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朝 第二卷 海南—程子強篇 第二章 程子強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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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雙眼程子強先看見的是一頂陌生的蚊帳和蚊帳上面的天花板。頭很疼這是宿醉的後遺症。床鋪上還殘留有一些女人特有的體香但另半邊床已經沒有人了只是在枕頭上還有一根烏黑的長。程子強想起床可才把涼被揭開一半就現自己是一絲不掛的復又躺回床上捶著頭自言自語地說:「到底還是墮落了啊。」

    程子強年少多金也染上些紈褲習氣可染上紈褲習氣與純粹的浪蕩子還是有「量」上的區別的幾年來程子強一直克制著自己把握著自己設定的道德地線但今天到底是什麼原因是自己破了戒呢?他開始慢慢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但那些回憶就向舊的電影膠片一樣斷斷續續的不能把所有的情節連接到一起……好像……昨天李芝華來了還打了我一耳光……想到這里程子強不由地笑了出來他摸著自己被李芝華「打」過的那半邊臉:這裡是妓院呢!李芝華怎麼可能到這個地方來呢?

    正想著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名年輕女子端了一個托盤款款而入見程子強醒了嫵媚的一笑說:「你醒啦我叫人褒了粥現在涼的差不多了你正好喝。」

    程子強望去那女子甚是面善細看面龐居然和李芝華稍有幾分相似也如同新女性一樣留的齊耳短。只是身上穿了一件棉布睡袍腰帶鬆鬆垮垮地繫著舉手投足間不是下面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大腿就是上面的半截酥胸雖然十分撩人也許是地點不對吧也讓人感到些許風塵。

    那女子現程子強盯著她看居然微微迴避了一下他的目光嬌嗔地說:「看什麼看?昨天還不是都讓你看光了?快去沖個涼然後吃粥。

    「好」程子強應了一聲正要起床想起自己是脫光了的便猶豫了一下那女子到是善解人意的笑了一下轉過身去了程子強如蒙大赦般抓了衣服衝進浴室。

    沖完涼程子強便回來吃粥也許是因為幾天沒正經吃過飯吧幾碟算不上精緻的鹹菜和白粥居然也十分的可口。他吃粥的時候那女子就坐在他對面微笑地看著他如果這不是在妓院的話這眼神一定會被人當作是妻子看著丈夫的眼神。

    程子強吸哩呼嚕的剛吃完一碗就有一隻玉手把空碗拿了過去說:「我再給你盛一碗。」

    「謝謝」程子強安逸地往椅背上一靠對那女子說:「你怎麼不吃?」

    女子又盛了一碗粥放在程子強面前說:「我減肥?」

    「減肥?」程子強睜大著眼睛說:「你身材這麼好還減什麼呀。」

    「真的?」女子聽了一喜但馬上又說:「算了吧甜言蜜語我聽的多了。」

    程子強說:「我可沒必要騙你呀。」

    女子有些傷感的說:「為了尋開心唄我心裡清楚的很我們這種人呀不過是你們這些人的玩物而已。」

    程子強有些黯然頓了頓說:「對不起其實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女子說:「沒什麼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同的不是每個人早晨都能喝到我的粥的。再說了我早就被別人看不起慣了。」

    程子強沒了胃口他站起來對那女子說:「不管怎麼說我要謝謝你我現在心情好多了。」

    那女子幫程子強拿起外衣說:「謝什麼呀你付了錢的。」

    程子強覺的有些尷尬他說:「是這樣啊那個……那個……。」

    女子問:「公子你還有什麼要求啊這個房間和我你可以用到中午12點的。」

    程子強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聽說過夜要另收的我是想問你我還欠你多少?」

    女子用手捂了嘴笑說:「昨天付過了!昨天你醉的不行那個杜先生說是你請客就從你的錢包裡拿了錢付賬了。」

    程子強隔著外衣捏了捏錢包——果然縮水了不少心中暗暗問候了一下杜縣家中某位長輩女性。向那女子道了聲再見就出了門才走出門口感覺不對就又闖了回來那女子見程子強去而復返一句非常職業化的語言脫口而出:「你?你可以用到12點。」

    程子強顯的有些窘迫說:「不是……」當下從錢包裡又取出兩張鈔票直直的遞過去。

    女子詫異道:「不是說付過了嗎?你想再給點小費?」說著伸出芊芊雙指做出一副要拿錢的樣子。

    程子強連說「不是不是」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憋了半天才說:「這是給你買衣服的。」

