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傳奇 第四卷 挑戰 第二十五章 禁室培欲(一)
    魯大海答道:「這些人一共兩百多人聽他們說話的口氣好像是河曲一處礦井的礦工。領頭的是一個工長名字叫齊什麼來著。他們來到衡東現了我們後就動員我們跟他們走。當然我們也沒有和他們說實話而是隱藏了身份自稱是文物工作者騙過了那些善良的好人。我們八個人核計一下覺得跟他們去都也是一種積極的自救方法可以去。於是我們八個就都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本來我們是想北上經過范州去都。可是車隊一開出衡東就遇到了路上死車的影響。高公路上全是撞在一起的大貨車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那個姓齊的說不行就回河曲從河曲那裡走一段水路後重新上高。我們八個就跟著他們回到了河曲。」

    「到達河曲那裡以後我們八個和姓齊的生了一次衝突。衝突的原因是我們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他竟然極度輕視我們。我們八個就和他們分道揚鑣從河曲又回到了衡東。」

    聽到這裡薛建國忙道:「大海他們那些人去哪裡了?我們河曲並沒有現他們的痕跡呀?」

    魯大海笑道:「那裡現在已經是螞蟻的天下他們肯定不能留在那裡早就走了。」

    薛建國心中一動問道:「河曲那裡的螞蟻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與他們有關?」

    魯大海點點頭說:「對我們去河曲時就注意到那裡有螞蟻姓齊的說這些螞蟻都是礦井裡面帶出來的他們是想讓這些螞蟻將死人都吃掉。」

    薛建國悚然道:「啊?你們知道這些螞蟻能吃屍體?難道是你們故意培養的?」

    「你聽我慢慢說我們和他們一起到達河曲時他們隊伍內部已經出現意見分歧有人主張留在城內等待救援有些則主張北上到都求援。還是我們給他們拿的主意讓他們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人北上另一部分留在衡東。他們兩伙人正式分手前想來個大家齊動手也像我們衡東那樣將室外的屍體都清理乾淨。可是這時戶外的屍體都已經開始腐爛搬動時很不方便。姓齊的那些人就提出讓螞蟻來幫助他們清理屍體說他們礦井那裡有一種螞蟻專門吃動物腐屍的可以挖兩窩過來放在城內還美其名曰叫生態除屍。」

    薛建國笑道:「這真是弄巧成拙現在河曲可是滿城都是大螞蟻人在那裡根本沒有辦法生活。」

    魯大海也笑道:「當時我就說你們這樣做很危險螞蟻將來多了可能就會吃活人。可姓齊的根本不聽還說這種螞蟻本來是礦工們有意飼養在礦井裡面的它們從來不咬活人只是吃一些腐爛的動物。平時礦工們累了就捉些這種螞蟻洗乾淨後泡在酒裡面吃完後強筋壯骨去風濕如今災後將這種螞蟻放在城內即便將來氾濫成災也不會吃活人的。」

    薛建國聽後心中又是一動看來這些螞蟻將來可以當作藥物沒準能夠治療些什麼頑症。不過這些螞蟻可是吃死人長大的一想起來可是夠噁心的。

    魯大海接著說道:「我們八個與那些分開後又重新回到衡東。可是這麼折騰一次以後那七個人都活心了他們說不能留在這裡也應該去大城市。在大城市不僅獲救的可能性大而且物質生活也快活一些。」

    「我說你們不怕那裡的屍體會影響生活嗎他們說可以使用礦井螞蟻。我說你們從哪弄螞蟻去他們說可以過些日子去河曲弄。我見無法說服他們便和他們也分手了獨自一人留在衡東。」

    「他們離開衡東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過了兩個月左右我特意去了一次河曲想看看那些人的情況卻撲了個空河曲已經是個空城但街頭上已經有不少螞蟻我的擔心變成了現實估計那些人以及我的那七個六和都轉移道別的地方去了。我不敢多留趕緊又回到衡東。」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種螞蟻不僅在河曲有其他地方也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世界遲早要成為螞蟻的天下。」

    聽完魯大海的講述薛建國也皺起了眉頭。看來搜索隊北山之行可能還要遇到類似河曲的螞蟻城。這個姓齊的做事也實在是太魯莽了這要讓螞蟻大範圍地氾濫成災的話將來如何收場就不得而知了。

