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第一部 正義之子 第一卷 第十四回 多情玫瑰
    且說楊程嘯拜別黃炳民,即到就近鎮上買匹好馬,便起程回峨眉。當夜宿店,吃飯之即,卻見一絕色女子從樓上走下來,但見她:

    柳眉橫翠幽幽彎,秋波含情清清泉。酥胸豐滿芳譯散,皓肌細嫩夷手纖。

    傾域比畫王嬙貌,散魂勾魄西子顏。天台玉女到凡地,玫瑰花仙下塵寰。

    店裡眾人見了她,都是驚歎她的美貌,楊程嘯側頭望去,心中也暗讚:「好美。」卻是不再多看,自低下頭來吃喝。只見那女子在樓上頓了頓,打量了客店眾人,然後便珊步走到楊程嘯桌旁,柔聲道:「這位大哥,我看你一人好是寂寞,讓小女子來陪陪你吧!」楊程嘯抬頭看了她兩眼,淡淡道:「我和姑娘昧不相識,恐怕這樣不好。」卻見那女子輕坐到楊程嘯旁邊。嫣然一笑:「一回生,二回熟嗎?」邊說邊取酒杯,自酌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她放下酒杯,甜笑道:「大哥,你不會是酒量太差,不敢與小女子共飲吧!」

    楊程嘯斜看她一眼,也酌滿一杯酒,一飲而盡。楊程嘯輕笑道:「我楊某有何不敢,只是姑娘就不怕別人閒言閒語?」「閒言閒語有何可怕。」那女子說罷便酌滿兩杯酒,「原來大哥姓楊。」楊程嘯也正因同門師兄毒害,師父黃炳民去世而心情煩悶,於是道:「那好,今晚我們喝個痛快。」那女子又是嫣然一笑,端起酒杯,秋波含情,一個眉眼拋來,嬌聲道:「楊大哥,小女子先乾為敬。」然後一飲而盡。

    楊程嘯也不去理會,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卻聽那女子笑道:「楊大哥,不知大名怎樣?」楊程嘯道:「大名不敢當,再下姓楊名程嘯,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那女子往楊程嘯身邊微微一挪,甜聲道:「楊大哥,你叫我玫瑰就行了。」兩人連喝數杯,玫瑰道:「楊大哥,看你風華出眾,一派英氣,絕非等閒,卻不知你乃為何門?」

    楊程嘯看了一眼玫瑰,笑道:「玫瑰姑娘取笑了,我只是練過幾天的粗疏武功罷了。聽姑娘口音也非本地人,去不知姑娘家在何方?」「你別老是姑娘、姑娘的稱呼人家嗎?這多不親熱,你還是叫我玫瑰吧!我乃揚州人士,想必你當聽過仙月四壇吧!那玫瑰壇壇主就是我。」楊程嘯心中一驚,忙道:「你即是多情玫瑰,那八月八日比武招親就是你們舉行的?」

    多情玫瑰笑笑道:「當然,楊大哥是不是也想去比武招親,以奪得天下第一美人『絕艷牡丹』呀?話又說回來,這天下男子又有誰不為我牡丹妹妹那花容月貌所迷倒?更何況這勝者還可當上我仙月壇總壇主,任誰都會心動。」楊程嘯笑道:「玫瑰姑娘誤會了,我楊某從未有打算參加這比武招親之心,只是我個多月前看見你們仙月四壇一叫無情寒梅的女子給青城派送什麼比武招親的請帖,我隨便問問罷了。」

    「寒梅姐姐可真快呀!竟在一個多月前將青城派的請貼送去了。實不相滿,此行我也是去大理點蒼派送清帖的,今日恰好路徑此地。不知楊大哥你為何而來?」楊程嘯把他漓盈取藥和被師兄暗害之事依依說來,多情玫瑰聽完後,憤色道:「你師兄真實卑鄙,他對你有恨,在武功上與你較高低便是,卻怎能用這等下流手段。」楊程嘯道:「海水難量,人心難測。此前我只是認為我大師兄心胸狹窄了些罷了,卻沒想到他意這般心狠手辣。」

    多情玫瑰又向楊程嘯挪近一些,笑盈盈道:「楊大哥,我們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來,我們喝酒。」兩人喝至深夜,方才各自回去休息。楊程嘯正欲上床睡覺,卻聽有人敲門,打開房門,原來是多情玫瑰。楊程嘯問道:「玫瑰姑娘這麼晚了,有事嗎?」多情玫瑰甜甜一笑,卻是沒有回答,只見她徑直入房,坐到楊程嘯床邊。楊程嘯疑色道:「玫瑰姑娘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多情玫瑰又一個眉眼拋來,笑道:「你快關上門,我有話與你說。」楊程嘯不知何故,關上門走了過來,取來一椅子,坐到多情玫瑰面前:「不知玫瑰姑娘何事要講?」多情玫瑰一把把楊程嘯拉到床邊坐下:「你把頭伸過來,我悄悄說與你聽!」楊程嘯已明白多情玫瑰心思,他忙道道:「這裡沒有他人,何須這般神秘?」

    多情玫瑰柔聲道:「真是個呆子。」說罷即伸過頭來,嘴在楊程嘯耳朵輕輕吹了口氣,楊程嘯只覺一股勾魂蕩魄的芳香撲鼻而來,卻是骨軟脛酥,耳熱眼跳,不過他立是鎮定下來,面色冷淡道:「若姑娘沒其他事,就請回。」多情玫瑰看了看楊程嘯幾眼,嬌怯怯道:「人家一個弱女子孤身在外,怕遇上什麼壞人嗎?我才不敢一個人回房睡覺呢?」征了征又笑道:「我看我今晚和你一起住,這樣我才不會被那些壞人欺負。」