    女子又笑了只是這笑帶著幾分寬容和幾分欣慰她握著程子強拿錢的手往回一推身子也貼了上來柔聲說:「你要真有心下次帶我去買好嗎?現在我不要。」

    程子強點點頭。

    女子又說:「其實你人不錯的和她好好解釋一下她會原諒你的。」

    程子強奇怪地問:「和誰解釋?」

    女子說:「李芝華啊?她昨天看見你在這裡你還和她大吵了一架她打了你一耳光就跑掉了。」

    程子強有些心虛畢竟政見不同只是意識形態問題可嫖伎就是道德問題了聯想到昨晚猶如舊電影膠片的會議「難道這是真的?」但他的嘴上還做著最後的掙扎:「不可能芝華她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女子說:「一般是不回來了不過最近每週就會有幾個人來這裡宣講薩爾維特主義李芝華也常來的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認識。

    「完了完了。」程子強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那我說了什麼?」

    「你們吵的好凶什麼話都說了最後你當著他的面突然抱著我就親她衝上來打了你一耳光就跑掉了然後還有個帶眼鏡很斯文的小伙子也上來罵了你一句卑鄙最後他們都走了。」

    女子話音未落程子強已經衝出了房門。

    程子強衝到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趕到海南大學才下車就看見李芝華正和嚴木昭王順等人往校門外走。

    「芝華!」程子強喊著迎了上去。

    李芝華也看見了程子強但她的目光就像看陌生人一樣眼圈也是紅腫的。程子強的心頓時墮入了冰嚳他意識到了自己給李芝華帶來的傷害到底有多大了他再也想不出該去如何解釋這幾天生的一切了又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在追求不同的東西。程子強就站在那裡看著李芝華他們象陌生人一樣從自己身邊走過。看著李芝華漸漸走遠程子強抑制不助自己的感情又大喊了一聲「芝華!」聲音哽咽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可能是聽出了程子強嗓音中的悔恨和悲傷吧李芝華的肩膀一震居然慢慢轉過身來。

    程子強上前兩步又大聲喊「我錯了!」。他看見李芝華已經紅腫的眼睛裡又慢慢積累了些晶瑩有那麼一兩秒鐘李芝華好像要不顧一切衝過來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沒動後來她咬了咬嘴唇轉身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程子強知道自己完了。

    剩下的事情十分簡單通常年輕人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把自己灌醉程子強把自己灌的尤其厲害終於因為酒精中毒進了醫院。

    在程子強住院期間到有不少人來探望先是杜縣據說是因為老爺子程前沒時間才委託他來的其實是不是程子強心裡明白的很其實程前早已經派管家王福前來安排事物當然王福免不了又把兒子王順罵了一通。嚴木昭和幾個同學也來了一趟但寒暄中昔日的熱情與友誼已經不在。到是夏雯這丫頭雖然少言寡語的卻來了最多而且每次都會帶些熬的雪白的魚湯來讓程子強感到些許溫馨同時也十分過意不去。夏雯雖然是漁家的女兒但現在夏雯住的那個漁村早就不已打魚為主業了這些熬魚湯的魚多半是從市場上買來的而夏雯家根本就不寬裕。但程子強不敢直接給夏雯錢恰巧聽說電信局下屬一個網絡公司招幾個兼職抄報員就委託王福介紹夏雯去了。

    出院的時候程子強也沒讓別人接就直接悄悄的回到了自己在外面的寓所。說來也奇怪經過這麼一醉一住院的他的心情居然好了許多。出院的第二天他就回學校上課了由於耽誤了些功課用功的時間比平時多了些儘管這次到學校同學顯得和他陌生了許多但他不在乎年少多金青年嫖伎的多的是只不過沒他這麼鬧的滿城風雨罷了。有一次一個平時關係不太好的同學故意當著很多人的面——包括李芝華故意大聲問他:「都說你嫖伎去了是不是真的啊?」

