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宴會
    作者:易飄零或許是第一次參加這樣高規格的宴會包括諸葛亮在內的幾個小的都顯得有些緊張。其中的李晟更是坐在前往州牧府的馬車中一動不動。他的心裡十分緊張以至於整個人僵化的如同木雕一般就連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沿著他的臉龐滑落他也不敢動彈自己的身子分毫。

    事實上劉表的州牧府裡諸葛玄的宅邸並不遠不過兩里路而已就算走也只要花一刻的時間。但即使是府邸就貼在劉表州牧府的邊上也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時候走路前去因為那樣太顯得寒蟬了並不能體現世家的高貴。

    聚集在劉表帳下的這些人都是由於看好劉表而來的他們都認為劉表可能成為下個世代的主角。雖然同屬於一個陣營彼此之間也算是熟識的同僚但互相之間的競爭還是有的。現在的這個時代是依靠眾人的評價來博取名聲只有好的名聲才能在這個時代獲得更好的生活而評價往往是在人與人的互相對比間產生的。對於豪門名士們而言即使是自己輕微的一個舉動也是要小心的因為那很有可能成為與他人對比的項目。

    劉表的州牧府很大那是一片以長一里寬一里的灰牆圍起來的建築叢林。那已不像是宅院而與城池相似了。在這棟州牧府中凡是城池應該有的設施這裡都有。出了房屋的瓦片不是用皇宮專用的紅瓦之外其他的也就是規模上比皇宮小一號罷了。

    進了州牧府的大門原本一條大道被不同顏色的石子分著了左中右三個部分。所有進入大門的馬車都依著其主人在劉表帳下職責的不同而分歸左右而行中間的大道是空著的似乎是為劉表大人的專門準備的道路。

    「這架式這排場不是和皇帝差不了多少麼?」與身體僵硬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李晟不同諸葛亮在此刻還有心情撩起馬車的簾幕去觀看外面的一切當他現眼前的州牧府遠比《漢律》上規定的禮制要大上許多的時候他便覺得很奇怪了:「劉表大人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州牧怎麼能……」

    「現在是亂世朝廷的權威不彰地方上能說得上話的都是實力者。他們可以任意處置仰他們鼻息生存的人他們是任命者而非被任命者。雖然一個個嘴上還明說著是尊信朝廷的但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只要他們把們關起來不告訴任何人那麼他們就是所管轄領地的皇帝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像區區在建築排場上違背主制的事情他們才不放在心上了。」諸葛玄明白的解釋道:「這已經成為亂世中最普遍的現象了。」

    「哦!」諸葛亮應了一聲卻也沒在說什麼。畢竟整個天下的大勢如此大家都不把皇帝把朝廷放在心上了嘛。

    馬車在舉行宴會的偏殿廣場前停住眾人俱下了車。從這裡前往偏殿的十丈路他們是要徒步前行的這是為了表達對劉表大人的尊敬。身為荊州主君的劉表可以蔑視漢朝的法令禮制而不理但身為劉表帳下的臣子們卻斷然不能這樣做。因為那不是蔑視漢朝的法令而是挑戰劉表大人的權威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李晟等人跟隨著諸葛玄進入這二十丈見方的偏殿便見許多人早已到了。他們似乎很喜歡利用宴會之前的機會來交識朋友故而整個偏殿儘是嗡嗡的一片到處都是他們交談的聲音。雖然交談的都是那種空泛的問候之語但他們的臉上儘是一臉正經的模樣。

    「這就是虛偽啊。」進入這廳殿到了地頭李晟的心反而安穩下來。他橫掃了殿內眾人一眼看盡了這兒的情形頗不以為然的對站立在自己身邊的諸葛亮低聲說道。

    「在沒有正式翻臉之前人與人之間重還算是合作的關係這樣的虛偽反倒是必須的。」諸葛亮很能理解這樣的情況他小聲的對李晟解釋道。

    雖然還是小孩但他在這方面的見識卻比李晟要來得豐富。因為早在父親未亡之前他就曾跟隨擔任泰山郡丞的父親在泰山住過一段時日自然也有機會瞭解官場中眾人的種種行為。當然那時年紀頗小的他並不能理解但眾大人一個個帶著面具的模樣卻給了他頗深的印象。他將這印象記在腦中直到後來年紀漸長懂得多了便也就理解了。

