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集 真假風雪
    正當長老接過玉璽,準備宣稱登基大典的典詞時,一道藍色的水門突然出現在大殿中央,全場緊急戒備,只是,從藍色水門裡走出來的人卻讓眾人震驚住了,個個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那人。首發

    那是另一個風雪,與台上那個準備登基的風雪一模一樣,一樣的藍色眼珠,雪白的肌膚,銀白的長髮,潔白無瑕的翅膀,清逸絕塵的氣質,沒有一點點出入。而他身邊站著的,正是今天缺席的法師大人——卡瑞洛。

    人人都知道,那個玉璽是卡瑞洛獻給太子殿下的。

    全場鴉雀無聲,空氣凝滯。

    台上的風雪,和殿中的風雪四目相對,一樣的表情,一樣的神態,一樣的眼神。

    台上的風雪將眸光轉到殿中的卡瑞洛身上,帶著一種審視,心底卻暗暗在想「不可能,不可能,他為什麼會出現?就是因為擔心他突然出爾反爾,破壞登基大典,我已經施了結界將他囚住。沒人可以破得了我的結界,沒人可以。而且……」想到這裡,那個風雪又看了一眼正坐在皇族席上的風行,他一動不動,拿著酒杯的手一直都定在那裡,未曾動過分毫。那是因為風雪早就向他施過定術,他根本不可能會溜走,去救卡瑞洛,更不可能破壞他的登基大典。

    可是,卡瑞洛為什麼會出現?

    這個跟風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到底又是誰?

    台上的風雪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為樹妖從來未曾見到過匪天晨真正的樣子,也不知道水風的存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不,是一個妖,跟他一樣,有著萬年的修行,而且,那個人還有著一種強大的易容能力……

    「你是誰?」台上的風雪微瞇著眼睛,冷斥著殿中的風雪,「這裡是風騎國議政大殿,由不得你在此放肆。你是什麼妖孽,識趣的,趕快離去。」

    「呵呵。」殿中的風雪淡然一笑,一邊緩步走向殿台上,一邊從容的說,「究竟誰是妖孽?誰才是真正的風雪。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要以為你變了我的樣子,就可以取代我的位置,為所欲為,你以為殺了我,就可以一了百了嗎?」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台上的風雪神情變得冷厲,「來人啊。給我拿下。」

    兩隊黃金騎士聞言上殿,卻都不敢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沙站起來疑惑的問。

    「怎麼會這樣?」其它的王子和公主也都站了起來,唯獨風行站不起來。

    風葉馬上發現了風行的異樣,這才發現,他被人施了定術魔法,而這種法術,只有妖孽才會施殿。她心裡立即就恐慌了起來。

    「本尊說把他們拿下,你們沒聽到嗎?」站在上面的風雪一把拿過玉璽再次下令,見玉璽如見國王,那些黃金騎士立即湧上過來。

    「慢著。」喊話的是風葉,她喘著氣,從皇族台上走出來,緊緊盯著台上卡瑞洛,「法師大人,你一直都陪伴在太子殿下左右,而且,失散多年的玉璽也是你找回來的。你應該最清楚,誰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是啊,四公主說得沒錯。」除了莫北和另外兩個黃騎將軍出去打仗,其它的五個黃騎將軍都在,那些大臣,包括這五個將軍,還有王子們都認同風葉的說法。

    「終於有人肯聽我說句話了。」這位卡瑞洛轉過身來,(其實是水風),莊嚴的對大家說,「其實這位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上面那位,是一直被囚禁在金漠荒原的萬年樹妖所變的,當初……」

