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第一部 正義之子 第一卷 第十八回 無量師兄
    楊程嘯萬沒想到,自己只用了兩成力,就用如此威力,他心中過意不去,忙過去查看那漢子傷勢。楊程嘯伸手去拉那漢子,那漢子哪會理情,直站起了身來。那漢子吐出一口鮮血來,看來是已受輕傷,楊程嘯忙問道:「兄台你有無大礙?」那漢子狠狠看了他兩眼,自轉身離去。楊程嘯連碰兩次釘子,心中憤然:「活該,誰叫你怎麼蠻橫。」『卻聽那漢子走到門口時,轉身說道:「小子,今日之辱,我梁鄂定會牢記在新,我會找你報仇的。」「梁鄂?楊程嘯心中一震,立時想起一個人來,他快步上前攔住那漢子,問道:「你便是無量門門主黃炳民弟子梁鄂?」那漢子愣了愣,驚身道:「你怎麼知道,你是什麼人?」楊程嘯緊繃的臉頓松,忙笑道:「原來是梁師兄,小弟乃是師父新收弟子,師父曾在我面前提起過師兄你。」梁鄂心中犯疑,問道:「竟有這等事?」楊程嘯忙從懷中取出那本無量新經,說道:「這無量心經總不會有假?」梁鄂看了看那無量心經,確定無誤,才大喜:「哈哈哈,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呀!來來來,我兩師兄弟喝酒。」

    楊程嘯也不客氣,兩人坐來。梁鄂取下一杯酒,酌滿兩杯酒道:「真沒想到我打的竟是我同門師弟,來,師兄我敬你一杯,以做歉意。」

    楊程嘯忙阻止道:「是師弟我重傷了師兄,還請師兄見諒,這一杯酒該由我來敬師兄。」「哪裡,剛才要不是我先動手,我們也不會大動干戈,我們既是自家兄弟,就不用客氣,來我們喝。」兩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梁鄂放下酒杯,面色尷尬道:「剛才之事都怪師兄我太過粗莽,只是我梁鄂從來就看不慣那些欺凌孤弱,傷殘世人的狗東西。我剛才還真道你就是那趙員外的手下,是來抓那姑娘回去的,以至動怒。還請師弟海涵,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程嘯把昨夜那女子行騙經過給梁鄂細細講來。梁鄂聽罷,拍案而起:「那狗東西真是太可惡了,要讓老子再遇見她,非打斷她狗腿不可。」楊程嘯笑道:「師兄果如師父所言,性如烈火。」梁鄂笑道:「真沒想到,師父他老人家還記得我這不肖弟子,若非當年我一時魯撞,到漓盈教去大鬧一場,師父也不會把我逐出無量門。唉,這都怪我自己不爭氣。對了,師弟,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可好?你又是怎麼拜入我無量門的?」楊程嘯面轉憂傷,心情沉重道:「師父他老人家已仙逝。」梁鄂心如晴天霹靂,一把抓住楊程嘯,叱道:「什麼,師父已經死了?你快告訴我師父是被哪個狗東西所害,我要為他報仇。」說話間,眼眶已有瑩瑩淚光。楊程嘯沒想到梁鄂會這般激動,心中暗道:「當年師父把他逐出無量門,他不恨師父,反是這般關心他,卻也難得。」

    「師兄,你也別太難過,你聽我慢慢說來。」於是楊程嘯把黃炳民救他,又去山上採藥而血雨門的殺成重傷,重傷後又收自己為徒,把無量門門主以及無量心經傳予自己的經過逐一道來。梁鄂聽罷,震怒道:「這血雨門的人真是太可惡了,老子定見一個殺一個。」梁鄂頓了頓,又抱拳道:「真沒想到,師弟你竟當上了我無量門門主,今後若有事吩咐要我梁鄂去辦,儘管差遣。」楊程嘯忙笑道:「師兄言重了,其實要不是當年你離開無量門,這門主之位當歸你所有。」

    「我武功低微,行事又鹵莽的很,哪能擔此重任。而師弟你,風華出眾,俠義正直,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我無量門有你這樣的少年英傑,定會從振雄威的。」「師兄過獎,小弟只是遇見一些奇遇罷了。」梁鄂問道,「對了,師弟,我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呢?」「小弟姓楊名程嘯,先父即當年百靈堡楊正義。」梁鄂愣了愣,嗔怪道:「你就是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恩將仇報、欺師滅祖的娥眉叛徒。」楊程嘯聞言,心中好不舒坦,不過他知這也不能怪他。於是道:「我只是被我五師兄陷害,我師父劍聖並非為我所害。」於是他又把蘇永皓取藥歸路毒害自己,自己回峨嵋又被他誣陷的經過細細說來。

