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欲 正文 第三章
    秦舒從小得異人傳授不僅學習武藝軍略還學習了不少治國之術但一直都沒有機會展示。今日在楚王府與李昌一起商議官制之事方才牛刀初試。李昌固然覺得很興奮秦舒的心裡何嘗不激動?相權與皇權的衝突這是在秦舒向師父學藝之時便早有感觸的。現在向皇帝上表改革官制如果能夠實現那麼就是自己治國理念實現的第一步。如果楚王能由此獲得皇帝的青睞入主東宮日後在登上大寶。那麼秦舒也就有機會大展拳腳讓整個大充王朝都按照他的思路展下去。

    秦舒十分警覺隱身在旁邊暗處等著對方走出來立刻出手如風輕喝道:「什麼人?」對方突然被襲也立刻舉手格擋。只交手一招秦舒便看清了對方的面貌不由停下問道:「怎麼是你?」

    秦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蟊賊自然要出手。」說完以後便又有些後悔自己這樣說豈不是在罵她麼?

    果然葉靈柳眉倒豎怒道:「你在罵我是蟊賊麼?」伸手成掌劈向秦舒。秦舒知道葉靈家世淵源只好側身避讓苦笑道:「你夜入民宅就算有誤會能怪我麼?」葉靈卻哪裡肯聽他的解釋越打越厲害不禁讓秦舒動惱喝道:「你若再不住手休怪我無禮了。」說完見葉靈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便打算給這個丫頭點顏色瞧瞧。

    「姐姐快住手那是我家公子。」芹兒不知什麼時候端著蠟燭走了過來見葉靈和秦舒交手還以為兩人互不認識有什麼誤會急忙開口勸止。

    她這一聲卻比秦舒管用很多葉靈立刻停了下來跑到芹兒面前扶著她道:「你病那麼重起來幹什麼?還不趕快回房間躺著。」說著又將燭台接在手中。

    秦舒這才看清芹兒臉色蒼白確實像是有病在身。也上前問道:「你怎麼了?」芹兒還沒有回答葉靈便先搶著道:「一個大男人整天不在家家裡人生了重病也不知道。若不是我恰好碰到芹兒妹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芹兒見她呵斥秦舒急忙道:「姐姐別怪公子。公子事情很多再說他也不知道我生病了。」秦舒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女人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沒想到就這麼大半天的時間兩個人都親密地以姐妹相稱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秦舒雖然不精通醫術但還是略知皮毛伸手搭在芹兒的手腕上道:「脈搏平穩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吧?」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治的。」葉靈似乎從一開始認識就對秦舒不滿扶著芹兒向裡走道:「先回房休息別管他。」

    「可是公子用了晚飯沒有?」芹兒力氣哪能跟葉靈相比被她攙扶著向內走去卻還是轉頭問道:「要不要芹兒給你做些飯菜。」

    秦舒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你還是下去休息吧。」話還沒有說完芹兒卻早就被葉靈攙扶到後院去了。秦舒只好自己尋來火石將廳上蠟燭點燃坐下暗想:葉靈怎麼會到自己住處來?是偶然遇到呢還是特意來找自己?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葉靈把芹兒送回房間後又回到大廳冷冷地對著秦舒道:「跟我走吧我父親要見你。」

    早在平定馬杲的叛亂中秦舒就知道了葉氏兄妹的身份所以剛剛才會對她手下留情。現在突然聽說葉靈的父親要見自己秦舒不由覺得奇怪問道:「不知葉侯爺召見在下有何要事?」

    在與師父談論天下英雄時秦舒也常常聽到武陵侯葉楓的傳奇故事。當年葉楓跟隨太祖皇帝東征西戰被太祖皇帝用為心腹以兄弟相稱。在太祖皇帝駕崩之後葉楓也功成身退放棄一切官爵歸隱。後來在當今皇帝李疆征吳伐魏消滅遼東公孫家族的時候葉楓卻又時常現身相助屢立奇功。是以李疆代漢時特意冊封葉楓為武陵侯乃天下侯爵之。但葉楓卻仍舊是空受其爵不享其祿從不出現在廟堂之上。

    葉氏雖然不受俸祿不入朝廷但每逢大充王朝需要的時候總是會突然出現。比如這次皇帝北征被困武陵侯葉璇又出現在赤城城內幫助守城而且據說與鮮卑議和之中他也立有大功。且不說在北疆戰局中的作用便是京城馬杲謀逆一案中若是沒有葉氏兄妹結局如何也難以想想。