    「一派胡言。」上面的風雪立即大聲喝斥,「簡直是一派胡言。你說我是妖孽所變,有什麼證據?你也說那個妖孽一直被囚禁起來。如果我是他變的,怎麼會跟

    以前的我一模一樣?我的言行舉止,我的思維,還有我對風騎國史卷的瞭解,還有我的神力,我的冥武神功……」

    「那個妖孽有七萬年的修行,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他要瞭解一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卡瑞洛大聲說,「當初你設計陷害匪天晨的時候,其實就是殺害真正的太子殿下的時候,匪天晨和水妖國的兩位公主為了救太子殿下,迫不得已帶著太子殿下回到水妖國。你一直以為真正的太子殿下已經被你殺害了,你以為自己可以天衣無縫的冒充太子殿下,可是你錯了,天恢恢,疏而不漏。」

    「就憑你一面之詞,誰相信?」那個風雪還在狡辯。

    「我信。」風葉走上前來,「自從那次,水若熙公主失蹤之後,你閉關三天。出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後來,你的一切行為都讓我覺得匪夷所思。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原來,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風雪,你是一個妖孽。要不然,風行怎麼會定在這裡?這是只有妖孽才能施展的法術。你怕他揭穿你的真面目,因為風行天生就具有靈力,對一切異物都有非凡的感應力。所以,你就將他弄成這樣。如果你說是別人弄的,可是他們才剛剛來,這個問題你怎麼解釋?」

    「也許這裡真的藏有妖孽,但那不一定是我。這裡這麼多人,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我?」風雪繼續說,「我知道了,四姐,你一直都暗戀法師大人,所以,你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但是,我希望你要分得清楚是非黑白。不要茫目的相信別人。」

    「大家不要吵了。」這時,另一個風雪說話了,他依然淡然叢容的神情讓大家更加相信他才是真正的風雪。

    「大家都知道。真正的風雪熟知風騎國的史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法師大人曾經告訴我。這個假冒的風雪在我被害之後,就故意加害我的幾位王兄,他說史卷中有碎魂淚的解藥方法,強逼六王兄去製造解藥。但是,我記得,史卷中根本就沒有碎魂淚的解藥方法。一旦中了碎魂淚此毒的人,必死無疑。如果當初,真如你自己所說,你中了碎魂淚的毒的話,可是,你仍然活著,那麼,理由只有一個,你不是人,你是一隻萬年妖孽。首發但如果,你又能說自己不是妖孽的話,那原因也只有一個,就是你在欺騙大家。」

    台下這個風雪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話語氣不緩不慢,不急不躁,彷彿這一切,根本不能讓他有什麼情緒,一切都只在他的掌握之中,因為他是正義的化身。

    他這一翻言論和舉止,又更一步讓大家相信他才是真正的風雪。

    他望了一眼站在上面的風雪,繼續說:「大家都知道,真正的風雪,是從來都不會說謊的。特別是在議政大廳,騙眾位大臣,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雖然風雪我曾經與六王兄有一定的過節,在勢力上也屬於對持,但是,我絕對不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陷害別人。」

    眾人一聽,個個都稱是。

    「還有,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話,現在就可以拿出史卷對質,看看上面到底有沒有記載過碎魂淚的解藥製作方法。」下面的風雪依然笑容可掬的說。

    「沒有。」風沙大聲說,「史捲上面確實沒有記載過碎魂淚的解藥製作方法。當初,我受到這個太子殿下的指派,心裡就十分疑惑,我一直都以為是太子殿下故意針對我,陷害我,但是我也曾奇怪過,因為我所認識的風雪確實不是會使出這種卑鄙手段的人。可我別無它法。沒想到,事實的真相居然是如此。」

    他說的是真的,史捲上面確實沒有記載過碎魂淚的解藥製作方法

    風沙之所以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實話,並不是為了分辨誰是真正的風雪,而是在為他自己著想。因為,如果他不趁機說明這個問題,到時候他製造不出來碎魂淚的解藥的話,他就是死路一條。

    「還有。大家也都知道,風雪我從小就看得懂古文,甚至是七萬年前的古文我也能看得懂,所以,我才學會了失傳已久的冥武神功。不如我和這位風雪殿下比試一下,看看誰的冥武神功練得更加純熟,誰對古文更加精通,大家就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風雪了。」

