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傳說 正文 【男寵篇續七】一籠四鳥(作者 棕黑色)
    【男寵篇續七】一籠四鳥(作者棕黑色)寬寬的金項圈鑲珠嵌寶熠熠生輝。

    細細的絞金鏈子從項圈上左右垂下連接在雙臂雙腕的金箍上。嫵媚無助誘人。

    既然不礙事傅漢卿也就當它們不存在。

    轉眼間傅漢卿已經在晉國皇宮裡呆了一個月了。高牆深院厚銅門院內柳青青院外巡邏兵。對於傅漢卿來說這是多麼熟悉的環境啊。除了每晚要陪某人做做運動傅漢卿就完全悠閒了。

    比起天天不得不和後宮的嬪妃公子們猛打交道這樣幽閉的生活傅漢卿其實一點也不反對。有吃有喝有被有褥。如果說還有什麼美中不足的話第一晉王畢竟是不年輕了。每天晚上做運動的時間實在是長了點需要換的花樣實在是多了點。傅漢卿當男寵可以說是很有經驗很優秀很敬業很配合的。但是最初幾天過去三天裡便有兩天晉王會做成無用功。

    傅漢卿雖然不介意卻也絕對是不明白為什麼有男人會辛苦無限地勉強自己和他一起努力再努力就為了那幾秒鐘的歡愉而且每次歡愉了就得意自滿歡愉不了就暴躁易怒。每次無用功後晉王的心情總是極其不好。有好幾次在他懊惱離開後傅漢卿起身洗漱時聽到晉王在遠處咆哮還有嗅到隨風飄來的淡淡血腥。某一日晉王又問起傅漢卿自己的雄風如何傅漢卿回答隔一日休息一次更好。晉王狂怒而去在院門口便斬殺了左右兩名趨近行禮的侍衛吼叫:

    「京昭!好好管教你的屬下!這些不懂規矩的東西!」

    待晉王去得遠了跪在院中賠罪的那人衝到院門口撫著兩名侍衛的屍體回頭望向傅漢卿時眼中似乎有水光閃爍。

    那個人是昭王。

    這便是另一樣讓傅漢卿覺得美中不足的了。這個院子裡除了他還有另外一隻金絲雀:一個大腹便便懷胎八月的美麗女人。那隻金絲雀的身邊還總跟著一個貼身保鏢:昭王。害得他白天他也不能完全自由自在。那美人無時無刻地觀察打量他他就算再遲鈍懶散沒臉沒皮出去曬太陽前也不得不先套好褲子。美人對著院子裡的柳樹感傷情懷吟詩作賦珠淚滾滾時他要過去拔片柳葉袒胸露腹吹吹柳笛那也是諸多不便啊。

    一個絕色的被當成女人的男人。一個彪悍的被當成男人的女人。一個絕對是女人的女人。外加一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胎兒。大家居然被塞在一個院子裡日日相伴著實令傅漢卿大大懷疑了一下晉國的窮困程度。皇宮的房子居然緊張到這個程度啊!更何況這個院子連專門的下人都極少。他這裡端茶倒水灑掃清潔這些差事都是一天三次從院外來幾個老得不能再老的太監操辦一下就又離開。那些骯髒粗使的差事也是每天來人一次清理便罷。

    古怪是古怪可關他傅漢卿何事?何況單從居住環境上說這裡實在是很不錯的。為了凸現皇家威嚴皇宮裡絕大多數地方總是紅磚碧瓦草木絕跡。這個院落卻綠樹成蔭院外便鄰著御花園涼風送爽時常常也送來那裡無數奇花異草的清香。而且那美人也許是自持身份並沒有正式過來打擾過他。昭王也基本對他視而不見。

    本來傅漢卿暫時還可以過得不錯但讓他頭痛萬分無可奈何的是張敏欣每天晚上雷打不動對他進行長達五分鐘的疲勞轟炸!每次通話一開始她嘴巴快得堪比機關鎗吃定了他能夠過耳不忘辟辟啪啪填鴨一樣給他塞各種消息你住在清柳園本來是冷宮現在王美人在此養胎皇后厲害不生養嬪妃懷孕的總被她弄死北西34度2oo米外是紅雲閣老太妃住有高手北東28度1oo米御花園內有密道好逃命入口在第五棵牡丹花後面信昌君回秦國了他們已經兵衛國衛國這次肯定完蛋信昌君沒大老婆小老婆不多只有七個喜歡裸睡不穿內褲肌肉倍兒棒分身直徑大約……

