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九章 水火(全)
    作者:易飄零戰鬥還在繼續著。雖然黃巾軍這邊的潰敗已經產生但李晟這邊的攻擊依舊狂猛地持續著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潰敗而好心的放過他們。在仔細的聽過對方腳踏大地的聲音之後李晟和周睿已經確認確實是在潰敗而不是誘敵臉上便不禁浮起滿意的笑容來。他們下令追擊。畢竟只有傻子才會在敵人潰敗的時候放棄進一步的攻擊而李晟他們當然不會是傻子了自然他們也不會就此放棄了。

    此刻夜空裡下起的雨已經變小了再沒有剛剛那傾盆甩落的模樣只是淅淅瀝瀝的下著略略有些溫柔的模樣。

    李晟帶著自己的隊伍衝進敵方的營寨一抬眼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那纍纍迭起來的糧草。那是被青色的幔布油紙遮起來放在架空的木台之上的似乎是為了防潮。雖然因為大雨來得急他們也只是草草地料理了一番肯定不曾做得完備但在這還算是合格的防護之下縱然有損失也不會太多的。

    「這些可都是他們這些人吃得糧食啊。」李晟輕輕的瞥了一眼心中已然把摧毀這些糧食當作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了。

    「那個……」李晟策馬悄悄地來到周睿的身邊問道:「能燒了它麼?」他伸手指著那些糧食。他聽說軍隊裡的弓箭手是隨手有準備「燃火箭」之類的東西雖然眼下天上還下著雨但弓箭手所帶的燃火之物卻是油只要眼下的雨不大是不影響他們使用「燃火箭」的。所以李晟便這麼問了。

    「沒問題。」周睿點點頭沉穩的答應了下來。他平時是一個很愛笑的人可是一旦到了這戰場上進入了這戰鬥之中他便一下子變得嚴肅正經起來。他隨時隨地都保持著冷靜。因為教導他帶兵的人無論是徐定、彭嶺或是魏延、黃忠都十分一致的告訴他想要成為一個好的統率那就只有隨時都保持著冷靜才行。

    平靜地看了一眼靜靜地堆放在那裡的糧草周睿沉穩而從容的下達了命令:「全軍準備!上『燃火箭』目標敵人的糧草三連射!」

    「諾!」士兵們整齊有力的應道迅的開始行動起來。雖然只是一個用「燃火箭」攻擊的命令但其中所包含的並非是拈弓搭箭那麼簡單的事情。他們中間也是有不同分工的:

    沖在隊伍最前面的騎兵並沒有到箭囊裡去取箭而是伸手探到掛在馬上的行囊裡掏出來幾個大約兩倍於拳頭大小的葫蘆。他們用力的抓著著葫蘆用力的將這東西往自己的目標甩去。

    「呼!」幾十個葫蘆在夜空中滑過一道長長的弧線「啪」的墜入了糧草堆中一下子碎裂開來流出了裡頭莫名的液體。那是油雖然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油但那卻是是火焰能不懼雨水的澆淋依舊燃燒的油。

    後面的士兵們迅的重箭囊裡抽出燃火箭用火摺將之點著把它搭在自己的騎弓上直直的瞄準了對面的目標。由於燃火箭的鋒頭完全被油布所包裹根本無法及遠所以士兵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氣來射這樣的箭矢。雖然眼下他們離目標不過六十餘步算得上是極近了但為了能確保弓箭能夠準確命中他們還是用力的將弓張得滿滿的——他們準備用直射來確保自己的命中率……

    紅色的焰光在黑暗中展現。它們隨著騎兵那執拿弓弦的手輕輕的一鬆便如閃現於天的流星一般拖著耀眼的光軌朝糧草所在之處撲去。箭落火起。當炙熱的摩焰觸碰到易燃的油水之時辟里啪啦的燃燒聲就隨著紅色精靈的舞動而起灼灼的一下子就把幔布之下的糧食給燒著了。

