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傳說 正文 風雲際會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千夫所指
    風雲際會第一百一十八章千夫所指

    氏宗族那一大家子人是大麻煩。

    如果說要就這樣扔下他們不管盧東籬肯定心不安風勁節也不是沒有略微些不忍畢竟當年這個大家族曾經為了盧東籬受了很多苦了。所以他頭痛。

    可是要想將他們帶著也一起走這得多少人啊。而且全都是些這些年習慣了養尊處優不能吃苦受累的傢伙。不但累贅麻煩更是隱憂。人心隔肚皮這裡只要出一個兩個吃不了苦想賣親求榮去跟朝廷通音信的傢伙自己就得頭疼死了。

    風勁節終究是無可奈何地歎口氣罷了這件事還是只能由盧東籬自己來決定。畢竟這些是他的族人自己實在不好替他拿主意。

    盧東籬在蘇婉貞房裡守了一天一夜其間除了風勁節親自一日三餐送飯和每天兩次的診脈行針以及藥水洗眼就再沒有人打擾他們。

    盧東籬已經對蘇婉貞說明了風勁節的身份蘇婉貞在他進房來時也曾含笑道謝不過風勁節也知道對於這久別的夫妻來說相處的時間是多麼難得所以每次不過淡淡應對幾句便退出房去了。

    好在蘇婉貞也不是那種把大恩一直掛在嘴上的人知他苦心也就不多說。

    在這一天一夜裡盧東籬和蘇婉貞這一對夫妻在一起到底說了多少話訴了多少衷曲外頭的人誰也沒有聽到卻也可以想像。並深深為他們感到欣慰。

    尤其是那個小小的孩子興奮快樂地聲音。傳到滿院皆聞。

    「爹爹我有爹爹了!」這樣單純的快意歡喜就是一乾草莽英豪聽著也相視而笑。

    一個從小就沒有父親地孩子忽然現爹爹就在眼前該是多麼快樂啊。

    一個這麼小應該很活潑好動的孩子。居然一整天一直留在房裡一步也不出來可見從來而降的父親。讓他多麼幸福多麼快意又多麼不捨得分開哪怕一時一刻。

    這一天一夜之間盧東籬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彷彿這麼多年來所有的心結苦悶。已經全部解開。而蘇婉貞的身體也恢復得出奇地快本來連在床上略略欠身起來都做不到。現在卻可以下床甚至勉強還能走動幾步。

    自然。這種奇跡也恢復度也得益於風勁節天下第一的醫術。以及完全時代地靈藥。只不過風勁節心中覺得。還是活生生的盧東籬這一味藥才是最大地功臣。

    如果可以這樣安心好好住下去不出十天蘇婉貞就能恢復了。可惜此處不可久留。這小小的院子表面上這一片平靜卻是靠著外頭幾百名弟子沒日沒夜地巡視監察威壓換來的。

    小小房間裡是一家團聚歡聲低語外頭的每一個人卻在心中默數著時間算著大隊的官兵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盧東籬自己也知道事不可再拖終究不能不去面對自己的宗族至親。

    蒼天寨地弟子們客客氣氣地把自盧思麟以下共七八個盧家目前的掌事核心人物請到了盧家大院地議事正廳而盧東籬也只得硬著頭皮去對自己的叔公叔叔伯伯等所有長輩表明身份講明形勢。

    無論這些人如何自欺欺人如何盡力逃避如何得過且過足以讓定江盧家安逸尊榮地生徹底翻覆地變故畢竟還是逼到了面前。

    風勁節陪盧東籬去正廳跟一幫長輩說明真相鄭家三兄弟還守在蘇婉貞的院子裡呢。畢竟蘇婉貞盧英弱女稚子毫無自保能力大家都要出死力守護才是。

    眾人也知道離開地日子近了也都輕鬆了些為了應付後來官府的盤查也有人開始在各個房間各個院子裡裝裝樣子搶東西搬東西了。

    現在一切盡在掌握中三兄弟的心情都比較輕鬆大家閒閒地在陽光下聊天研究著怎麼撤最是安全無憂。正說著呢卻見風勁節臉色冷冷地大步行來身旁並無盧東籬的影子。三人交換一個眼色鄭絕迎上去問:「盧大人呢?」

    「他?在被自家長輩追著又打又罵呢?」風勁節臉色愈難看起來:「我看得氣悶躲出來眼不見為淨。」

    「豈有此理!」鄭綸怒目道:「公子怎麼不管管?」

    風勁節臉色陰沉:「我怎麼管?這種書香門弟宗族世家最重禮法制度小輩見了長輩要行大禮長輩對晚輩打打罵罵是常事敢跑敢躲那就是不孝。我能怎麼辦?」

    他要是出去管第一不讓他插手的就會是盧東籬自己啊!他能怎麼辦!