    台下的風雪又繼續說。

    「是啊,比試一下,比試一下。」眾位大臣全都附合的大喊。

    「還有一個問題。」突然,卡瑞洛又出聲了,「妖孽的後頸處都有一處黑色的痕跡,大家可以檢查一下。誰的後頸處有那道印,誰就是……」

    「嗷——」卡瑞洛還沒說完,台上的風雪已經長嘯一聲,面目猙獰,全身發出一股強烈的黑色旋風,整個大殿頓時風起雲湧……

    樹妖發鏢了。

    眾人立即分明白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風雪……

    眾人立即分明白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風雪……

    全殿混亂起來,眾武將全力防備,大臣們高喊著:「保護太子殿下。」把矛頭指向台上那個風雪……

    而台下這個風雪,也就是匪天晨,就在大家的保護範圍之內了

    《痞子王》還有幾集就要結束了,在即將結束的時候,特別獻上晨晨原創的短篇,以供大家消遣。請大家繼續匪天晨。

    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我終於離開了,背負著滿身的罪孽,你曾說我是個魔鬼,是的,我承認,我恢復原形,原來就是要對不起一個人,一個我如此深愛的女人。

    坐在江瀾的寶馬車裡,我心裡一直在想,放在床頭櫃子裡的那些錢,你會不會發現?才剛做完手術沒幾天,我不在你身邊,你可會照顧自己?我走了,逃課近二周的你,還會回學校麼?

    當江瀾幸福的抱著我的胳膊,*在我肩頭憧憬美好未來時,我的腦袋裡,依然在想付靈,我在心裡罵自己,用盡了各種各樣狠毒的語言,我閉上眼睛,不敢看這個世界,卻又開始嘲笑自己,這是掩耳盜鈴,以為閉上眼睛,別人就看不見你醜陋的一面了麼?

    瞧瞧,這是多麼老套的故事,當代陳世美,男人找到了有錢女人,就拋棄了原來同甘共苦的女友,曾經和付靈這樣的肥皂劇,我無比鄙視的說:「這不是男人,無恥。」而如今,我卻做了一回不是男人的人……

    罵了這麼多,可我的身體和意志卻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有一句話說得好,「當你變成狗屎,別人就不敢踩在你頭上」

    二年後……

    什麼都有保鮮期,食物,生活用品。我理想愛情的保鮮期,比食物長些,比生活用品短些,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小白臉,小白臉不要尊嚴,不要脾氣,不要原則,不要思想,而這些禁忌我全犯了,所以我跟江瀾不能長久,我們分手了,不,說得更確切點,我被她甩了。

    我不是什麼都沒有,分手費二十萬,二年,

    一年十萬,悼念我那半途而廢的大學生涯,悼念我那曾經尚高的理想,和那曾經純真的愛情。

    我帶著這二十萬的龍卡回到家鄉,整條村的人都到家裡來看我,這娃娃出息,一個人白手起家,在外面才闖了二年就闖出名堂來了,比那些讀大學的書獃子強多了。

    意料之中的話在我聽起來,感覺卻那麼虛偽,即使我知道那些純樸的人說的是真話,因為他們被我的表面給蒙蔽了。

    我的話很少,只是一味的微笑,家裡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幹了些什麼,他們只看到今天的我光鮮的一面。

    望著二個穿開檔褲的小破孩流著鼻涕巴巴的盯著我,我突然想到,如果二年前我和付靈那孩子沒有打掉,那如今會是什麼樣?

    一股心酸湧上來,我不禁歎了口氣,在家呆了沒幾天,我終於忍不住開始打聽付靈的消息,她現在哪裡,這些年她可還好?

