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第一部 正義之子 第一卷 第四十五回 幽雲左使
    兩人沿著走廊直往湖中而去,行了不到一柱香時,卻見前面走廊分成兩道,一左一右實難擇選。楊程嘯輕聲問道:「外婆,我們該當如何取徑。」「你們不管如何取徑,都難逃我仙月宮控制。」一婦人聲音似由遠來,又似近出。楊程嘯一驚:「沒想到我們如此也被仙月宮人士發現,這仙月宮果是戒備森嚴。」

    玉如英也運氣丹田:「我們既然到了貴地,便是客人,還望你們指條明路。」聲音遠遠迴盪,玉如英見行徑露,反是無所顧慮。「你們既敢夜闖我仙月宮,相信定非俗輩,有本事就擇右而行。」那婦人道。玉如英輕聲道:「此人武功不弱,我們當是小心,我們就往右去。」

    楊程嘯點了點頭,便同玉如英齊往右行。兩人既是無所顧忌,也就放開步子行走。不一會,走廊便盡,已到湖岸。兩人上岸後,但見岸邊有一塊寬闊的草地,草地周圍是一片黑壓壓的樹林,樹木在夜風中搖擺枝頭,顯得幽深神秘。草地後面則是一個小丘,小丘正面巖壁垂立,猶似鬼斧。

    楊程嘯和玉如英來到這草地中間,只聽玉如英道:「出來吧,何必鬼藏。」卻見林樹中飛出四道黑影,輕落地上,將楊程嘯兩人圍在中間。

    四人卻是久久沒有開口,也不動手,站在那一動不動。楊程嘯兩人不知對方底細,也不敢冒然出手,六人就如此相持了好一陣子。再過一陣子,卻見四人慢慢轉動身形,後來越來越快,直叫人眼花繚亂。「原來這四人便是幽雲宮風、雲、雷、電四使,這仙月四壇果與幽雲宮有所關聯。」楊程嘯心中暗道。

    「程嘯,小心了。」玉如英說罷,手中玉蕭一揚,一招『蒼海望月』攻向其中一人。楊程嘯也急出腰間佩劍,劍取另一人。六人立是動起手來,楊程嘯本來武藝高強,在加玉如英相助,當然立是佔了上風。可不出七八招,卻見林中又一黑影竄出,身形飄突幽然。那黑影有如雄鷹下墜,直往楊程嘯兩人攻來。玉如英見此,大喝一聲:「程嘯,挺住了。」她急氣貫全身,雙腳一得力,好似青龍出海,掌迎來者。

    「砰」一聲大響,兩人空中相對,但見玉如英急墜下來,腳入地上半尺來深。那人卻是又借此力道,飛了上去。原來來者便是幽雲宮宮主蔣騰龍,剛才那一掌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玉如英雖顯劣勢,但她由下往上,且出掌之前準備不比蔣騰龍。而楊程嘯此時獨對四使,卻應付自如,可畢竟四使武功皆是不弱,他一時半會也勝不了對方。而那邊玉如英則和蔣騰龍則全力相鬥,兩人都是使出平生所學,卻是不分勝負。

    此時,卻聽「呼」一聲風響,又是一黑影飛來。那黑影大聲道:「小孿,我來幫你。」楊程嘯心中一喜:「是林師叔祖。」但見林尊南一掌直攻蔣騰龍,蔣騰龍知道林尊南厲害,不得不抽身與林尊南相鬥。他一人獨對無量門兩大高手,當是很快落了下風。「轟」一陣石門開動的聲響,但見那小丘巖壁開出一道石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看來來人不少。楊程嘯暗暗心急:「看來此處絕非久留之地。」

    少時,便從石門擁出許多人來,為首的乃一五十歲左右的老婦和一四十多歲的男子,身後則是三個中年男子。蔣騰龍見己方人到,心中頓是鬆了口氣,他一下跳將開去,不再與林尊南和玉如英糾纏。此時四使者也皆住手,退到蔣騰龍身後。那在前的男子忙鞠身作禮:「屬下護架來遲,宮主見諒。」楊程嘯聽得出來此人聲音,他便是當日在少室山下指示淨心大師的百護法。

    蔣騰龍並不理會他,而是目轉那婦人道:「懷玉,艷霞沒事吧?」那婦人責怪道:「沒事,她就給他點了穴道,都怪你,若是艷霞有所不測,我今生也不會原諒你。」「原來他們口中的艷霞便是我剛才點其穴道的那女子。而這個老婦,便是剛才在走廊與我們說話的人,難道她就是玫瑰姑娘口中的姜姥姥。」楊程嘯自肚裡尋思道:「那日玫瑰姑娘曾提到這『絕艷牡丹』名叫蔣艷霞,果不出我所料,剛才那女子便是『絕艷牡丹』,難怪如此美貌。」

    楊程嘯猜測不錯,此人便是仙月四壇總壇主姜懷玉,她也是幽雲宮左護法,更是當年幽雲宮宮主姜越天之女,現在在幽雲宮中威望極高。蔣騰龍忙賠笑道:「都是我不好,讓這幾人輕易進入這風雨林。我今日絕不會放過他們。」

    「他***,誰聽你們在這裡費話。蔣騰龍,你當年設計害死愛徒。這筆帳我今日非與你算清不可。」林尊南怒聲道。蔣騰龍輕哼一聲:「這還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林尊南氣得七竅生煙,怪聲道:「他***,今日有你無我,有我無你。」說罷就欲動手,卻給玉如英一把攔住:「四師弟,別衝動。」林尊南動了動口,卻是不敢不聽。

