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年華 正文 第九章 僥倖的兵
    然而君有情妾卻不是一定有意十二朵軍花中有人皺起了眉。這群人太粗魯了她們甚至有退場的衝動。

    驀然冷場。

    馬連城睜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慕容流年暗道:看來還是這小子輕功更勝自己一籌。

    慕容流年在沒人覺的情況下竟然走近了十二朵軍花離其中一朵只有一步的距離。秦思海猛的清醒過來暗罵了一聲道:媽的讓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這十二朵軍花正如老軍人所形容皆是佳人。只是其中的一朵卻是明顯令其餘的相形見絀。慕容流年此時便是看著那位女孩柔聲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紅樓夢》中《贊黛玉》這段用在這女孩的身上卻是妙哉。

    女孩迎向慕容流年熾熱的眼神感覺有點害怕不禁柔弱的踉蹌後退了一步。櫻唇微啟卻是欲言又止到最後終於是鼓起了勇氣聲音輕淡道:「你是我的男人。」她來參軍之前曾聽到赫連爺爺說過她這次軍旅之行會遇見自己將來的男人。有一個很庸俗的說法這是宿命。赫連爺爺形容說她將來的男人會在千軍萬馬之前與她相見。對赫連爺爺的這番戲言她始終是惦記著。

    女孩的反應出乎慕容流年的意料看似柔弱眼神卻格外澄澈不像是在開玩笑。慕容流年不禁用右手搓著鼻子過了一會毅然轉身邁步離開。他雖然喜好美女可是從這種跡象上看來事情很麻煩。

    女孩沒有料到慕容流年會走開心突然急了起來朝著慕容流年的身影道:「我叫黎桑。」

    秦思海是恨不得把慕容流年給生吞活剝了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這麼妙的女孩慕容流年竟然只是搖搖頭連頭都不回看人家一眼像是對人家不屑一顧。四周坐滿的新兵們大多也都是這種想法。若是老兵也許還能保持安靜但是這群新兵蛋子才來部隊沒多少時間連基礎訓練都還沒能完成更不用說要他們做到真正的「軍容」。噓唏聲嘩然響起其中有不少心懷妒忌之徒。

    稱做黎桑的婉約女孩看起來是有朝慕容流年追上去的可能突然聽到這一陣噓唏聲不禁被嚇著了急忙縮回到的隊列中。柔弱姿態令人甚是憐愛。

    馬連城看著各連的牲口們微笑起來表情在旁人看來很是玩味。馬連城雖然也覺得慕容流年挺不厚道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理應當誅。可是他現在反而感謝慕容流年因為在妒忌心的催化劑作用下暴風雨總是會來得更加猛烈的。也是時候了驢總是要放出去溜溜的。

    在各班班長加上某位連長的呵斥下新兵們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又怎麼會不是暗湧滔滔。接著軍花們也被安排到一邊安頓下來只是她們有幾張蓆子待遇比雄性牲口好。再接著是今晚娛樂節目的開始。每連每班都要拿個節目出來供大家觀賞。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安排七連三班的節目被排在了第一個。如果換作是平常餘波肯定會大膽的站起來只是現在他不敢他怕站起來會被無數顆子彈把身體擊穿擊爛。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起初班長號召班上拿個節目出來的時候自己會二話不說把這活給攬下來了。然而不管如何他現在是名軍人是不能退縮的特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秦思海從來不懷疑餘波的機智幽默單是從他之前回應何文風的那句話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雖然餘波的朗誦有荼毒聽覺的嫌疑但是若能好好準備一番還是值得「欣賞」一下的這也是林建兵放心把節目給餘波準備的原因。而且節目就算再不堪都好軍隊講究的從來都是求氣氛不求質量所以也無所謂。只是計劃跟不上變化林建兵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形勢而餘波也不會想到原本想幽默的表現一回此時卻像是走上了戰場。

