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孫權的宣言
    廖化出兵了。他帶著本部的五千兵馬,完全一幅悍匪的打扮,又化妝為高姓商人的呂蒙指引著,晝伏夜行,用了六天的功夫,很隱蔽的來到了廬江境內。在一處離目標很近的地方隱藏了起來,安營紮寨,準備細細的打量了目標的情況之後,再確定最終行動的方式。

    目標是一處坐落在山谷之中的塢堡群,其一共由一座主堡,四座副堡組成。廖化趴在離塢堡不到四百丈的一處小山包上端看著,他身邊跟著負責幫他解釋的呂蒙。

    這是我東家用來支援東吳前線軍用的一座塢堡糧倉。我東家在東吳方面有著很深厚的軍方背景,因此這塢堡的規格完全等同於一般的縣城,而塢堡中守衛的實力也與軍方的精銳士兵相當。一個主堡是守兵們住宿操練的場所,而四個副堡則是糧食的存儲地。東家在主堡裡駐紮了兩千守衛,分為兩班四組,其中有一千五百人的守衛始終守在主堡裡,而另外的五百人,則是在副堡處駐紮守衛並進行巡邏了人馬,他們大約以十人為一組,沒一刻鐘完成一次巡邏路線。真可謂是防守森嚴了。呂蒙就趴在廖化的身旁小聲的向他解釋道,為了活命他可是恨不得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灌輸到廖化的腦中。他知道這是很符合自己眼下所扮演的這個角色所做出來的種種舉動。

    確實很森嚴。不過那只是對一般山賊的防範而言。像這樣的佈置,不要說來防我們了,就算用來防範大規模一點的黃巾軍也是不夠啊。廖化仔細的看了看對面塢堡的守衛情況,把自己所見的和呂蒙告訴自己的這些聯繫在一起想了想,卻是很不屑的得出了這樣的答案。

    那是那是!呂蒙訕笑著,在阿諛之餘又顯出了幾分尷尬的樣子。其實他知道這是這裡的守將馬忠故意擺出來的一副虛弱的模樣,其目的就是為了讓被自己引來的劉備軍人馬上鉤,讓他們能夠放心的襲擊這裡。這是呂蒙在跟隨廖化所部出發之後,便與馬忠這邊商量好的事情。作為秘密部隊的首領,呂蒙自己也有一套可以在別人難以察覺的情況下,和自己人聯繫的手段。他跟隨這廖化,一路安分守己的行來,卻是悄悄的佈置好了一切。

    對了這裡守軍的裝備如何?廖化再仔細端詳了一番又開口詢問呂蒙,這裡的守衛有多少弓箭。多少馬匹呢?

    弓大約有兩百張,弩二十張,戰馬三十匹。呂蒙如數家珍般給了廖化一個詳細的答案。

    怎麼這麼多廖化聽了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雖然這樣的比例,對於正規軍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對於一般的大戶人家而言,卻是令人難以想像的。弓、弩,這些都是任何一個諸侯禁止民間擁有的,而戰馬則是盛產於北方,南方根本就難以得到,而這裡卻配備了三十匹,這實在太令人難以想像了。

    將軍大人,我說過,我家主人在東吳的軍方很有勢力,要弄到這些東西並不困難。而且,這些東西平常是不露於外的,而是收藏在塢堡之中。這些東西雖然容易弄到,但多少總有些妨礙,因此卻是要隱蔽起來主人把他們全都放在谷深處的四號堡內。儘管廖化還不是將軍但呂蒙依舊稱呼以將軍的名號稱呼他,並詳細的向他解釋了,眼下這些東西的分佈情況。

    這樣啊廖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弓弩利於防守,戰馬則利於突圍,我們要想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拿下這裡,只怕必須先把這個問題搞定。廖化站起身來,一把拉起站在他身邊的呂蒙,走了我們要回去佈置了。因為呂蒙眼下是配合這廖化行動,而就廖化看來,他已是背主之人,根本就無處可去,故而廖化眼下卻是很自然的說起了我們這個詞來。

    與呂蒙一起回到軍帳,廖化在打發呂蒙自己下去休息之後,卻升起了主帳,將自己手下的幾員副手給召集過來安排任務熊珥,你帶五十騎兵和三百弓手給我封鎖住四號堡,不要讓裡頭的人給我跑出來;趙晉,你帶另外一百五十騎兵給我在主堡和副堡之間的通道上來回的巡邏;杜三,你的飛爪兵要怎麼帶你自己清楚。我也不給你太多的廢話,你只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塢堡城頭上的敵人全都消滅,讓我們入堡就可以了。

