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十七章 圍城打援(中)
    只要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讓漢中降兵為先鋒去攻打南鄭是一件明白著讓這些降兵去送死的事情。但所有的人包括李晟自己在內都不曾對此產生反對意見。因為他們都知道就這樣給這些降兵以武器讓他們去廝殺已經是一種比較仁慈的做法。在這個並不以殺戮為醜的時代裡坑殺俘虜並不是一件很令人病垢的事情相反倒是一言不的將俘虜全部放掉的仁慈做法卻是非常的少見。就一般而言對待俘虜除了直接坑殺他們之外就只有兩條路可以給他們選擇一是被人販賣給大族為奴二則是讓他們去衝擊敵人的軍營、陣型、城池。當然這種衝擊是不允許他們攜帶任何武器的畢竟誰都怕他們拿著武器戰場倒戈。

    李晟給他們武器讓他們去廝殺所起來也算是第二種辦法的衍變。不過李晟這邊卻是做得更圓滑許多:不但一一給這些俘虜以武器盔甲更是賞給他們許多銀錢讓他們的士氣得到了一定回升。而後又讓他們跟著自己的精銳士兵一起衝鋒又讓這些心底彷徨還有些怨言的俘虜們徹底的服氣了。他們都認為李晟這樣的舉動已是把他們當作和李晟的士兵一樣對待絕對是很公平的事情。於是俘虜中的絕大多數那些本就是為了當兵吃糧的傢伙們對李晟交給他們任務再沒有任何的牴觸。雖然是向自己原來的主子但他們動手卻依舊興高采烈的衝了上去表現得和李晟軍本身的士兵一般英勇無畏。

    接下來三天的攻城戰都顯得激烈異常。投石車、遠弓手投彈熱油滾木巨石預備隊李晟軍和漢中軍都不約而同的將自己手中的的武器全部派上了戰場。一時間鮮血、殘肢、焦屍在南鄭城上遺留下了一處又一處的印記。每一天戰鬥都是在李晟軍投石車的怒吼中開始而在閻圃所領之預備隊的反擊之下在李晟軍投石車的怒吼聲中不甘的結束。

    儘管對於閻圃來說李晟軍進攻的力度確實是一天比一天增強著似乎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當初所制定的計劃進行著但閻圃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李晟軍的實力在增強但這增強的度也實在太快了。

    戰局雖是按照他的計劃展但這展的度似乎卻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握。以至於他在根據李晟軍前一天的實力擺出了相應應對之策之後卻總是驚訝的現自己認為可以抵禦李晟軍進攻佈置往往還是太過於小看李晟軍的實力了。為了不讓南鄭的失陷弄假成真他總是時不時的派自己手中的預備隊上去支援一番。

    唉這樣究竟能抵禦多久呢?李晟是被吸引在南鄭城下沒有錯。但以他們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我究竟能不能支持到褒城守軍的回援卻是一個問題了。李晟軍的這些人出手實在是太刁鑽了。在經歷了幾天的戰鬥之後閻圃對於守城勝利的結果卻是一點一點的被動搖著。當然這樣的結果他只敢放在心裡而不敢留在臉上。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包括面對自己的主君他也依舊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向他們保證南鄭是絕對可以守住的。

    情況顯得危急了這在閻圃看來卻似如此。於是在南鄭攻防戰的第二天晚上他便曾派十幾名機靈的士兵下城讓他們穿越敵營而去到褒城去向張衛他們報信。但李晟軍的防守實在是嚴密這十幾名士兵昨天才放下去第二天早上便被李晟擒獲斬殺屍體被高高的掛在了三丈高的木桿之上。本來向人求援的這種事情派一名武藝高強的將領去執行是最好的就像早期黃巾圍北海的太史慈一般。然而因為南鄭城裡並沒有勇猛的武將這使得閻圃只能用小兵來執行這樣的事情。

    第一次求援失敗!第二次求援失敗!第三次求援失敗!第四次求援似乎是成功了。這一次派出的五十人裡有四十七名被李晟軍抓住而有三人順利的走脫。李晟軍對大營對整個南鄭攻防的消息封鎖的如此嚴密使得閻圃越來越確信李晟本身並沒有看破自己的計謀他們完全是抱著釜底抽薪的念頭來攻打南鄭意圖在解決褒城之前先解決自己的。

