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十六章 圍城打援(上)
    建安十八年的正月十五對張魯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日子,因為李晟的大軍已然兵臨南鄭城下,分東西南北四個大營將南鄭城緊緊的圍了起來。一時間,南鄭城外旌旗林立,營盤肅穆,無數的帳篷立於營盤之內,無數的兵馬在其中走動,讓人看不清楚李晟到底帶了多少人來攻打這南鄭城。

    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張魯咆哮的聲音在漢中師君府的大殿裡再次響起。敵人已經兵臨城下了,作為南鄭的統治者張魯自然得再次招集起自己的謀臣將領們來商量應對之道了。說實話,對於李晟軍的出現,張魯實在是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他原本以為自己派出了張衛、楊任、楊昂三人,派出五萬大軍去褒城應該能夠抵擋住李晟的進攻,但不想那些人派出去還沒半個月呢,李晟軍居然就兵臨城下了。難道,張衛、楊任、楊昂他們都失敗了?我的五萬大軍已然灰飛煙滅了麼?張魯不敢相信這一點,但他又實在無法解釋敵人究竟為什麼能如此之快的出現在這裡。

    請師君暫熄驚天之怒。面對張魯的怒火,大殿裡的大多數人都是寒蟬若素的低頭不語,唯有那軍師祭酒閻圃站起身來出班言道張衛、楊任、楊昂三人乃我漢中之宿將,他們以五萬兵守褒城,李晟無論有多麼強的兵勢急切間都是難以攻破的。故主公對於褒城方面實在不應該過於擔心。至於眼下,李晟大軍蒞臨南鄭,恐怕是繞過褒城而來。此雖有奇謀之效,卻也是把自己陷入了險地之中。若師君能依靠漢中之鬼卒謹守南鄭,並另派人突圍而去將這邊的消息告知張衛等人,則可以將李晟大軍圍殲與南鄭城下,立其驚天之功啊。

    唔?這可行嗎?張魯揚了揚眉頭,他雖然發怒,但對於敵人以如此浩大之勢而兵臨城下心中還是有幾分發毛的,外面恐怕有不下十萬的敵軍啊。而我如今的南鄭城中之有區區不到兩萬的鬼卒。

    請師君放心,圃願為師君守好城池。看著張魯這色獰內茬的模樣,明白他心意究竟如何的閻圃在苦笑之餘不得不當著張魯的面做出如此保證。

    那一切就交給伯園了。張魯無人可以依托,便只好依靠閻圃這位軍師。作為一番的諸侯,並不算太差勁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情況我已經老了,當年的雄心壯志已是十成去掉九成,眼下所想的也就是如何讓我所統合的道教繼續流傳下去了。至於漢中的這塊基業麼?守得住就守,守不住麼?誰能拿去就拿去吧。張魯如此想著,所以才給了閻圃以全權。這是他對眼下這個大局所做得最後一點努力了他為了展示自己對閻圃行事的,直接就在這漢中的大殿中將自己印劍交給了閻圃守漢中期間,伯園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眾人皆需一併聽從!

    諾!對於張魯所表達的決心,大殿裡自是一片的響應。他們誰也不曾注意到,站立在張魯右手邊第一位的重臣楊松,眼裡不可莫名的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芒。

    李晟的攻擊在安營紮寨的第二天開始了。先是試探,二十架投石車從西邊的主營裡推出,吱呀吱呀的發著老掉牙的聲音,在前後左右足足一曲大盾手的護衛之下進入了城頭上弓箭手們的射程中。雖然城頭上箭如雨下,不斷有人中箭而亡,但這份傷亡在李晟軍那一片片足足有一人半高的大盾護衛下並不顯得有多少厲害。隨著投石車慢慢的行到離南鄭城牆還有五十丈地方的時候,這些最古老之炮兵的反擊終於開始了。

    準備擊發!一聲聲號子的響起代表了一個個投石車組攻擊的展開。十幾個重達二十石的大石間或摻雜著幾個特製的陶罐飛向南鄭的城頭,無可避免的將死亡帶給了上面的眾人。人們是不知道有火藥兵器存在的。即使是遭受到火藥兵器攻擊的曹操也不明白攻擊自己的究竟是何種武器,更何況是對此從來沒有所聞的漢中軍呢。因此他們在投石車發動攻擊的時候並沒有後退閃避。於是,便讓這巨石的轟擊,陶罐的爆炸產生了巨大的戰果巨石重重的砸在城牆上,那強烈的衝擊似乎令整個城牆都為之顫抖起來,而其中摻雜的那幾個陶罐落地之後片刻而產生的爆炸則將潛藏在陶罐內部的鐵砂、鐵屑、砒霜、鐵釘等物如一場狂猛的風暴一般籠罩在方圓三丈左右的士兵們的頭上,離落點最近的幾個人自然在第一時間裡便亡命歸西,不吭不聲的了了賬,而離那落點稍遠一些的幾個,這因為距離的緣故中身上被命中的彈片並沒有多少,故而一個勁的在那邊哼哼哀嚎。一時間,城頭上的人們被這前所未見的攻擊給嚇傻了,一種莫名的恐慌在他們的心底升起,而那些傷者的聲音更是把這驚怖的氣氛提到了最頂點。

