,有兩進兩出,此時龍劍星和悟悔正坐在船尾,皇甫香菱正獨自坐在船艙中時不時的望向龍劍星她們,而皇甫淵,皇甫烈還有皇甫香蘭此時正在裡間商議著事情。

    「爹,我總覺得龍劍星此人可疑之處甚多,談話間總是有所隱瞞。」說話的正是皇甫淵的獨子皇甫烈。

    「嗯!對了蘭兒你們是怎麼認識他的?」只聽皇甫淵向皇甫香蘭問道。

    於是乎皇甫香蘭將怎麼認識龍劍星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皇甫淵問得很詳盡,一點細節也沒放過。皇甫香蘭見父親問得很仔細,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如此說來他並非存心接近你們嘍?這一切難道只是一種巧合?也許真的是我多慮了,等回去之後我再親自探探他的口風。」只聽皇甫淵說道。

    「我原來也懷疑他是幽冥教派來的奸細,但聽蘭妹所說又不像,總之對此人我們還是防著一點,不然到時出事就麻煩了。」只的皇甫烈說道。

    「嗯!烈兒說的有理,想不到今年的試劍大會會出這種意外,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因為龍劍星此子才倖免於難。」皇甫淵說道。

    「對了,爹你猜那個『幽冥教』是什麼來頭,它對我們四大家族的事似乎瞭如指掌。」只聽皇甫烈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準,如今的江湖形勢越來越險惡了,尤其近幾年來,一些隱避塞外的魔頭又紛紛來到中原,看來一場大規模的江湖爭鬥就要展開了。」皇甫淵說道。

    「爹,我們要加快對我們四大家族的家傳寶劍的研究,今年的試劍大會雖然半途而廢,但我發現爹和其他三位叔叔將寶劍合辟時威力大勝從前,只要我們能打開寶劍之謎天下就一定會是我們的。」皇甫烈野心勃勃的說道。

    「說起這個我就有氣,夏候尊這三個老匹夫竟也各自心懷鬼胎,隱藏自己的實力,想不到他們的內功也精進到這種地步。」想到夏候尊等人竟也隱藏實力的行徑皇甫淵不禁心中一陣惱怒。其實這也怪不見夏候尊等人,如果一個人有稱霸天下的先決條件他又怎麼會不向著這個目標努力一下呢?四大家族的先祖們當初決定留下這四把寶劍時不已經為各自的後人們埋下了禍根,這恐怕是他們當初始料未及的吧。

    「爹,我出去給你們弄點吃的,時候不早了。」皇甫香蘭對著皇甫淵說道。對於大哥和爹他們的野心皇甫香蘭不是不知,其實她一直不贊同爹和兄長的做法,但她身為一個女兒家又怎能改變他們的思想呢?所有有些事她寧願裝糊塗,她只希望有一天爹和兄長能明白人活著並不是一定要掠奪才有意義,就像現在,她知道無法改變皇甫淵和皇甫烈的想法同,所以她只有選擇避開。

    皇甫香蘭還沒出來就已經聽到自己的妹妹正衝著龍劍星大喊大叫著,她知道一定是妹妹又發小姐脾氣使性子了,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我在和你說話你聾啦。」只聽皇甫香菱怒叱道。

    然而她雖叫得大聲,可龍劍星根本不為所動,皇甫香菱最恨龍劍星對她的這種太態度,他可以對皇甫香蘭和顏悅色,言聽計從,唯獨對自己視若無睹,皇甫香菱出自名門世家,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裡,試問她如何能忍受得了龍劍星對她如此態度?而龍劍星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他不願做的事情任何人都奈何不得他,可是皇甫香菱又偏偏不瞭解之一點,總是千方百計的要引起龍劍星的注意,無形之中就加深了龍劍星對她的厭惡,如此惡性循環,兩人在一起自然沒有什麼好言語了。

    「菱兒又怎麼了?」皇甫香蘭對著自己的妹妹問道。

    皇甫香菱見龍劍星對姐姐言聽計人,對自己卻不假顏色,對她本來就有意見,此時見皇甫香蘭雖然是自己的親姐姐,但出於一種少女的情懷,也是沒有好言語,賭氣的說道:「沒什麼啦!死木頭!」說著頭也不回的向裡面走去。

    「香菱從小就被慣壞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們別跟她一般計較。」皇甫香蘭對著龍劍星和悟悔說道。

    「大小姐言重了,小白只是一個下人,二小姐縱是對小白再怎麼樣也是應該的。」龍劍星說道。悟悔不善言詞,向這種局他向來都是交給龍劍星打發,此時的悟悔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究竟像這樣騙皇甫家的人應不應該,看著眼前的皇甫香蘭知書達禮,善解人意悟悔覺得一股深深的罪惡感湧上心頭。

    「阿龍快別這麼說,你們也只是處於危難中,人與人本沒有什麼貴踐之分,菱兒的脾氣我知道,她只是使使性子而已,過一會就好,你別放在心上,時候也不早了,我去準備些吃的。」說著兀自去弄吃的東西去了。