    諾

    是

    明白了

    廖化手下的三名副將齊聲說道,朝廖化重重的一抱拳,卻是另外退到一旁。他們沒有出帳,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這位上司,習慣任務分派完的最後,在宣佈任務開始的時間。是以,他們這些跟隨了廖化已久的老人,都明白眼下還不是風風火火出去辦事的時候。

    進攻的時間定在今夜子時之後。我希望我們可以輕輕鬆鬆的將這兒的事情搞定,完成這個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的任務。果然,以廖化一如既往的風格,在自己的三位手下應聲稱是情況下,他才緊接著說出了作戰開始的時間。

    諾!眾人齊聲抱拳應道,這才快步跑出帳去,進行今夜行動的準備了。

    時間就這樣流逝,到了晚上。先是熊珥的阻截隊;而後是趙晉的遊巡隊;最後是杜三的飛爪兵,依次從廖化的營地中出來。他們無論人馬,一律都是口銜枚,腳裹布的輕身裝束,為得就是在,自己還沒到達目的地之前,盡可能的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突襲這對他們來說是成敗的關鍵。

    一切似乎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儘管是五千人的大隊伍,但廖化他們這一行走在黑暗之中,穿著黑衣並沒有引起東吳軍的注意。自始自終,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直到各自都進入了各自的位置。

    看著眾人都進入了各自的攻擊位置,廖化的嘴角邊,緩緩的掀起一抹燦爛的微笑。看白天的時候看過這些用來儲存糧草的塢堡糧倉的大小,估算出了這其中就有幾萬石糧食的存儲量。這麼一大批糧食對自己這邊意味著什麼,他早已是明鏡於胸。想到這麼豐厚的禮物,隨著自己等會的一聲令下便會在經歷了短暫的戰鬥之後屬於自己,廖化便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開始廖化點頭示意自己身邊的親兵,由他來負責傳遞進攻的訊號。

    命令很快的就被傳達了下去。帶領飛爪兵的杜三首先開始行動起來。一支支由黑色繩索鏈接起來的飛爪被甩到了塢堡的城頭。杜三他們用力的扯了扯,發現一切都是結實的,卻是歡呼一聲,隨即變靈敏的扯著那繩索走牆而上。幾十名士兵上了城頭,一部分奔向城牆的其他各處,一部分則由城上的走道下到城下拉開了塢堡的大門。在沉悶的割喉聲和嗚嗚的開門聲之中,杜三的行動顯然是獲得了圓滿的成功。

    殺隨著廖化的一聲吶喊,將木棍從口中取下的士兵們,也同樣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喊聲。他們喧囂著殺進了塢堡,卻是把動靜做得極大。

    這如許的動靜,不可能不驚醒這塢堡之中還在沉睡中的諸人。所有的守衛都被驚起,他們從各自的屋內出來,隨手操起自己的兵刃,緊張的看著衝殺過來的敵人。儘管當上這塢堡的守衛,已有不少時間,但大規模遭遇敵人的侵襲,他們還是頭一次。眼下敵人已經衝進了堡來,他們曾經所接受的訓練都沒有任何可以借鑒的地方,很顯然眼下的他們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倉促而起的守兵碰上早已有了充分準備的敵人,這其中的心理上的高下就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再加上這裡的守軍本來就是被作為棄子犧牲掉的士兵,其本身絕對不向呂蒙對廖化所說的那般精銳,故而雙方戰力的對比就顯得十分大了。

    守軍儘管有著一腔血勇,但其戰力並不如廖化的兵馬,在三個方向內外同時展開的戰鬥中,防守塢堡的這兩千在短短的半個時辰裡,便被廖化給屠戮一空,卻是沒有一個人活下。這並不是他們戰到最後也不肯投降,而是廖化秉持著一切都是秘密行動的規則,並不想要俘虜。無論投降與否,潰散與否,一律都遭到了廖化手下士兵的殘酷斬殺。

    兩千個頭顱落地,堡內堡外充滿了一片濃重的血腥之氣。廖化站在這塢堡正中的廣場上,望著四下裡的屍體,嗅著這濃重的味道,眉頭不自然的皺了皺。雖然他也想過這最後的情景將會是這麼一幅模樣,但又有什麼辦法呢?這些人不通通死光了,自己這次行動無疑就要暴露,到時,天曉得孫權那邊會怎麼說呢。