    「糟了!」瞅著火氣的龔都暗暗的叫道他看了一眼臉色略略有些慘白的毛穎語帶嘲諷的問他:「軍師現在還不出動麼?你不是說對方不可能焚燒我們糧草的嗎?那眼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那是我們對事情的估計錯誤。」聽了龔都話毛穎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苦澀似乎更重了幾分:「我們還是小瞧了這些敵人啊。沒想到從荊州出來的他們居然是用油來作戰的。」說著他頹然歎了一口氣:「二爺還是趕緊動吧。雖然不曉得眼下我們的佈置究竟還能給對方造成怎樣的後果但無論如何都得拼一下了。如果能直接將他們嚇走那麼我們眼下的損失就不會很大。如果不能那我們今夜就算是一敗塗地了需趕緊回安陽再多做準備才行。」

    「哼!」龔都惱火的應了一聲隨即派人下去傳達命令。

    很快早在兩廂埋伏以久的人馬衝了出來。當先一員戰將身披青銅重甲一副手中舞著一把長柄大刀二話的就策馬直朝李晟、周睿這邊撞來口中不住的喝道:「來將休得猖狂你加爺爺在此恭候多時那!」——他正是龔都手下的第一勇將雷頜。只見他狀若猛虎勢若奔雷往著場上威風凜凜的一馳卻自有幾分雄偉的模樣。

    面對雷頜的挑釁李晟和周睿的血氣都被激起了。他們望著直直朝這邊揚威耀武殺將過來的雷頜手中的兵刃緊緊的一握都爭著衝上前去。

    「老大!讓我來吧!」周睿向李晟建議道。面對這個看上去還算有幾分本事的傢伙他心中意動不已怎麼也不想放棄這麼一個爭鬥的好機會。

    「不需要!我正想活動活動呢!」李晟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氣的微笑:「小睿啊。這傢伙就讓給我吧。你難道沒看出他也僅僅就是氣勢不錯而已嗎?以後自有大將給你解決的至於這個小蝦米嘛……!」說道這裡李晟突然頓住然後猛地催動戰馬向前了幾個身位拉開了和周睿的距離這才說出了那頓住之後的話:「……就交給我吧。」

    「老大……?」周睿在李晟突然頓時的時候就呆愣了一下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拉不住李晟。見到李晟突出而去他無可奈何之下也只能在後面大聲的喊:「小心啊。」

    「小心?」聽著周睿的關切之語感受著其自內心的真實李晟的心中不由得一暖:「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啊。」他想著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朝自己奔來的傢伙瞅了瞅他臉上流露出的那種猙獰的神采胸中的戰意更甚了。雖然對方真的很勇敢但這種沒有實力支持的勇敢在李晟看來卻是和愚蠢差不多。李晟在黃忠、魏延二人的熏陶訓練之下眼光和身手都達到了一個較高的水平而西陽的戰鬥又給了他以十分寶貴的經驗如今出現在雷頜的面前已是一眼就看穿的雷頜的虛實直接把握住了雷頜的弱點所在。他心中早已明白如何對付這麼一個虛有其表的傢伙了。

    疾馳的戰馬背負著兩人迅的接近。眼見將要交錯了雷頜用力的劈下自己早已在頭上揮舞多時的大刀。鋒利的刀鋒在來自於刀柄的力量灌輸之下呼呼而下。那一副氣勢驚人的模樣似乎能在一順間將面前的一切切斷。事實上這刀也卻是能做到這一點。畢竟刀的鋒利是真實存在的如果用刀主人能更好的把握住出刀時機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也許就能按照雷頜心中所想的那樣展了。

    然而……

    雷頜感覺到了刀遇上了抵擋。那是一種非常堅硬的抵擋就像是狠狠的劈在了巨石上一般由刀鋒被抵擋處傳來的力道令他的手隱隱的麻。

    「難道是被對方招架住了。」雷頜想著心中略略有些驚訝與自己交手著少年的勁道:「真的挺強的。看來得多費一些功夫了。」他暗自盤算起來但心中依舊沒有把這事情當作一回事。他以為這一回合就這麼交馬過去了。

    但……

    就在交馬而過的一瞬間雷頜感覺到了自己後頸處傳來的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奇怪著還來不及及有更多的反應便聽得一聲巨響傳來整個人便高高的飛起。在空中他的眼睛向下卻是十分清楚的看到了地上的異樣——一個無頭之人正乘著依舊奔馳不已的馬匹向前那人身著一襲青銅重甲手提一桿鑌鐵大刀卻是如此的像自己。

