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橫掃六合 正文 第九十三章:再到櫟陽
    被那女子橫劍於頸,嬴戰也只得乖乖地舉起雙手,一臉的討好和求饒。見過這個女子瞬間的爆發和超越極限的速度,即便嬴戰也不敢說自己跳回祖龍金人世界之前會不會被她割斷喉嚨。

    「這位女俠,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啊……那個,我沒有刻意跟蹤你,只是恰好路過此地,看到這裡有廝殺,就過來看看。」[]

    那女子纖眉輕佻,細長的眸子流露出質疑的神色,「你騙誰呢?管道距離村莊幾十里路,看過去也就是個黑點,你還能看清這裡的打鬥?官道上的商旅寧可曠野中露宿也不願意繞彎子來村中,你們也不可能是路過,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嬴戰不說還好,一說,更令她懷疑,手中的短劍又向嬴戰肌肉中壓了壓,好在嬴戰煉體紮實,皮毛血肉煉到剛柔極致,那削肉剔骨的短劍壓到他皮肉裡竟然連一滴血都沒見到。不過感受到劍鋒上越來越大的壓力,嬴戰一陣心驚膽戰,畢竟再怎麼煉體,那也是凡人範疇,還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煉成金剛石。

    「哎,有話好說,先別動手啊!」嬴戰一邊向後傾身,一邊說道:「我一個手下修煉弓箭,百里之內如同掌上觀紋,也正是他,我才能知道這邊的情況。」

    女子腦海中不由浮現起那個一箭射死匪賊頭領的神箭手,對嬴戰的話也相信了一些。只不過她的目光依舊不善。

    「那,你又為什麼來我房中?」

    雖然是光天化日,可是嬴戰偷偷摸摸的進到人家女子房中,的確有點說不過去,而且,這個女子先前還脫力,都是被攙回來的,如此一來,嬴戰的行為就有點趁人之危了。嬴戰不由一陣頭痛,心中想說,我是來拜訪,哪裡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可是一想到自己剛才腦海中的綺念,什麼話都彷彿成了掩飾。

    「呃,這位姑娘,我只是好奇你的來歷罷了。你有這麼強的實力,為什麼會屈身在小村子裡?而且,似乎有什麼人在追蹤你?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正如先前所說的那樣,兩人身處的這個村子距離管道有幾十里遠,路過的商旅寧可在曠野中露宿也不願多繞一個彎子來村中,所以,這個女子不可能是單純的路過借宿,再加上她對嬴戰的戒備,必然是有什麼麻煩纏身。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倒是你,人強馬壯的,在雍州又是什麼身份?」

    在女子想來,能像嬴戰這樣擁有強悍的手下,又有精壯的戰馬,必然非富即貴,而她現在正要覓一棲身之處。雖然對嬴戰印象不佳,但是嬴戰剛才對村民的救助,也為其留下了一絲仁德的印象,如果真要考慮,也未必不是一個可以效力的對象。

    嬴戰感受到女子收去了短劍的力道,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於是說道:「我本是大晉國長清宮的修煉者,只是在師門內受奸賊迫害,不得不離開師門,回到我雍州老家。唉,一別十多年,也不知道當初的家鄉變成了什麼樣。」

    嬴戰這話是七分真,三分假。畢竟他和女子並不熟悉,沒必要說實話。可是那女子聽到嬴戰話語,眼中猛的一亮。

    「哦?長清宮我倒是也有耳聞,只是不知道你在長清宮中是什麼身份,你的仇家又是誰呢?」

    嬴戰不知道這女子為什麼會對長清宮感興趣,只不過想到長清宮的大派名聲,嬴戰也就釋然,於是一點點的說了起來。依舊是七分真,三分假,只不過事情中的人名並沒有捏造。

    那女子聽到「竹下靳」這三個字,細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這個女子正是從竹下家族逃出來的荊簡狄,曾經進攻竹下家族大本營的易水盟刺客。只是謀事不周,失敗被俘。

    荊簡狄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往事,頓時,洶湧的殺機在屋中湧現,弄得嬴戰一陣莫名的緊張,深恐這個女子哪根筋搭錯給自己一刀。

    而就在嬴戰準備拼人品跳進祖龍金人時,荊簡狄突然撤了劍,隨後退回到床邊坐下,換上一副溫和的神情看向嬴戰,「沒想到你有這樣坎坷的經歷,倒是讓我想起了往事,我們竟然是一路人。」

    嬴戰錯愕,不過看到女子那蕭索的神情不似偽裝,心中隱約也信了幾分,只是兩人還沒什麼交情,而且剛才氣氛還那麼緊張,所以,嬴戰也不好去開口過問女子的過往,而且,他現在對這個隨便動刀子的女人產生一種保持距離的心理,是以,扯了兩句就藉故離開。

