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橫掃六合 VIP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風水輪流轉
    長清宮真傳弟子的比試就要開始了,嬴戰不但沒有如願的弄到一把仙器,反而還把身上所有的靈石都砸了進去,眼瞅著依舊是金丹五層的修為,嬴戰心中一陣糾結。

    雖然陳芳奪走了嬴戰的仙器,可是嬴戰將姬天心送到了陳芳那,讓陳芳指點她修煉。陳芳見到姬天心的時候就雙目一亮,多打量幾眼,眼中的喜se更濃,最後出言收姬天心為徒,這個結果倒是超出了嬴戰的預期。

    姬天心雖然也是修煉者,可並未拜在誰的門下,根本沒有名師指點,此時遇到一個天仙收徒,哪裡有拒絕的道理,立刻行拜師大禮。

    嬴戰也為姬天心找到一個強硬的靠山而欣喜,可是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陳芳是自己妻子的師父,又是自己的兄弟的妻子,這……輩分有點亂啊。嬴戰偷眼看了一眼陳芳,她臉上的喜悅倒是發自內心,不像是故意坑自己,也就沒有多想。

    姬天心在跟著陳芳修煉,趙嫣然跟著凌月修煉,兩人經常的閉關,嬴戰見到她們的次數屈指可數,整ri裡就跟游嘯風在一起,無聊透頂。

    閒來無事,嬴戰打聽了一下中原和匈奴的戰局,匈奴人雖然周密佈置,猝然襲擊,打得中原各國措手不及。可是抗匈聯盟的作用漸漸顯露出來,各個國家聯合調動,協同作戰,漸漸將劣勢扳回,與匈奴進入了消耗對峙。匈奴大軍中有金狼武士和薩滿祭司。可是各國中也有許多大大小小的修煉門派。雙方的強者都在伯仲之間。

    匈奴拉攏義渠國從西、北兩面夾擊秦國,卻不料沙洲從背後給了他們狠狠的一刀,匈奴西路大軍重創,義渠國被連根拔起。隨後沙洲正式宣佈歸順秦國,十萬里沙洲併入秦國版圖,連帶的,義渠國也被秦國吞併,匈奴盛產良馬的河套地區也被秦國佔據,還沒把王位暖熱的千騎不得不率著殘兵敗將跟隨匈奴北逃。

    就在秦國揚眉吐氣開疆拓土的時候,遠在東方的大宋等**士和修煉者卻被匈奴殺得大敗。匈奴鐵蹄十ri間攻克多個小國,最後踏破大宋國王都,朝堂中的文武百官盡數殉國,大宋國也在一夕間從天下除名。

    大宋國周邊的趙、魏、韓、大燕和大齊匆忙調兵支援。這才遏制住匈奴兵鋒,並將其一步步趕回北方,而大宋國留下的國土自然被五國瓜分的一乾二淨。

    北方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南方也沒有消停。

    楚王御駕親征,征服四方蠻族,拓地萬里;吳王趁著大齊與匈奴開戰的間隙,尋找各種由頭與周邊小國開戰,國土也擴大了三分之一。而沉寂了一年多的越國也在勾賤的治理下,緩緩恢復了元氣,雖然不敢向大楚國和吳國挑釁。可也漸漸開發周圍的深山老林,將眾多野人部落納入治下,教導他們耕織,一點點的圖強。

    而就在天下亂成一團的時候,竹下家族終於無聲無息的完成了搬家大業,在趙魏韓三國眼皮底下遣散了族人,藏匿了財物,曲沃城中只留下一個空殼。竹下家族的軍隊被盡數遣散,一直如同靶子般吸引天機門、鬼谷派火力的竹下靳也沉寂起來。

    以往那個滿身紈褲之氣的竹下靳不見了,如今的他渾身上下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殺氣。殺氣濃密如霧,飄飄搖搖的繚繞在竹下靳身邊,令他行走間都彷彿有雲霧傍身,無法清晰看到他的真面目。

    鵝毛般的大雪落下,掩蓋住曲沃城的狼藉。那些黑紅紫褐的血跡和屍骨都在大雪中消失不見。竹下靳幽幽走在小巷子裡,那些即將落在他身上的大雪全都在離體一米多的時候砰然炸成漫天雪末。殺氣之盛,以至於斯。

    恍然間,一個身裹漆黑長袍,面帶黝黑面具的身影出現在竹下靳前方,竹下靳驟然停步,微微低頭,輕聲說道:「師父……」

    竹下靳有許多話語想說,可是當他面對師父時,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時間,自責悔恨的神se浮現在他面上。

    黑衣人輕輕頷首,低聲說道:「早告訴你不要沾惹趙嫣然,就是不聽。事已至此,悔恨也無法,你就不要自責了。」

    竹下靳握了握拳,固執的說道:「師父,我已經將血魂大`法煉成,更是摸索出了掠奪修為的法門,如今,我已經突破了元嬰第一層聚jīng、第二層納氣、穩固在第三層凝神的修為,如果再遇到那個嬴戰,我一招就能滅掉他。」

