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十八章 亂之始
    郾城,位於汝水的上游沙河的下游,乃是豫州極為重要水路樞紐,由於其東南百十里外便是劉備所控制的定穎城,故而曹操在這裡駐紮了重兵來防止劉備的進攻。從幾年前的三萬,到現在的五萬,似乎是隨著劉備軍人馬的擴張駐紮在郾城的人馬也隨之增加。如今的郾城已經成為一座徹徹底底的軍營,堂堂五萬的曹軍駐紮於其中,城中所有相關的事情都變的和軍隊有關起來。隨著九月的到來,天氣的轉涼,在接到了定穎縣附近似乎有大批劉備軍入駐的消息之後,郾城的氣氛便日復一日的緊張起來,人們都在猜測,真的要打仗了,曹操和劉備之間。

    打仗是百姓們最害怕的事情。因為打仗就意味著有兵火降臨到自己的頭上。兵是兵禍,由敗兵而引起的人禍卻是比遭遇了盜賊還糟糕。而火則是火災,那是伴隨兵禍而來的,總是無情的將一切都燒個精光。

    怎麼辦?樹挪死,人挪活。只要有可能,沒有人會眼巴巴的看著災禍降臨自己的頭上,而沒有任何應對舉動的。由於這一次,互相之間進行戰爭準備的動作是如此的明顯,時間又是如此的長,使得那些消息最不靈敏的升斗小民也無一例外的知道情況的糟糕。於是,他們開始從自己的土地上逃亡,並出現了兩極分化的情況那些富有大族全部都往曹操那兒跑,因為他們相信曹操能夠取得戰爭的最後勝利,只要自己能夠忍耐一時,最終還是能夠在原來的地方暢想原來的爽快。因為自己往曹操那邊逃亡,無疑是對曹操的一種;至於那邊本來就沒有什麼財產的百姓,則是紛紛揚揚的往劉備那兒跑。因為他們都聽說了劉備仁慈之名,也大都嚮往能在那個地方生活下去。雖然由於曹操的強力封鎖,使得他們對劉備並不太熟悉,但他們中大多數人還是選擇賭上一把,因為他們實在沒有更多的東西可以失去了,最差也是和現在一樣,如果賭贏了則有可能變得更好。

    曹操想制止這股逃亡的風潮,但太多百姓的普遍性和他自己所需要忙碌的事情,以及劉備拉開的那種虎視眈眈的架勢,使得他根本就無法顧及到這麼許多瑣碎的事情。只能無奈的睜一眼閉一眼了。等到曹操將一切都收拾完畢,準備重新來制止這些的時候,他卻是驚訝的發現這裡的人已經都跑光了。郾城到定穎之間全然成了一片真空的無人地帶,幾乎所有的田畝,村落都被廢棄,只有孤零零的兩座縣城隔了百十里的距離遙遙的相望著。

    劉備這個人的仁義之名比我好曹操在許昌聽說了這件事情喃喃的這樣說道。雖然他一向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可是就在這樣的兩相對比之下,他卻也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些許的寂寥人與人之間是最怕進行對比的。

    戰爭很快就要開始了。在曹操和劉備之間那怎麼也不曾正式劃定的邊界線上,兩方的偵騎不知從合適開始就陷入了一種不死不休的境地。互相之間的追逐,互相之間的廝殺,損傷不大,卻次數極多的戰報,讓劉備這邊的定穎縣令關平和曹操那邊的郾城縣令典滿都覺得頭痛。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在下了一條不必再匯報此類消息的同時,下達了必須隨時準備一小隊騎兵遊巡於城池五十里範圍內的消息。儘管這些事情很小很令人煩悶,但他們似乎都不願意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削掉之的面子。戰鬥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由於城池的周邊不怎麼安全,典滿不得不讓往郾城輸送糧草的隊伍走更安全的水路,即將陳留那邊的糧草運到陳郡,再由陳郡裝船,經水路逆穎水而上直接運到郾城的碼頭。雖然是有些老遠路了,但由於用船的緣故,運載量變大,反而能在短時間裡獲得更多的東西,當然這也是更加的安全。至少在曹操用水軍自焚之策戰敗了江東水軍之後,原本很喜歡在豫州的水繫上鬧騰的劉備水軍也漸漸沒了聲息。從那一戰之後的幾年裡,曹操軍的水上運輸,只要實在自己領地以內的都沒有任何安全問題出現。