    但願不要因此而出毛病。閻圃這樣想著心中隱隱有了期盼。他盼望圍攻南鄭的李晟不會因為那漏掉的三名士兵而退卻。他期待著他們在第二天繼續猛攻自己的南鄭城。這不是一種自虐的行為而是用來判斷對方究竟有沒有看破自己計劃的准信。在閻圃看來如果李晟能在第二天繼續圍攻自己的話那就說明他並沒有把自己派人去褒城求援意圖合圍他於城下的計劃放在心上他依舊想在褒城的援軍到來之前把自己消滅。這無疑是一種僥倖的*心裡但對方出現這種心裡卻是閻圃最希望見到的。

    事情按照他的希望展。第二天李晟軍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起來。無數的人蜂擁而上卻是不打其餘的三面而是將所有的兵力所有的投石車所有的遠弓手都集中在了西門之上:八十架投石車分四排而列輪流拋射著令人驚懼的陶罐。數千的遠弓手在大盾的護衛下逕自行到了投石車的後方分作了了幾個小方陣遠遠的就朝城頭不停的進行壓制性射擊。由於陣與陣留下了足夠的空隙所以當短兵的衝鋒正式開始的時候靠前的弓箭手方陣並沒有起到阻擋短兵的作用。李晟軍的士兵依舊非常迅的搭著浮橋通過了護城河依舊十分迅的將結實的雲梯搭載了城牆之上他們開始登城了。

    對於守城的南鄭軍來說從投石車射到李晟軍士兵開始通過護城河的那一段時間無疑是最難熬的。因為在那段時間裡他們完全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雖然他們據有高勢雖然他們也有投石車、弓箭手但不知怎麼的他們的投石車、弓箭手的射程遠不如李晟軍的射程。是以當李晟軍在他們投石車、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對他們動轟擊的時候他們是沒有任何作為的。他們在這個時候只能等等到李晟軍登城的開始直到李晟軍的投石車和弓箭手自己停止攻擊就像眼下這般。

    當李晟軍開始登城的時候南鄭軍的士兵也慌忙的從城樓中跑出用自己手中的勾槍去勾斷李晟軍的雲梯。由於李晟軍的掩護攻擊實在太過於猛烈所以南鄭軍在吃了一次虧之後除了把大部分士兵和藏在城下外就是在城樓裡隱藏了不少精銳了勾槍手用來作為防止李晟軍登城的第一步。

    在勾槍手冒著依舊落個不停的箭矢對李晟軍雲梯進行破壞的時候十幾個巨大的油鍋蓋著蓋子被南鄭的守軍從城下抬了上來輕車熟路的將它們放在了原本就是他們應該呆的地方然後迅的將這滾滾的沸油倒了下去將正準備登城的李晟軍士兵燙得皮開肉綻哀嚎不已。一股股人肉的香味就這樣在南鄭城上下瀰漫讓所有人都不禁屏氣止息。

    這是殘酷的戰爭也是最能令人成長的地方。就在南鄭守軍祭出了快倒沸油這一絕技而讓李晟軍的登城部隊損失慘重的時候原本該是要停止的投石車卻又一次的轟擊起來。這一次不是和原來那般利用輪射來保證火力的連綿了。隨著在後方高台上指揮戰鬥的李晟用力揮下手中的紅旗被集中在一處的八十架投石車卻是齊刷刷的投出自己早已備了多時的陶罐將剛剛才有了些許人防守的城頭炸成了一片狼籍。

    這是李晟軍利用南鄭守軍對自己攻擊方式漸漸的熟悉而出其不意給他們的一擊。雖然因為投石車的命中不太精確的緣故對自己那些集結在城根腳下的士兵產生了不小的誤傷但這誤傷比起地方城樓上那近千敵兵的粉碎來說卻也算不了什麼。至少在李晟看來還是能夠接受的。

    在這一記出人意料的轟擊之後南鄭軍和李晟軍都不約而同的開始了登城比賽。由於南鄭軍的勾槍手已經損失殆盡因此在這一次的登城之上李晟軍並沒有受到什麼阻擾雙方所能比較的也就是各自的度罷了。

    拚命再拚命。誰都不願意勝利被交到其他人的手中。對於攻城只是一場演戲的事情李晟軍只有裨校以上的將領才知道在李晟那不得洩露任何訊息的嚴令參加攻城戰的士兵們根本就不曉得其中的奧妙。他們只想殺敵只想依照長官下達的命令來獲取自己的軍功。

    當李晟的士兵氣勢如虹的三兩下踏著雲梯登上城頭的時候南鄭的守軍也不曾慢了多少的從城角那兒轉了過來。兩者想見那可是不眼紅也不成的事情。幾天的廝殺作戰雙方都有自己的同袍朋友死傷雙方都對對方有著深刻的仇恨。此刻碰在了一起卻是沒有任何言語的便捉對殺了起來刀亮血紅!