    黑衣人搖了搖頭,「你每次遇到他,修為都要高於他,但是你每次都不能殺死他。他的命格很奇怪,你還是少於他接觸為好。而且,你的功法已經引起了外界的注意,一些你無法抵抗的強者正在尋你,快些逃避吧。」

    聽到師父說專門來給自己通風報信讓自己跑路,竹下靳心頭升起一股深深的屈辱感。

    「師父,我不能拿下大晉國為您分憂,卻還累得您辛苦奔波,實在是慚愧。」

    黑衣人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你的機緣並未徹底斷絕。我研究《血魂大`法》的時候,發現一個埋骨地,那是一個修煉《血魂大`法》的至強者,他的埋骨之處應該有許多東西對你有益,如果能得到完整的功法就更好了。總之,你去試試機緣吧。」

    竹下靳疑惑的看向黑衣人,問道:「師父為何不親自出手,那樣,豈不是手到擒來。」

    黑衣人搖了搖頭,「等你實力到了我這個地步就知道,世間萬事有重重制約,隨心所yu只是一種奢望罷了。我近期心感不寧,必須靜坐推演,不能再四處走動,這件事情,只能你靠你自己了。」

    竹下靳沉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從黑衣人手中接過一張地圖……

    而在匈奴和中原的緩衝地帶,符離東帶著五百手下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千騎。

    比起當初在義渠國時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的粗獷豪邁,此時的千騎十分落魄。

    從一國之主跌落到喪家之犬,這對年輕氣盛的千騎是一個致命的的打擊,他整個人都帶上了一股消沉之氣,鬚髮眉毛亂糟糟的揪成一團也沒時間打理,若不是一大幫子手下簇擁,還真跟叫花子沒什麼區別。

    而他身後那些手下,也都多多少少帶著些傷殘,身上的衣甲武器也都沒了往ri雪亮的光芒,泥土和風沙遮蔽了它們的鋒芒,令這種消沉之氣更加深重。

    符離東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千騎身前。遙想當初自己從義渠國出去的時候,千騎對自己是多麼的不耐和反感,簡直就把自己當成瘟神似地。可是現在,千騎卻像瘟神附體,命背運衰。

    「師兄,你不呆在義渠國,來匈奴是做什麼的?」

    千騎惱火的看了一眼符離東,冷聲說道:「眼下我們一樣是被人東躲**,可好歹,我還當過一國之君,而你,也就是個馬賊頭子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嘲諷我?」

    符離東哼了一聲,「邊塞小國,貧瘠之地,雖是一國之君,去也不如中原一城之主。我很快就能獲得一處城池,到時候,還請師兄不要嫌棄,來給我看家護院。我吃肉的時候,肯定會給你留一塊骨頭。」

    聽到符離東的話,千騎手下那些殘兵全都嘩嘩的抽出武器,只等千騎一聲令下,就發起攻擊。而符離東身後,追風等人也毫不示弱的擺出陣型,作勢要將千騎的人馬一網打盡。

    千騎和符離東的氣勢互相碾壓,勁氣激盪,兩人身邊的地面掀起一道道波浪。千騎進入金丹期多年,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壓制符離東。

    「你突破了!?」

    符離東矜持一笑,「沒錯!就在前幾天,機緣巧合之下,突破了這個檻。以前,因為功法的原因,我實力弱小,被外人欺壓,又被你鄙視,現在,嘿嘿,我要一一討還回來。」

    聽符離東這話,千騎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無法善了了。只是沒想到符離東修煉的功法如此怪異,分明是金丹一層,可真元的渾厚程度卻是自己十倍。煉氣十層的時候,符離東還像小綿羊一樣,空有一身修為卻只能發揮十分之一,而一旦突破金丹期,他的實力卻十倍暴漲,再沒有半點束縛,如今符離東也不知道是金丹幾層,竟然隱隱間可以與自己爭鋒。

    千騎心知,符離東是要報當初被自己輕視怠慢的仇,他既然興師動眾的把自己堵在這裡,就絕不會只是道歉那麼簡單。而且權衡了一下雙方的人手。自己這邊不過是從義渠國跟隨自己的殘兵敗將,實力參差不齊,裝備又不齊全,還人人帶傷士氣低落,而符離東的手下卻養jīng蓄銳,以逸待勞,高手眾多,真的要打起來,自己這邊沒有半點勝算。

    千騎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師弟,你想怎麼做,給個章程吧。」

    符離東嘿嘿笑了笑,隨後將一個瓷瓶拋給千騎,說道:「吃了它,以後,就跟著我吧!」

    千騎顫抖的捏起那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隨後,緩緩送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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