    唉廖化深沉的歎了一口氣,揮揮手,讓自己手下的私兵迅速的把這兒四個糧倉的糧食裝車運走,當然這麼多糧食如果用人力的話是不可能一次性運完,所以廖化從關羽麾下又另外調了一支一萬人左右的運糧隊伍,讓他們在以商人的身份,在離這裡不遠的廬江城裡侯著。早在從營地出發的時候,他就曾經派人秘密的去和那支隊伍聯繫。所以眼下他們也應該到了,這附近才是。廖化這樣盤算著卻是派出了一名身邊的親衛去聯繫此事。

    運糧的工作在親衛派出的同時就已經在進行著了。用多少人就用多少的人力,這是廖化一向的做法。為了讓糧食能夠被迅速的運到指定位置,廖化在留下了一部分的士兵作為警戒了力量之後,卻是那所有的人,連同戰馬都作為勞力來運用。即使他自己身下的坐騎也沒有能夠逃脫,這成為駑馬的命運。當然,作為統兵之將,他自己是要進行全局的統籌,而不是直接參與到運輸途中的。在派出的親衛還沒回來的情況下,他一邊焦急的等待著,一邊著從大局上協調這五千人的運作。在他的協調下,一切倒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派出去的人還沒回來,而留守營地看守呂蒙的人卻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來到廖化的面前。他給廖化帶來了一個極為不好的消息那位高姓的商人跑了。

    什麼?這個消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似的在廖化的頭上轟然炸響,跑了?你們怎麼會讓他逃了的?難道你們這十幾個人還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嗎?

    大人,那高姓商人才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哪。他也不是逃走的,這是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打翻了我們幾個人,大大方方的突圍而去的。他的武力還在大人您之上呢。

    什麼?廖化聽了心下又是一驚,腦袋卻是飛速的轉了開來,此刻的他已經意思到這次劫糧的事情並不是一次單純的手下人為了活命而出賣主人的事件。他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陰謀存在的這可能是一個圈套,一個引誘我們進攻這裡,讓我們與江東交惡的圈套。

    想通了這點,廖化卻是更加緊張起來。大家趕緊加快速度,江東的人很快就要過來了。我們得迅速離開才行。廖化這樣吩咐道。

    怎麼?出了什麼事情?對於廖化如此突然的命令,他們都十分的不解,他手下的那三員副將更是如此,其中那個有點頭腦的杜三便問了難道出了大事情嗎?還是那個商人的逃亡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他會去報官?

    報官?他不會。可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報不報官已經沒什麼區別了。無論如何,江東那邊都會得知他們這個軍糧站是我們劉備軍襲取的,他們的士兵都是我們殺的。這一整個都是圈套,一個令我們與江東軍交惡的圈套。可惡的曹操!廖化咬牙切齒的說道。他一想到這是令已方與東吳那邊交惡的圈套,便很自然的將這個圈套,安在了曹操的身上。就他看來這樣的事情只有與自己敵對的曹操方面才會這樣做,而且出這個主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賈詡賈文和。

    那怎麼辦?聽廖化說的險惡,眾人不禁都有些擔憂起來,他們也和自己的上司一樣苦著臉皺起了眉頭。

    怎麼辦?對於眾人的提問,廖化也在思考著。作為一名一心想成為一個純粹軍人的將領,廖化無疑是不怎麼想動頭腦的人。然而在這種情況下,為了自己和手下這幾千人的性命,他卻是不得不開動自己那並不怎麼動的腦筋,好好的想想究竟該如何解決眼下這個問題。當然,他畢竟是許久沒有想過這些的了,因此在他開動了自己的腦袋之後,最終得到了一個不算是太好的答案走,擦乾抹盡的快走。盡可能迅速的離開這兒,然後和這兒的事情撇開干係。

    廖化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對頭。他迅速的這樣下達了命令,自是得到幾個手下的一致贊同。當下,他們迅速的開動起來,卻是讓自己的手下都不約而同的加快的速度。

    之後,情況進行的越加順利。當半個時辰之後,派出去的那名親兵帶了那一萬的運糧隊回來,整體的速度又加快起來。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終於在天亮之前,將這一切都搞定了。

    放火吧。燒了這裡,我希望這裡成為一片白地。這是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全。目送著糧車遠去,廖化冷冷的這樣說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他自己可是想得清清楚楚。