    程子強故意狠狠看了李芝華一眼然後大聲說:「是啊嫖伎而已嘛又不是強*奸!哈哈哈。」

    眾人也一笑而散程子強注意到了李芝華沒有笑但他迴避了程子強那挑釁的目光。沒人知道程子強儘管表面上做的瀟灑心裡依然還是很痛尤其是當他回到家一人獨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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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伙穿著作戰服的人在叢林裡突然遭遇雙方稍微一愣之後就朝對方開了火然後就嘻嘻哈哈地跑跳著尋找藏身之處抽掉槍裡的彈殼裝上新的子彈朝對方的藏身之處繼續開火。雙方對射了一陣誰也沒能佔上風於是就演變出許多戰術來無非也就是些迂迴包抄一類的同樣都沒從對方那裡佔到什麼便宜在消耗了大量的彈藥之後大家都選擇了撤退。中彈的倒霉蛋在裁判的監督下退出了場地。這不是一場真正的戰爭這不過是炎黃共和國流行的沙彈槍遊戲而已。

    「真是一群業餘的人比真正的牛仔差遠了。」牛仔放下望遠鏡對馮雲山說。

    馮雲山是個德國人馮雲山只是他的中國名字他出身於一個普魯士軍人世家、貴族出身。由於家族的一個親戚曾經在上個世紀來過中國還參加了太平天國運動與天平天國先驅馮雲山私交甚厚回國後還寫了一本書《馮雲山與夢想的國度》。受這位親戚的影響他自小就對這個東方的神秘國家生了濃厚的興趣。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德國作為戰敗國陷入經濟大蕭條時期恰恰此時東方的太平天國受在一戰前就實施的「天朝新政」的影響經濟上顯現出了強勁的上升勢頭一時間天國特別是沿海開放城市成為了西方冒險家的樂園。由於貴族的頭銜並不能給馮雲山帶來充足的麵包於是向很多環境不好的西方人一樣他也踏上了前往東方淘金的旅程在出之前他給自己取了馮雲山這個在中國近代史上響亮的名字。

    馮雲山受過良好的教育做人很講原則這在西方是美德但是在新政的天朝就只能說是古板而不變通了。不少的西方人到了天國之後都改變了自己的處世原則因此了大財可德國人的高傲和固執是天下聞名的而馮雲山又是其中的翹楚他甚至當面痛斥他的同胞:「在國內是個很優雅的紳士可一來到天朝就變成了卑鄙的垃圾。」可惜他那西方式的道德觀念並不能與天國的主流社會合拍因此他在天國的生活並不比在德國好多少。就在他充滿了失望要放棄他的東方之行後一個美國人出現了這個美國人自稱叫牛仔開始的時候馮雲山並不喜歡他用他的話說:此人渾身上下充滿了美國人的劣習和低檔煙草味道。但沒多久他就被牛仔美國式的豪放與熱情所感染在牛仔的鼓動下二人一起輾轉來到了炎黃共和國恰巧炎黃共和國正準備建立軍事學校馮雲山是正規軍官牛仔自稱作過美國邊境輕騎兵因此二人順利被聘請為軍事教官待遇非常優厚。

    儘管天氣炎熱馮雲山的軍服也永遠穿的整整齊齊無論坐還是站或者是行走奔跑都如同一尊雕像儘管牛仔用那喋喋不休的美國俚語說個沒完也不能影響他的觀察當場內遊戲的人都散去的時候馮雲山才放下望遠鏡對牛仔說:「我現一個人。」牛仔笑道:「我也現了不過我認為他不會聽從你的建議。」

    馮雲山說:「為什麼?」

    牛仔說:「我上次就認出他了他是萬泉實業程前先生的兒子叫程子強。中國人管當兵叫吃糧有錢人或者權貴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子弟從軍的。中國古代的一位教育家說過:優秀的男子應該去讀書品質好的鋼鐵不能製成釘子。」牛仔來中國較早但對中國的文化依然是一知半解。

    馮雲山很不理解地說:「……我也看出一點了好像所有的中國人都恥於成為軍人一樣那是多麼榮耀的職業啊。」

    牛仔說:「榮耀也沒那麼多不過我們國歌裡有一句歌詞:美國是自由的國度這裡是勇士的故鄉。可見一個國家或者是個人的自由是需要勇敢來守衛的。」

    馮雲山說:「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去說一下吧。」

    牛仔說:「還是我們一起去吧你的中國話實在是太糟糕了。」

    牛仔說的確實是事實馮雲山的英語和法語都非常的純正但中文確實不能讓人恭維。

    程子強出院後每天除了上課沒有什麼事情可幹於是就經常找些消遣。才從沙彈場的浴室沖涼出來就迎面遇到兩個外國人——這到沒什麼奇怪作為一個商業國家經常有各國的人士往來可這兩個外國人卻有點與眾不同他們其中一個長著一副端正的雅利安人特有的面孔身上制服的紐扣一絲不苟地繫著另一個人雖然滿臉的玩世不恭可也腰板比直渾身上下充滿的陽剛之氣一副職業軍人的氣質。