    餘波膽怯的掃視了四週一眼最後想到大丈夫頂多一死於是鼓起底氣閉起眼睛揚聲道:「啊!」

    叮……

    「社會主義好啊娘吃娃也飽。」

    當……

    「男的俊女的俏驢驢馬馬一起抱。」

    叮噹……咚……

    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大家都在找那個聲音細微卻嘹亮進每個人耳朵裡的聲音。雖然只是簡單的節奏卻成功讓眾人的心靜了下來而且微妙的配合了餘波的幽默朗誦。所以大家都在找敲出這聲音的人七連三班也在找最後是林建兵他們看見了拿著小棍子敲啤酒瓶的許三多。

    秦思海不禁懷疑許三多是不是才是最能扮豬的老虎他湊近許三多脫口而出疑問道:「許三多你敲的?」

    許三多笑得很真誠頭點得很認真道:「嗯是我敲的。小時候我爹教我敲過可好玩了。」

    「你特地的?」

    「我隨便敲的好玩。」

    餘波沒有想到自己這次上戰場安然無恙不止還能露了一回臉於是對許三多感激不已。雖然秦思海再三強調許三多是無意的行為可是餘波始終還是覺得許三多原來長得也挺俊。

    接著各連各班的節目雖然力爭精彩但也沒能把七連三班踩下去。等到最後一個節目是軍花表演的牲口們不禁陶醉了。

    軍花們準備的節目是一歌曲表演的是黎桑。其他人不屑於和這群粗俗的牲口打交道只有黎桑乖巧服從安排出來表演。這歌叫《三生石》黎桑剛想到的把之前準備的節目替換掉了:

    此前不曾相識君宿命原本只道是個秋。今日初相見方知真有前生今世緣。奈何橋定相見只是孟婆湯把情怨。春花秋月不知了一寸惠心只盼君明瞭我們應是三生石上緣……

    黎桑的歌聲沒有絲毫的做作很空靈猶如天際籟音輕輕蕩進每個人的懷裡。而在黎桑的心裡她的這《三生石》卻是只為一個人而唱。那個人和她有宿命姻緣。

    妙!當真是妙!

    老軍人和秦思海的掌聲不約而同響起緊接著浪淘般的掌聲鋪天蓋地而來。

    慕容流年看著黎桑不禁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事越來越麻煩了。

    旁邊的兩位也知道能讓這位長如此癡迷的不會簡單歌不簡單人更不簡單所以在掌聲過後很識趣的沉默不作聲。

    良久過後老軍人終是悠悠道:「果真是一妙人!」

    有了這一曲的助興牲口們更是熱情高漲。三連三班主動過來邀請七連三班進行摔交比試。林建兵正想問誰上卻現許三多已經自告奮勇站上前來。許三多從頭至尾明顯落於下風幸在拚命抓住對方的身體才沒一下子落敗。就在眾人覺得許三多必敗的時候對手踩到一塊石頭滑了腳先倒下結果是許三多贏了。接著一連一班找七連三班比試腕力許三多再次在眾人懷疑的眼神下自告奮勇最終對方在最後關頭因為桌上的水滑而不慎敗北許三多又獲捷報。再接著五連一班找七連三班練槍法還是許三多上的場。其實許三多根本沒摸過槍拿到槍的時候手一抖冷不防開了一槍卻是中了遠處的瓶子。這回比誰最先擊中目標七連三班又獲捷報……

    「僥倖。」

    這是一個僥倖的夜。

    秦思海一夥人在許三多一次又一次獲得勝利後終於是總結出了這兩個字。許三多有什麼料是不是真的如別人所說是一匹黑馬他們心裡卻是清楚許三多連左轉右轉都還沒學會。

    今晚確實很僥倖從餘波表演節目開始已經僥倖了。

    「僥倖?確實僥倖。」老軍人遠遠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老臉不笑而笑道「只是任何的成功總有它的道理這兵看來也是一個妙人理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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