    霍霍舞動的火光隨著廖化的一聲令下而騰起。廖化回首看了看這一塊曾經為之興奮的地方,重重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這裡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一個錯誤,可是就現在和以後的關係來看,這個錯誤似乎都要繼續下去的。

    絕對不能承認這件事情。一旦我們脫離了這裡,返回到自家的地界中,這裡的事情你們和我,乃至所有與這事情有關的人,都必須選擇遺忘。有驚無險的來到了一處荒涼的淺灘之上,在那兒所有的糧草都被裝上了貨船,大家本該就是出發的,但廖化卻召集了眾人,向他們告誡了這麼一番。

    明白眾人都點頭,他們中很多都是廖化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士兵,對廖化這位主將有著很高的認同感,此刻聽他這麼說了,自然是怎麼說便怎麼好他們都明白這件事情需要秘密來做的必要性。

    那就好廖化重重的點了點頭,竟有些悲壯的樣子這件事情,我們自己做得有些問題。所以我們都必須有接受責任的覺悟。你們的把自己的嘴巴都給我管嚴了,剩下的若還有什麼問題,我一律全權負責。廖化想了想這樣說道,此刻的他自有完全承擔罪責,面對東吳的質問而自裁的決定。

    大人身為部下的他們還想勸阻什麼,卻被廖化揮揮手給阻止了。他不讓他們再說什麼,而是下令開船。

    一溜五二艘貨船從廬江開往壽春,一路都是風平浪靜的。東吳方面也許並不知道糧倉被劫的消息,也許知道了,卻沒有想過自己這邊會走水路,總之在沒有任何人阻攔的情況下,廖化他們倒是順順利利的到達壽春,卸下了船上的幾萬石糧食。

    再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糧食都登記無誤而入庫之後,廖化便往見關羽。這個時候,他得到了一個令他吃驚不已的消息,那是關羽身邊的大個子周倉悄悄的告訴他的東吳的人來了!

    東吳的人?難道他們知曉我們的行動了嗎?廖化吃了已經,神色頗有些緊張的問道。這也難怪,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刻,來了東吳這麼一個敏感勢力之人卻是不能不讓廖化聯想到這麼許多了。

    看著廖化那擔憂的神情,作為知情人之一的周倉自然明白他是在想些什麼,但他卻是搖了搖頭,不是為你的事情,而是為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江東說我們的這塊土地是租借他們的,如今已是好幾年了,不可能一直讓我們租借下去,所以讓我們把這而還給他們。

    什麼?這也這也太扯談了吧?壽春和合肥可都是我們自己打下來的。聽江東竟是如此的說法,廖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此刻他早已把心中對東吳的那一絲歉疚給拋到九霄雲外取來無恥,真是無恥。這一方的霸主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

    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東吳方面卻很堅持,甚至擺出了不惜一戰的架勢。周倉這樣說道。

    這可令人頭痛了。雖說是趁火打劫,但以我們眼下的實力,卻是沒有辦法南拒孫權北戰曹操的。廖化實話實說,卻又笑了起來不過這件事情不是由主公來做出回答嗎?關君候卻是不好做出決定吧。

    那是當然。周倉點頭,繼續說道他們先去見了主公,而後做出了威脅。主公雖然很是不願,但為了這南方的安定,還是決定暫時讓出合肥城給東吳。如今東吳的使者來此,卻是為了向關君候所要城池的。

    原來是這樣。不過主公怎麼能答應讓出合肥這樣要緊的地方呢?一旦合肥離開了我們之手,那我們對東吳將沒有任何防禦基地了。廖化皺起了眉頭,心中覺得主公如此的做法卻是有些失策了。

    嘿嘿!見廖化如此反應,周倉倒是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元儉你是這樣想的。其實你哪裡知道,這是主公的計謀啊。主公那邊是答應了,關君候這邊卻是可以拒絕啊。只要君候這邊明確的拒絕了,那主公那邊自也可以做出一幅為難的模樣,互相推諉一番。雖然不得迅速的解決這個問題,但總算能拖一些時日嘛。

    這也是廖化明白主公的無奈對於現在虛弱的劉備軍而言,江東的同盟無疑是需要維護的。是以劉備即使知道東吳那邊的要求是不合理的,也不可能一口氣明白的拒絕,他必須用拖來解決,兩者之間的問題。

