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斯編年史 第三部 派瑞特海的風 分裂(三)
    對於蘭德和昆沙的加入戈爾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當然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對他們二位完全的信任他已經多了一份戒心。

    蘭德在秘密組織裡沒有什麼實際權力她負責對每個候補的「神」進行評定的工作以確定他們的能力還保存著多少以及他們應該有什麼樣「神職」考評組。但實際敲定卻是要考評組全體成員商討的結果蘭德的「一面之詞」往往都會被大多數人禮貌的駁回。

    昆沙的境遇就更慘了戈爾只是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了一通道理然後把一張寫著姓名、地址的名單拿給他就讓他滿世界的去找那些已經離開教會多年的神族以及他們的後裔去了。不過昆沙倒也不在乎這些反正他從來都沒有對權力有過什麼奢望。不在離戈爾遠些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不用整天大眼瞪小眼。自從那次事件之後他們的關係就不再像原來那樣了雖然表面上還在維持但誰都知道他們那是在作戲而已。

    三個星期後昆沙來到了距離烏普薩拉6oo英里的安拜斯。如今的安拜斯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繁華戈爾把一切罪過都推到了國王安東尼的頭上。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雄獅王」在教會聲勢浩大的討伐軍面前已經沒有任何優勢。人民也背叛了這個「不負責任」的國王安東尼的政權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灰飛湮滅他本人也如同從人間蒸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在的安拜斯已經是幾個貴族們明爭暗鬥的戰場幾個勢力交大的貴族都在暗中較勁。由教會扶持上台的安東尼的兒子皮薩剛繼任沒兩天就糟暗殺兇手到現在也沒能找到。幾個貴族和王族的其他血脈(主要是安東尼的那些表親)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王位。他們爭鬥的結果就是現在整個奧格蘭都處在無政府狀態各個地方領主各自為政為了將來一觸即的戰爭他們都在厲兵秣馬擴大自己軍備的同時把這些壓力都扔到了平民的肩上。貴族們一邊肆無忌憚的徵兵一邊給那些只有老人、婦女和兒童的家庭施加更高的稅收。

    或許戈爾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有那麼一段時間昆沙曾這麼想過。沿途的風景讓他觸目驚心他很感到奇怪為什麼以前的自己沒有這種感覺?後來他乾脆不去想這些事情專心於眼前的工作。

    由於是微服出巡剛到安拜斯的時候昆沙的馬車一度受到了衛兵的阻攔。他們是卡莫多侯爵的手下沒錯這傢伙已經是侯爵了。他現在也介入了王位的爭奪雖然他人不算那麼聰明不過他還算是投靠了一個好主子——教會。卡莫多對教會百依百順生怕有所不恭。不過相對的有教會這個靠山在他最終奪得王位的機會也會大很多。但他不知道的是幾乎所有的貴族都和教會保持了親密的關係。

    藉著教會的名頭昆沙最終也沒碰上什麼麻煩雖然一路上碰到不少盤查的衛兵但只要他一出面事情就迎刃而解。

    「真是草木皆兵……」剛剛和一個衛兵解釋完後昆沙自言自語得抱怨了一句然後拿出名單看起來。

    上面寫著一個叫羅根的裁縫的詳細資料。包括他的年齡、身高、住址……等等。昆沙指揮著馬車在橡木街口停下然後吩咐車伕在這裡等他自己一個人走進街道去找那家裁縫店。街道是由青石板鋪成了路的兩邊已經壓出了兩條深深的車輒印。現在是下午但街上的行人很少看來內亂給這裡的經濟帶來了不小的打擊。經過幾家旅店和水果攤之後昆沙找到了名單上些著的那家裁縫店。

    「羅根裁縫店名字夠老土的。」昆沙笑道然後推門走了進去。一陣鈴聲隨著昆沙推開門的瞬間響起。聽到鈴聲後一個年過5o的中年男子從櫃檯前站了起來。

    「歡迎光臨做衣服……」那人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張著嘴眼睛瞪得老大。

    「門鈴不錯在哪裡買的?」昆沙笑道。

    「你……你來做什麼?」那人驚慌的說道「他們終於讓你來殺我了嗎?」

    「我從不聽命於任何人而且……我也不是來殺你的。」昆沙說道「聽說你現在叫羅根怎麼想起來做裁縫?」

    「我喜歡還不行嗎?」那人依舊很緊張。

    「不用緊張我來找你有點事情而已。」昆沙說道「老朋友相間不請我喝一杯嗎?我可是走了很長的路。」

    「我這裡只有馬丁尼。」羅根說道。

    「馬丁尼!裁縫也喝得起這個!」昆沙笑道然後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給我來一杯好嗎?一小杯就夠了。」

    「這不用你管!」羅根有些不高興的說「說回來……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人總是會變的。」