    他第一次聽著差點睡著結果耳邊嘟地一聲巨響嚇得他跳了起來。很顯然張敏欣是監視著他並且準備好了高分貝的大喇叭在手邊備用的。他只好乖乖聽講。什麼?和張敏欣講道理?說我不想聽我現在也用不到那些你別忙了?拜託那個色女級記仇的就算他不怕現在和她爭執煩人(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怕回去了會被她玩死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五分鐘濃縮精簡的信息要搜集整理出來哪裡是五分鐘的事情。一天兩天你可以說她是為了好玩為了折騰他十天二十天天天如此他雖然很不情願很不以為然但卻也不能不感念她的苦心。她歷世剛回來絕對不輕鬆這樣堅持著不肯去休眠忙活這些雖然她死鴨子嘴硬說是捨不得不看他這個小受的現場直播……

    說到直播每次張敏欣開通對話時他都是獨自清閒的時候看來很可能她的確是時時刻刻在看著他。不能不讓他有點鬱悶。當男寵他是不介意啦但是想到他現在是天天隨時隨地在被自己的一群女同學們嗑著瓜子圍觀評論那卻是暴寒啊!於是很小心地每次運動的時候都用念力給關鍵部位打上馬賽克。這實在是大大的麻煩大大的不便大大的痛苦啊!

    這天傍晚他正在無聊地坐等新一輪疲勞轟炸的到來門外忽然響起一個鏗鏘的聲音:「傅公子我可否進來一敘?」

    傅漢卿自然是寧可被疲勞轟炸也不願意開門放這個更大的麻煩進來。但是他卻當不成鴕鳥。可否可否其實是只能可不能否。他的門根本不能從內反鎖。他有資格拒絕的人進不了這個院子能進得了這個院子的人他一個都沒資格拒絕。連每天過來整理打掃的太監都經常是不打招呼直出直入。那些都是根正苗紅的老資格看人又毒眼見傅漢卿這個承寵的男人懶散無害再想想這人還比他們多了樣東西心中難免不爽。這位肯先通報已經很不錯了。

    於是他只好歎了口氣打起精神:「請進吧。」

    昭王雙手抱了一個一尺見方的精美銀箱用腳踢門而入。箱子放在桌上人卻也不坐雙手摩挲著箱蓋上精美的雕花看了一眼傅漢卿道:「明天皇兄御駕親征。今晚你好好伺候他罷。」說罷拂袖而去竟然是一刻不留。

    傅漢卿本來已經做好聽昭王「一敘」的準備結果昭王居然就這麼放過他走了不由得有點驚奇。

    走過去打開箱蓋傅漢卿看了一眼內容又重新將它合上。

    爬上床去大被一蒙。今晚怕是不得睡了還是趁現在趕快補個眠吧。

    ————————————————我是Hd的分隔線—————————————————————

    第二天清晨。晉王一身戎裝出得傅漢卿房門志得意滿容光煥伸了一個懶腰。雖然一夜未睡他這會兒精神卻極其亢奮感到自己年輕了二十歲。真是迫不及待要再次金戈鐵馬重現當年輝煌啊。晉王感懷了一下踱出院門翻身上馬一眾侍衛跑步跟隨馳騁而去。

    傅漢卿的房門安靜地大開著。

    晉王是馬上皇帝起居一直保持著軍中的習慣從不要人貼身伺候。此刻他既然已經離開這清柳園又是禁地為了安全隱秘不用多少下人專門伺候傅漢卿的更是一個也沒有傅漢卿從來也不要人伺候。

    但是今天傅漢卿卻沒有如往常一樣自己起身合門洗漱躺回去等待早餐。

    傅漢卿的房中似乎已經在昨夜耗盡了所有的聲音唯余死寂。

    過了一會兒院門外又想起急急的腳步聲兩個侍衛衝進院門衝進傅漢卿的房間低低交談商量了幾句又匆匆跑了出去。

    傅漢卿的房門還是安靜地大開著。

    又是許久。這次來的卻是四個膀大腰圓的侍衛抬著一張輕便的軟榻進了傅漢卿的房門。再出來時軟榻上多了一床薄被被下一個蜷縮的人形。

    從頭到腳都裹在被子裡只有幾縷長散落在外面。

    四個人光光往院門處跑身後卻傳來一聲清冷的斷喝: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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