    城頭上無數的士兵在心底恐懼的驅使下混亂起來,而李晟軍的投石車這在這種混亂的配合下連續發射了十次。儘管李晟所用的爆炸彈威力有限,而為了達到更遠射程而使用的石彈也沒有多少攻擊力,但兩者配合而產生的威懾力卻是驚人的。對於從來沒有見過聽說過火藥武器的漢中軍鬼卒來說,如此巨大的聲響,如此恐怖的死亡場景,無疑是來自於上天的懲罰。莫非是上天惱怒了我們?想要滅絕我們嗎?這樣的想法在一貫信奉了五斗米教對鬼神之類的事情瞭解了多多的南鄭守軍來說是很有市場的。於是,他們越加混亂起來,根本就喪失了任何抵抗意志。

    就此放射了十通投石車之後,目睹了敵人的混亂的李晟開始下令將投石車的攻擊延伸下去,越過城牆直接攻擊城內的設施,同時命令還守在城內早已準備了多時的步兵對南鄭城發起衝鋒。這是一種很特別的戰法,但在李晟看來卻屬平常不就是炮火延伸,而後步兵壓制麼?我眼下還造不出大炮,一時間也只有把投石車拿來湊數了。李晟在心底如此想著,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遵從他的命令而開始向南鄭進發的步兵。此刻的他可是緊張的很,畢竟這是他和他的手下有史以來第一次進行的攻城作戰。

    沉默是李晟軍士兵們此刻的特色。雖然到了攻城的時候,但行進到敵城之下的士兵並沒有多少話語,他們默默的列好隊形,默默的將自己手中的木弓拉開,根據自己所在這一派裨尉的命令調整好了手中弓箭的滿度,手抬高的角度,偏向,然後在裨尉那一聲的斷喝之下,射出了自己手中箭矢。

    飛射而出的箭羽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弧形的軌跡之首直直的墜落城頭。足足一個曲的士兵放射出的近千枝利箭,在空中交織成了一道黑色的死亡之網。秉持了昔日劉表軍一貫重視弓箭的特點並加以發展的李晟軍,如今所使用的弓可是比城頭的南鄭軍要好上許多,他們完全可以在南鄭軍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對南鄭軍進行攻擊的。就一般而言,即使是南鄭守軍陣勢完好的與李晟軍行進對射,李晟軍也完全有辦法壓制住他們,更何況眼下的南征守軍城頭上已是一片的混亂了呢。期間雖然也有人用自己的強弓利箭對城下列陣的敵人進行反擊,但這樣的反擊一來沒有組織,而來弓箭的射程已經比不上李晟軍弓箭手的射程,故而這樣的反擊對李晟軍來說並沒有多少影響,只有十來個倒霉的立在弓箭手前方替他們掩護的盾兵稍稍的中了幾箭,受了一些輕傷。

    戰局行進到這裡倒是順利。李晟軍的投石車給了他們以震撼的感覺,令他們混亂起來,而接下來的弓箭手的一通猛烈的箭雨則是把這種混亂擴大了延長了。在這投石車炮火的延伸覆蓋下,在這弓箭手掩護射擊下,執行短兵相接任務的刀盾兵開始沖城了。他們也是以二十五人的一排為一個單位的。一個排抬著兩架雲梯,分作前後,在前後左右的士兵護衛之下,衝到了護城河邊。啪!一聲清響,一架雲梯就這樣架在了三丈寬闊的護城河上。士兵迅速的沿著這雲梯架起的浮橋鼓噪而進。雖然雲梯上頭都是康康,腳踏起來總是需要十二分的小心,但這個小小的問題對於早就經過了一系列訓練的李晟軍士兵來說卻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迅速的踏過了浮橋,迅速的將雲梯架在城頭,迅速的登城而上用手中那鋒利的快刀,在城頭上殺開了一片小小的陣地。一時間,倒是情況大好,頗有可以一鼓而下南鄭的氣勢。