    先生的歸來而接風洗塵。也就是說不管宴會的性質如何的改變至少在名義上諸葛玄這一家子都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眼下他們既然出現在這偏殿了眾人自也得和這位主角打招呼一方。

    兩個小鬼小聲的議論著卻不曾察覺四周大人的談話不知何時已經漸漸稀落下來眾人已經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到了諸葛一家的身上。雖然他們也知道今天的宴會因為某人的加入而變成了令一個樣子但宴會起因的緣由卻是劉表大人為這位諸葛玄先生的歸來而接風洗塵。也就是說不管宴會的性質如何的改變至少在名義上諸葛玄這一家子都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眼下他們既然出現在這偏殿了眾人自也得和這位主角打招呼一番。

    「諸葛大人好……」「諸葛先生辛苦了……」在前往殿堂深處的路程上時不時有劉表手下的官員們上來與諸葛玄打招呼儘管他們其中有些可能是新來的眼下才是第一次與諸葛玄見面。然而無論前來打招呼者是新是舊諸葛玄還是一一有理的向他們點頭示意客氣的抱拳回禮。

    但可能因為這些人的地位不夠或是諸葛玄自己也不太認識他們的緣故他臉上雖是笑意融融的打著招呼卻並沒有在他們的面前做更多的停留。幾乎是一個招呼就往前走人自然也就沒有把李晟和諸葛亮等後輩兒女介紹給他們認識了。

    直到走到了殿堂的深處見到似乎是幾家子圍在一起的人諸葛玄笑著的臉這才變得有些莊重起來。他帶著自己家裡的人幾步走到這些人的面前十分恭敬的朝他們行了一個禮道:「諸葛玄見過子柔先生、異度先生、公悌先生與德操先生。」

    「諸葛先生乃今日之主客當是我等向你行禮才是。如何這般客氣呢!」那幾人見到諸葛玄卻是頜微笑其中一位年約四旬身高近八尺身著錦袍的中年人更是一臉豪爽的抓住諸葛玄的手大聲說道。

    「不敢不敢!」諸葛玄連連謙遜道他隨即將身後的李晟等人喚上前來向這些人介紹道:「這是我新收的義子李晟也是當年元禮公的遺孫;那個和我差不多高的則是我兄的二子諸葛亮;他身邊站著的是我兄的兩位女兒諸葛燕和諸葛鈴;而那兩個最小的男的是我兄的幼子諸葛均女的則是元禮公的孫女我義子的表妹李鐺。」

    說著諸葛玄轉過頭來像這些孩子介紹眼前的這幾位荊州名士:「這位是蒯良蒯子柔先生那位是蒯越蒯異度先生然後是傅巽傅公悌先生最後這位則是司馬徽司馬德操先生。」

    「後學末進李晟(諸葛亮、諸葛燕、諸葛鈴、諸葛均、李鐺)見過幾位先生。」聽了諸葛玄的介紹之後李晟等人趕忙向蒯越等人躬身行禮。他們知道這些人都是受諸葛玄敬重的人自是不容小看的。

