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他是張飛?(全)
    作者:易飄零「噹!」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響起在兩把兵刃對擊的火花中張飛卻是連人帶馬的退了兩三步方始立足。他一臉欣賞的望著面容沉靜趙芸輕輕抖了抖略略有些麻的手臂頗有點興奮的說到:「你很行啊竟然能讓我的一隻手臂都麻了。看來你的力氣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大這戰似乎有的打了。」說著他將原來持矛的手由單手改為雙手。一個打架拉開散出了那種有若實質一般的氣勢。

    剛剛的這一擊只是趙芸和張飛之間的試探而已。在級數到了他們這個地步的時候眼睛都會變得銳利起來。正像張飛一眼看出趙芸的不俗一般趙芸也明白張飛是自己所見有數的高手。她知道他是與自己兄長同樣水平的人物。雖說自己並不害怕他但要打也顯得有些麻煩。「自己並不是大哥那種級別的對手。」這一點她是早已明白的了。不過明白歸明白但眼下是戰場上的對局可是不能退卻的所以趙芸先出手了。儘管只是試探但那也是打。對於從未交過手的兩位高手而言即使從對方的氣勢中評估出對方的水準也還需要真正的交手一方才能大抵判斷出自己接下來究竟該用怎樣的手段。

    互相試探了一下張飛和趙芸兩個都已經算出了對方的路數。

    就趙芸看來那張飛似乎走得是力量與技巧並重並以力量為主的路子他的招式動作在陽剛威猛的同時還有詭變端的是難以抵擋。雖說前面的交手似乎是自己在力量上過了對方但只要是明白人都清楚地明白張飛的力量是遠在趙芸之上的。因為趙芸用的是雙手而張飛用的單手。

    「不能和他拚力量。」趙芸小聲的在心中提醒自己。她臉上突現的那一絲明悟的神色看的張飛連連點頭。

    在趙芸明白了張飛武藝格調的同時張飛也看出了趙芸的路數。他清楚地明白眼前的這位身材嬌小的將軍走的是技巧和度的路子。他善於奇變防守、游鬥、躲避在時間的拖延中尋求敵人的弱點以求給對方以一擊必殺的致命這就是他殺人的方法。就張飛看來以對方的風格在面對一般敵人的時候無疑是十分合適的但以這樣的風格來對付自己那雖然會令自己有些麻煩可終究還是不能戰勝自己的。因為對方的力弱使得其在氣息悠長上大為吃虧——這正是自己能夠贏過他的地方。

    「嗯就這麼辦!」心中早已想好了一切的兩人幾乎是同時抬起頭來互相對視了一眼便迅的做好了再次進攻的準備。

    淡淡的山風輕輕的吹來抖動了兩人身後的披風揚起了兩人身前的沙土。張飛和趙芸兩個互相看著對方雖是凝神以待但端持了良久卻沒有動手的跡象。他們都互相用自己那足以看清世事的清明之眼搜尋這眼下最好的出手時機。兩人的氣勢在互相距離間的終點撞擊著也不知是山風的緣故還是兩人氣勢互相作用的結果總之在兩人之間的沙土十分怪異的總是比其他地方要慢了幾分落下。在這沙土輕輕落在趙芸這一側的時候張飛突然動了。他迅的縱馬向前手中的蛇矛如同張開大口的巨蟒一般吐著擇人而嗜的紅信直朝趙芸的臉面撲來。進攻先由張飛一方展開。

    面對張飛的攻擊趙芸自然的做出了反抗。她手中的長槍如銀蛇一般激起如飛龍一般舞動著那變化莫測的軀體與張飛的蛇矛糾鬥在一起。由於戰鬥是在這方圓不大的地方展開的張飛和趙芸兩人並不能像一般的武鬥那般打成回合。他們只能就這樣面對面的糾合在一起在不過兩丈的方圓中交手。雖然沒有一般戰場搏殺的那種氣勢但由於雙方距離近了招式的變化自也快了起來看在外人的眼中卻是一團糾結在一起的影子其中的詭變多異自是比一般的拚鬥要多了許多。

    這種打法拼的不是氣勢不是力量而是招式。如何在方丈之內用招式的變化來保護自己如何用招式的多邊來攻擊敵人如何破解敵人的招式這便是這種比鬥最重要的地方。而對於趙芸來說這或許就是他的長處所在。她的功夫是學自他兄長趙雲而趙雲所學的有有些不同她的槍比趙雲的槍更多了許多變化更減少了幾分對氣力的消耗。這是趙雲這個天才特別為她而作出改進若說天下還有什麼槍法是最適合女子使用的那這套經過了趙芸改進之後的「梨花槍法」無疑是其中最出類拔萃的槍法之一了。