    「糟糕可別找上我了。」程子強心中想著想從旁邊繞過去可那兩個外國人向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一下子橫在他的面前熱情地伸出手說:「哈嘍!我是牛仔這位是馮雲山我們來自瓊州海軍學校。」

    程子強無奈地和那兩個人握了握手說:「你好程子強我的英語很好的我們可以用英語交談。」言下之意牛仔的中國話很糟糕。

    可惜牛仔的臉皮很厚立即用英語說:「太好了至少我們在溝通上沒有問題了讓我們去喝杯冷飲吧這天氣實在讓人熱的受不了。

    三人一同到了沙彈射擊場的茶室點了啤酒。由於從昨天晚上店主就把啤酒浸在後院的水井了所以非常的清涼可口。但程子強無意享用啤酒的清涼他決定先制人堵住這兩個人的嘴於是他說:「今天能認識二位讓我感到相當的榮幸但是如果二位是來說服我從軍的話那麼請原諒我不能答應。」

    雖然直爽是一種美德但有時候卻讓人難以接受特別是當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馮雲山對於自己軍人世家的出身一直是很自豪的所以當別人以不屑的語氣談論軍人身份的時候心裡總是憤憤不平的但是還沒有等他開口牛仔就搶先說:「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國家的人似乎都不願意從軍這讓我產生了好像是回到故鄉的感覺。」

    程子強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眼角不自覺地挑了一下。

    牛仔見自己的話收到了效果繼續說:「我研究了這個國家短暫的歷史自太平天國統治時期始海南就沒有正規軍炎黃共和國獨立後也是依靠民兵打退了太平天國的清剿的在這一點上和我們美國很相似。

    程子強笑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呀即使是現在你們美國人對國家正規軍隊的態度也不怎麼樣啊許多在一戰中的功勳部隊不是都被撤編了嗎?」

    牛仔說:「這正是關鍵所在。你的國家和我的國家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不光是對正規軍隊的態度在意識形態方面也很相似你們的前總統馮如先生也僑居美國多年。但我們的國家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程子強說:「那時自然我們相隔了整個太平洋呢。」

    牛仔說:「是呀我想問程先生你對民主有什麼看法?」

    程子強說:「你在談政治嗎?那你應該去議會談不過如果你是想問我對這個國家有沒有義務我的回答是有。

    牛仔說:「是啊每個公民都對自己的國家有義務但我想知道你指的是哪個國家?是炎黃共和國還是傳統意義上的「大中國」。

    程子強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牛仔又說:「無論如何炎黃共和國是亞洲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民主憲政共和國可他畢竟太小了。我只是希望你的眼光能更遠一點。」

    程子強說:「你說話一點也不像軍人。」

    牛仔說:「我沒說過我是軍人不過確實在美國可來噸大學哲學系作過教授。」

    牛仔的話一出口坐在旁邊的馮雲山不禁滿臉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程子強笑道:「正好我有個疑問你認為薩爾維特主義怎麼樣?」

    牛仔說:「薩爾維特主義最早出現在英國是西方現在流行的諸多哲學流派的一種。我們在學習哲學的時候都知道:哲學產生人的意識形態而意識形態又支配人的行為。雖然哲學派系之間也有鬥爭有時甚至是殘酷的但沒有人可以用暴力去完全消滅一種意識形態事實上企圖用暴力來維護一種意識形態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因為在勝利的旗幟下一些錯誤的觀念會被認為是正確的最終會給人民帶來傷害。而薩爾維特主義卻對暴力有著特殊的癖好所以我不喜歡薩爾維特主義。