    對此,一開始曹軍還是很警惕的,但在近兩年之後的現在,曹操手下的那些人,甚至包括曹操自己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當然,他們並不清楚,事實上在劉備軍中早已有了針對曹操水上運輸線的計劃,而且這個計劃,是與殲滅曹操整個汝南北部的戰役聯繫在一起的,可以說是劉備的汝南軍團對曹操進行的一記重擊有關於此的重重都是後話曹操軍的人眼下當然不可能知道了,此刻的他們所關注的卻是這麼一件事情一隻掛著曹字軍旗的船隊正晃悠悠的朝著郾城的碼頭開來。這實在是令人疑惑的事情。

    恩?你們有聽說有船隊要來這裡嗎?一名曹軍的小兵小聲的詢問自己的長官不是說好五天一趟嗎?怎麼才三天就

    奇怪了,我也沒聽說有這麼一回事啊?被問道的什長用手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水不解的說道,他想了半晌最終謹慎的下達了命令全體戒備。你去攔住他們,詢問他們的身份。他隨手指著剛剛問自己的那名小兵說道。

    為什麼要我?若是敵人,這就很危險耶小兵嘟囔著,抬起頭來卻看到了什長那銳利而陰沉的目光,卻是一個激靈的抖了起來,連忙跑的遠遠的,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了。他跑到江邊的高台之上拿起台邊的紅旗用力的朝著江上的船隊揮舞,同時大聲的喊道來著何人?停下,都快給我停下!

    船慢慢的停下了,一位身著全身盔甲模樣的軍官從當先一艘戰船的船艙裡走了出來,卻是一臉怒色的回復那小兵大漢昭武校尉朱靈在此,爾等為何阻我去路?

    這個嘛面對高高在上的校尉的怒色,小兵似乎被嚇呆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他下邊的那什長看著不好連忙,攀上高台,笑著對那邊的校尉行了個禮很是客氣的說道校尉大人休要動怒,我等這麼一番詢問也只是為了公事而已,畢竟現在的情況實在是緊張啊。還請大人莫怪。他笑意盈盈,卻彷彿在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是樂呵呵的問道我們所接收的糧草不是五天一次嗎?怎麼校尉大人如此迅速的就來了?這才三天啊。

    原來你們是因為這個而警惕這也可以理解。朱靈臉上的不悅之色稍稍退卻了一些,斜眼看了那什長的一眼卻是略有些沮喪的說道這恐怕是我們往著水路的最後一次了。我們剛剛接到通知,說是劉備的水軍已經準備出動。

    什麼什長顯得有些驚訝。

    他們的水軍已經出現在項縣了。朱靈如此說道,我必須馬上見到典校尉才可以。有極為重要的事情必須告訴他。

    哦這也可以。什長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這種身份的人可以知曉的,因此馬上答應了下來。於是,沉索讓行,什長馬上把這消息報告給了百人將,並由百人將組織了一批人手來進行這船隻的裝卸工作。由於這裡的人認得朱靈,所以朱靈並沒有被要求要提供什麼身份的證明,而是一概放行,任由他帶著他的手下匆匆的步向城內。

    眾多的士兵,擁擠的客棧,大量打扮得極為得體的旅人,以及適應著這種人群而繁榮起來的種種,給這郾城帶來了異樣的繁榮。雖然看上去不錯,但走在期間,深深明白這一切究竟朱靈卻覺得很是難受。太怪異了。他如此認為。無論走了幾次,他這樣的想法都沒有絲毫改變。當然,不僅僅是他如此做想,他身後的人似乎也同樣有著差不多的想法。他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就那樣鐵青陰沉著臉。

    兼著縣令之職的典滿並沒有住在縣衙裡。本身就是武將的他似乎很不習慣那些文官的風氣,卻是直接住進軍營。這樣怪異的舉動在其他地方或許不行,但在這根本就已經成了一個大兵營的郾城,這似乎是一種忠於職守的證明,倒是很得曹操喜歡的。曹操因為典滿父親的緣故對典滿有所偏袒,是以無論這郾城的軍隊增加了多少,這所有人暫時都是放在典滿名下的。儘管只是非戰時期如此,但誰都知道一旦戰爭爆發,典滿至少也能在這麼幾萬人裡獨領一軍出去的。

    典滿始終是和士兵們在一起的,他喜歡和士兵一起操練,喜歡在士兵們那驚訝而崇拜的目光中擺弄自己的無疑。作為典韋的兒子,同樣生的虎頭虎腦的他,武藝還真的不錯,至少在那些士兵眼中,他的武藝已經和張遼、徐晃這樣的大將沒有任何區別了。