    只見趙芸舞著長槍如繁花落英一般將槍尖抖得只瞅見一片槍影。她或用扎、或用刺、或用掃、或用挑總之是把槍勢上所有可能實現的變化都使了出來。她便招的度極其快往往上一招才剛剛使出一半她下面的一招就緊接著上去。在多變的槍勢攻擊之下她堪堪的與張飛鬥了一個難捨難分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好強!」四下裡的人看到如此的拚鬥心中都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在此刻無論是李晟這邊的人還是張飛那邊的人眼下大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兩人那快得幾乎沒影的動作。雖然以他們中大多數人的水平並不能真的看明白場上兩人的動作究竟為何但外行的人看他們將手中的兵刃舞得那麼急了時不時又有破空聲出他們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雙方的拚鬥是如何的激烈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兩人的勝負依舊沒有一個明顯的結果出來。他們彷彿像不曾經歷了時間的流逝一般仍然和最初一樣僵持在哪裡。他們還是旗鼓相當的鬥著誰也沒有露出哪怕是一絲敗落的跡象。

    「也許他們就是這樣差不多的水平吧。」外行的人大都是這樣認為。

    然而眼光比大多數小兵要高上不少的李晟、周力、周睿和周倉卻不是這麼看。「趙芸(那個白袍之將)會輸!」這是他們都看出的一點。雖然這結果生的徵兆眼下還不怎麼明顯但作為互相敵對的兩方對於如此的可能還是抱有不同感受的:

    周倉自是心情愉快的緊畢竟對他來說敵人被殺敗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即便那被殺敗的人並不是害死自己兄弟子侄的兇手但看對方與那人的打扮是如此的相近周倉就算再笨也能猜出他們之間必然有極為深厚的聯繫。「既是有這樣的聯繫那就先要點利息吧。」周倉想著眼前彷彿就出現了張飛將蛇矛刺入對方的身體而令鮮血四射的場面。對於這個臆想中的場景周倉一下子興奮起來。他好像已經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一般忘我的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他原本也是一個嗜血之人啊。

    與周倉的愉悅不同李晟這邊的幾人對此可是憂心忡忡的很其中自然是以李晟為最。出於對趙雲看中出於對趙芸本身的喜愛李晟十分關切的注意著場中兩人的態勢。在現了趙芸很有可能會輸的情況之後他便迅的做好了準備。他一邊讓羅照去營地裡把正在休息的趙雲叫起看看能不能利用他的實力來阻止趙芸戰敗身亡的可能一方面則吩咐自己的兩位兄弟做好隨時沖場救人的準備。他盤算著如果一切都在趙雲過來的時候生的話那說不得自己得冒險一方了。雖然面對這個英俊的敵人他自知沒有與其放對的可能但無論如何他都是不願意看到趙雲的妹妹這位十分動人的少女死在自己面前的。李晟決定要救她即使豁出了性命也要如此。

    在變換莫測的槍影矛鋒的舞動中時間又是飛快的過去。在眾人關切不已的眼神裡爭鬥的結局漸漸的有了勝敗高低之分。

    趙芸的汗水沿著臉頰貼著早已被她捂熱的頭盔流下落入了她的衣領之中。那潺潺的汗流令她鎧甲之下的內裡和她的肌膚緊密的貼在了一起那種毫無間隙的感覺令她十分難受。和一般的將領相同也是那種普通的男式盔甲並非是為了她而特製的。當初為了穿上這樣的鎧甲她不得不把自己勒得緊緊的。那原本就是一件十分疼痛的事情更何況眼下因汗水而收縮的更加緊致呢?

    對面的敵手很強很有力量。趙芸十分深切的感受到了這一點。與張飛交手了如此許久她自然明白張飛用得都是一些剛猛的招式。她知道那是十分消耗氣力的。她明白如果讓自己來使用這樣的招式只怕不到百招自己就會累得不行而對面的敵人卻在交手了這麼幾百招之後依舊沒有露出絲毫氣竭的模樣這不但她讓暗暗的扎舌更令她頭痛不已。她雙手的酸痛和兩腳的麻軟甚至於身上的僵硬都十分明顯的告訴她此刻身體狀況的不妙。在連續交手了這麼許久之後她也確實有了疲憊的感覺。

