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四章 民變?(全)
    作者:易飄零四月的天下出奇的平靜就連北方的戰事也稍稍的告一段落。袁紹與曹操軍的敵對雖然還在繼續但只是小戰不斷大戰沒有。這對於旨在河北霸局的兩方而言小站的勝負簡直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無論是曹操還是袁紹先關注的都是對方主力而非其他。對峙還在繼續衣服山雨欲來風滿樓樣子讓人覺得似乎又有一場大戰要生。只是這大戰的影響對中原和河北更多一些而對於江南而言除了讓人警惕某一方有獨霸北方的跡象需要警惕之外就是所謂南下流民充溢的問題了。

    布荊州的富庶比自正在展的江東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自然是南下流民的選之地。儘管過多的流民湧入讓劉表大人很有些頭痛但在西陽經驗的榜樣面前聽了李晟的強烈要求之後他還是決定接納這些人——他大手一揮下令將流民遷往長沙安置。一時間倒讓長江到湘江一線的水運異常的繁忙起來連帶著還有長沙郡下屬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

    布「此誠為瘋狂忙亂之春也……」一個自以為有些文采的縣令在自己的日記上寫下如許的字句。

    布這或許也是一個事實:近十萬人的湧入雖然按照李晟的要求把這十萬人分散的安置在長沙郡下屬的各個縣裡但對這些還很有著奉行著「小國寡民」思想下層官員們來說一下子多了這近千張吃飯的口也確實令他們忙亂了。一時間似乎除了府城長沙的官吏之外其他地方的人全然處於一種焦頭爛額的狀態之中。

    布「眾人皆亂我不亂」難得的平靜在眾人的眼中成了一種異樣。當他們現這樣的異樣乃至於李晟帳下那有條有理的組織構成之後他們便對李晟接下來讓他們模仿著進行「政府」變革的命令變得順從起來。畢竟他們也嚮往著清閒。

    布由於改革完成以後縣令下屬所分的官員職責頗細所需的人數大為增加而李晟又在政令文書裡限制了完成的時間和人員所要具備的才能素質使得長沙郡的官員各個都在為找到一個好的屬下而愁。當他們從各種渠道中聽說李晟所辦的「吏員培訓班」中正好有自己所需要的人的時候他們便紛紛和李晟聯繫了。而李晟也藉著這個機會將自己培養出來的親信下放到長沙郡的各個縣裡通過政改的訓令著實的將各縣的實權控制起來。對此各縣的縣令們雖然有所察覺進而有了不滿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一來他們對李晟派下來的吏員基本滿意二來他們對李晟任用私人的舉動根本就沒有反對的權利。這是全天下的太守都在做的一件事情。

    布建安四月到六月李晟的工作都在於如何掌握長沙下屬四縣的權利。雖然他的政令了一道又一道但卻沒有一個是和長沙城本身有關的更沒有牽扯到長沙城裡那位大人物的命運。長沙城百姓的生活既沒有因為李晟的到來而變得更好也沒有因為李晟的到來而變得更差。他們對這位新太守的認知除了停留在腦海裡的那屬於幾個月前的傳聞和李晟那出人意料的舉動之外就只有關於太守喜歡宴請賓客的愛好了。這些消息都是作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除了說說他們本身是不怎麼在乎的。畢竟太守再怎麼喜歡宴請賓客都不可能宴請到他們這些小名頭上。能夠被太守看上的都是那也名士那些財主。

    布「平靜還是平靜。你們覺得這個太守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李晟那做出來的一無所知的模樣讓柯興頗有些捉摸不透不得不在自己家中的大廳裡詢問自己的門人。

    布眼下他覺得十分鬱悶。在這兩個月裡他不是沒有試探過李晟的心意有幾次甚至是非常露骨的給李晟難堪。但李晟卻顯示軟綿綿的棉花一樣對他給自己造成的麻煩沒有一點反應。他依舊向以前一樣專著著做自己的事情宴請城裡的賓客。