    和以前曾經來過的無數次一樣,朱靈依舊是在軍營的校場上找到典滿的。這個時候他和平常任何一個白天一樣都是赤膊著自己那精壯上身,和士兵們一起在操練。

    子豐!朱靈遠遠的召喚典滿。

    文博?典滿回過頭來看到了朱靈,臉上卻是有些驚喜文博兄,如何來到此處?按說時間不對啊。典滿笑著問道。朱靈是經常護著押送陳郡到郾城這一路糧草的,與身為郾城守將的他自然相熟,兩人倒也算得上是好友。如今天下分裂,如郾城等因為處於不同勢力的交界處,卻也相當於國境一般。典滿鎮守於此處,與身在許昌的家人分別,倒也顯得孤單,故而他倒是十分歡喜能見到朱靈這麼一個好友的。他並沒有懷疑朱靈什麼,發問不過是一種本能驚訝罷了。

    呵呵朱靈扯動自己的嘴角笑了一下,但卻笑得有幾分勉強我可是被劉備的水軍給堵了會來。淮南的水軍出動了,已經到達了項城,我前進不得,自然也就只能如此回走了。

    什麼?猛地聽聞這個消息典滿覺得很是驚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說著放下了手中活計,連忙趕了過來。劉備的水軍出現了?他焦急的追問道。

    正是如此。朱靈點了點頭,卻是突然小聲起來其實我來此,卻還是有一件事情要與你說的。朱靈神秘著說道。

    什麼事情?典滿不解,卻是好奇的靠近了朱靈些許。

    朱靈臉上的微笑,卻在陡然間變成了陰險的訕笑我說的事情就是,典滿校尉你已經被我們給俘虜了。他嘿嘿一笑,不知何時冒出一支匕首的右手卻是很迅速的繞上典滿的脖子,將那銳利鋒刃緊緊的抵住典滿的咽喉。

    恩?文博你做什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條,典滿的臉色微微一變,卻是連忙搖頭說道。

    文博?誰是文博?朱靈笑著,從單手從臉上揭下一整塊面皮來朱靈那傢伙不肯投降,給我們殺了。我只是在這兒借用了一下他的臉皮而已。一張威武雄壯的臉出現在典滿的面前,看得典滿又是憤怒又是傷心。

    你你們好殘忍!典滿惱火的咬牙切齒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一群復仇者而已,針對你們曹軍的復仇者。現在隸屬於皇叔劉備大人的帳下。那人冷冷的笑著我已經沒有名字了。你可以叫我人七。

    人七?典滿不解,但卻還是用力的掙扎起來,試圖從人七的手下掙脫,但不管他如何動人七手中的匕首卻依舊緊緊的壓著他的喉嚨並進一步加大了勒住他身子的氣力。這人的力量在我之上!典滿感受到了這一點。

    變故在這邊發生,那邊的士兵也很自然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當他們三三兩兩的看過來,發現這邊並不是兩位將軍在開玩笑之後。淒厲的哨聲便尖銳的響起。曹軍的士兵緊急的動員起來,自發的拿出了手中的兵器包圍過來。

    放開我們的將軍。士兵們此起彼伏的說道。沒有統一,但意思卻是相同的。人七從他們自作主張編成的一個個小隊和他們臉上明白著的那種關切來看,得出這麼兩個結論他們是精銳,手中這個典滿在他們這些士兵的心中,無疑是一個很受愛戴的長官。

    嗤人七冷笑著,他看著圍過來的士兵並沒有任何懼怕的樣子,依舊一邊緊緊的壓制住典滿的掙扎,一邊從容的向外邊走去。

    站住自發組織起來的士兵們攔在了營區的門口,試圖阻止人七架著典滿繼續前進。

    哼人七不屑一顧的看著面前的這些士兵一眼,也不說話,只是把頭稍稍的一偏示意自己身邊跟著的人去與那些無足輕重的小兵交涉。

    讓開那人上前,吐出的話語也是冰冷冰冷的。

    你們趕緊束手就擒吧。你們就十幾個人,是走不脫的。士兵其中一個膽子有些大的人大聲的吶喊道。

    呵?叫我們束手就擒?這想法也太天真了點吧。也許我會答應,但我手中的這個未必會答應呀。那人說著雙手揚起,卻是甩出了四個黑色的蛋蛋於地在四周爆起了一片如雷的轟鳴,一時間在那個方向上沒有閃避的十餘名士兵被炸了一個正著,當場就被炸得倒地重傷。雖然一下子還死不掉,但那渾身烏黑的燒灼模樣和口中不住的呻吟哀嚎的模樣,卻是讓眾人看得心懷揣揣,心中不由得一陣惡寒,並升起了恐懼的感覺。