    終是沒有打聽到關於她的一絲消息,回到我們曾經共同上過的大學,走進那片白樺林,我還能找到那棵我們曾經刻過字的樹——「摯子之手,與子偕老!盧亮和付靈永不分離!」

    在家住了不到一個月,我終於呆不下去,那種整天無所事事頹廢無聊的日子會把我給逼瘋,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點什麼,給母親留了點錢,我又離開了家鄉。

    出生在單親家庭,從小我就知道世態炎涼,母親是一個老實人,走路總是垂著頭,說話也很小聲,父親死後,她一個人*做農活供我讀書,也許後來的投富棄貧事件,就是受了小時候的影響吧。

    從家裡到機場需要坐近四個小時的車,我一個人坐在的士上,望著窗外馬路上稀疏的行人,和偶爾過往的車輛,家在鄉下,與大城市很不一樣,看著飛揚的塵土,我的腦海一片渾亂,我不知道要去哪裡,可以做些什麼。

    我坐在機場發了二個多小時的呆,忽然聽到廣播裡在說去海南的機票打到三折,於是,我來了海南,對我來說,這是個陌生且充滿希望的城市,因為這裡沒有我認識或者認識我的人,我可以重新開始。

    二個月後……

    經過反覆的思想鬥爭,我終於委曲求全,進了一家外企公司當職員,我把以前穿的衣服,戴的手錶、戒指全都取下來鎖進箱子裡,去買幾十塊錢一件的衣服穿;我不再出入高檔的消費場所,跟其它同事一起吃五塊錢的盒飯,這樣的生活很充實,我很滿足。

    就這樣安詳的過了一年,我的性格幾乎完全改變,在這個公司我盡量低調,從不展現自己,沒有什麼意見,只默默無聞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

    她叫江敏,是我的上司,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一年前,她跟我同一天進公司面試職員,不同的是,她有一張大學畢業的文憑,但她這一年內的平步青雲,卻不是光*那張文憑得來的,有時候我看到她,會想起曾經在商場上的江瀾,她們一樣好強,自信,都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一次公司聚會時,她主動約我跳舞,一曲完畢,她端著高跟酒杯跟我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總的來說,就是講她很累很孤獨,那麼拚命的工作是因為自己沒有*山,她生活在單親家庭,從小就被人看不起,我永遠記得那時她說的一句話:「要想不被人看低,就要有看低別人的資本!」

    我當時有一種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原來我以前就是抱著這樣的心理才投*了江瀾,希望借助她那塊踏腳石,讓自己有居高臨下的條件。可是二年的生活證明我錯了,我們要往上爬,應該*自己的實力,而

    非去犧牲一些寶貴的東西換踏腳石。

    當時,我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陪著他,那個晚上她彷彿很有興致,一曲接一曲的跳,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選中我,也許是因為我平時寡言少語,她覺得這樣的人比較可*,但是後來我在洗手間無意看見躲在角落和老總熱吻的她,便明白了原來公司暗傳的消息是真的。

    舞會解散後,她要我送她回家,我沒有拒絕……

    那晚回到家裡,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回憶著江敏今晚的所做所為,心中一陣悲涼,我彷彿看著曾經的自己,原來站在另一個角度去看自己,可以看得這麼透徹,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麼可悲。

    那以後,江敏開始對我「熱情追求」,只要有同事在場,她就會表現出對我特別的關心,當她當著辦公室所有同事的面約我去看電影時,我在心底暗自裡佩服自己,盧亮啊盧亮,你真是把自己偽裝得太好了,居然讓這麼精明的女人,誤以為你會是那種可以拿來當擋箭牌的傻瓜!

    可是我卻沒有拒絕她的,我並非想重蹈覆轍,也不是妄想要做什麼高尚的人,企圖去解救她,更不是對她有意思,我只是……很孤獨!

    這一年來,我每天晚上回到的家裡,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就會拚命的想付靈,想那段大學的歲月,想那段曾經一起吃苦的幸福!