    其中來自後世的李晟更是明白蒯良、蒯越、傅巽這三位是劉表勢力中的核心謀士也是荊州豪門大族中的主要人物而司馬徽更是荊州的名士雖然他不曾入仕於劉表但卻在荊州培養了許多後來名動天下的人才如徐庶(元直)、孟建(公威)、石韜(廣元)、崔浩(州平)等算是荊州有名的教育大家了。李晟更是明白自己身邊的諸葛亮日後也是從學於他-

    ps-實在找不到崔州平的本名只好自己給他加上了一個「浩」的名字

    「真是風華正茂的英俊人物啊。諸葛兄你的這幾位後輩可都是相當不錯的啊。」當下眾人對李晟等便是一片的稱讚。雖說他們都是真正名士用詞都比較文雅一些自不會出現那種過分拍馬之言只是一般長輩對晚輩的讚賞罷了但聽在並沒有被這麼多人同聲稱讚的李晟等人耳中卻還是讓他們的臉頰一陣紅頗有些尷尬的受不住了。

    好在諸葛玄看出了他們幾個孩子的尷尬連忙笑著謙遜道:「諸位先生莫要把孩子們吹上天去了。他們年紀還小自是該多多管教的時候。過多的讚譽對他們並沒有好處。再說了他們哪比得上諸位先生的公子。在當今的襄陽蒯家的公子蒯祺、傅家的公子傅麟、司馬家的公子司馬靖和龐家的公子龐山民可是民所共知的呢。眾人皆稱荊州四大公子而不名。」

    「哪裡哪裡。」這些做長輩的總是嘴上謙遜著心中卻是笑翻了天。畢竟他們對各自家族的子弟總是抱有很高的期望。他們總也喜歡聽那些讚美的詞句。尤其是像諸葛玄這般比較含蓄的讚美。

    「不知幾位公子可也有參加這次宴會麼?」諸葛玄這時問道:「若是有還懇請他們過來相見一番。也好讓這些孩子們都能互相親近親近畢竟我們之後一切都還要看他們了。」

    「嗯說得也是。」幾位名士紛紛的點了點頭。說起來他們本身就是交情不錯的好友自然願意各自的後輩有更進一步的交往了。

    「當然如果能夠結為親家那是更好。」看著諸葛家的兩位氣質各不相同的小姐這數人之中已經有人在暗自盤算著。

    過了一會一個柔和的嗓音在眾人的身後響起:「大伯父二伯父安好。幾位先生安好。」

    卻見一位身材中等面目清秀白皙臉上頗有幾分書卷氣的文雅青年帶著他的幾個年紀相當的同伴站立在大家的後面。

    「呵呵祺兒你來哪。」蒯良和蒯越的臉上都露出歡喜得笑容來他們似乎都很喜歡這個同族得遠房侄兒。他們將蒯祺等人喚前來指著李晟、諸葛亮等人笑道:「快來見過這幾位吧。他們是你諸葛玄叔父的子侄以後你們會經常碰面的。」說著他們向蒯祺介紹了諸葛亮、李晟等人的姓名。

    蒯祺似乎是那種十分傳統的讀書人行事起來總是有些一板一眼的。當下他依足了禮數恭謹的向李晟等人行禮道:「見過亮弟、晟弟、均弟、燕小姐、鈴小姐、鐺小姐。」

    「不敢小弟見過祺兄和諸位兄長。」雖然李晟和諸葛亮總覺得有些不太適應蒯祺這種「死板」的氣質但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們可不敢有怎樣出格的舉動也只能依足了禮節對蒯祺等人還禮道。

    這時門外有人高聲的唱偌著:黃承彥老先生與龐山民先生、龐統到。

    一如諸葛玄引家人前來時一般原本合攏的人群頓時分散做兩邊在殿堂裡讓出一條道來。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分讓站在殿堂深處的諸葛玄等人瞧見了進來的身影:

    身材消瘦的黃承彥是一名年近五旬的老者他須花白人卻顯得十分精神。他笑著和這兒的眾人打招呼臉下的小眼卻是精光頻露的打量什麼。緊跟在他後頭進來的是兩位後生襄陽龐家的龐山民和龐統。這龐山民似乎是十七、八九的年紀身材與蒯祺相若但骨架卻比蒯祺要大上一號。與蒯祺那白皙的臉蛋不同龐山民或許是因為長期在地裡勞作的關係臉色微微有些黑給人一種健康的感覺。如果說龐山民的相貌還算是另一種氣質英俊的話那麼被他牽著手進來的龐統卻是長得頗有些令人不敢恭維了黑臉圓面大口朝天鼻三角眼聽說是有十六的年紀但他的身高卻只有四尺三實在是矮小的很。

