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傳說 正文 風雲際會 第一百四十九章 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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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御史燕凜慢條斯理拈起案上的奏折:

    「你知道你彈劾的人是誰嗎?」

    御史一個頭重重磕下去:「相比容國公的赫赫聲威微臣誠然輕如螻蟻然一片忠君之心天日可鑒。容國公縱有大功於國然冒犯陛下天威縱有蓋世之功亦難掩其過……」

    看著跪在地上的官員唾沫星子橫飛大義凜然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侍立在燕凜身後的史靖園暗中歎息。

    唉世界上怎麼就有這種蠢材呢!

    原本燕凜特例加封容謙一等國公還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準備迎接朝臣的反對的。誰知道滿朝上下盡皆三緘其口竟然讓封賞之事非常順利地推行了下來。倒是這過了半個多月了一個小小御史居然就敢上折子彈劾容謙治家不嚴。縱容妹子傷害龍體此誠不赦之罪。

    雖說奏折上的內容確實是真的又是私下遞的本章而不是在朝堂中公開奏明。但如此行為簡直是自尋死路。

    按理說。容謙的妹妹打了皇帝不管他有多大地功勞罪名當然是逃不了的。但問題是別說燕凜私下裡偏著容謙就是不偏袒。燕凜也不可能承認這種事。

    皇帝私下裡出宮這種事雖說耳目靈通的官員隱隱有些知曉但誰也拿不著證據這些臣子也就不敢無證無據地就去和皇帝追究。事情都過了現在難道燕凜還會承認下來沒事幹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皇帝自己都矢口否認地事御史硬要堅持說下去豈不是造謠污蔑。在非議功臣之時也辱及聖君。

    可惜啊很明顯。這跪在地上的御史還是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地錯誤。仍在信誓旦旦大表忠心。

    燕凜已是低低笑了起來:「李御史的忠心。朕自是信得過的。只不過朕自問還年輕。記性好得很怎麼就從來不記得曾經被什麼人揍過呢?」

    李御史一怔抬起頭來吶吶道:「皇上……」

    燕凜親切地問:「不知道李御史……又是聽了誰說的這樁連朕自己都不知道的犯駕大逆之事呢?李御史張了張嘴居然不能答話。

    朝中大臣都會注意皇帝地行蹤向皇帝的近身太監侍衛示好打聽皇帝的起居行事。這些在任何國家都是不可能完全禁絕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帝偶爾有一些不便讓大臣知道不便在朝廷公開的喜好習慣天長日久之下都是很難完全瞞過朝臣。

    這些不能放在檯面上的事大家都是你知我知睜隻眼閉只眼也就罷了.a小說網.真要較真君臣誰也下不了台更何況到哪裡找證人去?

    重金厚賞偷偷地從某些侍衛太監那裡挖點消息出來不難你讓他站出來給你的話作證試試誰敢公開出賣皇帝。

    李御史僵了半日只得低頭道:「臣只是聽市井閒言……」燕凜微微一笑:「李大人就憑著市井閒言……」他慢慢地晃晃手裡的奏折:「就以如此尖酸措詞欲將功臣治罪……」

    他笑容可掬地望著額上冒汗地李御史:「果然啊這年頭坐著什麼也不干指手劃腳雞蛋裡挑骨頭找別人的罪名是最容易的了……」

    李御史臉色蒼白叩道:「御史可聞風言事……」

    「聞風可言事由朝廷去調查!而不是聞風就不管真相不問是非如惡狗一般到處咬人。」

    燕凜神色一凜把奏折往桌上重重一拍:「回鄉去閉門好好讀幾年書學學做人地道理弄明白御史到底是幹什麼的再想著當官地事吧。」

    他神色凜然如冰雪語氣肅殺似寒刃那李御史竟是不敢再說一字蒼白著臉顫抖著磕了個頭就退出了御書房。

    不久外頭就傳來撲通一聲響之後是幾個太監慢吞吞有氣無力地喊聲。

    「李大人李大人你沒事吧!」

    喊得悠悠然不見一絲關切也沒聽見什麼急切奔走的腳步聲。史靖園不覺低笑這宮裡皇帝身旁得用地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精明通透。

    燕凜也覺出氣地笑笑回問史靖園:「靖園你看我這樣處置如何?」

    史靖園微笑:「我原以為皇上一看這折子就要暴跳如雷立刻把那個糊塗御史抓來砍頭。」

    燕凜似笑非笑瞪他一眼:「你啊……不用轉著彎的提醒我了。放心容相固然是我心中至重之人可做事的分寸輕重我還是不會忘的。我要真那樣肆意而為不但負了容相教導苦心也替他結仇豎敵了。」

    史靖園笑笑指指案上奏折:「事情要不要查?」

    燕凜眼神微冷看了奏折遲疑了一會終於道:「罷了難得糊塗。這一次不過是有人推一個笨蛋出來試探風聲。我這樣也算表明態度了他們都是聰明人以後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史靖園點點頭。又笑道:「看起來當初陛下封賞之時。滿朝皆無異議只是大家都有些措手之及且容相多年積威一時間沒有人敢說二話但時間一長。皇上你一直這樣……免不了有人誤解就蠢蠢欲動了……」

    燕凜沉默不語。

    公開容謙的事之後他固然一方面厚賞重封但除了幾次走形式的宮宴他私底下就再沒見過容謙。

    這樣的刻意迴避是因為關於容謙在小村為青姑所救的一切資料給了他極大地刺激。

    那個很長時間臥床不起連吃飯喝水。都要人喂的重傷之人。

    那個一直駐著枴杖走幾步都要喘氣的殘疾之人。

    無論如何燕凜無法把那密報上地文字與他心中的容謙聯繫在一起但他知道。容謙地身體確實不太好。

    如今國公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下人。傳進宮裡的消息從來就沒有斷過。

    容謙穿的衣服。總比旁人要多一些厚一些。容謙在晚上多吹了一點風。青姑就要擔心就要提醒。有時夜深時臥房裡偶爾會傳出幾聲帶點壓抑的咳嗽。一遇上陰雨天氣青姑就會憂形於色整天陪在容謙左右。

    這些跡象或許不算太明顯但已足夠讓燕凜知道容謙的身體其實到現在也還是很有問題。

    可是燕凜只是下旨把宮中地良藥流水價往容謙府裡送卻不敢召容謙進宮來見也沒有勇氣出宮去尋找容謙。

    他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兩年多的苦難兩年多的傷痛兩年多的折磨。那人所受的一切都是他的任性所致他不知道自己還怎樣能去和那人毫無芥蒂地相處?