    那李晟果然沒有現啊。城頭上的局面顯得危危可及但閻圃沒有哪怕是一絲半點的愁容反而是淡淡的笑了起來。因為他高興李晟並沒有將他的佈局看破。望著不斷在城牆上冒起的敵人閻圃興奮的一揮手下令自己手下:走跟我去一起把他們趕下去他大聲的說道。他知道自己士兵比他們多上許多其所有的士氣也不比對方差多少。雖然眼下對方已經控制了整整一面城牆已經將自己正面增援他們的兩個道口給控制在手中但他並沒有絲毫的擔心他知道眼下控制在自己手中的還有六個道口自己依舊可以從三面包抄敵人。

    想到就做閻圃呼啦啦的帶著自己的對踏上了城頭揮劍殺入李晟軍之中。不要小看他這麼一副文人的打扮就以為他這位軍師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事實上出身於北地的他雖然練了不少書但手中的劍卻是從來也不曾放下的。此刻他帶著自己的軍隊殺來竄入敵陣之中手中的長劍連舞卻是一下子削下了李晟軍士兵的好些人之頭。

    一時間他這位主將展現的勇猛卻是鼓起了漢中鬼卒們的凶悍倒是一下子又將李晟軍趕了回去。

    閻圃這傢伙的表現還像是一個軍師嗎?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驍將嘛!白鋒過處無一合之將。唔這傢伙做得不錯哦。望著閻圃在城頭上所向披靡的樣子站在高台之上的李晟略帶些許嘲諷的感歎道。

    主公請讓我上去教訓教訓他吧。聽李晟如此讚賞自己敵人被李晟勒令不得上戰場的幾個營官登時面子有些掛不住他們嗷嗷叫的向李晟請戰:如果拿不下閻圃末將甘願以性命來抵!他們氣勢洶洶的向李晟保證道。

    沒必要這樣子啊。李晟微微的搖了搖頭:今天的戰鬥和昨天一樣我們還是要敗的。若是把你們這些猛虎派上去拿了閻圃的腦袋可就不好了。要知道呵把南鄭這兒雜兵殺得再多都不能顯示出我們的強大我們的目標可是褒城的那五萬精銳呢。李晟輕笑著安撫了他們一番。

    是主公!聽李晟如此說了又將他們比作猛虎心下得到了滿足的營官們不在鬧騰了。其實他們也都知道眼下並不是強行攻克南鄭的最好時候。只是他們作為將軍總也有自己的尊嚴那就是看不得弱者能得到比自己更好的讚賞尤其在這個弱者還是敵人的情況下。

    戰局在繼續的搏殺中變得明朗起來。隨著閻圃帶著預備隊一批有一批的湧進李晟軍所能控制的範圍在慢慢的壓縮。和前幾天一樣他們也漸漸的暴露出頹勢來只在幾個小地方堅守著。面對於這種情況李晟知道今天的戲已經養夠了到了該是收場的時候。於是他讓龐統揮動手中黃旗讓軍鼓手的金鐘迅的鳴響起來然後在投石車和弓箭手那齊刷刷的投射之下將還剩下的士兵退回來結束了一日的戰鬥。

    隨後入夜了

    本作品獨家文字版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bsp;當南鄭城裡的人們安詳的沉醉於睡夢中的時候李晟軍營寨的大門卻輕輕的被人打開一路早已整備的好隊伍從營中出來迅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已經是第三個營了。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李晟微笑著說道。在這夜已經變得深沉的時候李晟卻沒有入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了從李晟軍抓獲南鄭守軍派出去與褒城方面聯繫的士兵開始李晟便在這深夜將一個又一個營往西面派出。他捕捉到了敵人求援兵自然洞悉了閻圃的計謀。早已明白了閻圃心中所想的他自然十分熱切的按照閻圃所希望的那樣去做。當然那樣帶著僥倖心裡的傻冒行為只是表面上的而在暗地裡在這深夜他開始的卻是另外一種佈置。