    當我一個人捧著碗坐在沙發上吃麵的時候,想起她知道有了孩子時複雜的表情,一會哭一會笑,我卻連哄帶騙的拉她去醫院做人流,還在三天後拋棄了她,跟別的女人跑了,眼淚會情不自禁掉進碗裡,那些日子,我的夢裡全是付靈……

    後來,每天下班我都和江敏在一起,一起去逛街,看電影,吃飯,但是彼此心裡都明白,我們不是真的戀愛,我從不會主動去碰她,甚至連她的手都不會去拉,一起出去的消費,我也堅持AA制。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近半年,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們去一家西餐廳吃晚飯,一走進去她便愣住了,順著她的眼睛,我看到了老闆一家人,他妻子給我的感覺是那種典型的賢妻良母,一看到我們,便招呼我們過去坐,江敏即刻挽住了我的手臂,笑臉盈盈的坐了過去,我裝作無意的偷看了老闆一眼,商人就是商人,他的表現簡直無懈可擊,如果不是曾經看過那一幕,我怎麼都不會聯想到他和江敏會有一手。

    那晚我送江敏回去,在她的車上,她突然瘋狂的抱著我狂吻,我推開她,她又捕上來,我再推,她就開始咬我的唇,這次我停住了,就讓她咬,直到我的喉嚨裡感覺到了血腥味,她才哭著鬆開,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啕叫大哭,我遞上紙巾,默默的偏過頭去,一語不發。

    這晚我們都沒有回去,車停在山頂,我們就這樣在車裡發了一夜的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同事們異樣的眼神,再接著,我被人事經理叫進了他的辦公室,再然後,我簽了那份辭職書,在保安的監視下拿著自己的私人物品離開公司,快要進電梯的時候,江敏追了上來……

    那時候她說了一句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話,「我跟你一起走!」雖然很簡單,但當時聽到這句話,我馬上伸手擋住了快要關上的電梯門,看著她含淚微笑的樣子,那一刻,我心裡莫名的感動,也許那句話不是因為愛,只是習慣了兩個孤獨的靈魂相依,但我整個人卻像被灌了蜜糖般,那麼幸福!

    江敏不要了他曾買給她的那套房子,搬進了我的小屋。她來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坐在床上邊

    吃麵邊看報紙上的招聘啟示,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從來都沒有人來敲過我的門,她敲了好久,我才穿著一隻拖鞋走去開了門,她渾身濕透,拖著兩個大行李箱,門一打開就捕進了我懷裡,抱著我熱吻,這一次,我沒有推開她……

    我們休息了一個月,兩個人整天膩在一起,早上一起去跑步,一起做早餐,然後騎著單車去很遠的菜市場買菜,那裡有一家賣豆腐的鋪子,老闆跟我很熟,經常讓我們免費喝豆漿,她會喝很多,然後悄悄在我耳邊說午餐可以少吃一點了。睡覺的時候,我們擁抱得很緊,她總是竊竊笑著說這床真小,抱緊我,再緊點,別掉下去了……

    如果可以一直這麼下去,那麼我和江敏一定會幸福的,只是……

    一個月後她說要重出江湖了,去找工作吧,我們要一起努力,創造新天地,我說好吧,那明天就去找工作。

    早上八點起床,我們各背著一個包,各自出發去找工作,我們約好就算以後上了班,也要每天晚上六點在菜市場的豆腐鋪見,然後一起買菜,一起回家做晚飯!

    我們很快找到工作,都堅持那個約定,可是有一天,我失約了,因為我遇見了付靈。

    在快餐店埋頭吃午餐的時候,一個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去,叫老闆打包二個快餐,我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差點就把喝到嘴裡的湯噴了出來,看著那個背影,很熟悉,但我不希望是她,她手中的提包我見過,附近夜總會裡每個小姐都有一個。

    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她穿著露背裝,背對著我,懶洋洋的趴在收銀台跟老闆聊天,一直沒有轉過頭來,我有一種想跑過去看看她正面,確認她到底是不是付靈的衝動,卻又有一個聲音反覆在心中提醒自己,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正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江敏打來的,我馬上從口袋掏出十塊錢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我們公司的辦公大樓,跑進電梯,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

    我沒有回電話給江敏,整個下午我都在在想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付靈,如果是,那就是我的罪孽,如果不是我當初那樣做,她怎麼會落到如此下場?