    那現在關君候那邊,就是搞定在這件事情了?廖化問道。

    差不多吧。所以你最好暫時還是不要過去。萬一被人認出就不好了。廬江發生的事情我們這邊也以有所耳聞,所以周倉有些歉然的看著廖化,麻煩你了。

    我明白。廖化重重的點頭,我會呆在這裡不出去的。他這樣說道。

    希望東吳這邊的事情能夠快點過去後來又聊了一些別的事情,周倉向廖化告辭,在臨別的時候,周倉說了這麼一句話來。這是他的心願,也是廖化的企盼。

    但

    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關羽明確的拒絕了東吳方面的要求,但東吳方面似乎並不把關羽的拒絕當作一回事。孫權以劉備已經答應讓東吳駐紮合肥為理由,逕自向合肥城派出了太守。這本來是一件以孫權的立場來說沒什麼錯誤的事情,但就關羽看來,這無疑是一種對自己權威的藐視。高傲的關二爺憤怒了,他連夜派兵前往合肥,將東吳派來的太守驅逐出鏡,其間自然有許多推搡暴躁的地方孫權派出的太守是頂著一幅鼻青臉腫的面容去見孫權的。

    主公那太守趴在地上,哭泣著說道。

    匡案几上的茶杯被重重砸到了地上。關羽,關羽這老匹夫竟敢如此對待我的人面對為數眾多的江東文武,孫權咆哮起來,摔起了桌上的東西,可惡

    主公,莫氣,莫氣啊!這可能有什麼誤會吧。因為曹操挑動了江東的混亂,使得江東的文武對曹操充滿了仇恨,在這個時候他們是不希望和劉備又鬧出什麼矛盾來的,是以即使是當初一向想說服孫權與曹操交好的張昭,此刻也不得不迫於家族的壓力,為劉備說起好話來。

    誤會?怎麼可能是誤會?子明何在?孫權呼喚著呂蒙的名字。

    末將在呂蒙出班,向孫權抱手行禮道。

    子明把你知道的,和諸位大人說說吧。也好讓他們瞭解一下這劉備究竟是怎樣的人。孫權強制壓下胸中的怒火對呂蒙說道。

    是主公。呂蒙答應下來,往哪兒威風凜凜的一站,卻是從懷裡掏出一份宗卷念了起來十九年十月,吳縣農民趙賀叛亂;十九年十一月,已經安定的山越再次反叛,山越軍包圍了延平城;二十年三月,趙賀的叛亂被平定,可在二十年四月,廬江又發生叛亂豪強雷武叛亂事件;二十年五月,淮南前線的朱治的部下與徐州守將張遼的部下發生大規模衝突,江東軍損失三千人馬;二十年五月十五日,淮南前線的連場,遭到莫名勢力的破壞,儲存在其中供應前線兩萬大軍一年的糧草灰飛煙滅;二十年六月;二十年十月;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一年三月這些事情就最初的調查結果來說都適合曹操有關,但我們進一步鹿的深入調查之後,發現我們最大的敵人,在這一連串事件之後的黑手,並不是曹操,而是我們自以為是盟友的劉備。就在幾天前,也就是二十一年的五月十五,劉備軍又悍然襲取了我們在廬江的糧倉,我們用來廬江守軍的幾萬石糧食,都給劫掠一空,並殘酷的殺害了我們一千五百名士兵

    啊大堂之上,所有的文武聽了呂蒙念出的這些事情,都不由自主的吃驚起來。他們中有的是吃驚劉備居然是如此的可惡,有的則是吃驚孫權居然已是鐵了心要和劉備作戰。

    主公確定這些事情都屬實嗎?張昭深深的看了孫權一眼,沉聲問道。

    屬實,當然屬實。孫權被張昭的這一看看得有些心驚,但還是連連點頭應承下來。

    既然這樣,我建議主公向劉備開戰吧。張昭當然看得出孫權對自己撒了慌,可是他並在乎這個,東吳需要一個敵人,一場戰爭,好把這些年來所承受的鬱悶全都揮發掉,為了這一點,東吳必須在這除自己以外的三家諸侯中選擇一家來打,而劉備則是因為最弱,而不幸成為了這個目標,既然身為君主的孫權都認可了這一點,那麼本來就不太願意和曹操交手的張昭,自然樂的換一個對手了。

    很好聽見張昭如此說,孫權歡喜起來,他從自己位置上起身,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大聲的喝道全軍做好準備,刻日隨我發兵平定劉備。

    諾孫權的下手響起了一片贊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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