    「難道……」他不由得一驚卻是再也沒有了知覺。

    飄灑著鮮血的頭顱重重的落下在滿是泥濘的大地上濺起一圈泥漿。那是帶著鮮血的泥漿其中飽含著刺鼻的腥味。那點點滴滴的濺在了李晟的身上讓他遠遠的望去顯出幾許風塵耀出幾分威猛來。

    李晟用力勒住韁繩將馬撥轉回來手中的殘月輕輕的刺出挑起地上的級高高的舉了起來回身面對被自己剛剛那一擊必殺弄得微微有些愣的眾人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你們還要來嗎?」他問著對像正是那些因為失去主將而由自慌亂不已得眾人。

    此刻火已經在油上灼灼的燒起了。那桔紅色的明亮十分清楚的照耀著李晟那挺拔的身軀明晰的將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清楚地顯現出來。包括他的微笑——雖然他笑得十分燦爛但看在對面的那些黃巾軍士兵眼中卻直如惡魔一般。

    「還要上前嗎?對方很可怕啊!」低沉的話語細碎的在陣中響起。黃巾軍中有相當的士兵都是汝南本地的新兵原本就是沒經歷過多少戰陣廝殺的平時雖然也聽說過世上的某個武將如何如何的勇猛但卻沒有真正的見識過眼下猛地一見如此地慘烈的局面不由得一下呆住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作出如此的議論。他們已是有些膽戰心驚了。

    「可怕什麼?這人也就這樣了比起那關二爺和張三爺卻還差上幾分。」看到新兵如此輕易的就被下破了膽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說道。

    「可你既然說他不怎麼樣了卻為什麼還一直的後退呢?」新兵的眼尖一下子就看穿了老兵心中那十分的膽怯。

    「你笨蛋啊!他再不怎麼樣總也是比我們這些人強。不小心翼翼地顧著點難道還如木頭一般站在這兒等他們殺來嗎?」老兵理所當然的訓道。

    「可將軍他們還在後頭呢。」新兵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小極小彷彿那蚊子的低鳴一般。

    「所以我才要用這細碎的步子後退啊。」老兵明白的告訴他。

    「……」新兵徹底的無語了。

    如果說黃巾軍是一個大湖的話那麼剛剛新兵育老兵之間的對話便是這大湖裡一個小小的波動。雖然這波動本身並不足以讓湖面出現多少變化但只要這無數的波動起卻依舊能讓一湖水變得動盪起來。士兵們小聲的議論細微的後退都變成一波一波驚恐的浪潮。他們彷彿是那被繃緊了的細絲一般哪怕一根頭輕輕的壓上都會乍然崩潰。他們緊張的看著李晟死死的盯住他慘白的臉上微微有些變樣。

    「人心浮動心萌退意。」這短短的八個字很好的說明了黃巾軍士兵眼下的窘境。在這一場戰鬥中他們是被撥給雷頜指揮的。毛穎原來是想利用雷頜的武勇來帶動整個部隊的士氣讓他們能夠像真正的伏兵一般將對方擊退。這原本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計劃但這計劃卻完全被雷頜這個人的愚蠢和不自量力給打破了。在雷頜身死之後這一隊的人馬顯然已經陷入了群龍無之境。眼下沒有立刻崩潰已經算是很好了。

    龔都和毛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趕到軍中的。這時李晟帶領著他的騎兵隊已經同失去了領正處於慌亂之中的黃巾軍交上了手。兩百人隊伍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一般在名為黃巾軍的大餅中肆意的縱橫著。他們並不在意多殺傷敵人而在意自己隊伍的度。用李晟的話來說:「度才是騎兵最最關鍵的東西。」——他從來都是要求自己的軍隊保證有相應的機動力存在的。

    眼下黃巾軍的前隊已亂中隊也有些不穩龔都和毛穎兩人只得不斷努力的進行後陣及預備隊的工作。就毛穎自己而言他原先是打算讓秦重做一個疑兵的。但依照目前的情況原先的決定卻是不行。因此他不得不讓秦重把自己的隊伍調出來在這一陣的後頭再設一陣以確保已方還有這一支最後力量的存在。

    李晟是一個比較冷靜的人雖然他有時候也會耍耍年輕人的脾氣作出一些衝動的事情來但在大多數時候他卻是冷靜的。在殺了雷頜之後滿足了挑戰趣味的他將控制整個軍隊的事情交給了周睿而他自己則一邊跟隨著大軍廝殺一邊悄悄地打量著黃巾軍陣中的異動好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提供決定的依據。