    「不成了我自得像辦法退下才是。」作為女子趙芸的心思卻較一般的男將冷靜許多。她見自己無力在支撐下去便想到了撤退。她並不想和張飛就此鬥到死。

    在千變萬化的招式間隙中她憑著自己對招式的掌握稍稍的賣了一個破綻給張飛。那雖是兩招之間銜接不暢的破綻其展露的功夫只是眨眼的一瞬但對於張飛這樣高手而言卻已是足夠了。一把蛇戟在張飛那有力雙手的把持下用力的向前突刺而去穿破了層層的槍影疊嶂竟直往趙芸的胸口捅來似乎就要給趙芸來那麼一個穿心而過的痛楚。但這一切卻早在趙芸自己的預料之中。只見趙芸手中長槍的鐵尾橫胸的一掃用力的盪開張飛的蛇戟隨即長槍的鋒刃竟像那掄圓的大刀一般往張飛的脖子掃去。尖嘯著的破空之音傳來雖銳利的槍鋒還未到達但張飛早已明顯的感到了自己頸邊那一絲充滿了危險的寒氣。

    「刷!」張飛低頭勒馬十分驚險的躲過了這一擊。他可沒有想過對方竟會給自己下套子儘管就戰場上而言在怎麼給敵人下套子都是沒有過錯的但無論如何被人下套的感覺總是不好受。張飛在了一身冷汗之後胸中的怒火頓時勃起來。他見趙芸乘著剛剛的那個機會逼退了自己便轉身就走心中一下子有了不甘。

    「如何能這樣呢?把我的性子挑了起來便想離去?那可不行你得陪我打個盡性再說。」就像一個得不到自己喜愛之玩具的少年一般張飛勃然大怒起來。他策馬奔上前去一把蛇戟朝趙芸的後背長出似乎想在一招之間將他刺死。

    「不好!」眼見戰局突然有了如此的變化李晟不由自主的驚出來。他原本見張飛被逼退卻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以為趙芸可以就此順利的脫出戰鬥但不像張飛的反應是如此之快以至能在落後幾個馬位的情況下追上趙芸——這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李晟見趙雲還沒過來情急之下只得飛快的縱馬向前算準了張飛蛇戟的軌跡之後用手中的殘月死命的往那戟上擋去。

    「叮!……嘩!」一聲撞擊的清鳴一道連續的撕撤聲當張飛的蛇戟被李晟的殘月奮力擋開的時候一起撤裂的還有趙芸的背甲。劇烈的疼痛火辣辣的從背上傳來雖然明白這只是普通的皮肉之傷但趙芸還是緊皺著眉頭趴在了自己的坐騎上。她無力的任由身下的戰馬把自己帶回本陣只留下擋開那致命一擊的李晟和張飛相對。

    緊張的氣氛依舊在這片狹窄的空間中瀰漫只是這次互相對著的人有了些許的變化。

    「你想和我打嗎?」張飛緊皺著眉頭悶悶的開了口。怒火被他隱在了心裡面對另一個能截下自己招式的高手他除了興奮還有些謹慎。因為他看到在那人的身後又出現了實力似乎不在那人之下的兩人。

    「古怪的……怎麼你們想群毆麼?」張飛不屑的冷笑起來。他奇怪的看著李晟心中對突然出現的這人好奇不已。他沒有現李晟身上的殺氣這是最讓他疑惑的地方。畢竟在戰場上沒有殺氣就意味著沒有戰鬥的慾望意味著死亡。

    「不!」李晟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想我們並不是你的對手。」他如是說道。

    「哦?」聽李晟如此說張飛臉上的興趣更濃了。這也難怪畢竟這是在這戰場上是生死相搏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突然來了這麼一個毫無畏懼偏偏又沒有一點殺氣當著敵人的面又自呈不如的傢伙這只要是讓人看見了都會讓人覺得奇怪的。而且這個人又是一個「高手」。

    「你究竟想怎樣呢?」這是張飛對李晟的詢問。

    「就此作罷如何?」李晟不想再打下去了。雖然他到現在為止還不曉得面前的這個大漢是誰但以他的眼光完全看出面前的這個人實際上有著與趙雲相當的武力。若不是他的樣貌長得如此俊秀單憑他手中的蛇戟李勝便會以為他是張飛。但眼下一看他顯然不是。

    「他究竟是誰?」李晟對於對面這人也很有興趣可就眼下而言卻還不是深究其中「奧妙」的時候。必須先解決這麼一個級高手這就是李晟此刻的打算。

    「就此作罷!小子俺可是打出了性頭來哪裡能就這麼算了呢!」聽李晟那麼一說張飛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沒有了雖說不是就此板著臉但比起剛才那好奇可愛的模樣還是讓人看的有點心驚。