    只是這般欲進還退猶疑不定驚痛愧悔痛楚難當讓他夜夜不能安枕日日不能寧神半個月下來他人熬瘦了一圈。

    這本是他內心之苦卻讓朝臣們有了別的猜測容謙名望雖大到底已去職將近三年。朝中權力分配早已重組完成就算還有不少人感念容謙但終歸是有很多人不希望他回來害怕他回來的。就算是容謙辭了正式的相職可還是有人擔心他會重新回到政事堂動搖自己如今地權柄。

    開始事出突然大家摸不準情況還不敢說什麼。現在過了半個月看皇帝與容謙根本沒怎麼接近皇帝自己的氣色也不好就不免有些以己度人猜測著就算是皇帝也未必喜歡容謙這種威望功勞過大的人回來吧?只是面子上又不好不接受心裡怕也為這事愁呢吧?

    所以他們才推個人出來試探一下。

    其實誰也不指望真能一本折子參倒容謙不過是看著燕凜地態度而已。如果皇帝的表現稍稍軟化那其後堆山填海地折子各種各樣詭異地罪名自是會接著層出不窮地冒出來「替君分憂」的。

    不一定要把容謙問罪只要搞臭他就能絕了他以後再出來問政地可能。

    這種把戲燕凜自是一眼就看穿了心中也不是不憤怒的。只是權力如此誘人就是他自己也看不穿又何必苛求他人。

    朝臣之間的傾軋爭鬥不但是任何時候都免不了而且從某個角度說也可以說是很有必要的。就看皇帝如何把握這個度來加以掌控罷了。

    真要徹查下去觸動不少人也會激怒許多仍感念容謙的重臣鬧出風波事端來沒準有一批人的官帽子要落地。眼前這個局面亂不得國家正要對外用兵內部還宜穩定為主。

    因此燕凜強壓怒氣只閒閒處置了擺在明面上的御史也就罷手了。只是這時聽史靖園一句話就直指問題的癥結還是不免苦笑。

    沉默了一下燕凜才道:「罷了我們去看看容相吧。」

    雖說是新封了一等護國公但不知是否多年的習慣使然除了在正式場合稱呼必須合乎規制平時在私下裡燕凜史靖園封長清安無忌這些人還是很自然地用「容相」二字來稱呼容謙而不是用那個勞什子的「容國公」。

    「不用擺天子儀杖也用不著太正式還是便裝去這樣不會擾民。但是讓宮內記檔正式行文留檔批令大隊侍衛明暗護衛……」燕凜慢慢地說。

    史靖園微笑點頭。這等於是半公開的皇帝出行了也算是直接給朝廷臣子們一個信息。皇帝仍然非常非常看重容謙這些小人行徑還是適可而止地好。

    容謙雖說不問朝政只擔個閒爵但耳目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封長清是大內侍衛統領只要有心宮中什麼事瞞得過他。安無忌又是個專門探聽機密的密探頭兒。所以李御史上本彈劾容謙的事他可是一得著消息趕緊就來報信了。

    容謙的反應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竟是悠然微笑:「太好了我正盼著這事呢。」

    安無忌只覺不可思議:「容相你就這麼喜歡有人攻擊你?」

    「我本以為皇上最多封我一個一等候誰知居然是一等公。我不但可以有廣大的封地可以收稅徵集私兵建立宗廟形同一個小公國如此之厚賜過於驚人朝中卻無一異議。皇上現在一心補償我固然高興。但他畢竟是個成熟有為的帝王待得這份回報我的熱情漸漸消失了再回想想這件事只怕心裡未必是全然的快活。」

    容謙閒閒道:「這個時候有人出來參我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於是皇上會知道朝臣也不是鐵板一塊鐵了心全都支持我朝中也一樣有人看我不順眼。皇上自己也能在處置彈劾之人反駁參我的折子時從中得到正在盡力保護我的滿足感真是一舉數得之事。」

    他悠悠地說著態度極是安然。

    「此人此刻參我必不能成卻能去了皇上數年之後可能會萌生的心病我感謝他還來不及有什麼理由不高興。」

    安無忌聽得歎氣:「既然你到了這份上還再擔心遭忌當初又為什麼要接受封爵?」

    容謙苦笑:「你以為我想接受啊。可是我要是推辭萬一別人以為我是在玩三辭三讓的虛偽把戲最後弄得天子連連下旨百官齊來相勸轟轟烈烈熱熱鬧鬧可真就誰也下不了台了。更何況……」

    他微微歎息一聲:「皇上這般待我本就是一片拳拳之心希望用他能給予的最好的一切來補償對我的傷害。我若拒絕不免傷了他的心。想來想去也只好接受了。這樣他也能快活一些至少會覺得欠我的少一些。反正……」他笑了笑隨意一攤手:

    「我不會離京。那封地再好我也不會去經營。今生今世我也不會娶妻不會生子。身死國除一切特權榮耀自我一世而絕。這樣的話將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猜忌變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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