    「我怎麼知道?」葉靈白了秦舒一眼道:「父親只是讓我兄妹來傳話。哥哥見你一天沒有回來只好先回去覆命。我留在這裡一是等你二是為了給芹兒妹妹治病。你現在願去也得去不願去還是得去。」

    「憑你也能勉強我麼?」秦舒看著她一臉的傲氣心中就有些來氣。不過葉氏作為大充皇室的堅決擁護者以及大充王朝隱藏最深的實力秦舒還是很想去會會武陵侯的。於是不等葉靈作色便又先道:「但是本公子久慕侯爺威名願去拜見侯爺。」

    「算你識趣。」葉靈哼了一聲又道:「跟我來吧。」說著便轉身出廳躍牆而去。

    不是有門嗎怎麼要翻牆?秦舒搖了搖頭跟在葉靈的後面才現這丫頭根本沒有等他的意思一個勁的向前疾奔馳。

    原來是想考較自己的輕身功夫。秦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便不急不緩地跟在葉靈身後。葉靈在前面跑了一會兒卻現秦舒總是落後自己一丈左右。自己加他也跟著加自己慢了一點他也就馬上慢下來既不過自己也不落後許多。終於明白秦舒的武藝在自己之上葉靈輕歎一聲躍下民房停步不行。

    秦舒見她突然不走了也跟著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不走了?」

    「我累了。」葉靈知道再比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乾脆不比了:「反正也沒有多遠了慢慢走過去吧。」

    秦舒看她臉色微紅氣息也有些粗重確實是有些累了。便無所謂地道:「好吧就走過去。有勞小姐帶路。」

    葉靈又不搭理他轉身緩緩而行。秦舒跟在她身後見葉靈背影苗條秀亮澤不禁暗想:這女孩雖然不及師妹但比芹兒漂亮不少怎麼就喜歡冷著個臉好像大家都欠她錢似的。

    「你在想什麼?」秦舒抬眼見葉靈直愣愣地盯著自己急忙道:「沒沒有想什麼。」

    葉靈又哼了一聲才問道:「芹兒妹妹是你什麼人?」

    秦舒真還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既不是妻也不是妾說丫鬟僕役的話又覺得委屈了芹兒。只好道:「你不是說她是我的家裡人麼?」這樣回答也算比較合適既可以是妻也可以是妾當然丫鬟僕役也可以稱得上家裡人。

    「狡猾。」葉靈似乎對秦舒的回答不甚滿意道:「她本來昨天夜裡就很不舒服但是怕影響你休息所以一直強忍著。到我今天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若再救治的遲點就麻煩了。」

    「多謝。」聽到芹兒如此一往情深秦舒的心裡也有些感動道:「小姐聖手回春堪稱當世華佗。」卻又想起遠方的小師妹她的醫術也深得師父真傳倒可以與葉靈一較高低。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葉靈對秦舒的誇讚充耳不聞反而又開始罵了起來:「芹兒妹妹那麼對你你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又跟著我離開了。」

    「小姐不是已經診治過了麼?」秦舒苦笑著道:「我又不通醫術能起什麼作用?何況葉侯爺相召在下也不敢耽擱啊。」

    「狡辯。」葉靈說了這兩個字便不在說話。秦舒也覺得跟她是話不投機只好也閉上嘴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又走了不久葉靈帶著他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輕輕扣了扣門。就見房門「吱呀」打開開門的正又是那個醜陋的駝子。那駝子似乎還記著上次被秦舒打傷的事一雙眼睛怨毒地瞪著秦舒。秦舒卻假裝沒有看見跟著葉靈徑直走了進去。

    「是妹妹回來了。」葉嘉從大廳裡迎了出來見到葉靈身後的秦舒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原來秦公子也來了快快請進。」

    葉璇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在詐自己?從葉璇那裡出來秦舒的腦海中就一直回想著這個問題。按道理講葉璇若是真的有楚王和秦舒陷害齊王的證據肯定會第一時間向皇帝稟報絕對不會先向秦舒透露。可是葉璇剛才又言之鑿鑿不像是在說謊。而且自己與他素未謀面葉璇憑什麼要說這些話來詐自己?

    如果不是在詐那麼等馬則小妾養的那個小白臉醒過來可就是自己的死期了。秦舒努力回憶那天晚上殺死馬則小妾一家的前後並沒有覺有絲毫不妥的地方。那密道究竟存在嗎?秦舒恨不得立刻趕到平安巷去察看一番但又害怕葉璇是在用計詐自己。若是自己去了平安巷被葉璇當場抓獲那就顯得做賊心虛。雖然說不上證據確鑿但以葉璇的身份地位只要有了這樣的證據就足以在皇帝面前置楚王和秦舒於死地。

    秦舒不敢去平安巷卻也更不能坐以待斃等著那個不知道存在與否的小白臉醒過來。從到京城以來秦舒一直都沒有遇到過任何的麻煩原以為一切都會很順利。可是葉璇這個老狐狸一出來就給秦舒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究竟該怎麼辦呢?

