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朝 第二卷 海南—程子強篇 第十九章 老滑頭和小黃雀
    儘管打鬥的十分激烈,但是只造成了一例死亡事件——一名倒霉蛋被槍托打裂了頭蓋骨。其他的人只是斷了肋骨或是受了腦震盪之類的傷,還有較多的熊貓眼。造成此類結果的原因有很多:雙方均訓練有素是一個原因,各自長官能有力約束部下,所以在格鬥中大家都只使用的了棍棒拳腳和槍托,連刺刀都沒有用。不過最後的勝利依然屬於韋大寶元帥,因為他在人數上佔了優勢,雖然事發地在海軍的軍營,可畢竟這類「隱秘行動」是只有少數人參與的。

    韋大寶元帥得意洋洋地坐在用幾個彈藥箱搭建的辦公桌後面,翹著二郎腿美孜孜地吸著水煙。海軍突擊隊員的官兵們被收繳了武器,集中坐在中央的泥地上,周圍圍著數量上佔絕對優勢的陸軍士兵。

    他們就這麼僵持著。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一名陸軍軍官來到韋大寶元帥的身邊,向他耳語了幾句。韋大寶臉上頓時笑開了花,說:「都帶上來吧,讓他們待在一起。」

    那個軍官下去之後不久,又有士兵押過來了幾個鼻青臉腫的海軍軍官,他們全是海軍舟艇部隊的。

    艾頌喜中校低聲對石家駒說:「完了,舟艇基地也給端了。」

    石家駒大致清點了一下被俘軍官道:「不一定,軍官沒全帶到這裡來,程子強也不在。」

    艾頌喜道:「也許是受傷了或者沒送過來,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咱們海軍是死都不能倒樁。」

    石家駒點頭稱是。

    這時韋大寶元帥發話了:「你們說我拿你們怎麼辦好呢?你們這可算是圖謀不軌呀。現在有三條路讓你們選,一是讓我把你們按戰時軍法槍斃了;二是把你們交給宗教監督委員會,不過這個下場比按軍法槍斃還糟;三是大家合作,你們聽我指揮。說實話我很欣賞你們的,我要三五個小伙子才能對付你們一個。」

    艾頌喜雖然有些底氣不足,但還是勇敢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軍裝說:「這不公平,根本就是城下之盟嘛!」

    韋大寶元帥笑道:「是不公平,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我把你們捉住了呢?」

    石家駒站起來接著說:「報告元帥,艾中校說的不是您想的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說,對您不公平,因為您的性命掌握在我們的手上。」

    韋大寶元帥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說:「海軍就是海軍啊,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

    石家駒嚴肅地說:「沒開玩笑,我敬愛的元帥。」

    韋大寶道:「你是石家駒吧,你的底我清楚,你確實也算個人才,可是今天我才發現你吹牛的能力要超過你的戰鬥力。你們的突擊隊員不是全體被我俘虜了嗎?你們的舟艇基地也幾乎同時被我派人佔領了。當然了,實話時說,確實有少數你們海軍的人員逃上了小艇用機槍和我們對抗,可是你們真的敢開槍嗎?」

    好像是要映證韋大寶元帥的話似的,他的話音未落,黑暗中就打來一槍,正打中元帥手中的水煙桶,把它從元帥的手中打飛了。槍聲一響,四周頓時一片混亂,首先是元帥的警衛立即排**牆把元帥圍到了中間,有的軍官開始組織搜索隊,而幾乎所有的人都把手中的槍上了膛對準被圍在中間的海軍官兵們。

    石家駒背上冒出了冷汗,偷眼看艾頌喜,看的出他也很緊張。事實上沒有人可以在這麼多黑洞洞的槍口下保持冷靜的,即使有也不過是強做鎮靜罷了。

    石家駒嚥了口吐沫,大聲道:「元帥,你最好讓你的士兵冷靜點,否則真的會出人命。」

    韋大寶躲在人牆裡面也大聲喊道:「我不怕,要死也是你們先死。」

    石家駒道:「我們的命不值錢的,也沒人在乎,尤其是現在躲在黑暗裡這個傢伙。他不是天國士兵,也不是天國人,所以他是不在乎我們的生死的。他現在只在乎你的生死,除非他的條件得到滿足。否則……元帥您總不能整天都躲在警衛身後吧。

    韋大寶在裡面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說的是不是程子強啊,他不會殺我的,我把他老婆照顧的很好,而且極為重用,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不過我不喜歡傷和氣,你們說怎麼談。」