    布「這實在是太反常了面對我的挑釁不做出回答的人那不是傻瓜就是胸有城府的陰險之輩。而李晟當然不是一個傻瓜那他肯定有什麼陰險的後著在等著自己而這樣的後著是很可怕的。他究竟是打算怎麼做呢?」柯興的心裡一直琢磨著這一點。

    布對於柯興這位主人的話大廳裡的人沒有一個回答。不是他們不願意回答而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由於柯興自己的名聲和個性的緣故對於召集謀士這樣的事情他是不太理會的因此眼下聚集在他帳下的都是一些實幹型人才並沒有人可以為他出謀劃策。從很久以來柯興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我謀斷這也是他早已習慣了的。至於前邊的問話事實只是他的自問而已。他也知道自己手下的人是不能回答的。

    布自問謀求的便是自答。可是對於李晟的種種異樣柯興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內心的焦躁讓他頗有些抓狂起來。他討厭這種一頭迷霧一般的感覺便不置可否的問了一句:「李晟這小子最近還有沒有什麼舉動嗎?」

    布「太守大人還是和以前一般不斷的宴請賓客並沒有什麼舉動。只不過最近這幾天從東門那兒進城閒逛的士兵多了許多都是來城中各處享樂的。」葉濤這個混混的老大在充當柯興手下頭號打手同時也負責柯興監視城內情況的耳目。對於柯興來說他手中最能憑持的除了他手中的兩千家丁以外便是葉濤這個城裡的大佬了。甚至在一般的情況下這個大佬起到的用處比手中的家丁的還大。

    布「還有這樣的事情?外面不是一直都說李晟的軍隊很嚴嗎?怎麼在主管不再的時候也如此的散漫?」對於葉濤報告來的這個情況柯興不知怎麼的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覺得這其中絕對有什麼陰謀的存在雖然具體到哪裡他是說不清楚的但他還是得覺得必須重視這件事情。

    布「好好的給我看住這些人莫不要讓他們鬧出什麼問題來。」柯興神色嚴肅的吩咐道。

    布「明白。」葉濤重重的點了點頭。

    布看著葉濤那誠懇的臉柯興不由得一陣安心。因為剛剛的那個問題而引起的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稍稍的回復了些許得以再次以那平靜的心態思考最早的那個問題:「李晟究竟想做什麼?」

    布對於李晟到任以來的一舉一動柯興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位年輕的太守大人到任以來不是「正常」的削弱自己這個郡長史的權利在這郡城裡玩那個安插親信的一套而是大肆搜刮地方官員的權利將自己的親信都分散出去。雖然還有宴請賓客拉攏沉重大佬們關係的舉動但往往都是當那個冤大頭只有送出而沒有收入的。

    布這都是不正常的舉動。

    布「那麼這些不正常的舉動由那個聰明的李晟做出來究竟還有什麼用意呢?」帶著這個疑問柯興突然回想起了李晟當著他的面說出的一件事情來。那並不是李晟對他說的話。當時他也是在旁邊聽到而已——「派人去襄陽把孔明和士元給我請來。」李晟就是這麼說的。

    布孔明和士元是誰?或許其他地方的人不甚了了但作為同處荊州的柯興來說對於這兩個被龐德公和司馬徽認為是高徒年輕才智可是久聞大名了。「一個是龍一個是鳳。『龍鳳得一可安天下。』這兩個人即使沒有傳聞中的那麼玄乎但也真得可能有點本事。李晟要找他們過來那肯定是為了增強自己班底的實力。」柯興很快的就想到了這點隨即恍然:「李晟這傢伙作的可真是謹慎啊。他這兩個月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佈局厚實自己的班底。就好像走那圍棋一般他心裡存了一個先佔四角後取中央的打算。果然厲害看來這事情會變得有趣起來。」柯興想著慢慢的露出感興趣的微笑來他自以為已經看破了李晟安排。