    秦舒緩緩地走在街道上耳邊第一次迴盪起臨行時師尊吩咐的話:「天下能人奇士多不勝數你千萬不能有輕視之心否則一定會吃虧的。」從南下以來無論是計謀還是武藝秦舒都沒有遇到個一個對手。幾乎都將師尊的這句囑咐忘記了直到今天遇見葉璇秦舒才覺得師尊這話簡直是至理名言啊。

    就在秦舒感慨師尊諄諄教誨的時候卻聽旁邊街道上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而且為數眾多至少有一百騎。大充雖然天下太平但京城重地除了某些特定的節日外還是要實行宵禁的。像現在和個時候街面上行人都很少怎麼可能還有百餘人騎馬奔馳呢?除非是宮中的禁軍。但這麼大晚上了禁軍又有什麼急事如此調動呢?

    秦舒下意識的躍上旁邊民房伏身向著街道上望去。眼前的情況卻讓他大吃一驚在街道上策馬奔騰的居然不全是大充禁軍還有半數的鮮卑軍隊並且還是最精銳的天狼營。看樣子是鮮卑有使團前來大充兩國剛息兵戈不久鮮卑又派遣使團來幹什麼?

    秦舒沒有去想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去想。葉璇說的事情已經讓他的一個頭、兩個大了實在沒有閒情逸致來關心鮮卑使團。等這些騎兵都消失在街頭秦舒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沿著街道繼續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回到住處客廳裡點的那支蠟燭已經快燃到燭台上了。秦舒走過去將它吹熄然後邁步走進後院只有芹兒的房間裡傳出微弱的燈光。那丫頭的病怎麼樣了?秦舒心念微動又想起葉靈對自己說的話。看來芹兒對自己用情很深秦舒的心裡流過一絲暖意走到芹兒的門前輕了輕敲了三下。

    「是公子嗎?」芹兒嬌弱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是我。」秦舒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請。」在得到芹兒肯定的答覆後秦舒推門而入。芹兒已經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剛剛披上去的。秦舒走到床前坐下道:「你還是躺著吧。」

    芹兒搖了搖頭道:「我已經躺了一天了。葉姐姐的藥真的很管用我現在已經覺得好多了。」

    提起葉靈秦舒才想起還有些事情沒有問清楚於是道:「你和那個葉姑娘以前認識嗎?」

    「不啊。」芹兒答道:「我生病了一直昏迷著是她給我看病給我喂的藥。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公子你的朋友呢。」

    「我哪能有她這樣的朋友。」說起葉靈秦舒就想起了葉璇心裡又沉重起來見芹兒沒有什麼大礙便道:「很晚了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說完就起身出門。可是回到自己的房中秦舒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總是回想著葉璇的話。

    過了不久秦舒聽到幾下敲門聲接著是芹兒道:「公子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剛把話說完秦舒抬眼就見芹兒端著一碗東西進來並道:「公子吃些宵夜再休息吧。」

    秦舒見那碗裡盛著十來個湯圓有些奇怪地問道:「這麼快你就做好了?」芹兒將碗放到秦舒面前道:「公子個葉姐姐離開後我就開始準備的。是想著公子回來就給公子當夜宵。很好吃的以前小姐最喜歡吃的就是我做的湯圓。公子你嘗嘗吧。」

    秦舒見她滿臉的期盼便勺了一個放入口中。果然入口爽滑香甜秦舒確實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湯圓不禁讚道:「真的很好吃。」

    芹兒聽到他的誇獎十分高興地道:「鍋裡還有幾個。公子吃完了我再去給你盛。」

    「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你吃吧。」秦舒看著她一臉的病容居然還堅持給自己準備宵夜心中大為感動。柔聲道:「以後你也別叫我公子了。」

    「那叫什麼?」芹兒望著秦舒等候著他的回答。

    是啊叫什麼?難道還能叫夫君麼?秦舒心裡苦笑一聲道:「你恨我嗎?」

    芹兒連連搖頭秦舒又道:「我知道我說話不算數你肯定心裡怨我。但楚王殿下既然肯留下我在他府上當差我又怎麼能拒絕?上次我受了那麼重的傷不是殿下救了我只怕我現在早就死了。芹兒我終於想明白了想要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除非手中有了權力只要我能跟隨楚王殿下以後謀求到一官半職就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被人四處追殺了。所以我留在楚王府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就是四處被人追殺我也會跟著你。芹兒在心裡默默地說著然後對著秦舒道:「我不會怪你的。我知道你不是個一般的人也不可能去過那種平凡的生活。我只希望你不要趕我離開就讓我在你身邊服侍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秦舒於是又連續吃了幾個湯圓才道:「今天來的那個葉姑娘是齊王的同門師妹。」