    艾頌喜中校見事態有轉機忙說:「那請元帥就別這麼大張旗鼓的好嗎?」

    元帥是個聰明人,他急忙讓手下收了槍,搜索隊也不出發了。不過他依然沒有撤掉身邊的人牆:「就這樣好了,大家可以談談了。」他說。

    艾頌喜這時覺得輕鬆多了,他說:「其實我們是沒有資格和元帥您談判的,我們也是有上司的。」

    「這個……我明白的」元帥結結巴巴地說:「我馬上準備通訊設備,大家開個網絡會議,不過我得要特別軍官團的參謀在我的旁邊,沒有他們。我不幹。」

    艾頌喜道:「您是元帥,當然是您說了算啦。」

    至於當天晚上韋大寶元帥到底和海軍高層是如何談判的不得而知,但是這次談判的結果就是促成了一次軍事上的改革。天國在這次戰役中拿出了他的秘密武器:兩個獨立裝甲團,而韋大寶元帥則把他們打造成了世界上的第一支裝甲突擊集群。集群包括了很多新型的兵種,包括坦克兵、航空兵、自行炮兵、機械化步兵和摩托化步兵。至於海軍舟艇部隊的成員他們和韋大寶元帥的部分私人警衛團的精銳共同組成了集群裝甲特別偵察隊。而海軍得到的承諾是:如果戰事不利或者戰役結束,特別軍官團的成員將優先撤退到海軍的基地。

    可關於韋大寶這個琉璃蛋卻成了歷史上最讓人琢磨不透的人物。按說他應該是個沒出息的人,但是他偏偏做成了幾樣很不錯的事,而且不同的人對他的評價也不同:

    「那時候他就差尿褲子了,躲在我們身後直哆嗦。後來離開時他說:你們拉我一把,我腿不太好使了。在前往會議室的路上他一直縮頭縮腦的問:槍手出來了沒有,他真的不會再開槍了嗎?我看哪,他就是個膽小鬼,只不過運氣好,軍事上有特別軍官團的人給他頂著。」——經歷了槍擊事件的一名警衛。

    「他讓人看不透,但絕對是個睿智的老人,他機智地從宗教監督委員會手裡拯救了我們。」——大清洗的一個倖存者。

    「韋元帥是天國少有的傑出統帥,但並非是因為其自身的軍事才能和戰略眼光,而是他非常的善於發揮每個人的專長,甚至包括行賄和偷竊的專長。正因為有了這些優點,也就意味著不光是在軍事領域,在任何一個行業他都能做的很好。」——戰略分析家許永君。

    ……

    當程子強背著步槍出現在燈光下的時候引起了一片騷動。有不少人非常想在槍法上一決勝負,但是即使是軍人也沒有隨便使用槍支的權利,所以他們都強制按下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此時的程子強也不管別人有什麼想法,他現在只想見到許永君,不過許永君此時正作為高級幕僚幫助韋元帥和海軍談判,想要見到她,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等待。不過即使是等待,程子強也不在對能否帶走許永君抱有希望了,當一件事情的參與過程變成最終的目標的時候,也就失去了他當初的意義。

    談判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結束,程子強也終於見到了久違的許永君。

    經過一夜的勞累,許永君臉色很差,但一雙眼睛卻更加炯炯有神了。她的身材開始有些微微的臃腫,印證了當初她在是否懷孕的事情上確實說了慌。見到程子強她不由得面露喜色。

    「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但是我恐怕不能跟你走,我找到我的位置了,就算我願意,韋元帥也不會讓我走的。」許永君雖然面露喜色,說話卻不怎麼中聽。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這些話時,程子強的心中還是不由得一痛,但年輕人是不肯在嘴上有任何讓步的,他說:「哦,我知道,其實我來這裡只是因為很刺激,海軍也高薪聘請了我,我到不是專門為你而來,就想你的老站長也不是專門為救你而來一樣,只要是人才,海軍都想弄到手的。你也只是其中一個。」

    他這番話也深深地刺痛了許永君,但是許永君暗自對自己說:「你早就離開他的了,不應該有過多的奢望。」這樣一來,心情平靜了許多,她說:「是啊,海南人都喜歡冒險的,我很高興你能這麼想,如果你願意到是可以留下的,你也算個人才了。韋元帥對你印象很深。」

    程子強輕蔑地一笑說:「我可沒什麼本事,一個花花公子而已。我沒必要留下,因為我不是天國人,對天國沒有義務。」說完他扭身就走。

    許永君對著他的背影大聲說:「我們其實都是中國人!」

    程子強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只是低聲說:「清國人也是。」然後就繼續往前走了。

    程子強回到舟艇基地,和談的效用已經體現出來了。營地裡無論是陸軍還是海軍的官兵都在一同收拾昨夜打鬥產生的破爛雜務,醫務室也人滿為患。程子強找到一名軍官問:「有回上海的船嗎?」