    站住,這個詞他們很想再次雄壯的喊出,但終究還沒止住了。不是他們想止住,而是他們怎麼也無法開口,內心深處的緊張反應到他們外在的表現便是他們那慘白的臉色和不由自主顫抖著的身形。

    顫抖,所有人都在戰慄。因為他們都看到這份慘景。儘管有關於能造成如此巨大聲響的東西並不是什麼神鬼之力,而是一種武器的說法在曹軍之中流傳,但擁有這樣認知的都是許昌那邊的高層官員,至於眼下的士兵和典滿則因為所處地方和身份地位不夠的緣故並不曾得知這一點。他們對於剛剛發生的那一切都是一無所知。因為這份一無所知,他們都覺得恐懼。

    前進,人七架著典滿,沒有再說任何話的一步一步向前。

    後退,圍起來的士兵,迫不得已如此作為。由於曹操偏愛典滿,將整個郾城都交給了典滿管理,並沒有給典滿配上什麼第二號人物之類的副手郾城之內所有的官員,除了原有的那些文官之外,都是典滿家將,使得當典滿被挾持了之後,整個郾城便是一盤散沙,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把士兵的這些自主性的行為變成一種有組織的進退。

    若說這樣沉悶無言的進退算是一種對峙的話,那眼下的人氣和曹軍的士兵這兒就算是一種對峙。隨著城門越來越臨近,周圍匯聚過來的士兵也越來越多,雙方的速度似乎耶隨著這人數的增加而放緩。就好像一個推著貨物前進的人,隨著手中貨物的增加過大,越來越變得無力一般。

    城門到了,最終卻是停了下來。說這些自發組織起來的士兵,到了這兒還真有幾分勇氣,眼見人七他們要出城了,卻是再也不肯退讓的攔在了那兒,全然阻止著。

    對於對方的阻攔,到了這兒的人七,卻是好整以暇的呆著,臉上嘲諷的微笑依舊,倒是沒有任何焦急的模樣,似乎他還有什麼可以依憑的東西。

    雙方就這樣緊張的對峙著,在無言之中全神貫注的盯著對方,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雙方就這樣緊張的對峙著,在無言之中全神貫注的盯著對方,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將這一切打破的是城西碼頭上響起的那一片如雷的爆炸聲和從城南突然傳來隆隆馬蹄之聲。內用間細挾持,外以大軍趁亂而攻這便是人七所能有恃無恐的所在,也是劉備軍謀劃已久的攻克郾城的戰略。

    在眼下,郾城是作為曹操準備進攻劉備的兵營和糧草囤積地存在的。曹操的大軍雖然已經完成了基本的編制,但卻還沒有從許昌出發,顯然還是有什麼尚未完成的地方。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劉備能夠突破郾城這一個支點,那麼劉備軍向西可以攻略定陵、舞陽等地,與張飛的南陽軍團相互呼應,向北則可以攻臨穎直接威脅許昌。

    可以這麼說,一旦郾城被劉備軍所攻克,那絕對是對曹操振動非常大的事情。只要劉備能在攻克郾城之後,迅速的做出一些佈置,諸如暫時封鎖相關的信息之類的事情,讓郾城陷落的消息不會被傳得那麼快,那麼在以郾城的文書,而突襲臨穎,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實上,這正是馬謖向劉備所做的建議。

    在郾城攻克,再以輕兵奇襲臨穎,破之,則我兵鋒可直抵許城之下,如此著天下震動,曹操必然會在內外交困之下逃往鄴城。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則河南之地盡歸主公之後,主公自可以以此而成就霸業。馬謖這樣說道,他給劉備的建議大都是很有些冒險味道的,就像眼下的這個一般,若能成功,則真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當然,馬謖並沒有說這種情況要是失敗了以後會怎樣。因為誰都明白劉備和曹操其實在實力上並不在一個檔次上。劉備想要擊敗曹操,除了速戰速決之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了。這一點,劉備自己耶明白,所以他最後卻是選擇了賭博。

    試一試吧。希望能夠成功。劉備如此說道。他曉得這一次曹操是鐵了心要滅掉自己。他不想被滅,變只有這樣先行下手直接去攻打郾城,這麼一個對曹操來說很是重要的戰略要點了。成功,我們還是可以有戰打得,但要是失敗了了,我們便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後事了。劉備對這些倒是看得分開。他將自己軍團中唯一成規模的一萬騎兵交給陳到,由他作為先鋒前來突襲郾城。