    布「下一步該是一點實質性的東西了吧?」他猜測著。

    布實質性的東西?那確實很快就出現了。只是和柯興所猜測的不同引起這個事件的原由不是在上面的李晟等人而是在下邊的士兵。確切的說是李晟新收服的降兵和葉濤手下的那些混混們。事情總是由某個不經意的角落引起。最初那只是一個小衝突罷了。

    布牛武最近過的還可以只是心情有些不順。他眼下正帶著直屬他管理的幾名士兵大大咧咧的走在城西的大道用充滿著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這大郡城裡前所未見的一切。

    布自從沙羨戰敗之後牛武便投降了李晟名字也從原來的牛二改成了現在這個。在李晟軍中人人平等大環境之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快樂的存在那是自心底的高興之情與以前掠奪他人而產生的那種緊張的刺激興奮是絕然不同的。他很享受這種輕鬆的氣氛久而久之他整個人也變得開朗起來。

    布當然營中的還是有些麻煩存在的。牛武的營隊是以沙羨之戰的降軍和一部分西陽的鄉勇組成的。雖說都是降兵但牛武卻因為在戰場上的出色表現被李晟看中而任命為了這裡的營官成為這裡最高長官。這一點引起降兵中一部分人的不滿。畢竟在以前的時候他們的地位可是比牛武高多了。他們無法正面挑戰牛武的權威便只好暗地裡在營中散播一些謠言說這牛武其實是一個敗在女人手下的弱者——對此牛武也有所耳聞。

    布雖然常在營中被人說成是敗在女人手下的弱者但他卻絲毫也不放在心上。他是真心佩服趙芸畢竟他和她交過手知道到她比自己強多少。對於這些在背後嘀咕著說自己的人他認為他們才是真正的小人——「既沒有膽量和芸姑娘較量一番又不敢當面指責自己這個牛二真是十足的膽小鬼。」牛武這樣認為著便也大人大量的不去和他們計較。他一直認為和小人計較的人也是小人。

    布「我才不和那些人打交道呢。」牛武嘟囔的走著。對於營裡的種種要他完全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這個人比較好些懂得抑制自己的怒氣並將之轉為自己執行任務的衝勁就像眼下這般——他滿是大不如如風的走在大街上。雖是去完成任務但臉上的顏色卻不是太好。

    布腳步重重的踩在城西的石板路上出怦怦的聲音臉上鐵青的鬱悶之色配合著那種經歷了戰場之後的張狂氣勢使得牛武就像一尊移動的瘟神一般走到哪裡就會引起哪裡的騷動。或許他的本意並不是如此或許這只是他的無心之過或許老百姓們害怕的只是他那要殺人的氣勢而不是他這個人本身但眼前引起的一切雞飛狗跳的局面更是讓盯著他們的覺得憤怒。

    布「好囂張的狗腿子?也不過就是塊頭大一點嘛!這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奉了葉濤的命令暗中負責監視入城士兵的兩個小混混似乎不滿意牛武表現出來的張狂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心中腹誹著他。

    布不過腹誹歸腹誹兩個小混混還是十分盡職的執行著老大派下的任務。他們一路遠遠的吊著牛武等人利用人群和熟悉的地形緊緊地盯住對方。直到對方走進了一個不大的酒樓許久沒有出來他們便也走了進去。

    布酒樓是一個客人眾多的地方。眼下已經接近中午酒館裡的位置更顯得的珍貴起來。雖然位置不太好找但兩個混混卻利用自己在城西的熟臉讓老闆給自己找了一個離牛武他們並不遠的桌子坐下。當然那桌子原本是有客人的但那些客人也識趣的很。當他們看見走過來的是這城西老大手下的時候只也是低眉順耳的走開。他們是正經人可惹不起這些不要命的主兒。

    布這下子雙方離得近了兩個混混這邊自也能很清楚的聽到對面那些人說些什麼。對於這些能打仗的人他們原也是好奇總以為他們與自己是不同的便也側耳傾聽了一會。然而這一聽卻也讓他們失望起來。