    「那您想如何呢?」見對方居然是這麼一個武癡李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實在是太個性了一點吧。」

    「和我比試只要你們能讓我滿意我便退去如何?」張飛打了一個哈哈說道。什麼幫周倉復仇什麼端平了這個山寨全都給他甩到十萬八千里以外去了。張飛眼下只記得自己要戰鬥要在這個高手如雲的地方淋漓盡致的酣戰一場讓長久以來的霉氣一掃而光。對於這件事他已是了性子除非有像自己兄長那種級別的人來阻攔否則是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性致。

    對著張飛那堅定而狂熱的目光李晟知道他主意一定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便也自好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殘月:「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只有一戰了。我自認我並不如你所以我必須請我的兩位兄弟一起來還望你見諒莫要說我們以多欺少啊。」

    「以多欺少?」張飛洒然一笑端正了手中的蛇戟:「有本事就儘管來吧。我還會怕你們嗎?」大吼著滔天的戰意從他的身上出有如捲向海岸的狂潮一般鋪天蓋地的朝李晟他們三個壓去。對於李晟所提出的一挑三的建議他不覺的一點麻煩反而因此更加興奮起來。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打的暢快。

    「那我們就上了……」李晟拉長了尾音說著稍稍的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張飛之間的距離。他並排著和自己的兩位兄弟站在一起手中的殘月平端著用力的一旋鑌鐵製成的槍桿彷彿放開了什麼似的一股驚人的氣勢同樣從他的身上出。說實話這氣勢並不如了張飛那凌厲龐大但其中的從容、浩然卻是張飛的氣勢中所沒有的。隨著他身上氣勢的出周力、周睿也同時開放了自身的氣場他們兩人的氣勢與李晟大體是相同的只是在一些小地方略略有些變化:周力的氣勢多了一些沉穩而周睿的氣勢著多了一些靈動。他們三人將各自的氣勢聯繫在一起齊齊的朝張飛那邊逼去一時間竟蓋過了張飛的風頭。

    「果然不錯啊!」張飛滿意的笑著彷彿海中的堅石一般抵受著海浪的侵襲又如奮勇的弄潮兒一般在驚濤中嬉戲那近似於孩童一般純真的笑容看在別人卻以為這張將軍正沉醉於溫柔鄉中呢。面對於敵人那迎面襲來的壓力還能作出如此陶醉表情的天底下只怕也只有他一人吧。眾人看著卻他更加適意的將眼睛都閉上了。

    時間在呼呼的風中經過。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時辰或許是一盞茶的功夫或許只是轉眼的一瞬便見張飛那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臉上原先的適意頓時化作威武的模樣一道暴起的精光從他的眼中射出卻是連帶著一聲怒喝響起:「三個小娃娃接我這一招吧。」他策馬奔前左手緊勒戰馬的韁繩右手把握著蛇戟的尾部倒提著令寬寬的戟刃觸地卻是在地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這縱馬奔跑實在是極快的雖然雙方相距的長短並不足以讓張飛的度達到最快但要從原地到達對方的跟前也就是那麼轉眼一瞬的事情。當雙方間的距離急劇的縮短之後張飛手中的蛇戟終於在他的單手之下執拿而起掄圓了便如那千斤大刀一般在空中掃出一道弧形閃著那金色的鋒刃之輝直往李晟等三人的頸間劃去。別看他起先所得好好的彷彿沒有一絲火氣的模樣可真正動起手來他的每一擊都是如此的不知輕重都是要在一擊之間要將自己對手斬殺的、

    「好有力的一招啊。……只有真實的面對著高手遞來的招式才能感受的到高手為什麼會被稱為高手。「感受著迎面撲來的銳利的勁風面對著張飛的李晟、周力、周睿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湧起了驚駭的感覺。若非事先李晟就和他們說過撤退只有死路一條的話三人只怕當場就會被這一擊嚇得潰逃而去了。論單挑的經驗他們還是很少很少。

    雖然心中已經打定了不退的主意可是面對這迅捷而簡單卻非常致命的一擊三人若是不想出解決的辦法來只怕也只有等死一條路可走了。李晟提起的了殘月微微的一讓卻是不理會即將掃向自己的鋒刃而是將手中的兵器直挺挺的刺出戳向了張飛的坐騎。他是位於眾人左手的因張飛的戟是由左往右橫掃他便成了最後一個遭到攻擊的人。儘管其間的差別只是轉眼的一瞬但李晟卻十分放心的不作理會起來。他將抵擋張飛招式的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兩位兄弟而將攻擊目標從攻擊張飛本人上頭轉到了攻張飛身下的戰馬之上。所謂「射人先射馬」眼下的李晟手裡沒有弓箭可射但在不到一丈的距離裡直接用槍刺也是一樣的。