    程子強說:「你的想法好像與現下的流行主流不符啊。」

    牛仔說:「這就是民主的好處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觀點。」

    程子強說:「我們談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二位先生的真正來意呢。」

    牛仔說:「我們原打算邀請你到海軍學校學習因為我們現你是個很有天賦的人我們觀察到在沙彈槍遊戲中你從不輕易開火一旦開火卻幾乎彈無虛並且你能很好地利用地形地物和同伴掩護自己考慮到你並沒有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而這一切說明你是個極有天賦的人。」

    馮雲山也插話說:「經過學習你會成為具有專業知識的人?」

    程子強不屑地說:「是什麼樣的專業知識呢?殺人嗎?沙彈槍遊戲只是個遊戲而已。」

    牛仔說:「投入戰鬥只是軍人對國家盡義務的一種方式而已而大戰證明一個國家需要有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甚至敵人也需要。」

    程子強說:「任憑你說破天我也沒興趣。」

    牛仔說:「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程子強:「?」

    牛仔說:「剛才的談話其實只是閒聊我實際上是來和你談生意的。」

    程子強說:「生意?我想你應該去和我的父親談……」

    牛仔說:「不不……那完全是不一樣的生意是這樣的軍校……你知道的招不到幾個學生我們這些教官有太多的空閒時間而像你們喜歡沙彈槍遊戲、喜歡野營的朋友又缺乏系統的訓練從而減少了遊戲的樂趣我們軍校組織了一個野戰俱樂部當然入會是要收費的可以增加你們遊戲的興趣。考慮到你在這裡的影響力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程子強說:「聽上去像個圈套可我又沒有理由拒絕你們這樣吧你提供一些資料我可以考慮替你宣傳一下。」

    牛仔說:「棒極了我會盡快把資料交到你手上的。」

    程子強站起來伸出手:「和你們談話很愉快。」

    然後雙方握手話別。

    程子強走後馮雲山對牛仔說:「軍校什麼時候搞野戰俱樂部了?」

    牛仔說:「我今天提交報告明天就搞。」

    馮雲山說:「見鬼!你怎麼知道一定會被批准?再說……」

    牛仔說:「不提交報告就用永遠不會知道能不能被批准啊只要你拿出歐洲人的辦事效率又有什麼不能盡快解決的呢?」

    馮雲山指著牛仔的鼻子說:「你這個自大的美國佬!。」

    牛仔不客氣地回敬說:「墨守陳規的普魯士人活該你們在戰爭中失敗!」

    馮雲山「*……—%—%……¥……」

    牛仔親熱地拍著馮雲山的肩膀說:「放心吧你還不瞭解這些中國人免費的軍校他們也許不會去讀的但是花錢的俱樂部他們一定會來的那時候就不止一個程子強了。」

    自太平天國統治時期始海南就沒有正規軍炎黃共和國獨立後也是依靠民兵打退了太平天國的清剿的即使是現在炎黃共和國也只有三支准軍事力量以民兵和射擊俱樂部成員為主體的國民自衛旅、以航空俱樂部和國家航空部共同組建的國民空中巡邏隊和海上護航隊雖然都經歷過戰爭的洗禮但普遍存在著各自為政、缺乏協同訓練等諸多問題。更要命的是全國從高層到民眾沒人對軍隊的正規化建設有興趣只要國家財政一緊張先被削減費用的就是國防部。雖然在一次大戰過後一些有識之士認識到了正規軍隊對國家的重要性幾經周折建立了軍事學校。但國民尚武之風不倡學校從來沒有滿員。因此程子強對軍隊不感興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程子強回到自己的住所現自己的院牆上被寫了個大大的「拆」字但他並沒有在意他不過是租住了這套房子而已進了小院卻現夏雯正坐在井邊的一個小板凳上吭哧吭哧地洗衣服。程子強頓時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忙上前一步說:「怎麼能讓你洗呢?」

    夏雯一把打開程子強的手說:「沒什麼我做慣了的」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又說:「我是來還你鑰匙的。」