    螞蟻這種小動物有著極強的生命力據說在

    薛建國又問了一遍魯大海:「你究竟想不想和我們一起走?」

    魯大海面無表情地說:「我已經早就想好了就留在衡東哪裡也不去。我盜墓多年作孽深重就讓衡東變成我的監牢我就準備在這裡自我監禁一輩子。」

    薛建國想了想魯大海留在衡東也好他正好可以擔任交通員將搜索隊來到這裡小消息告訴其他後續可能到來的倖存者。不過這個魯大海既然能夠向自己隱瞞那個齊氏隊伍也可能會向別的倖存者隱瞞搜索隊。所以對於魯大海所說的自我監禁應該不是他留在衡東的真實理由。

    想到這裡薛建國不禁又仔細打量一下魯大海只見這個人從相貌上看並沒有什麼精明過人的樣子如果在大街上看這個人不會有任何印象的。如果不是他主動講述誰會相信他就是一個盜墓的六和會員呢?

    見薛建國在打量自己魯大海又誠懇地說:「建國你知道嗎我干盜墓這一行已經有十年了盜過的大小墓穴有四十九個最古老的是東晉時代最近的則是七十年前下葬的。這些墓穴的主人本來想在地下安安靜靜地休息可我們這些盜墓的偏偏要打擾人家的清淨。這次災難讓我們活下來是上天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衡東古墓是我盜過的最後一個古墓我就衡東這裡為當地的老百姓守靈也算是一種洗刷自己罪孽的方法。」

    薛建國幾乎都要被這番話感動但他冷靜地一想覺得這裡面仍有很多疑團。先如果魯大海真的想贖罪的話他為什麼一開始就竭力隱瞞呢?這世界上固然有浪子回頭一說但更多的都是頑固到底。這個魯大海行走江湖多年目前已經修煉道大智若愚的層次每次說話都像自肺腑但仔細一追究就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還有魯大海明明會駕駛他自己也說曾經駕車去過河曲市但他卻始終沒有說為什麼他沒有駕車來迎接車隊而是探頭探腦地在角落裡面看車隊。

    薛建國想起一位當警察的親屬講過的話最難識破的謊言就是夾在一大堆真相裡面的謊言。這個魯大海先後講了兩個故事裡面有很多情節看來都是真實的但他也肯定夾雜了一些虛假的內容而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隱瞞他的真實想法。

    看著魯大海那「張真誠憨厚」的臉薛建國冷靜地分析一下沒有理出什麼頭緒。這時來了一位隊員請他去餐車用餐薛建國想正好可以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就問魯大海想不想去餐車用餐魯大海說他自己有吃的就不去了。薛建國心想正好可以避開他便跟著那位會員去餐車了。

    在餐車薛建國將魯大海給自己講的故事簡單給王強和郝華國轉述一遍然後擺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這個魯大海肯定還有一些事情隱瞞了。他知道一些重要信息卻不肯告訴咱們。還有他講述的那些事情到底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咱們都不知道。」

    王強皺著眉頭說:「這個魯大海城府很深我看咱們吃完飯後立即開拔離開這裡魯大海不參加咱們的隊伍更好免得咱們聯盟又出來一個『王瑞林』第二。」

    郝華國也聽說一些王瑞林的事情他笑道:「你們那個王瑞林可不是個省油燈他的破壞力很大據說將你們一列車人都弄得四分五裂。」

    這話說到薛建國的痛處他放下筷子說道:「算了即便咱們走些冤枉路也不指望這個姓魯的給咱們提供什麼信息了。王強的意見我同意飯後車隊就開我現在就去給他做個禮節性告別。」

    郝華國說:「好吧我陪你去。這個魯大海變化多端可別再弄些一些變故出來。」

    薛建國和郝華國從餐車下來兩人抬頭看看這個「三號別墅」薛建國笑道:「這個盜墓賊看來就喜歡營造安樂窩他這番情趣到也不錯一個人孤單單地守著這麼一個城市只要沒有孤獨感其實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郝華國說:「沒準這個城市裡面還有別人他們埋伏著魯大海只不過是個前台人物真正的幕後力量還沒有展現出來呢。」

    這話說得薛建國心中一動他也意識到這種可能是存在的。如今災難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了如果自己是這個城市的倖存者的話也會對搜索隊的到來持有戒心的。但是如果這個魯大海還有其他同夥的話他們為什麼不肯露面呢?魯大海是知道搜索隊沒有惡意的呀。