    褒城到南鄭之間都是廣褒的平原。雖說這樣的地形只要把隊伍往上面一帶隨便畫一條線就可以作為進軍路線乃是使用這對意圖伏擊回援南鄭的褒城軍的李晟來說實在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是以在當初制定以攻打南鄭為手段吸引褒城守軍出城與自己決戰的計劃之後李晟便把趙雲留在了自己身後將這一次帶來五千騎兵全部交給了由他來指揮騎兵們的偵查作戰工作讓他把褒城和南鄭之間的所有地形都打探清楚為自己這邊最終算計南鄭守軍的行軍路線做準備。

    這不是一個作戰任務但卻是一個比作戰任務還要重要許多的任務。對於這個人的意義趙雲作為李晟軍中第一流的將軍自然有著很深刻的瞭解。他考慮到南鄭和褒城之間已經沒有了敵人的存在便十分大膽的將手中的五千人分作五百支十人隊分散的派到了南鄭和褒城之間進行地形偵查工作很快大量的情報信息從下頭收集上來由趙雲直接轉到了李晟手中。

    隨著這些情報的不斷豐富李晟和龐統、法正三人對於整個戰局所在地的瞭解越加的深刻了對於敵人所走的路線也有了大致的判斷。在李晟等人想來張衛三人在接到了來自南鄭城的求援信之後其內心絕對是著急不已的這其中尤以主將張衛為甚。畢竟張衛是張魯的親弟弟而且是與張魯關係很好的弟弟。因此李晟他們猜測張衛他們肯定會選擇一條能夠迅抵達南鄭的路來行進。

    他們肯定會走馳道的。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以最快的度抵達南鄭。李晟盯著漸漸變得詳細起來的地圖神色冷峻的說道。

    那麼我們就將戰場放在這裡吧。龐統將手指向地圖上的一點說道馳道所在的地方大都是沒有任何遮掩視野最為寬闊之處這對我們的伏擊是很不利的。但實際的情況就是如此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在前思後想之下也只有這一帶因為有幾處小樹林可以供我們的士兵藏身而顯得適合。

    哦?這裡?李晟看了看地圖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裡不行。我聽說張衛、楊任、楊昂三人都是謹細之人這裡作為整個行軍路線上唯一可以隱藏兵馬的地方自然是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如果我們將伏擊戰場設在這裡的話只怕我們這邊才剛把伏擊點設好那邊就被他們的偵騎給現了。

    那?龐統也抓狂起來那我們能把伏擊點設在哪裡?難道就放在平地上麼?那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啊。

    怎麼不可能?李晟微笑的反問道。

    嗯?主公可有什麼辦法麼?法正瞪大了眼睛詢問。

    讓趙雲的騎兵在褒城的守軍出之後給我死命的騷擾敵人不需要殺敵多少只需要讓他們不得安穩殲滅他們所派出的偵騎就可以了。至於埋伏點則放在這裡。李晟指著離地圖那樹林往東大約一指的地方說道:這裡離那樹林應該有十幾里的路可以說已經脫離了樹林的所在。如果所樹林的存在會讓他們心懷疑懼的話那這裡則很有可能讓他們稍稍的安心下來。呵緊張過後的安心是很容易讓人喪失警惕的。在這裡進行伏擊的話很容易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可是這裡都是平原啊。龐統嘟囔著平原一望無際可不是埋伏的好地方。

    放心。李晟微笑起來他那自信的微笑迅的撫平了龐統他們的著急:這地方是平原沒錯但結合了天時也未必沒有可以埋伏的辦法。你們看這天陰沉沉的看樣子很快又要下雪了。且不論這雪下得多大。只要他下下來總會讓人的視線受到影響吧。埋伏的部隊可以通過在原野挖坑道來隱藏自己的身形。這裡已經算是北方了土質比較堅硬雖然對挖掘來說有些困難但就另一方面而言這裡的挖掘卻是不容易出現滲水的情況。只要我們把坑道挖開在利用一下白色的幔布作為掩護我想敵人應該也不太容易現我軍的蹤跡。要知道他們也是急著趕路的。

    利用坑道加偽裝來進行埋伏?龐統聞言驚詫了一下腦筋飛快的轉動起來迅的將李晟的計劃在自己的腦海中前後演練了一遍沒現什麼差錯頓時興奮起來:主公這可行啊。雖然對埋伏的士兵來說會有些辛苦但一旦動卻是能給敵人造成最大的意外。畢竟他們那些人怎麼也想不到我們能在平原上給他們打一個埋伏的。