    我在自己的推測中恍恍不安的渡過了一個下午,到了下班的時候,我似乎已經被自己的假想給迷惑了,我感覺那個女孩一定就是付靈了,所以,一下完班我就去那個飯店側門等著,因為我知道那些女孩每天晚上六點鐘準時會路過那裡去夜總會上班。

    這晚我沒有回家,當我千真萬確的看到她跟二個女孩往那裡走過去的時候,我驚呆了,後面跟上來的女孩還在喊著「靈兒,等等我!」

    我蹲在原地發了二個小時呆,終於紅著眼走進了那家夜總會,付靈看到我,只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像對別的客人一樣對我,那一刻我爆發了,一腳踢翻玻璃茶几,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結果我被夜總會的人毒打了一頓,付靈抽著煙,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眼裡滿是諷刺。

    那個晚上我沒有回去,電話不停在響,我知道江敏在找我,但此時此刻我不敢面對她,我在夜總會的後門口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多,付靈才和幾個女孩從裡面走出來,我看到滿身疲憊的她,心裡止不住的悲哀,付靈瞪著我,走過來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然後她捂著自己的臉大哭起來,彷彿被抽的是她不是我。

    那個晚上,我和付靈抱著哭了一夜,我們把彼此這幾年的心酸全都倒了出來,兩個人坐在海邊,

    哭著說著,說著哭著……

    我決定帶付靈回家鄉,付靈說她曾經也想過要離開那裡,但她欠經理二十萬,只要還清債務她就可以自由了,當時我聽了這句話,說實話,心裡沒有太多欣喜,更多的是感慨,原來俗話真是沒錯,因果循環!

    直到第二天晚上十點多我才回到家裡,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生怕吵醒江敏,以為她睡著了,因為燈是熄的。可是關好門還沒轉過身時,燈就亮了,我看著眼睛腫得像桃子似的江敏,心中一陣辛酸,她馬上衝過來抱緊了我,不停的抽泣,我閉上眼睛,緊緊的抱住了她。

    我跟江敏談了一夜,從讀大學時跟付靈同居開始講起,故事一點都沒落下,我非常坦白,甚至包括當時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都真實的告訴了她,最後說完,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感覺心裡很舒服,她坐在一邊一語不發,天亮以後,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再從箱子裡找出存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把錢拿給付靈時,她感動的抱著我,再來一個深吻,在我耳邊說了句:「等著我!」就轉身去了酒吧。

    我去附近旅館開了間房睡覺,二個晚上沒睡,真的累了,當我醒來,看看一直握在手裡的手機,沒有來電顯示,打通付靈的電話,已經關機,發了幾條信息給她,又等了一個小時,手機還是沒動靜,於是我終於忍不住,去夜總會找她……

    後面的事情也許你們都能猜出來,付靈走了,跟一個男人走了,一如我當初離開她時那般堅決,我麻木的從夜總會走回旅館的路上,腦海裡甚至在想,現在的付靈是不是也像我當初那樣,坐在車裡,在另一男人的懷抱裡咒罵自己……

    我在旅館蒙頭大睡,沒有浪費開房的錢,直到手機響起,看到江敏發來的信息,她說她走了,叫我珍重,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我失去了她……

    我終於是回去了,回到家裡,看到桌上擺得整齊的飯菜,三菜一湯,二碗白飯,一看就知道放了二天,卻一動沒動,我坐下來,端起碗認真吃飯,眼淚滴到碗裡,和著飯吞進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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