    「啊?」芹兒失聲叫了出來關切地問道:「她來找你幹什麼?難道是……」

    「你別擔心。」秦舒打斷她的話寬慰道:「她也知道齊王是罪有應得不會為難我們。不過以後你最好還是少跟她來往跟她說話也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芹兒點了點頭道:「我會很小心的。」

    秦舒幾口將剩下的湯圓吃完然後將碗遞給芹兒道:「我夠了。你去把鍋裡的吃了也休息吧。千萬別再生病了。」

    芹兒點頭答應轉身出門。秦舒看著緩緩合上的房門再次感覺自己留下芹兒似乎並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這一夜秦舒確實沒有睡好始終沒有想到應對葉璇這隻老狐狸的萬全之策。直到芹兒端著熱水進來的時候秦舒的眼睛還是一直睜開的。原來天已經亮了秦舒今天還要去楚王府只好起身洗漱。他是有武藝在身的人三五天不睡覺原也沒有什麼關係洗漱早餐之後便又顯得神采奕奕。

    芹兒的廚藝倒還真的不錯。秦舒走到楚王府內都還在回味著芹兒早上蒸的素餡包子。楚王李昌早朝未歸秦舒只能在他的書房看書等候。直到用過午飯後李昌才從宮內回來。秦舒見他兩頰微紅略帶酒氣不由問道:「陛下留殿下在宮中用膳了?」

    李昌點了點頭興奮地道:「都是子逸的好主意。今日早朝孤將昨日的奏折呈報父皇。父皇當即大喜在退朝之後又單獨召見本王商議官制之事。一直議到現在孤才告退回來。」

    「陛下同意了?」秦舒也覺得很高興畢竟自己生平所學得以施展急忙問道:「那陛下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改革?」

    「此事干係重大哪能操之過急?」李昌伸手揉了揉額頭道:「何況這兩天又有大事父皇哪裡應付得過來。」

    大事?秦舒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看見的鮮卑使團不由問道:「莫非是因為那些鮮卑人?」

    「你怎麼知道?」李昌問出後隨即又笑道:「孤險些忘了這世上能瞞過子逸的事可不多。」

    這你老人家可過獎了秦舒暗道:葉璇那老狐狸的事我可就一點也不知道。又開口問道:「我朝與鮮卑剛息干戈不久那些鮮卑人又來京城幹什麼?」

    「討債的。」李昌似乎喝的有點過說話完全不似平日那般謹慎低聲笑道:「當初父皇議和南歸許給鮮卑的東西還沒有給。他們來京城就是為了討債的。」

    秦舒見李昌說的輕佻便也跟著笑道:「不過是些錢帛珠寶我大充國富民殷還能懶他們不成?鮮卑人居然追討上門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哈……」李昌一陣大笑斜眼看著秦舒搖頭道:「你錯啦。鮮卑這群畜生還真在乎的不是錢財而是一個女人。孤的皇妹永寧公主。」

    秦舒聽後也不禁吸了口涼氣他在京城多時知道皇帝李疆雖然孩兒眾多但卻只有永寧公主一個女兒。還是皇后娘娘所生其受寵愛的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初的齊王。想不到鮮卑人一挑就挑了全大充最尊貴的女孩還真***有眼光。秦舒看了看李昌的臉色問道:「鮮卑人如此無禮陛下定不會答應吧?」

    「不答應?」李昌哼了一聲道:「不答應鮮卑人能放父皇回來?想不到啊我大充江山社稷居然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秦舒這才明白李昌為何會一反常態毫無遮攔原來是因為這個。李昌雖然算不得血性男兒但身為皇家貴胄總還有幾分傲骨。聽到父皇是用女兒來換取的平安心裡難免有些堵的慌。何況李昌自幼也是在皇后宮中長大對這個可愛的妹妹也十分喜歡想到她即將要遠嫁塞外又想起那兩個兄長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秦舒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也不習慣用女人來換取和平。但遙想當年兩漢與匈奴和親這也是有舊例可循算不什麼新鮮事。乃歎道:「既然已經答應了鮮卑這事怕再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

    「是啊。」李昌打了個酒嗝苦笑道:「父皇是打算等母后病情有所好轉就讓本王去想母后和皇妹說此事。父皇不好開口孤又何嘗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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