    軍官回答說:「現在沒有,什麼時候有要艾頌喜中校決定。」

    「那好吧。」程子強回到自己的帳篷,一頭撲在了行軍床上。

    他當然是睡不著的。他迴響起與許永君交往的經歷,再一次詢問自己:你真的愛她嗎?愛她什麼呢?顯然不是容貌。或許僅僅把她當作當作夏雯的一個翻版?那麼自己到底愛夏雯什麼呢?自己為什麼要參加石家駒的別動隊呢?又為什麼答應海軍參加後來的行動呢?最終他告訴自己其實什麼都不為,只是糊里糊塗地來到了這裡,又糊里糊塗地做了一些事

    「算了。」他自言自語地說:「明天回上海,接了紫煙和朧朧回海南去,明年再回來把孩子接走,畢竟海南的教育要比天國的專制教育好的多,許永君這麼聰明應該會答應的。至於這個醜女人,就不要去想她了,但願孩子長的像我多一些。」想著,他翻了幾個身,進入了夢鄉。

    程子強睡著之後,日本人片山悄悄走了進來。昨夜騷亂剛起的時候,他親眼看見程子強提了一支步槍敏捷地消失在夜色中。「天國雖然有些時候行事荒唐,但是人才還是有的。」這是片山當時的想法。

    見程子強睡著了,片山又悄悄地退了出去,叫了片山太太進來。向所有的日本人一樣,即使做了俘虜男人也是不屑於做家務的。

    片山太太進來後,先幫程子強脫了靴子,又給他蓋上一床軍毯,在蓋毯子的時候程子強不知道正在做什麼夢,一把拉住片山太太的手不鬆開,片山太太臉上泛起兩團紅暈,輕輕推開他的手塞進毯子,然後搜羅了他換下的髒衣服走了出來對片山先生說:「多好的人啊,人年輕英俊心腸又好,又有本事。要是稻子大幾歲,我真想讓他做了咱們女婿。」

    片山先生不冷不熱地說:「是嗎?……不過心腸好可不算什麼優點啊。」

    程子強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他馬馬乎乎漱了個口,擦了一把臉,然後就拿了個飯盒去食堂找吃的。由於已經過了開飯時間,就只剩了些殘湯剩水。程子強看了一眼就沒了胃口。

    特別舟艇部隊基地離最近的城鎮也很遠,程子強正發愁去哪裡找吃的的時候,一輛汽車挺在了他是身邊,韋大寶元帥來請他赴宴。程子強向來是不怕官的,肚子又正餓,想也沒想就上了汽車。

    既然是元帥請客,規格自然是不低的,可也無非是些雞鴨魚肉。程子強出身豪門,是見過世面的,這類宴席在海南是上不得檯面的,只能算是鄉下人的盛宴而已。不過程子強此時已經非常餓了,也顧不得客氣禮貌,一坐上去也不打招呼就盡情吃了一個肚兒圓。待吃的飽了,見他人都吃驚地看著自己也滿不在乎,這才端起酒杯向主人韋大寶元帥敬酒。

    元帥端著酒杯仔細端詳了程子強一陣才說:「一點也不像個殺手,完全是個娃娃嘛。」

    程子強不冷不熱地回應道:「若論年齡呢?你確實算的上我的長輩。」

    坐在他旁邊的石家駒見他一直這麼不禮貌,在桌子下面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擺,程子強很不客氣地伸手把他的開了。

    韋大寶元帥沒有生氣,反而哈哈笑了幾聲,扭頭對坐在身邊的一個陸軍軍官說:「他這是在別人那裡受了氣,撒到我這裡來了。不過我喜歡他,越生氣吃的越多,不像有些年輕人,一生氣就裝模做樣的不吃飯,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那軍官點頭稱是。

    韋大寶元帥又扭頭對另一側的許永君說:「這人不錯,你呀雖然是個好參謀,可你的事還是我給你參謀的好!」

    從宴會一開始許永君其實一直在偷偷地看程子強,可程子強連看都不往她這邊看一眼,只顧低頭大吃大喝。雖然從在上海時就想「慧劍斬情絲」了結了這一段情緣,可每次在拒絕程子強後,自己的心中竟然也會隱隱的做痛。而現在程子強視她如無物一般,又使得她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失落感。