    這些人也是一路行來不作停頓直到諸葛玄蒯良他們這邊停下。黃承彥是荊州的名士又是荊州主君劉表的連襟而龐山民、龐統則是代表襄陽名門龐家而來自也是有些身份的當然不會和那些無名的下級官員來往。在這樣的宴會上每個人都是倚著與自己的身份地位相當的交際圈而存在的。

    新來的三人對著諸葛玄他們行過禮之後諸葛玄又把李晟等人介紹給了龐山民、龐統二人並笑道:「你們年輕人自有自己的話題不必與我們這些人湊在一塊了。難得有相處的機會你們便自己去吧。」他有意讓幾個孩子擁有獨立交往的機會這在他看來是十分重要的。

    「是。」年輕人們對著他們施了一個禮卻是到旁邊去了。他們自己有自己的活動空間。

    回到原來的地方年輕人之間的討論又開始了。龐山民顯然是與蒯祺相熟的自是非常容易的聊在一起。他們或是談天說地或是說辭論賦言起詩歌一時間笑語連連倒是說得歡喜。卻把新近加入的李晟、諸葛亮、龐統等人撩到了一邊。

    此刻諸葛亮是專心的聽他們說法倒是做了一個好讀者。諸葛燕也是她或許看上了蒯祺兩眼柔柔的緊盯住他。諸葛鈴和諸葛均卻是無聊的呆在一邊自己尋了一個地方很不規矩的坐下雙腳一晃一晃的搖擺著。而李晟卻是牽著鐺兒的小手緊緊的盯著一個人那個眼中對蒯祺他們面露不屑之色的龐統。

    「你很看不起他們?」瞧了一會李晟悄悄的走到龐統的身邊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將他領到稍遠的一邊微笑著問他。他找就知道龐統長得並不怎麼樣心裡早已有了些許準備故顯得比較正常起來。他瞅著龐統那算不上英俊的臉龐迅的捕捉到了其中一閃而逝的精芒。

    「你怎樣看出來的?」龐統八咋著自己的三角眼輕聲的詢問的李晟。

    「你的眼睛。人什麼都可以騙人但眼睛卻是騙不了的。」李晟笑著回答道「以前聽人說過『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是可以直視他人內心的』。」

    「呵呵那倒也是。」龐統笑了起來隨即指著蒯越他們低聲說道:「成天吟詩作賦日頭筆下千言似乎胸中墨水滿滿但除了引得欣賞之人一片叫好聲外於主君何益於天下何益。既不能有利於農桑令天下之命安好而得有溫飽又不能堅強兵甲於四夷讓外族臣服此皆為空言清談。昔戰國之時齊為東方大國因何而敗乃為此不重耕戰清談而已。」

    「嗯有點道理。」李晟聞言微笑著點頭符合道「你是一個實際的人想來比較喜歡與人議論時勢吧。」他看著龐統那充滿自信的醜臉頓時覺得那也不是太醜了。

    「那是自然。」龐統連連點頭。

    「那麼你認為荊州要展該如何辦呢!就眼下而言。」李晟笑著問他他想聽聽今後以「鳳雛」之名而滿譽天下之人的想法。雖然他現在還是少年但李晟看過諸葛亮的表現只以為其比起一般的大人也是不遑多讓的。既然臥龍如此那麼鳳雛也應該不會太差才是。