    恩是這樣沒錯。李晟點了點頭隨即做出了安排:伏擊敵人的部隊大約投入兩萬人其以營為單位於黑暗中潛行分數天前往戰場做準備;同時進一步加強對南鄭城的攻擊務必不讓南鄭城裡的閻圃現自己這邊的調動。當然為了掩蓋已軍的部隊正在慢慢減少的事實可以從明天起改原來的四面齊攻為只針對一個方向敵人的重點攻擊以求給這方面敵人以最大的壓力讓他們沒那空檔去現自己兵力的減少為自己伏兵的行動打掩護。

    不得不說李晟的這個方案還算是不錯把敵人的諸般反映都考慮了進去龐統和法正聞言更是興奮起來。他們對比這地圖又將李晟這計劃在細節上進行了一些補充刪改加以完善之後這才開始了計劃的執行。於是便有了李晟軍對南鄭城的猛攻有了李晟軍大營夜晚的重重舉動。

    隨著數天時間的過去李晟已經將伏兵的隊伍調出了四個營而他自己也打算在明夜跟隨這第五個營一起出前往伏擊地點。至於這邊的事情他打算完全交給法正去負責。畢竟從這些天法正的表現來看法正這人無疑據有一個頂級參謀的素質。雖然在奇變上還比不了龐統但在對計劃的完善細節的注意方面卻比龐統要強得多了而且他也是有些大膽的人行事等方面並不像孔明那樣謹慎到了極點算是三分之二的龐統與三分之一的孔明相結合的產物吧。

    時間過去最後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在李晟圍攻南鄭的第八天南鄭向褒城成功的派出了求援者的第四天在李晟預想的那個戰場的附近一路小跑著前進的黑色潮流正冒著天上紛紛揚揚飄落下來的雪花前進。他們的動作很快都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原本李晟以為他們要到晚上才會抵達戰場前頭的那個樹林但不想才剛過午後呢那些人的身影便已經出現了。

    估算著他們度李晟得到了他們還要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會抵達戰場的結論。沒有辦法李晟不得不下令執行這次埋伏作戰的士兵們迅的進入早已挖好的坑道將帶這灰色和白色斑塊的幔布覆蓋到自己的頭頂上。

    這個時候的天還沒有暗下來隨風而落的雪花並不怎麼大人們視野也還算清楚對於雪地上的異常雖然一眼望去找不到什麼毛病但只要稍微仔細一些也是能夠看到其中的不同。可以說在這個時候進行埋伏是很容易被人現的。

    怎麼辦?李晟只好選擇了賭一把。他賭張衛那急切的想前往南鄭救援的心理賭張衛的侯斥不可能對這一帶區域進行仔細的搜索。

    看著敵人遠遠的在西邊露出了身影看著那十餘名侯斥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小跑著連往自己這邊看上一眼的功夫都奉欠李晟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充滿了慶幸的笑容:張衛果然急著趕路連偵查都做得如此馬虎。

    面對這種情況李晟幾乎敢肯定這一仗自己是贏定了。因為在有心算無心之下於馳道上遭受伏擊的褒城軍肯定是沒有辦法組織起陣型的。而已褒城軍的素質而言一旦他們無法組織起合適的隊形來與自己抗衡的話那他們的悍勇將會變成區區的匹夫之勇而無法對自己進行任何威脅。

    唔看樣子我只要等勝利直接送到我手中就可以了。李晟如此想著和普通的士兵一樣趴在早已凍得比鐵還要硬上幾分的土地上感受著那刺骨的寒冰眼睛死死的盯著西面的方向。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那兒就連那身上裹著的幔布因為沉積了雪而變得沉重把一種壓力加在自己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身下的凍土已經被自己的身體給捂熱那冰冷的寒氣卻化為刺骨的細針不斷的紮著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李晟才看見一路大軍沿著高處地表不少的馳道上奔跑而行。這就是張衛統領的褒城軍了。李晟看著他們如此想著卻沒有下令。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是最需要自己這些人屏息忍耐的時候。

    反正一個時辰都忍耐下來了害怕這區區的一刻鐘?快了將會有一場大宴奉獻給你們。李晟抱著這樣的想法把自己的身子往下壓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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