    布牛武他們談得失什麼呢?金錢、女人、軍隊間流傳的黃色笑話難得出來一次雖也是執行任務但上頭早有要求他們不必過於死板。這讓牛武等人放肆起來。而這一放肆卻讓後面跟著他們的混混以為:「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見牛武等人點了菜吃喝起來自也是不甘落後的叫了一桌埋頭於填寶自己的肚子。一時間他們也忘記了仔細觀察對桌的情況。

    布這無疑是他們的大意然而由這大意引起的後果卻是他們最後怎麼也想不到的:正吃喝間一個滿是汁水的盤子飛了重重的砸到了他們身上濺起了一潑油膩讓他們這邊變得一片狼藉。

    布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惱火的站起身來瞪著眼睛向四周望去卻見那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卻是牛武幾個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牛武這一桌居然起了內訌。跟隨著他一起過來的兩個夥伴突然吵了起來而牛武則在一旁不停的勸著似乎也沒有心思理會自己這邊。

    布「混蛋你娘的想找打麼?」儘管明白對方很可能是無心之失但對於平素裡吃不了虧即使無事也要找事的兩個混混來說眼下的虧是絕對不能忍受的。他們一下子抹了一把身上的狼狽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來。

    布「找打?你爺爺我還怕你打不成?」內部裡的紛爭被外人打斷兩個還在爭執的士兵居然一下子忘記對對方的怨仇而一至對外起來。他們異口同聲的大罵兩個混混:「你算哪個驢球?還敢來管你大爺的事情?還是趕緊跪下給你大爺我陪個不是然後滾蛋。否則你大爺我非得把你的軟蛋捏碎了不可。」

    布「什麼?」被人如此的謾罵兩個小混混可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們都是在葉濤達以後才跟隨老大闖蕩的雖然人沒有少殺事情沒有少惹但被人罵了而還要忍耐的事情倒是一次沒有承受過。當下他們眼睛猛地等大起來陡然捲起自己的袖管。「你娘的罵我?老子操你!」混混漲紅了臉一拳就往那士兵的臉上打去。

    布「彭……」的一聲響起那士兵在「措手不及」之下竟被打了一個正著鼻子裡頓時留下鮮紅的血液。

    布這可是捅了牛武等人的馬蜂窩的。雖然說自己的士兵剛剛還在互相爭吵但那多少只算是內部矛盾自是可以任由他們自己解決的。可眼下士兵被人打人而且是被一個混混打了那可算是外部矛盾了。被外人欺負到腦袋上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牛武頓時不干捲起袖子也將自己碩大的拳頭揮向了混混。

    布打鬥開始了混亂成了這酒樓最是熱鬧的一面事情鬧大了。

    布兩個混混論武力又怎麼會是牛武他們的對手當下就被牛武打了一個半死。雖然牛武也不想惹得太過分將他們放了回去但他們卻是懷恨在心一回到自己的窩裡就揣啜著自己的頭頭領著一群兄弟來找牛武他們的麻煩。當時牛武他們正走在大街上四周都是百姓本是一個不好動手的地方。然而那個頭頭卻顧不得這麼許多了——被打的兩個混混中有一個是他的弟弟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自然是重視的很。當下他們在街上堵住了牛武幾個也不管大街上的百姓如何一揮手就讓自己的兄弟們一擁而上將牛武他們拿下。

    布他們人多勢眾街上又是那狹窄而不好施展拳腳的地方那些混混可以絲毫不顧及百姓而牛武他們卻不能這樣。見到那麼多敵人圍衝過來牛武只得將手放在口邊吹起了號子。這是一個緊急集合的號令當著尖銳的號聲響起的時候凡是聽見的士兵無論他是否從屬於一個單位都必須迅的趕往號子響起的地方。牛武估摸著自己無法抵禦眼前的這一群便用這個號子來召集自己的同伴。他知道今天進城的同袍也是很多他們有的是真正的休假有的則是和自己一樣執行著某種計劃。