    於是薛建國沒有立即進入大樓而是站在樓前將自己的想法講給郝華國聽。郝華國想了一下趴在薛建國耳邊說:「既然這樣不如來個秘密回訪或者咱們走的時候悄悄留下一個埋伏看魯大海到底有沒有同夥。咱們有衛星電話聯繫起來也方便。」

    薛建國一聽樂了說:「好就依你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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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華國見薛建國同意了自己的設想便毛遂自薦道:「我來到聯盟後寸功未立這次埋伏的任務就交給我吧。我受過偵查訓練有一定的專業基礎我還帶來了一部紅外線眼鏡可以在夜間很方便地觀察外部環境。一會兒我就隱蔽起來你就將車隊帶走。我潛伏夜晚時就用紅外線眼鏡排查一遍整個衡東看看究竟有沒有其他的倖存者。如果一切正常等到明天早晨後我再單獨駕車追趕你們。你們將道路拓通後我估計一上午就能更追上你。咱們用衛星電話保持聯繫一出現意外你們就迅回馳在進城收費站等我。」

    薛建國心頭一熱握住郝華國的手說:「你一定要保重如果遇到危險千萬不要逞能。我們這邊的武裝能力肯定是過魯大海這邊的他才有所顧忌沒敢動手。你每二十分鐘和我聯繫一下如果時未聯繫我就立即將車隊調回來。」

    兩人商量妥當後進入樓內去和魯大海告別。魯大海正在三樓吃午飯見兩人說車隊要走便表示要送上一程。薛建國說不用了但魯大海執意要送。郝華國悄悄在薛建國的背後碰了他一下薛建國就改口說可以。

    三人一起下樓魯大海將別墅附近的一輛車子開了出來示意他要引領車隊出城。這正中薛建國之意他借口上廁所領著幾個隊員以及郝華國跑到附近的一棟空樓內。郝華國進樓後便迅地躲了起來薛建國將郝華國的任務簡要介紹一下然後讓那個隊員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又都從這棟空樓裡面走了出來。

    衡東終究是個小城在魯大海的引領下車隊很快就開出了衡東市區。在一處橫桿已經被撞斷的收費站魯大海將車子停了下來下車示意他就送道這裡了。薛建國故意沒有下車而是將車窗玻璃搖了下來向魯大海揮揮手就帶著車隊繼續向前開去。

    車隊開了一段距離後薛建國立即給郝華國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現什麼異常情況。郝華國說他還在那棟空樓裡面藏著對面的「三號別墅」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看來魯大海在這一點上沒有撒謊「三號別墅」裡面估計沒有什麼人。

    薛建國說估計再有十分鐘魯大海就要回到「三號別墅」了如果魯大海有同夥屆時也該出場了。

    通話結束後搜索隊的車隊繼續前進。薛建國讓推土機不僅推死車對一些「準死車」也要給予清理好讓道路包持直線暢通給郝華國明天的追趕提供比較順暢的通道。

    這樣一來車隊前進的度自然慢了許多。一些不知真相的隊員開始抱怨起來紛紛用對講機向薛建國反映說這樣是否有些太慢了。薛建國這才將郝華國埋伏一事通報給大家讓大家少安毋躁等待郝華國的報告。

    個別隊員仍然不理解認為這樣做沒有什麼必要。薛建國解釋道:「咱們搞清楚魯大海也就有可能弄清楚這一帶為什麼沒有倖存者出現。魯大海介紹說在咱們之前已經有一夥人前往都咱們不把這件事情的準確信息弄到手萬一這夥人真的存在咱們將來有可能會相遇咱們人數少對他們的瞭解又不夠沒準會陷入被動。」

    正說道這裡郝華國打來電話說魯大海已經回來了但他進入別墅沒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又出來帶了一大包東西跳上車開往別處去了。郝華國說他將沿著車轍追過去看看魯大海究竟要去那裡。

    薛建國說先不要著急追最好到頂樓看看萬一其他地方還有魯大海的同夥現你在路上追趕那可就麻煩了。現在既然有車轍就不用著急追趕。

    郝華國說他已經在頂樓了魯大海的車子的方向被一棟樓擋住看不清他開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從聲音來聽好像不算很遠。如果從樓的空隙出悄悄跟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薛建國仍堅持潛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說你既然有夜視裝備等到夜晚行動是最安全的。魯大海雖然走了但他肯定不會離開衡東的。衡東市區面積不大你肯定會找到他的。郝華國想了想便在電話裡面表示同意。

    隨後的兩個小時內每二十分鐘郝華國就報告一次每次都是一切正常外面什麼情況也沒有。薛建國也覺得奇怪這個魯大海去幹什麼去了呢?他不是說平時就在「三號別墅」裡面休息為何離開那裡這麼長時間呢?即便是補充物資也應該回來了呀?