    荊簡狄暗地撇了撇嘴,自己不想理他的時候,他湊著往自己這裡來,想要和他說幾句,他卻心虛的跑了。

    在村子裡休息了一個中午,太陽稍稍落山,嬴戰一行人就和村長告辭。臨走前嬴戰將一小袋碎靈石交給了村長,算是午餐的費用,不等村長推辭,一行人就揚起塵煙遠去。

    荊簡狄早已經恢復了體力,等嬴戰一行人告辭的時候,她也跨上自己的馬,告辭了村民。原本,她自信以自己的追蹤能力可以尾隨著嬴戰不會丟失,她也的確追蹤到了嬴戰的蹤跡,只是她的馬跟嬴戰等人的馬相差實在太遠了。

    荊簡狄的馬連良駒都算不上,只是隨便買的,日行千里都是奢望,而嬴戰一行人的坐騎卻是洪荒國度裡招來的十階野獸汗血寶馬,日行一千八百里。

    如此一來就造成,荊簡狄精準的把握住了嬴戰一行人的蹤跡,可是速度上的差距讓她只能盯著嬴戰的馬蹄印氣苦,根本就追趕不上。

    不過這也激起了荊簡狄的好勝之心。無論是與竹下靳的梁子還是對嬴戰的那種好感,都讓她發了狠的追在後面,鍥而不捨。

    而荊簡狄還在外面忍受風沙的時候,嬴戰已經到了櫟陽城內。

    櫟陽白家得到消息,早已經掃地灑水,把白家內外整理得如同過年迎新似地,弄得白家下人納悶不已,就連白家的核心子弟也莫名其妙,到底是什麼貴客要來?從沒見過如此大的陣仗啊。

    有一個自恃得寵的白家後輩忍不住向白尚儒問了一句,說道:「爺爺,當初嬴氏家族的嫡長子來我們家做客,你還稱病避見,那時候也沒見你如此上心啊,怎麼今天花這麼大的功夫上下打掃?難道是嬴氏家族的家主要來我們家?」

    白尚儒臉色一緊,心虛的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其他人,這才狠狠的抽了那小子一巴掌,隨即近乎怒吼的說道:「滾回去,禁足一年!」

    嬴氏家族的大公子的確來過櫟陽,更是和櫟陽城幾大家族秘密接觸。只不過這是一個秘密,沒有多少人知道的秘密。

    白尚儒知道,嬴氏家族的大公子並不是表面上顯示的那麼平庸,雖然他的確沒顯露出什麼鋒芒和稜角。只是活到白尚儒這把年紀,看任何事情都不會只相信眼睛。他絕不認為一個平庸得沒有半點出奇之處的大公子能佔著嫡長子的名頭近二十年而不遇到任何「意外」而身亡。

    大公子的確很平庸。可嬴氏家族嫡長子最不該擁有的就是平庸,尤其是下面還有一個鋒芒畢露的弟弟時。只不過他的確真的很平庸,平庸得沒有半點出奇之處。而這種不該存在的平庸反而成了他身上最耀目的地方。

    他的城府很深!

    沒有人懷疑過他!

    誰都猜不到他的心!

    包括自己,都被他騙了十幾年沒有發覺!

    一開始,白尚儒聽說大公子到櫟陽,並且要拜訪自己的時候,就知道他的意思,只不過那時候的白尚儒和其他人一樣,都不看好大公子,所以稱病不見。

    雖然避而不見,可是大公子和其他幾家家主的接觸交談都被詳細的收集整理,放在白尚儒書桌上,看完那一切,白尚儒深夜時秘密的到了大公子下榻的地方——就像他那天拜訪嬴戰時一樣。

    所以,他知道大公子的容貌,所以,嬴戰第一次到櫟陽時他才會表現的那麼奇怪。

    原本,白尚儒也只以為是大公子改換身份來到了櫟陽,可是無論語氣、神情都截然不同,這讓他產生了懷疑。只是有些事情馬虎不得,所以他仍舊決定接觸一下嬴戰。只是這一次的接觸令他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穫。

    一個月啊,僅僅一個月,我們白家賺取的財富就相當於往日十年。而且在這一個月內,我們白家鋪蓋出的關係網是以往百年都經營不出的。

    這一切都讓白尚儒有種瘋狂的渴望,他渴望知道嬴戰的身份。只是他又深怕自己的調查被嬴戰有所察覺,以致雙方的合作就此告終。所以,他依舊裝傻,彷彿不知道嬴戰的身份似地。

    而今天如此盛禮相迎,也是看在雙方的合作上,白尚儒依舊不打算挑明嬴戰身份的問題。只是有些事情他不說,不代表嬴戰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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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一章我從昨天八點寫到現在,我很納悶,為什麼寫的這麼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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