    此刻馬蹄聲隆隆的騎兵直接開到城池之下,而郾城內外卻被長官典滿被挾持的事情和西城外碼頭突然被炸的事情弄得驚疑不已。所有人都關注著這兩件事情,對於南門卻是放鬆了許多。由於從來沒有聽說過侯斥回來沖城的事情,而郾城本身又不曉得陳到的這一支人馬早已潛在了城池的近左,是以城南的戒備雖然有些,卻耶只能算是一般。而在眼下的這種變故多發的時候,這城南,更是虛弱的全無防守了。

    入城的劉備軍是很有計劃。五千人的隊伍被分成了兩批,一批繞城而跑,口中呼喊著造勢,一批著直趨西門與那邊的復仇者回合。

    騎兵的馬蹄聲,幾千人的呼喊聲,以及應著些聲音而起的雜吵、哭泣、慌亂、不知所措,不過短短的一眨眼功夫,郾城卻是迅速的混亂了起來。

    西門方向,隨著陳到帶著人馬從後發殺入,騎兵那強悍的衝擊力在那些圍起來的士兵身後展現,城西的曹軍卻是一哄而散。沒有人去組織什麼抵抗之類的,因為能夠指揮他們將軍還在對面的那個人七手中。

    於是,郾城陷落了。沒有任何疑問的被陳到所佔領。幾乎沒有人可以逃脫,因為所有試圖逃亡的士兵,都被陳到的那支繞城而行的騎兵給堵了回來。也許還有一兩個意外的,卻也在城北那兒遭遇了糜芳的一千步兵。這一次突襲,劉備卻是把潛伏做得很好。

    隨後劉備隨大軍入城,整編隊伍,盡收曹操在郾城聚集的人馬,出榜安民,卻是牢牢的把持住了四門,實行只許進不許出的嚴令,同時讓關平、糜芳兩人各領一軍去藉著郾城被攻打甚急的緣由,去攥騙穎水沿岸的西平、項城等地,而派陳到引一路兵馬去臨穎,急攻之。

    不三日,軍報來臨,關平、糜芳成功的佔據了項城和西平。但去攻臨穎的陳到卻十分不幸的正好碰到了曹操所率領的南征軍本部。詐城之計被曹操所識破,在虎豹騎的衝突之下,陳到的五千騎兵損失過半,不得以率殘存的兩千人退回郾城馬謖所制定的計劃,卻是遭遇了他和劉備最不想遇見的情況。

    軍師,現在怎麼辦?曹操的大軍放在臨穎,我可不想正面碰上他。劉備臉色焦急,但與其卻是盡可能平靜的詢問馬謖。一絲絲怯意在劉備的心底滋生只要是遇上曹操的,他總是沒有一次能夠取勝。這次究竟如何,關係到自己生死存亡的關鍵,劉備雖然不怕,卻也是心中沒底。

    這個嘛馬謖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發虛的劉備說道既然最初的計劃已經被識破,臨穎急切間已不可能攻下,那麼就請主公轉攻擊為防守,死守郾城,並讓三將軍出宛,攻洛,從東面威脅曹操。並遣人往江東孫權處和益州李晟處,約這兩家同時出兵,讓曹賊首尾不得相顧。

    嗯。軍師的計劃不錯,只是孫權的那邊還好說,可子旭那兒嘛,他已經明白的告訴我們他要西征和南征,這怎麼辦?劉備聽了先是一喜,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黯然起來,如此怎麼辦呢?

    李晟雖然要進行西征和南征,但他的實力卻不太可能因為這兩場戰鬥而有所削弱。我們也不要求李晟親自出兵,但讓李晟在漢中邊界上和曹操鬧出點麻煩來,讓他們牽制住曹操,這樣的請求,想必李晟是不會拒絕的。這樣一來,曹操便必然會憂心西面,而減輕對我們這裡的壓力。馬謖這樣解釋道。

    這倒是可行。不過益州和江東離我們都夠遠的,我實在擔心我們還沒得到他們那邊的回信呢。我們自己這邊便陷入險境。劉備點點頭,卻又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這個主公顧忌的確很重要,但我卻不認為我們連那個時間都等不到。事實上我也不需要等到兩邊的回信在宣傳這個,曹操就在對面,我們只要大量的散播這樣的謠言就可以了。曹操這個人多疑,他一定會試圖將這些事情查看好的。這便是我們的目的所在。馬謖微笑的說道。

    原來這樣啊。劉備瞭解的點了點頭,最終認可馬謖的計劃那就請軍師按照這個計劃行事吧。

    諾!馬謖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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