    情況一片大好啊。看著城頭已經有自己這邊的軍旗豎起,站在李晟身邊看著的龐統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此刻,他和龐統正站立在營地後方的築起的高台之上仔細的看著這一場戰鬥的演變。

    好?恐怕也就只能好這麼一下了。李晟的面容依舊沉靜而從容,他似乎並沒有為著大好的形勢而歡欣鼓舞你應該知道南鄭裡還有閻圃這麼一個角色吧。你認為像他這樣厲害的人會不出面穩定戰局?眼下我們動用了五個營的兵力,分別攻打四個城門。雖然在正面的兵力有所增加,但滿打滿算也只有區區的八千人。我不清楚,漢中軍在正面到底安排了多少人,但就剛剛的情形來看他們在這正面也就安排了不到三千的人馬。若四座城門處都只有這麼點人的話,那與漢中軍眼下實力的估算絕對不符合。是以,我一直懷疑,閻圃可能早已準備好一直預備隊潛藏在暗處。

    你是說閻圃那傢伙很有可能已經料想我們會有如此猛烈的進攻了嗎?龐統聞言不禁搖起了腦袋那不太可能吧。除非他真的是神仙。

    那確實不太可能。但就士元你想來,以眼下漢中的形勢還有沒有可能殲滅我們呢?李晟點了點頭出聲詢問道。

    咦?沒有想過李晟會這麼問的龐統不由自主的輕一聲,隨即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如果如果閻圃真的打算將南鄭作為一個焦點來吸引住我們,從而讓我們最終喪命於南鄭城下的話,那麼閻圃便不會一下之將守城的實力展現在我們面前。他們會先將一部分的實力放出來,然後根據我們所展現出來的攻城力度一點一點的增加。每次都不讓我們破城,卻又表現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由此給我們以希望。如果我們是真的存著攻打南鄭的想法的話,那麼我們遇上這樣的情況便必然會不甘心,從而一直把自己軍隊放在這南鄭城下。小說wWw.首發唉實在是太陰險了啊!龐統歎息著。

    陰險?你說敵人還是說我們自己?李晟聽龐統吐露了這麼兩個字,卻是微笑起來據我所知我們定下的計策也是陰險的緊哦。

    那算什麼陰險?龐統見李晟這麼說登時大聲的嚷嚷起來直如一個孩子似的你知道什麼?那叫智慧!智慧,懂嗎?

    知道啦,知道啦。對於龐統這樣的突然發作,李晟也只好像實在哄小孩那樣出聲撫慰他,一邊說著令他安心的話,一邊則瞪大了眼睛看著城頭上的情形。他終於發現城頭上的戰局與前面已經有數所不同了。確切的說法是,一場變故發生了。

    南鄭城的守軍之所以會顯得那樣的不堪,其主要的原因還是被那隆隆作響猶如霹靂一般的火藥武器給嚇傻了。而隨著投石車攻擊的延伸和普通士兵登城的開始一部分大膽的士兵記起了自己的職責開始抵擋起李晟軍的進攻。一開始,這種抵擋還是零散的,沒有多少組織性的。直到後面閻圃帶著預備隊加入了戰局,這種抵抗才漸漸變得有力起來,漸漸的壓制住了李晟軍的攻擊。

    自己的攻擊被壓制,對於李晟來說是早在預料之中的事情。但這事情對於閻圃來說卻不是那麼令人愉快了。原本他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斷,也很相信自己手下鬼卒們的實力的,在他看來李晟軍的第一次攻城絕對不會是立刻就展開的猛攻,而是一種試探性質的攻擊。對於這種攻擊,他認為自己佈置在城頭上的兩萬多人馬已經是足夠了。正如李晟所猜想的那樣,有意識把南鄭作為誘餌的閻圃,並沒有一次就把自己的防守力量全部暴露出來的想法。他打算把南鄭作為一個香餌,通過不斷防禦李晟攻擊,又不斷展現出自己防禦的勉強,而讓李晟軍死磕在南鄭城下,為自己,也褒城方面張衛軍的合圍做準備他是想把李晟軍全殲於南鄭城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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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想法是不錯,原本閻圃也有信心將之實現的。但李晟眼下在南鄭城下所展現出來的戰力卻讓他大吃一驚強大的投石車攻擊,有著更遠射程的弓箭,以及完美的短兵配合等等。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李晟軍對南鄭的攻擊便已經到了他不得不把自己預備部隊放到城頭去支援的地步,這讓著實有些害怕了。

    怎麼會有這樣攻城隊伍?如此強悍的攻擊能力,即使統治中原的曹丞相也不曾擁有吧?雖然他最終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但在李晟攻擊初臨的那一刻他也和大多數人一樣被李晟軍的實力給嚇住了。