    這鑰匙是當初聘請李芝華她們抄報時配的想到這些程子強心中有些黯然。

    夏雯見他不說話了知道又觸動了他的心事忙說:「你呀外面穿的光鮮家裡可又髒又亂的只好幫你收拾了。」

    程子強尷尬地說:「以前家務都是王順干的後來衣服我送洗衣店……哎在電信局的工作還好嗎?」

    夏雯說:「還好啦只是沒干了。」

    「為什麼?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啊後來他們又請了一個專職人員我就沒干了。」

    程子強安慰說:「沒關係過幾天我在幫你找一份兼職。」

    夏雯笑嘻嘻的說:「不用啦反正公立大學是免費的我媽媽最近身體好了許多家裡不需要怎麼用錢了再說我又找到一份待遇不錯的工作呢。」

    程子強說:「那好有什麼事情只管找我好了。順便告訴你一句那幾件衣服是不能水洗的。」

    夏雯「啊」的一聲手忙腳亂地把那幾件高檔外衣往外拿而程子強卻乘機吱溜一下鑽到屋子裡去了。

    被收拾過的屋子確實清爽了許多程子強看了看那一排通訊設備昔日房間裡熱鬧的情景又湧現在腦海裡但他旋即又狠狠甩了甩頭把那些東西總腦子裡甩了出去然後故意輕鬆地自言自語地說:「還是看看有什麼新消息吧。」

    看了些無聊的國內新聞後程子強又進入國際頻率查看了一下天國的戰事自上次得悉戰爭爆之後他還沒有進一步地跟蹤這條消息。

    很快地他收到了消息:清國對天國動的北平戰役已經進行順利結束。北平已經被攻佔天國軍隊被殲滅153萬(含擊斃、擊傷、被俘)是役:清國共投入三個師團和軍部直屬部隊共計9萬人並次使用了6戰隊和空降部隊。

    程子強看完消息笑道:「這也太誇張了吧被殲滅153萬。而且清國連海軍也沒有哪裡來的6戰隊啊。」

    這時後續消息又來了:天國為奪回北平動了反擊共動員兵員9o萬並進行了火線部隊整編新部隊為了與護教新軍相區別被稱為整編師。

    程子強評價說:「這不是臨陣磨槍嗎?新軍的部隊怎麼不調上去啊笨蛋。」

    消息:「清國的進攻只在少數據點受到了頑強的抵抗當清軍攻克這些據點時現大多數抵抗頑強的據點裡都有天國新軍軍官的指揮。」

    程子強:……

    消息:近日一個新的英雄在天國誕生他的名字叫洪棟柏是天國第一代天王洪秀全的孫子天朝新編護教軍軍官教導團中尉他組織了白楊村阻擊戰率領不到十名天朝聖兵阻擋了清軍一個大隊的瘋狂進攻。天國高層已經向全國教民出了向洪棟柏中尉學習的號召日前包括白楊村阻擊戰的倖存者三級戰鬥英雄劉十五戰地少尉的十名英模報告團正在北部前線巡迴演講。

    程子強:「天國真會抓典型呀。」

    正看的起勁夏雯進來說:「剛才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衣服……你在看新聞?有什麼新消息嗎?」

    程子強說:「天國又樹了典型叫洪棟柏。」

    夏雯笑道:「那算什麼新聞啊。」隨手抓起一張報紙「報紙上早有了還有照片呢。」

    程子強接過報紙一看果然還有照片一個神情堅毅的人滿身繃帶卻抱著重機槍在射擊旁邊一個聖兵替他托著子彈鏈。程子強看了幾眼把報紙順手一扔說:「這不是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後來請畫家畫的太唯美了一點也不自然。」

    夏雯說:「你是嫉妒了吧人家還是很有男子氣概的再說當時怎麼會有機會照相嘛!」

    程子強說:沒機會照相怎麼又有人活著出來了?清軍一個大隊加上加強分隊有5oo多人吶。打仗可不是鬧著完的。」

    夏雯說:「我說不過你不說了我去把衣服送乾洗店順便買菜回來。你衣服口袋裡的東西我給你掏出來放到桌子上了。」

    程子強說:「我自己送去吧。……你剛才說什麼?買菜?」

    夏雯調皮地一笑說:「這是我的工作因為你家管家王福叔叔請了我。」說完跑出去了。

    程子強一愣喃喃自語說:「王福叔叔請了她?那她不是成了我們家用人了?」

    低頭笑了笑到書桌前想看看夏雯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一看才知道不過是些零錢和單據不過有一張折了幾疊浸了水的紙吸引了程子強程子強打開一看居然是那天自己在妓院給李芝華畫的寫可不知為什麼他這次居然沒有因此而想起李芝華來反而是另一個穿睡袍女子的形象闖進了他的腦海。

    「我走火入魔了。」程子強決定再去沖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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