    「你也配叫做人?」羅根將一杯酒遞給昆沙。

    「也許是不配不過至少我們現在還寄宿在人類的身體裡吧。」昆沙接過杯子品了一口「酒不錯哪裡搞到的?」

    「呂貝克現在是酒販子你要的話我讓他給你弄些來。」羅根自己對著瓶子灌了一口「別繞彎子了你來做什麼?」

    「最近生意怎麼樣?」昆沙問道並沒有直接說明來意。

    「托你們的福壞得不能再壞了。」一說到這個羅根就拉長了臉他對昆沙的戒心已經減少了很多。他瞭解昆沙如果他是來殺自己的他絕活不到現在。

    「有沒有想過轉行?」昆沙問他的話題終於走上正軌了。

    「轉行?」羅根愣了一下但立刻就反應過來。「我再也不會回去了我跟教會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不是教會是更好的。」昆沙看著一臉迷惑的羅根「想重新做回『匠神』嗎?」

    「你說什麼?」羅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並不是笨蛋只是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他猛得往肚子裡灌了幾口馬丁尼然後擦乾淨嘴角殘留的酒說道「你說真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昆沙攤開手說道「戈爾正在四處尋找以前的族人還有他們的後裔。他要從新組建神族然後返回到聖域去。你也知道三個封印都解開了封鎖我們的離子雲層也就相應的減弱了。事實上我前些日子才抽空回去過一躺的。」

    「我就知道!」羅根大叫起來「我就知道那是你幹的!你用了末世炮!是你吧?」

    「沒錯當時情況緊急我只有用那個才能阻止他們從異次元空間裡出來。」

    「應該說『地獄』才對小心你的話。」羅根奸笑著說道。

    「說什麼都一樣反正你知道不就得了。」昆沙倒滿不在乎「給我個實話你想不想加入?」

    羅根猶豫了一下「我倒是想但我不像你有那麼大的力量衝破地心引力和離子雲層。」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蘭德和戈爾會先上去聖域還有殘留的幾艘登6艦你們可以用它們往返。」昆沙說道「戈爾已經在秘密建造射場了估計十年之內就能造好。」

    「但離子雲層怎麼辦?當年我們為了屏蔽異次元空間的連接點用離子雲層覆蓋整個星球現在我們自己都無法清除清楚不了那個我們就是上了聖域也沒有辦法成為真正的神。我敢說現在的族人裡除了你們三個已經沒有人有能力獨自突破那東西了。」

    「不還有一個。」昆沙立刻反駁道。

    「誰?」

    「歿納特別忘了還有他。」

    「死神!沒錯我倒是差點把他給忘了。」

    「沒人願意整天想著他吧?」昆沙調笑道。

    「的確他可以說是唯一還在位的神氏了。」羅根笑道「你們的名單裡有他的份嗎?」

    「那傢伙態度強硬說什麼也不肯回來。」昆沙聳了聳肩「他是鐵了心想在冥府裡呆一輩子了。」

    「別扯這些話題了離子雲層的問題怎麼解決?」

    「戈爾沒說不過我想他有辦法解決他可不是傻子。」

    「沒人說他是傻子現在是他在掌權吧?」羅根瞇起眼睛問「聽說和蘭德的權力都成了空架子是真的嗎?」

    「你這消息哪來的?」

    「我的關係網比你想得要大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羅根嘿嘿的笑著。

    「好吧那是你的事情。」昆沙說道「還有一件事情這麼多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即使你的身體經過改造也不可能活4oo年這麼久吧?」

    「你問這個做什麼?」羅根警覺起來。

    「沒什麼3oo多年前我們丟失了一台交換機和平行複製機。說實話這事有你的份嗎?」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羅根一個勁的搖頭。

    「撒謊可不是你的強項老實說我不會怪罪你的。」昆沙一臉輕鬆。

    「……好吧東西不是我偷的不過他們最後拉來了我這裡我負責修好它並且負責實際操作。」羅根只得照實說他知道昆沙是個說話算數的人。「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秘密進行著交換的工作我這身體就是平行複製後交換的。」

    「能源從那裡來?你們用什麼來電?」

    「水力電泰格河邊上的幾個水車其實是電機組。電纜將電源接通到地下交換場交換時出了靈力了電磁波會被你們覺所以只有在地下才安全。地層會把這些電波都屏蔽掉。」

    「真是我的好學生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原來教你的那些。」昆沙笑道「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追究的而且從今天起你可以直接到教會去使用那裡的交換機了。」昆沙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對了呂貝克在哪裡?我去把這事也告訴他。」

    「他去南方了說是要進些南方酒三個月後才回來。」羅根說「我來轉告他好了他整天都在念叨回去的事情一定會來的。」

    「那你呢?」昆沙問。

    「我?當然很久沒回去了。」羅根說道。

    「見到呂貝克的時候讓他幫我帶些馬丁尼來烏普薩拉可找不到這麼好的酒。」昆沙起身說道「那麼再見莫翰。」

    「還是叫我羅根吧習慣了。」

    「好吧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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