    梁諤再次動怒道:「你師兄也是個可恨的狗東西。」話語一出,才感到有什麼不對,忙道:「當然我說的蘇永皓,不是自己。」楊程嘯心中作笑,卻未言語。兩人又喝了一杯酒,楊程嘯道:「卻不知師兄為何要在六年前到漓盈教去鬧事,難道師兄你與這漓盈教有何過節?」「一提到這漓盈教,老子就有氣。那漓盈教主孟春蓮簡直就是一個風騷淫蕩、不知廉恥的賤女人,老子即是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也難解老子心頭之恨。」楊程嘯尋思道:「我看這孟教主也並非是什麼惡人,怎麼師兄竟這般痛恨她?孟教主這般美貌,難道師兄因愛生恨。」他心中這般想法,卻是不便如此問,只道:「梁師兄為何這般痛恨孟教主。」

    「哎,這說來話長,其實我乃廣東人士,年輕時,是這個廣州府儂智商之子儂應麟的心腹護衛。而那孟春蓮,即是我主子儂應麟之妻。可這孟春蓮卻是個風騷淫蕩的女人。十六年前,大宋朝廷派來一個叫趙宗惠的郯王到我們廣州府,以打探我主公儂智商可有造反之心。於是,他便在府上住了一段日子,而我這主子夫人卻是春心蕩漾,她見那郯王英俊風流,文武雙全,便欲紅杏出牆。郯王倒是對她無動於衷,便自離去。而這孟春蓮卻不死心。她在為我主子生下一對雙胞胎姐妹後不久,便離她們而去,到京城去找那郯王去了。我主子乃是深愛著她。她走後,主子對她萬般思念,更是不忍看兩個孩子失去母愛。於是便帶兩個剛滿週歲的孩子來了中原,以求孩子他娘能回心轉意。可他在中原找了很久,也無那孟春蓮半點消息。他想到了郯王,於是又到京城中暗找郯王。後來才知這孟春蓮確是去找過他,可被他婉言拒絕。孟春蓮只得離開京城,後便不知去向。我們幾個護衛都勸主子別找了,早日返回,主子終是答應。可我們在路經江陵時,卻遇上了歹人。他武功絕頂,殺了我們幾個兄弟,又打傷了主子和我。後來我因暈倒使得那惡人誤以為我已死,才得逃此劫。醒來後,我發現主子不見了蹤影,而兩小郡主也不知去向。再後來,我得知主子已死,便不敢一人返回廣州,只得在外漂泊。此時,幸有師父收留,才有了一安生之處。」梁鄂歎了一口氣,又道:「哎,說來慚愧,當年我們雖與他們以兄弟相稱,卻是貪生未能與他們同死。現在想來,真是卑鄙可恥。所以,我以後發誓,定要找到那害死我主子的惡人和那賤女人,以給他們報仇血恨,還發誓要找到主子丟失的那雙胞胎姐妹。只是我梁鄂無能,這些年卻未查到那惡人和兩小君主半點下落。」

    楊程嘯心裡暗道:「聽爹此前說,趙叔叔就是因為當年那儂智商之子儂應麟到京城去暗地裡找過他,才使得仁宗皇帝懷疑他與那儂智商勾結,蓄意謀反,以至下令對這郯王府和騰王府滿門抄斬。真設想那儂應麟到京城去找趙叔叔原竟是因為此事,看來趙叔叔果真是他人陷害。這孟春蓮倒是對我趙叔叔一往情深,難怪我取藥時她要我辦的第二件事就是查找陷害趙叔叔的兇手。」

    楊程嘯笑道:「原來如此,可此事孟春蓮也無太大過錯,這最大惡人當是那殺害你主子的兇手,師兄你又何必向孟教主使氣?」梁鄂狠狠道:「她還無太大過錯?若非她當年丟下我主子和兩小郡主獨去中原,我主子又怎會跑到中原,又怎會遇難。而正是因為我主子慘死中原,我主公才一怒之下自立大南國,不久更是出兵攻打大宋。卻不知有多少黎民百姓因此喪生,大南國也因此而滅亡。這一切都因那賤女人所起,你說她可不可惡。在六年前,我意外發現,我苦苦找了多年的她竟就在離我不遠的漓江上,我怎能容她,便去大鬧了一場。她倒是沒得到什麼報應,反我卻因此被師父逐出了師門。想來想去,我被師父逐出師門又是那賤人之故,老子以後有機會一定還找她報仇。」

    楊程嘯輕輕笑了笑,卻未言語。兩人痛飲許久,梁鄂搶著付了酒錢,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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