    鄭絕和鄭綸還在呆老三鄭經已經跳起來了:「我去看看真還反了天了!」

    他這裡撒丫子就往正廳那邊跑風勁節頓了一頓卻向蘇婉貞房裡行去。才一推開門就是一愣:「嫂子你怎麼不歇著?」

    蘇婉貞衣飾整齊牽著盧英起身向他微微一笑。

    「東籬去見長輩會遇上什麼事我也能猜到了。我要做的就是你想找我做的事啊。」

    風

    略略一怔卻立時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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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東籬雖是書生卻從來沒怕過強權他敢挾持朝廷命官也敢力敵異國大軍但是對付自己的三叔公那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議事廳中家裡的長輩還沒聽他把話說完就嚇軟了一半另一半還有力氣的立時吵嚷起來罵他給家人帶來了滅頂之災。

    老太爺身為族長責任心最重怒氣自然最大揮著枴杖對著他一頓狠抽。族人中只有盧明儀還算鎮定。開始還試著攔一攔勸一勸。結果只是連帶著挨了好幾下卻絲毫不能平息老人的怒火只好揉著傷處退下去了。

    鄭經衝進來時就看到那個不識好歹地老頭子披頭蓋臉對著盧東籬一陣打口裡嘮嘮叨叨也不知道在罵什麼偏盧東籬那個笨蛋竟真的只是跪在那裡死挺著。不還手不閃避。不逃走。

    鄭經看得氣往上衝。媽地!老子都尊敬的忠臣什麼時候輪到你這老不死的亂打!

    他衝過來大喝一聲:「你再打一下試試看!」

    他是土匪頭此刻臉上神情自是凶悍異常這一走進來就嚇得廳裡另一半沒軟的也手腳無力地坐下去了偏偏老太爺在火頭上。惡狠狠轉頭瞪著他:「我打我自家侄孫子關你什麼事?」

    鄭經料不到這老頭敢對他火。一時倒愣了:「你……」

    「我什麼我?我們盧家詩禮傳家講的是忠孝仁義!偏偏出了這麼個不忠不孝的傢伙。抗旨偷生。禍害全族我有什麼打不得?」老頭子反而是得理不饒人。

    鄭經氣結:「你這人怎麼不講理?什麼叫抗旨偷生?明明是別人要害他。憑什麼他就該伸腦袋出去讓人砍?分明是昏君奸臣在禍害人你反而說他禍害了誰?」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老頭子的龍頭枴杖在地上頓得咚咚響。

    「就算主上一時昏昧臣子本分也只可進諫死諫!豈能以鬼域手段偷生假死欺瞞君上。是非曲直他日自有公論他卻怎敢貪生而懼死這樣地人不配做我盧家子孫!」

    老頭氣得鬍子眉亂一起亂顫:「他沒有禍害家人?幾年前我盧家滿門詩書子弟盡入牢獄流放三千里受的是什麼苦?他沒有禍害家人?我地重孫兒連娘還不會叫就死在牢裡頭!他沒有禍害家人?我七侄兒的小女兒才不過十五歲大家閨秀才貌雙全讓豬狗般的差役羞辱非禮逼得跳井自盡。還有我大哥!本是一族之長德高望重全定江誰不敬仰讓一般虎狼之吏驅使如蟻生生驚怒而死他沒有禍害家人?你敢說他沒有禍害家人!」

    老太爺眼中湧出熱淚來:「我們好不容易過上幾年安寧日子他卻跑來告訴我們當年他是欺君假死。如今他又找了你們這幫混賬來對抗天使擅殺宮中內臣這這……當年不過是舉家流放現在可是要滿門被誅啊!你居然還說他沒有禍害家人!」

    老人激動起來全身顫抖一步步向鄭經逼過去。

    鄭經反倒手腳無措起來。

    對方要是個魁梧大漢他倒好一拳打飛了。偏偏是個風也吹得倒的老頭子一邊走一邊抖一邊眼淚鼻涕的再加上這老頭畢竟是盧大人的叔爺爺……

    鄭經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為什麼那位曲公子那麼大本事卻也只是避其鋒芒而不是衝出來阻攔一時間頭大如斗。

    滿座中其他族人聽著老太爺說起傷心之事皆感傷痛看著老太爺氣勢洶洶而那匪徒眼瞧著蔫兒了下去一時間膽氣怒火又盛也紛紛附合大罵盧東籬不忠不孝累及親友。

    盧東籬自己亦是滿心傷痛想起被他連累無辜枉死地至親之人更覺羞慚難當。又恐老太爺對鄭綸逼得太緊萬一讓這江湖豪強漢子隨便推一下踩一腳老人哪裡當得起。只得強忍了傷痛上前攔著:「三叔公……」

    不等他說話盧老太爺一枴杖當頭打來:「哪個是你三叔公!」

    這一杖打得極重盧東籬原也覺得自己該打生生受了這一杖頭上立覺微濕伸手一摸已是打出血來了。

    鄭經臉色一變那裡還管對方是大漢還是老頭將袖子一捋踏前一步大拳頭就舉了起來卻聽得盧東籬在旁喊一聲「三寨主!」又是氣怒又是無奈手裡就沒打下去。

    盧老太爺卻是不依不饒再次舉起枴杖來。

    只是這一記卻再沒能打下去斜刺裡伸出一根木棍竟是攔住了那枴杖:「誰再打我夫君就請恕我認不得長幼尊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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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粽子:今日納蘭再次枯坐家中鬱悶地看著街對面燈火通明的麥當勞囧……打電話抱怨說你說停電也就停電了為啥每次都要以我家這條街為分界線讓我看著對面有電?哈哈。不過昨天她又狂寫了9ooo字所以今天俺們有存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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