    「就眼下嘛。我看去江東比較好些。」龐統幾乎是立刻就對李晟的問題作出了回答。

    「為什麼?」李晟追問道。

    「江東的地盤夠大土地夠肥沃且眼下那些君主的力量都不是太強。最多如劉繇者也不過三四萬的兵馬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被裹挾而來的百姓。至於那王朗、嚴白虎之類也就那麼萬把人。總共加起來還不如我們荊州在江夏的駐軍呢。」龐統從容的解釋道。顯然他在很早就對這個問題有了自己的看法眼下聽李晟說起只是給了他一個抒的途徑而已。

    「那你認為我們的劉表大人能取下江東嗎?」李晟又問他。

    「恐怕不行因為劉表大人並沒有那個心思。他現在想的都是如何鞏固對我們荊州的統治呢。劉表大人並非荊州本地人他在荊州並沒有很深的根基。」龐統異常小聲的解釋道。那話語之聲是正好讓李晟一個人聽見的。

    「那麼你認為江東的情況會怎樣呢?」李晟看著他心思都被他這麼一個人給裝滿了。「不愧是鳳雛啊。說得真是非常正確的。」他暗自感歎。

    「恐怕會歸於劉繇吧。聽說他前一陣子又接收了乍融的兩萬人馬實力可以算是江東最強的了。」龐統思考了一下說道。

    「是嗎?」李晟對這個答案不置與否。他內心找以明白這答案是錯的因為他知道江東最終是被孫家給掌握了。

    「也許龐統並不曉得孫策已經有帶兵過江的打算吧。」李晟並不準備說出這個事來。他知道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說法。

    「怎麼你不相信這一點?」對於李晟的態度龐統顯得有些不滿略略有些急躁起來。

    「不是。」李晟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劉繇能不能制住乍融呢?乍融的可怕對於某些人來說可是和呂布一樣的。」

    「是這樣嗎?」龐統沉默不語。李晟所說的事情在他的腦海中立刻扭曲成了「背叛」二字——乍融和呂布都是善於背叛殺人的高手。

    不過被人反駁總是令人有些不快的尤其是被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傢伙反駁這讓年青氣盛的龐統有些惱怒了。

    他皺起眉頭正想挖空心思去尋找些理由反駁李晟的話卻聽見殿堂的高台之上響起了一陣樂聲一個侍衛以其雄壯的聲音吶喊道:「州牧劉表大人駕到!」

    顯然荊州的主君已經來了。

    這位劉表大人年以過半百長久的生活閱歷讓他自顯出一副長者的氣派。他是文人身上總有一種濃厚的書卷之氣;他是武者全身上下的剛健之勢即使因為年齡的逝去也不曾減少許多;他也是出生名門的貴族舉手投足間盡顯一種雍容華貴之姿;他更是一名君主統領這荊襄數百萬人民的事實讓他擁有了一種俯視天下的霸氣。

    儘管歷史上對劉表的評價是毀譽參半的但在眼下實際見過之後李晟卻驚訝的現自己心中有種向其臣服之心。

    「果然能在亂世之中成為一方霸者之人不是泛泛之輩啊。」李晟想著又偷偷瞄了劉表幾眼才勉強讓自己悸動的心漸次安穩下來。這時他才現劉表並非是一個人來的他是帶著一名女子而來的。結合義父原來在家中的言語李晟肯定那跟隨在劉表身邊的女子就是蔡家的二小姐後來成為劉表之妻的蔡夫人。

    「一個紅顏禍水。」這時李晟給她下得的定義。就李晟看《三國演義》而來若不是蔡夫人總由著娘家人走那麼荊州也不會在劉表死後那麼快就落入曹操的手中。李晟原本就不怎麼喜歡曹操眼下經歷了真實的徐州之亂後對曹操更是滿心的怨恨。那是恨屋及烏的他恨曹操連帶著恨上了所有令曹操實力增強的人。比如眼下的蔡夫人。

    因為對蔡夫人不滿認為她是「禍國殃民」者李晟打從現劉表竟是帶她上來開始就在下邊的人群中細細的打量她。他似乎是想將之容貌好好的記憶在心底的故他看著十分仔細。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卻是讓他一時間目瞪口呆起來:那哪裡是什麼小姐一整個四十頗有餘五十尚餘的半老徐娘嘛!怎麼也想不出劉表是怎麼喜歡她的難不曾劉表對女人有某種特殊的嗜好?