    「當……」一把刀一把槍架住了張飛掃出的蛇戟。在巨大的對擊力道之下不但是周睿、周力二人退後了兩三步就連張飛自己也不得不後退了近十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在剛剛兵刃交接的時候張飛看到了那直撲自己坐騎而來的寒光——那是李晟攻來的殘月。

    如果李晟的目標是張飛本身那麼以張飛自身高的技藝自然不會一下子退得如此急。可眼下李晟的攻擊卻是往張飛身下戰馬而去的這其中的干係卻又是非常不同了。人是人馬是馬縱然有人真的能作出傳說中的人馬合一之境但在如此狹窄的交鋒場上也依舊避不過李晟那極為「陰險」的一擊。雖然張飛即時的反應過來用力提起戰馬的韁繩令自己的寶貝坐騎微微的一側身躲過了那朝它而去的致命一擊但由於暴起的距離近了而李晟手中的殘月又像是呂布的方天畫戟一般是有旁支的因此張飛的寶馬還是十分不行的被李晟給劃傷了前肢。

    馬哀鳴著雖在張飛的安撫下漸漸的沉穩了下來但如此的疼痛還是讓它喪失了繼續戰鬥的可能。張飛遠遠的推開抬起頭來又驚又怒的看著李晟。對於這麼一個奸猾的小鬼張飛可真是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你居然如此的卑鄙?」張飛瞪了李晟一眼一面繼續安撫著身下坐騎一面則大聲的呵斥李晟。

    「我打不過你我早已說過的。但不願意死所以在這戰場上也只好無所不用了。閣下若是就此退去便罷。若是不退我只怕還有更多的得罪之處。」李晟收斂起身上的氣勢就馬上微微的欠了欠對張飛如此說道。

    「你還有理由了?」張飛被李晟的這一通話反駁的竟有些回轉不過來。他自是明白李晟的話並沒有錯可卻是違背了千百年來單挑作戰的規矩。那實在是很不地道的畢竟以前都沒有人做過。張飛吃了大虧只能這樣無可奈何的氣乎乎歸去返回自己的陣中一邊把自己的坐騎交給身邊的親衛帶著一邊則遷過另一匹戰馬將就的乘了上去。他的臉色十分不好就那麼陰沉沉的彷彿誰欠他了幾千兩銀子一般。

    「走了!」狠狠的又看了李晟一眼張飛猛然大喝一聲帶著胸中無盡的懊惱轉身便要下山。敗於這麼一個孺子之手可是他從來也沒有過的事情。雖然他心中對此頗有些不服氣還是有些不理解李晟那樣「卑鄙」的行為但就對方的解釋而言卻是沒有過錯的。敗就是敗了即使是敗在對方的陰謀下張飛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也不知他接下來會怎麼作但眼下的他卻是要離去——他必須遵守自己的諾言。於是他走了。

    「等等!」李晟在後面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情嗎?」張飛沉著臉轉過身來滿是不悅的看著李晟。

    「爭鬥半晌我等還不知曉這位閣下的姓名呢!以閣下的身手和經驗來看當不致是無名之輩還望閣下不吝賜教。」李晟拱了拱手彷彿沒有看到張飛的冰臉一般微笑的問道。

    「我的姓名?」張飛略略的一頓似乎也想起了這個疏忽。雖然他隱約記得只有有通報過姓名不過那時和前面的那個小子說的至於眼下的這個傢伙他並沒有和他說過。

    「我叫張飛。」既然沒有說過那就是自己的誤失張飛白皙的臉上微微的一紅對上了李晟那並不帶嘲諷的笑顏心中的不滿卻是一下子消散了許多。他直面這著李晟那清澈而平靜的目光反問了一句:「你又是誰呢?」

    「在下李子旭!」李晟文縐縐的說道。至於為什麼要這麼說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見自己極為敬重的桃園三英中的另外一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又和自己打了這麼一戰自己還用一些小聰明把他打敗了如此戲劇化的結果令李晟頭暈目眩頗有些如在夢幻之中的感覺。他怔怔的往著張飛那邊也不知是在是在看人還是在呆也許是後者更多一些吧:他在張飛都離去許久了也還是那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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