    不過好在有韋大寶元帥。元帥很嚴肅同時也很關切地對程子強說:「我也年輕過的,當年比你脾氣還壞哩。可這世道啊,會讓人變地!至於你們的事,我已經想好了,現在我確實離不開永君,沒有她我就像半個傻子一樣。永君呢?現在也不想離開天國。我看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就也留下吧,我已經安排了你們的住所,等這仗打完,不管是勝還是負,只要永君願意我就幫永君辦護照,讓你們一同回海南去。如果你這裡太危險,那你也可以回海南,將來我派人把永君給你送回來,你看如何?」

    程子強試探地看了一眼許永君,恰巧許永君也正往這裡偷看,四目相對許永君居然紅了臉低下頭去了。程子強心中一喜,但臉上依然強忍著不露聲色地說:「多謝元帥美意,可是我早在上海就別別人甩啦,我來這裡純粹是給朋友幫忙的。」

    許永君聽了這話臉色變的非常的不好看。

    韋大寶元帥歎了一口氣說:「唉……戀愛中的年輕人吶,就像是兩隻刺蝟一樣,總是喜歡互相扎來扎去的。」

    酒足飯飽之後,韋大寶元帥突然來了興致,非要個程子強比試一下槍法。眾人拗不過,只得依著他。好在這裡是軍營射擊訓練場和裝備是從來不缺的。

    按照一般步槍手的標準:五發子彈00米靶能打50環;400米—00米靶能全部上靶就算是神槍手了。由於天已經黑了,靶場就定了00米靶,韋元帥接過手下代為上了膛的步槍,一口氣把五發子彈全打了出去,上膛退殼的動作非常熟練,不過報靶員報靶卻只報了一個十環,剩下的都是脫靶。

    韋元帥哈哈大笑,自嘲了一翻後,請程子強打。程子強一直有點看韋大寶不起,有心買弄一下,接過步槍也打了個急速射,動作比韋大寶麻利多了,而且五槍打了五十環。韋元帥叫報靶員把靶子拿過來看,程子強說:「報靶員是你的人,不會報錯的。」

    韋元帥拿了靶子稱讚道:「好槍法,我手下能打五十環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彈痕這麼密集的還沒見過,好槍法!好槍法!。」

    又拿了靶子給眾人傳看。眾人紛紛說:「五十環中也是有優劣的啊。」

    程子強聽了,心中頗為得意,人年輕又沉不住氣,又流露到了臉上。

    石家駒一兩年來已經幾經生死,所以個性上相對程子強要成熟一些,他覺得像韋大寶這樣老謀深算的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必然有他的目的。他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把韋大寶打的那個靶子檢查了一下,發現打中的那個十環幾乎是從靶心中間穿過去的,而脫靶的四槍分別打在靶子的四個角上,位置幾乎一樣,只是因為射在靶環之外才算的脫靶,顯然韋大寶是有意這樣做的,他的槍法至少不在程子強之下。

    石家駒小心地把靶紙撕下來,找了個機會給程子強看,程子強罵道:「你這個呆瓜,還當過情報站長呢,這老狐狸就是想讓人拿這個給我看,想殺殺我的銳氣,你就這麼聽話?」

    石家駒好心到給自己弄了個大紅臉,喃喃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程子強見他那樣子有些不忍,就寬慰他說:「算啦,其實就算你不拿來那老滑頭也會想辦法叫我看到的,你也是好心嘛。」

    石家駒只得在心中暗罵:「這些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雖然石家駒作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但是他還是留了下來。住進了韋元帥為他安排的住所,一所簡易的一進出的房子。房子裡住著三個人,許永君和程子強住裡間,外間住著一個宗教監督委員會的女孩,年齡也就十六七歲。不過與其說是監督者,還不如說是韋大寶派來保護和照顧許永君的人。女孩叫韋雙雙是韋大寶元帥的孫女。

    韋雙雙自從那天夜裡被石家駒用槍堵了嘴之後,雖然受了些驚嚇,但從此覺得石家駒「連投降都是那麼的帥。」便迷上了他,一有空閒就去糾纏石家駒,就更沒時間「監督」許永君了。

    由於正在戰役準備工作十分的緊張,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雖然此次程、許二人破鏡重圓,但是許永君作為韋大寶元帥的高級參謀,整天忙的腳不沾地,也沒什麼時間陪程子強。而且許永君的身孕已經快五個月的,有些事情已經做不得了。程子強於是就整天在軍營裡閒逛,許永君怕他閒了又鬧出什麼事情來,就勸他加入了裝甲突擊集群的偵察隊,讓大負荷的訓練來消耗他旺盛的精力。就這樣程子強作為一個外國人,正式加入了天國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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