    沒辦法,面對李晟軍如此猛烈的攻擊,受到了震撼的閻圃一下子也不敢肯定這是李晟軍發動的總攻,還是和一直原來一直認為一樣僅僅是一次試探的攻擊了。面對城牆四面都冒起的烽火,總也不想在敵人第一次進攻之下就丟失城池的閻圃只好做出了無可奈何的抉擇。當然這抉擇所展現出來的效果還是十分明顯的,隨著他手中掌握的隊伍往城頭上一殺,連帶著那些本是被嚇傻了的士兵們的清醒,敵人似乎很瘋狂的攻擊就這樣被制止住了。他們大都被壓制在了幾個點上。而他也從敵人在一次性派出了攻城部隊之後並沒有繼續加派人手的舉動中看出了這一次敵人攻擊的目的果然是試探。

    差不多了。士元,下令鳴金吧。讓我們投石車再調整一下角度,好護衛我們士兵回來。李晟看到了閻圃帶隊增援的行動,估算了一下南鄭守軍的兵力,微微的點了點頭,對身邊的龐統說道。

    恩!龐統點了點頭,隨手揮動自己手中的青色號旗,將鳴金的命令傳給下邊的軍鼓手。

    迅速的叮叮噹噹的鐘聲清脆的響起了。隨著這些聲音響起,閻圃和他的軍隊們遭受了一次更為猛烈的攻擊。不但那會爆裂的陶罐不斷的在他們四周,在李晟軍聚集的地點意外的地方不斷爆炸,如雨的箭矢也從城下不住的飛到城上來,就連那些被圍住的李晟軍軍士們也紛紛從自己的手中掏出一個個鵝蛋大小的鐵疙瘩,朝南鄭守軍那兒扔去。這些東西似乎很沉重並沒有被扔出多遠,但卻是和那些會由投石車砸來陶罐一樣也是會爆炸的。一時間,巨響的轟鳴不斷的在城頭上響起,無數原本屬於人的肢體則不住的在城頭上飛射,南鄭的士兵們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紛紛忍不住的後退,給了李晟軍以一個後撤的好時機。

    當下,李晟軍後撤,趁著南鄭守軍發愣的這一瞬間,迅速的踏梯而下。雖然閻圃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下令對後撤的李晟軍冒死進行打擊,但在李晟軍投石車和弓箭手的支援下,這樣的打擊對後撤的部隊來說並沒有造成多少威脅,也不過就讓李晟多傷亡幾十人罷了,最終還是讓李晟軍安穩的撤到了營地之中。

    強而有力的武器,行雲流水一般的戰術配合,堅強的戰鬥意志,如此三者的結合卻是讓我軍嘗到了這樣的苦頭。這漢中真的還能在李晟的進攻下守下去麼?一貫自信的閻圃在經歷了這一連串的打擊之後,對這場戰鬥的結果也有了不怎麼好的看法。當然,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的主公,他還是要把這場戰繼續打下去的,他決定徵召更多的士兵來彌補自己在精銳上不如李晟軍的差距,也就是所謂的用數量來對抗質量了。一時間,南鄭城裡混亂無比,到處都是徵召士兵的鬼卒們的身影。

    南鄭城裡的緊急徵兵李晟是不清楚的,即使他清楚,他也不曾將這事情放在心上。因為眼下的南鄭並不是他的目標,而那些昨天還是百姓,今天就得作為士兵而上戰場的新手也決計不再他的眼中。夜已經深了,在繁星點綴的深藍夜幕之下,李晟的軍營倒是燈火通明,除去已經被派出執行任務的趙雲、黃忠兩人之外的將軍們正和李晟、龐統、法正等人一起商量下一步的方針。

    今天的戰鬥總體來說打得還是不錯的。當然也有一些問題,比方所各兵種的銜接配合還不夠緊密,投石車的攻擊精度還不夠高等,都是我們以後所需要改進的東西,對於這些我就不多說了,以後自會找一個時間慢慢的訓練你們。至於,接下來嘛李晟稍稍的對今日的作戰做了一個總結之後,便在略微的沉吟開始了今夜的話題通過今天的作戰敵人的意圖已是十分明顯了,他們是想依托南鄭防禦,並將南鄭作為一個誘餌,誘使我們死磕在南鄭城下,為他們調動褒城的軍隊對我們進行圍攻做好準備。這是一個很謹慎也很毒辣的辦法。對於這個針對我們的計策,我們要變得傻一些,裝著沒有看出他們計謀的樣子依舊對南鄭進行攻擊。

