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沙場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五十章 女人
    我的脖子和臉上被女騙子留下了好幾條痕跡,最要命的還不只這些,往回跑的時候帽子居然不知掉到哪裡。

    把那夥人甩得無影無蹤後,我們開始停止跑步改為步行。

    「娼妓、婊子、馬子、***、狐狸精、臭三八、爛貨、騷逼、騷貨、賤貨、賤逼女人是老虎,女人是毒蛇,女人是禍水」我嘴裡不停的叨嘮著,把知道那些全國各地五花八門各種方言關於女人的貶義和惡毒的咒罵一古腦的噴灑出來。

    我罵著罵著突然發現個問題,關於女人的罵法很多,而且罵的都特狠,這一點男人似乎佔了很大便易,除了那句常用的「臭男人」一時想不起還有什麼貶義。我又想起了樂紅,同樣是女人,她距離那些惡毒相去甚遠,「唉,女人是水」

    「別得咕了,煩不煩?」林小天喘著粗氣大聲制止。

    「穆童,你的帽子呢?」

    「壞了,不好,帽子裡還寫著我的名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回去找唄,就是沒寫你的名字,咱們也得把鑲著「八一」軍徽的帽子找回來,不能讓她落入那幫王八蛋的手中」

    林小天把他帽子摘下,取出帽帶又戴在頭上,用垂下的帽帶勒緊下巴。

    「小天,要不咱們去報案吧,找地方派出所」

    「報個屁案,那是去投案,你現在是『流氓』」

    我們順著原路小步往回快跑,眼睛掃著地面。

    「那他們去報案怎麼辦?如果帽子在他們手裡一定會找到學院」

    「量他們不敢,真要是讓他們找到學院,大不了退學媽的,將軍不當了,咱們回家前也得找到這伙騙子,非好好收拾他們不可」林小天眉頭緊皺,咬牙切齒,英俊的面容變得異常難看。

    再次遭遇那伙「混混」,這回對方手裡拿著匕首、鏈鎖、三角鐵等凶器,我和林小天手裡也多了棒子。

    他們中被悶了老二的兩個同夥已經能走路,但還是行動不便,估計是準備上醫院。

    對方實力大減,我們還「兵器」在手,於是也不答話衝上去甩開棒子開掄,那個女騙子一直躲在後邊觀戰,我的帽子就拿在她手上。

    我們拚命了,恨不得今天要打死幾個,棒子掄圓呼呼生風,那幾個混混早被我們的氣勢所震攝,動作遲疑,不斷的往後退。

    我照著一個混混的腦袋狠狠給了一棒子,之前也打著幾個人,可沒有擊中要害,這下打得最結實,只聽「光」的一聲,就像命中鋼環靶那種聲音,那小子腦門頓時腫起了禾桃大的筋包,趁他捂著頭蹲下的時候,我照著他面門就是一腳,又是「卡」的一聲,「三接頭」皮鞋與鼻樑親密接觸,發力的時機發力的力度掌握正好,有點像正腳背大力抽射還有點像大腳解圍,不管像什麼,我敢保證那小子鼻樑肯定塌了,而且眼睛也得充血。

    林小天也不含乎,這小子下手更黑,他的棒子已經打斷,估計哪個混混的腦袋又得糟殃了。他把半截棒子扔掉,撿了地上大半塊板磚,左手抓住一個混混的衣領,右手握著板磚照著那小子腦袋側面連砸了七八下,「通通」的聲音讓人聽了心驚肉跳,旁邊的幾個混混早就麻爪了,似乎挨砸的是他們,硬是愣在原地,半天不敢動彈,估計他們的專業是詐騙,對打架不太在行,最大的可能是被我和林小天的神勇所震攝。

    我逼近那個女的,不只要搶回軍帽,我已經殺紅了眼,要連她一塊打。不過,我還是選擇了不使用棒子,畢竟是女人,畢竟是細皮嫩肉的女人,雖然那段時間打過的人太多,可還是抱有一個信條「好男不和女鬥,輕易不對女人下狠手」,當然後來我放棄了此信條,敵國的女兵甚至比男的還凶殘。

    我都沒聽清那女騙子嘴裡說的什麼,估計是讓我饒了她的意思,她知道跑不掉主動把帽子遞過來,我用拿著棒子那支手接過軍帽,另一支空著手一個大耳貼過去,五個紅色指印留在女騙子一側臉上。

    「媽的,讓你臉上也留下點痕跡,讓你他媽長點記性,別再出來騙人坑人」我嘴裡小聲罵了幾句,然後跟著林小天大步往出走。

    圍觀的人很多,大家靜靜的看著,幾乎沒有聲音,也不像平時看打架,大家還議論紛紛,這回看兩個年輕的軍人雙眼血紅,殺氣騰騰,他們也有些害怕。

    離開人群,走了百十來米拐彎後,大家已經看不到我們的身影,於是沒用喊「一二」兩人不約而同放開腳步又是一陣狂奔。

    我們沒有和李班副那伙「學雷鋒小組」匯合,看看身後沒人跟隨就徑直往學校方向跑去。

    回到宿舍,弟兄們還在休息,玩樸克的玩樸克,下棋的下棋,睡覺的睡覺,他們並沒有太在意我們倆個。

    我們倆偷著到洗漱室簡單洗了洗,然後又跑到整容鏡前檢查。

    媽的,那個賤逼真狠,臉上的三條血印子還有脖子上的紅道道清晰可見,我都有點後悔當時沒多給她幾個大耳貼子。好在我帽子裡墊著的手絹沒有動,手絹後邊帽子裡側可寫著我「穆童」的大號呀。

    李班副帶著「學雷鋒小組」的弟兄們回來了,他一進屋就跑到我的床前,此時我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穆童,快起來,跟我出來一趟」李班副搖著我的床,焦急的小聲說話。

    我捂著臉跟著李班副小心翼翼的走過門廳走到樓外,他左拐右拐,拐了九曲十八彎,領著我走了半天。媽的,還以為哪呢,殊途同歸,拐了半天原來是我和林小天經常改善伙食多次密謀那棵大樹。

    「穆童,說實話你和林小天今天是不是惹事了?」李班副向我要了顆煙點著,神秘兮兮的問話。

    「沒有啊,我們在市裡找你們半天,你們可是不夠意思,光顧著學雷鋒,把哥們兒和林小天扔下不管自己回來,我還沒問你呢」

    「別胡扯了,穆童,你臉上的血印子怎麼回事?我們在市裡就聽說當兵的和地方打起來了,還說是耍流氓,不少人圍著我們認人,後來看我們當中沒有才讓回來,聽他們說已經知道是咱們陸院人幹的,要來學校認人呢,說實話,是不是你們幹的?」

    「你相信我穆童會耍流氓?」

    「不信,不信你會穿著軍裝耍流氓。」

    「你的意思是我不穿軍裝就會耍流氓,把哥們兒看的太土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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