    郝華國在這邊也等得五脊六獸。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向外觀察著生怕錯過什麼神秘人物。後來就有些倦怠便坐在角落裡面閉著眼睛傾聽著外面的動靜好養精蓄銳等到晚上對全城來個全面偵查。

    天慢慢地快要黑了下來外面仍然沒有什麼動靜。郝華國在完了個第n次報告後決定起身去尋找點食物好填飽已經有些飢餓感的肚子。他剛剛一起身就聽到外面有汽車駛來的聲音。

    郝華國忙側身看去只見魯大海開走的那輛車又開了回來。

    車子停在「三號別墅」的門口魯大海從車裡面下來隨後車裡又下來一個男人。這一情況讓郝華國感到很意外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緊盯著這兩人。

    只見魯大海和那個陌生男人一起走進「三號別墅」然後就不出來了。郝華國趕緊將這一情況報告給薛建國。薛建國也非常吃驚他讓郝華國再觀察一會兒天黑下來後就可以外出活動了。

    郝華國依言又觀察了一陣見兩人仍舊沒有出來。這時天已經基本上黑了夜空中有許多浮雲將夜空擋得很嚴星光和月光都很弱。郝華國整理了一下衣服悄悄溜下樓藉著紅外線眼鏡向魯大海來時的方向摸了過去。

    通過這部眼鏡可以勉強辨認出來地上的車轍。郝華國貓著腰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建築的陰影中一邊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變化一邊沿著車轍的方向前進。溜過幾處樓群後車轍的痕跡停留在一棟大樓錢的廣場處。

    這個廣場上有很多凌亂的車轍還有一些車轍指向其他方向。郝華國不知道魯大海是將這裡當成中間站還是終點便決定先在附近轉上一圈搞清楚這棟建築的用途再說。

    這棟建築沒有牌子從外觀上看好像是個辦公樓。在前面沒有現什麼異常但當郝華國繞到樓後面時卻現有一間窗戶裡面有些亮光。

    難道這裡真的很有其他人?郝華國愈覺得奇怪。這棟樓房的四周沒有什麼柵欄他很方便地就貼了過去悄悄地來到那扇窗外摘下眼鏡向裡面張望一下現房間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僅有一盞蠟燭在燃燒。

    奇怪這盞蠟燭就這麼點著是在為誰照明?難道點蠟燭的人就不怕失火?郝華國心裡疑雲重重覺得這棟樓房裡面肯定是有些文章沒準薛建國猜測的衡東幕後人物就藏身此處。

    郝華國又緊貼著牆根繼續向前摸去餘下的窗戶都是黑漆漆的裡面沒有亮光。郝華國一邊前行一邊摸著窗戶想試探一下有沒有能夠打開的窗戶。當他摸到第三扇窗戶時現那扇窗戶是鬆動的。他忙輕輕地撥一下現窗戶可以無聲的打開。

    郝華國又戴上眼鏡向房間裡面張望一下現裡面也是空空的只有一張破桌子和兩張破椅子房間的門似乎也是虛掩的。他心一橫悄悄翻進去。憑藉著專業訓練積累下來的功底落地時一點聲音也沒有。郝華國躡手躡腳地移動到房門用紅外線眼鏡向外張望一下現外面就是一條普通的走廊。那個點蠟燭的房間的房門也是開著的燭光從房門處照了出來將走廊也照亮了。

    樓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郝華國不敢去走廊怕被這微弱的燭光暴露。他閃身來到桌子旁邊躲在桌子下面準備聽聽樓內的動靜。因為怕薛建國把電話打過來他早就將電話關掉了所以這裡如果十分鐘內沒有什麼動靜的話他就必須離開找個僻靜的地方向薛建國報告一下免得他擔心。

    不過郝華國覺著這棟樓裡面肯定有別人否則那盞蠟燭不會點著。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逝去正當他失去耐心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樓內傳來一聲女人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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