    也就是說從明天開始的數天之內,我們必須不斷的把部隊派上去了?這會不會增加我們的損失?畢竟,在攻城戰中防守的一方因為有城牆為依托,總是佔了上分。今天之所以能夠擁有如此迅速的撤退機會,完全是由於我們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已。若是明天的話,恐怕事情就不會這麼順利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要演戲,不是送死麼?聽李晟如此交代,帳篷裡的一味將軍不由得出聲反駁道。

    李晟遁聲望去卻見那說話的人正是自己手下的一名裨校陳應,乃在是赤壁之前自己攻略荊南的時候投入自己軍中的,平日裡雖然沒有十分傑出的表現,但也算是勇於任事了,今日乃是作為攻城部隊的一員直接投入戰場的。據說直接遭遇了閻圃的預備隊的圍攻,頗有些損失,是以對自己今日沒有及時派援兵上去支援他們擴大戰果有所不滿。即使他在事先也已經大概的知道了自己的作戰方案。

    陳偏校乃是愛兵之人,你所說的我當然理解。但你認為我們真的能依靠強攻而把南鄭拿下嗎?李晟對於陳應的質問並沒有顯出多少吃驚的模樣,他只是淡淡的微笑起來,從容的反問陳應閻圃在南鄭城裡的安排你也看到了。你認為他會一下子就把手中的預備隊全部拿出嗎?張魯的兵與我們的兵不同。我們的兵是需要三年訓練之後方可上場作戰的,而張魯的兵呢?他是完全從百姓之中抽丁上來,直接發給武器,令他們當兵的。雖然因此而有作戰能力低下之果,但在數量上卻是驚人的。再加上張魯本身來漢中的威望,我可以保證只要張魯願意的話,這南鄭城據對會有十萬兵馬防守。對於這麼多部隊,你們有什麼辦法?對於攻城我們的經驗還是不足,而且攻城的消耗又大,還不如我們把敵人誘出來,逼他們與我們進行野戰呢。

    可可是那也不能就這樣讓我們的士兵去死啊。陳應嘟囔的說了這麼一句如果是攻城裡出現了損失,不論傷亡再大我都沒有任何怨言,但僅僅為了迷惑敵人而把我軍直接送入險境。我是可以接受,但我卻無法像我的部下解釋。陳應是一個相當固執的人,此刻他的牛脾氣一上來卻是連李晟這位主公也有些不放在眼裡了。

    呃被自己的手下如此辭嚴義正的說了這麼一通,即使李晟再怎麼大度,臉面上也有些不高興了,他沉著臉,喘息著努力的平息自己心底的怒火,冷冷的說道,陳偏校,軍隊不是單單為了那一群人的喜好而存在的。軍隊的存在是為了實現一定的目的。眼下我們目的就是通過圍攻南鄭來調動褒城的軍隊,為我軍最終圍殲褒城的軍隊做準備。為了實現這樣的目的,你就算把自己的部隊拼到最後一人也必須按照我們這兒所計劃的那樣去做。你作為一個曲的偏校,你只需要為你自己所在的這個曲做考慮,因此你認為對敵人進行誘敵作戰不適合。可我作為你們的主君,我必須對全軍所有人負責,因此我認為一定的犧牲是必要的。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現在就取消你的軍職。

    面對李晟的冰冷,陳應焉了,他在他上司邢道榮那恨恨的目光注視之下縮了回去,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不過由於他與李晟的這麼一對峙,倒是讓原本很有些歡快氣氛的大帳變得壓抑起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幾分尷尬。

    呵呵有鑒於此,龐統不得不出來打圓場了總方案就是通過圍攻南鄭來調動褒城的軍隊,為我軍最終圍殲褒城的軍隊做準備。這是不能改變的。不過具體需要怎麼執行,怎麼在最大限度上來保證誘攻部隊的安全,則是你們需要完成的事情。如何行事,你們大可以自己琢磨著去做。總之只要最後的結果達到了,我是不在乎你們用什麼手段的。

    這我們能用什麼手段呢?周力緊皺著眉頭說道。作為李晟最信任幾人之一,原來負責李晟安全的他,此刻已是作為一名裨將直接指揮一營的部隊了。眼下,自然也有資格來參加這次的軍事會議。

    我聽說上兩次戰鬥中我們俘虜了不少漢中的降兵。我想不如就讓他們來作為攻打南鄭的先鋒吧。反正後面派上我們自己的精銳侯著,倒也不怕他們耍什麼花樣。法正想了想給心疼自己手下的軍士收到損失的將軍們這麼一個建議。

    咦?這辦法倒是不錯,就這樣辦吧。微微的一想眾人興奮起來,肯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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