    布打鬥在繼續。隨著號子的響起時不時的便有三三兩兩的士兵尋到了這裡。他們一見這混亂的場面中有自己人和一群百姓模樣的人交手而且是百姓模樣的人圍攻著自己的戰友打鬥起來頗有些無賴的模樣他們便什麼也都明白了。他們迅的加入戰團雖然手中同樣沒有兵器卻是用自己的鐵拳好好的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起。隨著他們的加入原本還算是小小的鬥毆變成了一個混亂的漩渦而圍觀的百姓也由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同樣陷入了這混亂裡漸漸的變成了整個城西的動亂。

    布這可是大事件了。安坐在城中太守府的官爺們或許還不知道但負責城內治安的校尉楊齡可是在第一時間就聽到這樣的消息。一開始他還眨了眨眼睛不怎麼相信城中居然還有人敢動暴亂但在手下人再三匯報過來的情報確認之下他相信了。為了讓這個「動亂」不至於擴大而影響自己的前途楊齡決定帶兵前去用霹靂手段解決這些問題。當下他怒氣沖沖的點齊了自己手下三百親兵飛快地奔向城西讓自己的兵馬將那些動亂的人群團團圍住。

    布眾多的士兵明晃晃的刀槍一種沉悶的壓力讓混亂中的人們一下子安靜下來。混亂被制止了。楊齡的臉上露出心滿意得的笑容面對在刀槍面前有些戰戰兢兢的眾人他高興起來。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大人物是可以操控眾人生死的。這似乎也正是如此。

    布「你們這些刁頑眼力還有那王法麼?膽敢在大街上鬧事這膽子還是挺大的嘛哼!」說道這裡楊齡重重吭了一聲當下也不管那些個被捕的人如何哭天喊地就要讓自己的軍士把他們押送回去。畢竟被抓住的人太多了不怕有近百人實在不好在大街上處理。

    布「等等你們不能這樣抓我。我們是被冤枉的。」被抓住的眾人中突有一位出這樣的高亢。雖然當時出同樣聲音的人也不少但這位仁兄的聲音似乎有某些獨到的地方。即使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之下他那尖銳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布聽聞那人的聲音如此特別楊齡的眉頭稍稍的一皺心中不由得咯登了一下略略的有些心驚。他已經認出了說話的人雖然也想來一個聽而不聞但無奈的是對方的聲音實在太大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不住地提醒自己:「不好了大人。我們似乎把葉老大的手下給抓了。」

    布「是抓住了啊。」想起葉老大那護短的個性楊齡縮了縮腦袋似乎可以預見自己以後的悲慘——以葉老大在長沙城裡的權勢和他同長史大人的關係要找個緣由來懲戒自己這麼一個校尉那還不是和吃餅一樣簡單。他愁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當然不敢時撕破自己公正的面具但為了能解釋清楚自己所造成的誤會他還是悄聲吩咐自己的親兵:「把那人給我帶過來。」

    布人很快就被帶到了。似乎是為了保密楊齡將自己的衛兵散佈在數丈以外微微的低下頭去俯在那人的耳邊細細的說將起來。至於他們兩人究竟說了些什麼那是無人知曉的。眾人只清楚的看明白了一點:在這一通說話之後那人是微笑著回到原本的隊伍之中臉上有著掩飾不住得意似乎他們很快就會被釋放一般——事實的情況也正是如此。就在楊齡將他們這一群人押到自己的營地裡後不久那些屬於葉濤手下的混混們就被釋放了出來而楊齡的軍營口則響起了一片挨扳子聲音。所有的人除了事先被放出來的那些以外一律都是在被痛打了十記軍棍以後被轟出了大營。

    布望著那些背脊上早已是血紅一片狼藉的眾人楊齡冷冷的笑了。十記軍棍就數量而言並不算多但只要手法拿捏的妥當照樣能讓人痛記著一輩子。因為很這些人給自己製造麻煩讓自己差點與城中的老大生誤會楊齡下得命令可是狠狠的。雖然他也聽說這其中很有些人屬於城外的軍營但早就已經眼高於頂的他卻不以為意。在他想來眼下打得也只是普通的小兵而自是無足輕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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