    想著李晟連忙搖了搖腦袋。他終於體會到了「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劉表來了蔡二「小姐」來了與他們極有親戚關係的蔡瑁張允自然也不會不來。只見大殿的人群在一次分開一位留著上唇兩撇小鬍子的中年武將領著一名臉上略略帶有些許浪蕩神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們就是荊州的水軍大將蔡瑁、張允了。

    「哼如果張允不是蔡二小姐的外甥他能成為江陵水軍的副總管?」看著進來的兩人李晟明顯聽見站立在幾個身位之後的蒯祺不屑一顧的冷哼之聲:「這傢伙除了會玩女人還會個球?」

    聽了蒯祺的話李晟微微一愣隨即會意過來:「原來荊州的豪門之間也並非絕對的親密無間啊。至少在小一輩中張允是極遭蒯祺怨恨的否則以蒯祺的個性他不會不顧斯文說出如此粗俗的話來。」

    「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呢?」這一點是李晟很想知道的只是在眼下他不認為是一個詢問的好時機罷了。

    人似乎是到了差不多了。隨著主君劉表的到來宴會也隨之開始。

    李晟、諸葛亮等人自是和諸葛玄這位長輩坐在一起。因為今天的宴會名義上是為了諸葛玄的歸來而舉辦的所以諸葛一家的位置就被安排在了劉表右手的第一桌:主位自然是諸葛玄做的在他的旁邊坐著他的夫人他的身後平列的開了另外兩席桌几那是諸葛家幾個孩子的席位。

    在諸葛家席位的對面也就是劉表左手邊第一席的位置這個位置被安排給了荊州的兩大在野名士——黃承彥和司馬徽。這是為了體現劉表對他們的尊重而且黃承彥是蔡家大笑姐的夫君以後同劉表也就是親戚而司馬徽則是荊州有名的經學大師也是頗讓人尊敬的自然沒有人對這樣的安排有意見。而在他們身後的小席上坐得卻是襄陽龐家得代表龐山民和龐統。他們是後輩但由於龐家在劉表眼中顯著得地位便也安排在了最前頭。

    諸葛玄得下手坐的是蒯家和傅家的與會者而黃承彥這一桌的下手坐得則是蔡家的人。至於剩下的荊州官員則是按各自官階的大小分做兩邊。不一會在高台上劉表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原本雜亂無章站立在殿堂內的人都迅的找到了各自的位置坐下。老老實實的端坐在那兒儼然是一副正經的模樣。

    看到手下的眾人都如此的有秩序劉表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有侍衛大聲的宣佈:「上菜!」

    一盤盤熱氣騰騰的食物被下人端了上來卻儘是肉食很少有蔬菜而且其中製作的手段花樣百出:烹、煮、炙、炸、燉樣樣都有讓廳內早已忍耐到此刻還不得進食的人嗅著盤內濃郁肉香不禁兩眼放光食指大動不已。尤其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的李晟更是歡喜的快要跳起來。原因無他自緣李晟本就是愛吃肉之人。早在原本現代的初中之時他便一餐能配著二兩米飯吃下兩斤肉了。

    此刻所有人都看著在上頭端坐著的主君的動作等著他開始吃進第一口食物。因為只有上頭的主君開始進食了那麼下邊的官員們也才能動彈自己的碗筷。否則即使餓扁了肚皮他們也是不能先失禮的。

    終於劉表的手開始動了他慢慢從一盤牛腿肉中撕扯下一塊牛肉來緩緩的送往自己的口中咀嚼爛了吞下……

    眾人立馬開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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