    這麼騙皇甫香蘭龍劍星也覺昨心中有種深深的不安,他寧可皇甫香蘭像她妹妹那樣對他,至少他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就在龍劍星胡思亂想之際,突然不遠處一艘華麗的游舫引起了他的注意,特別是站在畫舫前的兩名綠衣少女,龍劍星覺得竟依稀像是冷梅谷中的踏雪和凌霜。此時陣陣琴音從畫舫裡面傳來,龍劍星覺昨此曲是那麼的熟悉,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冷梅谷中。

    「難道會是她!」不知為什麼,一想到冷梅谷中的那張絕世容顏龍劍星就覺得內心一陣激動:「不可能的,她們在冷梅谷中,怎麼會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不會是她們。」

    被龍劍星的自言自語弄得莫名其妙,只聽悟悔奇怪的問道:「師兄你怎麼了?一個人自說自話的。」

    「沒什麼,悟悔我們進去吧。」說著龍劍星拉著悟悔走進了船艙,不管是誰,龍劍星決定暫時避一避的好,萬一真是踏雪和凌霜被她們發現就麻煩了,他剛混進皇甫世家,不能因為她們的原因而壞了自己的計劃。

    就在龍劍星和悟悔走進船艙之際,那艘畫船也與他們的船擦肩而過。

    以經過兩天的趕路,龍劍星一行人終於隨著皇甫淵來到了皇甫世家,皇甫世家不愧為名門世家,但見高牆大院,建得金壁輝煌,走進裡面,也是亭台樓閣,一應具全。

    就在皇甫香蘭剛要安頓龍劍星和悟悔之時,就聽到一位老者突然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向皇甫淵叫道:「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劉管家發生了什麼事如此慌張失態?」皇甫淵不悅的問道。

    「回稟老爺,夏候,上官和宇文三位世家的家主突然造訪,看情形好像還受了傷。」只聽劉管家說道。

    「什麼?有這等事?快把三位家主請進客廳。」聽到劉管家的回報,皇甫淵心中不由大吃一驚。

    不一會就只見夏候尊、上官青鴻、於文寒江、夏候瀟湘以及宇文玉書等人魚貫而入。

    「夏候賢弟這是怎麼一回事?」皇甫淵看到夏候尊等一行人灰頭土臉的,不禁奇怪的問道。

    「唉,說來話長,此事都是犬子惹的禍。」說話的是上官青鴻。

    「此話怎講?」皇甫淵問道。

    「前天我們分手後就各自回家了,誰知道我們前腳剛進門,就只見有兩個形容枯瘦,一著黑衣,一著白衣的兩個老者登門叫陣。等我上前細問才知都是犬子那日在去燕子磯時遇到劍宗和刀盟的人起了衝突幫助劍宗的人而得罪了刀盟,那兩個老者正是刀盟之人。」上官青鴻說完不由得狠狠瞪了上官寒蒼和上官擎浪一眼。

    這件事龍劍星也是知道的,正是那是在前去燕子磯時遇到的。

    「這兩上老者武功當真如此高明竟連你們也傷了?」皇甫淵好奇的問道。

    「皇甫兄有所不知,這兩老者使的竟是當年『魔刀二將』兄弟倆所擅長的『天絕刀』和『地趟刀』」只聽宇文寒江說道。

    聽到宇文寒江的話皇甫淵吃驚不小:「有這等事?『魔刀二將』兄弟倆不是在八年前血龍山莊一役中被『歲寒三友』所殺嗎?他們的刀法怎會又重現江湖?」

    「這也正是我們覺昨奇怪的地方。我們覺得事態嚴重,所以馬不停蹄的趕來給皇甫兄你報信,而且以現今形勢來看,相信那兩個老者很快就會找個皇甫家的。」上官青鴻說道。

    「極有可能,那兩位老者既然找上了我們三家,皇甫家是絕不會放過的。」久未開口的夏候尊也說道。

    「爹,看來我們要極早作好準備了。」皇甫烈向皇甫淵說道。

    正在此時,皇甫家的幾個護院莊丁跑了進來同,看樣子受了極重的內傷,只聽其中一人開口說道:「老爺不好了,外面有兩個老者硬闖了進來,兄弟們都攔不住。」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走,我們出去看看是何方神聖。」皇甫淵說著帶領眾人走了出去。

    出得門來,只見外面兩個老者披頭散髮,一個著黑衣,一個著白衣,形容枯瘦,要不是在大白天眾人還真以為遇到鬼了,那尊容像極了陰曹地府的黑白無常。

    皇甫淵他們不認得這兩人,悟悔可是認得的,不錯這兩人正是悟悔無意中解救出來的,當年在「冥獄」中擔任「勾魂二使」的黑白無常!想不到上官寒蒼兄弟倆那日冒然出手竟無意中惹上了這兩個頭疼的人物。看來一場虛名所引起的「劍宗」「刀盟」之爭已以江湖上愈演愈烈了。

    正是:正因虛名徒招禍,不是冤家不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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