    楊程嘯心知多情玫瑰所想,難得多費口舌,他斜眼看了看多情玫瑰道:「那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說罷即去抱被。多情玫瑰一把抓住楊程嘯,道:「人家是說要同你一起睡嗎!,你總不會不是男人吧!怎麼就對人家沒一點興趣?」邊說邊是松衣解帶。楊程嘯只感全身發熱,心跳加速,他再也無法忍受,一把抱過多情玫瑰,正欲親吻,卻又想起李鴻翔來。

    楊程嘯輕輕推開多情玫瑰,面色尷尬道:「再下失禮,還望怒罪。」多情玫瑰眼珠轉了轉,面帶疑色道:「楊大哥,你怎麼了,是閒玫瑰不夠漂亮嗎?」說著又向楊程嘯懷中靠來。楊程嘯一把推開多情玫瑰。「玫瑰姑娘請自重。」多情玫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好是尷尬。過了片刻,卻聽她輕泣道:「我知道,你是閒人家是一個低賤的妓女,根本就看不起人家。」楊程嘯見多情玫瑰哭得傷心,心中過意不去,安慰道:「玫瑰姑娘,我絕非此意,只是我心中已有真愛之人,不能做對不起她之事。」

    多情玫瑰抬頭看了看楊程嘯,疑色道:「楊大哥真是因為有了真愛之人,才對玫瑰無動於衷嗎?」楊程嘯點頭道:「她叫李鴻翔,我們從小青梅竹媽,心靈相通,彼此都深愛著對方,我絕不能做對不起她之事。」多情玫瑰破泣為笑:「我以為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呢?我以前遇見的男人都是因我美色而接近我,討好我。楊大哥你卻是一個例外,既然你已有心儀之人,我也不願去作破壞他人感情的壞女人,只不過這夜長無味,你陪我聊聊天總可以吧?」

    楊程嘯暗鬆一口氣,笑笑道:「當然可以,我也正好心情煩悶。」多情玫瑰輕歎道:「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只願和我談心的男人,以前那些臭男人一見我就亂了性,只知讓我和他上床,天下男人真沒幾個好東西。」「是玫瑰姑娘對我們男人有偏見罷了。其實有好多男人都願意用他的一生一世疼愛他心上人的,玫瑰姑娘你美貌可愛,相信你以後定會遇到真心愛你之人。」多情玫瑰輕輕一笑,隨即又轉憂傷:「憑我多情玫瑰在江湖中的名聲,又怎會遇上真心愛我之人?江湖中人都說我是一個風騷、淫蕩的下賤女子。」

    「既然玫瑰姑娘不想這樣,那為何要去當這歌女?」

    多情玫瑰沉吟良久,淒楚道:「其實有誰不想當一個溫柔賢淑的好姑娘,找個如意郎君共度此生。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人們只知道我們歌女風流、淫蕩,可又怎知我們苦衷。」楊程嘯見多情玫瑰傷感,心生同情道:「玫瑰姑娘,如你把我楊某當朋友,就把你苦衷說來,也許這樣你會好受些。」多情玫瑰微微一笑:「謝謝你把我當作朋友。至我懂事以來,便知道自己生在這妓院,我又有何選擇?從小在那地方長大,從小就沒體會過親情,愛情。」

    「難道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誰?他們就忍心讓你在這青樓中長大?」楊程嘯又問道。多情玫瑰搖了搖頭,憂色道:「我不從未見過他們,我只知道姜姥姥是唯一對我好的人,所以她叫我做什麼我從不違背。」「你能講講仙月四壇的情況嗎?那比武招親又是怎麼一回事?」多情玫瑰怔了怔道:「其實仙月四壇的總壇仙月宮就是揚州城最大一妓院。總壇主即是姜姥姥,她武功高強,對我們四姐妹又特別嚴格,我們誰都不敢違背她的命令。」楊程嘯道:「那你們四姐妹可是親姐妹?」

    多情玫瑰搖搖頭道:「只是結拜姐妹。大姐曾小頻乃為寒梅壇壇主,人稱『無情寒梅』,我排第二,乃是玫瑰壇壇主,三妹李雲鳳,乃為月季壇壇主,人稱『柔情月季』小妹蔣艷霞,乃為肚丹壇壇主,人稱『絕艷牡丹』。因為仙月宮下有我們寒梅,月季,玫瑰,牡丹四壇,所以又稱仙月四壇。」「原來如此,那你們仙月四壇舉行的比武招親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們姜姥姥真要把你牡丹妹妹和仙月壇總壇主給那勝者?」楊程嘯問道。「我也不知,這一切都是姜姥姥的安排,而她也不一定會把牡丹妹妹配給那勝者,要知道姜姥姥對牡丹妹妹疼愛有佳,從不讓其受任何委屈。這請帖上寫的有可能得到牡丹妹妹,這就看牡丹妹妹自己的意願了。」

    楊程嘯心中暗道:「請帖上名為比武招親,其實只是借這招親之名吸引江湖武林人士罷了。」又聽多情玫瑰道:「其實這仙月壇總壇主也無非虛名一個,我們仙月四壇終是由姜姥姥控制。」兩人談了許久,直至天明,次日方是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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