    姜懷玉見楊程嘯剛才雖點了『絕艷牡丹』穴道,卻是沒有出手傷害與她,心猶感激,於是道:「你今日不許傷害他們,他們制服了我們女兒,卻未取其性命,我們當是感激他們。」「沒想道她和這蔣騰龍乃是夫婦,而那蔣艷霞竟是他們之女。」楊程嘯心道。「可他們夜闖我風雨林,我們怎能放過他們。」蔣騰龍為難道。「我說放過就放過,你難道要和我對著幹。」姜懷玉微顯怒色。「懷玉,我哪敢呀?可他們要殺我,我不得不抵抗。」蔣騰龍道。姜懷玉轉身對玉如英道:「你們可以走了。」

    林尊南卻不欲罷休,還欲動手,玉如英輕聲道:「他們人多勢重,我們不便與其強鬥,還是快些離去這是非之地。」林尊南說不過去,又見己方確是力寡,於是點點頭道:「小孿,我聽你的。」楊程嘯雖知面前這人既是陷害他父母的奸人,但他也知道此事不能衝動,惟有強忍心中怨恨,展開輕功,同玉如英、林尊南同去。

    待三人遠去,蔣騰龍示意眾人退下,空曠的草地上只留下了蔣籐龍和姜懷玉兩人。蔣騰龍柔聲道:「懷玉,我今日放過他們,他們日後定會找我報仇,卻不該留下這心頭之患。」「你活該,誰叫你就聽信那百長壽的讒言,到處為非作歹,我看那百護法一定有什麼問題。要是女兒因此受到什麼傷害,我決不原諒你。」姜懷玉責備道。「百護法也是一心為我幽雲宮效力,你怎麼總是對他心有猜疑。你且放心,我不會讓艷霞受到任何傷害的。」

    「對了,我聽一屬下稟報,他在黃山一偏僻地方發現一女子有些像瑩兒,我要你處理完後日的比武招親之事後,即往黃山,以查找瑩兒的下落。」姜懷玉話語有些憂傷。「可幽雲宮事務煩多,我怕到時抽身不得。」蔣騰龍道。「我和瑩兒都十八年沒見面了,自這郯王府被滿門抄斬後,我便再無她的消息,今日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線索,你卻還要推三阻四,你是不是想我們母女永無見面之日。」姜懷玉說著說著,竟輕泣起來。蔣騰龍忙道:「好了,別傷心了,我也想找回瑩兒,待仙月宮的事一完,我立是前往黃山。」兩人又談一會,方才進入小丘石洞。

    閒話休多,且說楊程嘯三人出了風雨林,皆是暗鬆一口氣,林尊南悅色道:「小孿,你這些年都到哪去了,找得我好是辛苦。」玉如英面如死灰,冷冷道:「小孿是你叫的嗎?我去了哪關你什麼事?」林尊南討了個沒趣,喜色收半:「小孿,我也只是關心你,你何必對我如此絕情。」「我叫你不許叫我小孿,你打死丹陽的帳我還沒與你算。」玉如英怒聲道。

    「他本就該死,當年他用花言巧語騙了你,後來卻又為了那武林盟主和純陽掌門棄你不顧,而你卻對他還念念不忘,我當然嚥不下這口惡氣。」林尊南也顯怒色。「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若再不走,我就給他報仇血恨。」玉如英心怒難禁。楊程嘯心中感慨萬分:「萬沒想到,太師父竟曾與我外婆相愛,莫非他便是我外公。」

    林尊南使氣使不過,軟了下來,輕聲道:「師姐,我們不提這事了,我以後不再說他便是。」「可他終是你害死的,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師姐,你聽我說,我敢肯定,那丹陽老兒絕不是我害死,而是另有其人。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當年與他約定在黃山一戰,只是為了出出心中悶氣,卻又哪有殺他之心,與他交手的前幾百招,都是我落下風,可後來他卻似突然使不上力道,竟給我並不精妙的一掌打下了萬丈懸崖。」「你武功確是沒有他高強,相信你也不會勝過他。」玉如英怔了怔道:「這麼說來,他是被他人暗中陷害。」

    「嗯,那丹陽老兒武功這麼高強,我想外人想接近他,並非易事,定是他身邊的人對他下了手腳。」林尊南捉摸道。楊程嘯道:「定是這柳殘月所為,他當年和那吐蕃惡僧勾結陷害我大師伯和我爹,就是為了在這純陽教取得勢力,既然當年師叔祖要與我太師父決戰,他當然會想法借師叔祖之手,害死太師父,他便可繼承這純陽掌門,還當上了武林盟主,以達到他統治武林的目的。」

    林尊南笑道:「我就是說嗎,此事根本不關我的事,全是那柳殘月陷害。」「哼,若不是你去挑戰丹陽,此事又怎會發生,你立是消失在我眼前,我不想再看見你。」玉如英氣猶未盡。「你就這麼絕情,我……。」「你還不走。」玉如英打斷林尊南的話,手中玉蕭指著林尊南道:「你再不走,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林尊南動了動嘴,終是沒有說出話來,他看了玉如英一會,轉身向楊程嘯抱了抱拳,然後即去。

    楊程嘯本想問玉如英關於他太師父丹陽真人之事,可又怕觸及她傷心事,也就沒再多問,既然心中明白,何必點明。兩人回到楊程嘯和小倩住處,小倩並未睡去,她見楊程嘯出去了這麼久,早已心急如焚,哪能入睡。此時見楊程嘯回來,懸在心中的石頭方才落下。楊程嘯將玉如英和小倩相互介紹,玉如英笑道:「沒想到我孫了竟已不是孤身。」

    楊程嘯忙與解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外婆你誤會了。」玉如英笑了笑,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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