    此刻的雨停了夜漸漸地回復了清晰視野也因為火光的緣故而明朗起來。將整個作戰環境朝好的方向展這一切都給李晟帶來了不錯的條件。他冷眼旁觀著。對於黃巾軍陣中龔都和毛穎二人的舉動他看得一清二楚並迅明白來了兩人心中的打算。

    「想用這樣層層迭迭的防禦來把我拖到消耗戰之中嗎?」李晟心裡盤算著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真是可笑哪。我既然已經看出了這一點就不會上你們的當。今夜的結果到此已是差不多了。隨著這天空逐漸地恢復晴朗我想也會有不少厲害的人迅的明白過來我們進攻的人數並不多。到時他們若反撲我們可是承受不了的。」他抬頭看了看天心中已是作出了決定:「是該撤退了。」

    「小睿我們該走了。」心中既然主義已定李晟便迅的對自己的執行將軍說道。

    「走?」殺得正爽的周睿聞言一愣隨即會意過來:「也確實該走了。」他並非沒有腦子的人早已現作戰到現在自己的突擊能力以不像最初那般順利。「敵人的抵抗似乎有增強的跡象。在這樣下去我們只怕會被他們圍住。」周睿很快的也看出了這一點。

    「呼……吁!」他將手指含入之中口中用力的一吹卻是拉起了一個響亮的號子。因為是輕裝而來士兵們的身上除了各自的武器裝備之外並沒有帶任何東西。因此這樣很有些草莽風味的口哨便暫時取代了銅鑼戰鼓的作用成為李晟眼下用來命令全軍的信號。不過這個信號李晟自己不出他只能讓早已熟悉了這個周睿來代表自己布命令。

    號子尖細而悠遠的響起。原本一直在陣中只想著往前衝的士兵不由自主的打了一激靈迅的從那滿是殺意的境界中回醒過來。雖然他們中還有些人依舊念念不忘那血熱的殺場但他們卻非常明白這號子是號令他們的回軍的命令。他們自是不能違背這樣命令便只好在這萬般的無奈之下用力的殺出一條回歸的血路來。反正身後的敵人也不是太少總算也讓他們稍稍的過了一把手癮。

    騎兵迅的退去急急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們來時如雷去時如風讓龔都和毛穎兩人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有一些遺憾:「這些人太精了。一旦現目標完成了差不多便撤退連一個翻盤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這真是可怕啊。」他們兩個原也想過利用自己在兵力上的優勢將對方的人馬全數陷到自己的包圍之中從而一口氣殲滅他們但他們不曾下過對方竟然如此的滑頭居然在自己兵力剛有些許動靜的時候便迅的撤離很快便逃得無影無蹤。

    「怎麼辦?」望著就此離去的身影龔都苦笑的問著毛穎。他不敢再小看這個原先被他認為可以一戰而勝的對手。畢竟對方於今夜表現出來的膽略和機謀都讓他覺得恐懼。「雖然他們現在還是默默無名但他們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卻讓他們有了出名的可能。我們可能真的是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哪。」龔都倒吸一口涼氣頗有些心煩意亂的想道。他自己頗有幾分煩躁就十分險惡的想將這邊剩下來的事情全都甩到毛穎的手上。所以他那樣問了並靜靜的等候著毛穎的回答。

    「還能怎麼辦呢?」毛穎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都是騎兵而我們根本就沒有成建制的騎兵。要追我們是追不上他們的。眼下我們所能做的也就是盡快的撲滅這裡的大火統計出今夜的損失重新安營立寨並讓安陽那邊給我們送來新的物資了。我們有必要在這裡修整幾天好好的提升一下士氣。」

    「行一切都交給你了。」龔都狡詰的一笑就此借驢下坡的將這事情推給了毛穎。當然他的理由也是十分充足的:「你知道我只是一個莽人是做不來這些細緻的活兒。把它們交給我只怕會讓這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我明白。」聽了如此充分的理由毛穎只好答應下來。

    他是被迫的但這被迫的事情他卻處理的很好:

    先他收攏了自己營中的殘兵。他沒有怎樣的安慰他們只是睜著眼睛瞎說:「你們做得不錯很好的完成了我的計劃。現在敵人已經被我們嚇走了我們已經取得了勝利。」之類的話。雖然這樣的話毛穎自己也是不相信但他卻認為自己必須要這樣說。因為崩潰的低沉已經在士兵之間瀰漫若不迅的想到解決的辦法只怕自己的這些士兵就惶惶如驚弓之鳥日日而不可自已這絕對是一場惡夢無論對士兵還是對將軍都是一樣的。毛穎試圖解決這樣的困境便第一個想到了這樣的辦法「說謊!」——他要消除在眾人心裡那顆失敗的種子。

    無可否認他的口才也算是不錯的。經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的激昂演講他手下的士兵大抵都相信了他所說的事情士氣略略有些回復。至此他認為這些這些士兵可以使用了便一邊派人整理營地一邊則讓人去收攏約束前營人馬令他們按順序進入到這後寨來計算各自的損失。

    在一支沒有戰敗之喪氣的軍隊維持下這些事情很快的完成了。毛穎讓那些將領將營地從低沉的谷地裡搬到兩邊的山丘上以龔都軍立寨語北丘其餘人等立寨於南丘之勢來安定中那些從屬兵不安的心。他讓各營的士兵伐木建營力圖把整個營地見得高大牢固起來進一步讓士兵有更安全的感覺。

    雖然他也知道讓保證士兵有安全感似乎是一件不怎麼光彩而且好笑的事情可眼下沒有任何地辦法來讓這些士兵重新變得勇猛起來啊。經歷了數天連續不斷的大雨士兵們早已無法忍受這樣的環境他們的士氣本就是一天天的低落下去而剛剛的那場窩囊的戰鬥更是讓他們連逃跑的想法都有了。

    「如果這次攻來的敵人兵力更眾一些持久作戰能力更強一些只怕他們真的會就此潰散千里而逃。」很快毛穎從這些黃巾統領對剛剛所遭遇之敵人描述中明白了這一點。這不是一個好笑的事情當整個殘酷的局面擺在毛穎勉強的時候毛穎才驚訝現他自己對汝南的這些黃巾眾將實在是有些高估了而且不是一點半點的高估。

    「就憑這些兵將的素質怎麼可能……」毛穎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利用龔都的名義把這些人召集起來本是想大約的瞭解一下前營的事情和敵人的大體情況。可眼下他卻現自己實在瞭解不到什麼。不是這些人不肯說而是他們說得太多太多簡直成了一個吹捧敵人的大會。

    這不是明顯得「長敵人威風滅自己士氣嘛!」毛穎越聽越是有些喪氣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被這些人的話所感染了。

    「夠了!」龔都的一聲斷喝將這些人的話全部打斷了。看他那滿額頭青筋暴起的模樣就明白他也非常不喜歡這些人對敵人的吹捧。「我不想再聽關於敵人的種種。否則敵人還沒打來我就被你這些人嚇死了。」他嘲諷的望眾人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們一說起這個就停不下來那就不要說了。你們只需將各自的軍隊受損的情況匯報上來就可以了。」

    「是……」面對龔都著不冷不熱的嘲諷感受著他話語中所蘊涵的惱火自認形勢還不能與之抗衡的眾人老實的選擇了低伏。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站起一點一點的將情況報了出來。雖然還不是非常具體的但大概的損失情況卻能迅的得出:在今夜的戰鬥中全軍包括龔都所部陣亡了近一千人受傷的大約在兩千左右。這其中很多不是由洪水本身造成的而是因為洪水來臨之時的混亂而引起的自相踐踏所產生的結果。在死亡的士兵中除了龔都所部大都是因為作戰而陣亡之外其他的部隊卻是被踩死的比淹死的多。

    「你對這個怎麼看?」對於這樣的情況在大帳內龔都並沒有作他只是等著眾人散了便直接把問題交給自己的軍師。他無法解決這樣的問題。

    「軍隊要大整!否則我們終究也只是汝南這一地玩這窩裡鬧的把戲了。」毛穎十分堅決的說道。

    「什麼時候整?」龔都問他。

    「最好是現在。」毛穎想也不想的就作出了回答。

    「現在嗎?我看不行。我想還是等這戰打完以後再說吧。」龔都想了想終究還是搖頭。他依舊不想放棄眼下的出征。

    「打完這一仗?」毛穎深深的歎了一口卻是什麼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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