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 第八集 乾屍奇案 第四章 伏魔陣
    龍如風看了它一眼,笑道:「你還想怎麼樣?」

    綠鷹嘀咕道:「最少也要幫我教訓他們一番,你不知我剛剛被他們逼得有多慘。」

    言琪插口道:「綠鷹,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情算了。再說你也不想為如風尋找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吧!」

    綠鷹其實也是在發一點牢騷罷了,剛剛它也沒有吃什麼虧,心裡沒有真的要對眾修真者怎麼樣,所以言琪一說,它馬上順水推舟不再說什麼,算是給了言琪面子。

    眾人隨著龍如風一走,都不由的把剛剛閉心中極為難受的那股悶氣呼了出來。不知怎麼回事,剛剛龍如風在他們面前一站,他們都感到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般,如今他一走,每一個人都像是把石頭搬走般,這種感覺最重的還是屬於,站在前頭最為面對龍如風的魚龍。他喘了一口氣後,伸手往額頭一抹,發現原來額頭已經流出一堆冷汗。他想著剛剛在門下與眾友面前,被龍如風問得啞口無言,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被大人教訓的模樣,老臉不由的一紅。

    其實他這種感覺不單單是他一個人才存在,在座的人都有這種感覺,只是沒有他那麼的明顯罷了。但這種丟臉的事情,沒有一個人願意提起。

    大家突然間都沉默,整個竹林只聽到沙沙的響聲。平常那如音樂般的沙沙悅耳聲,如今在眾人的耳朵裡,如同一句句無比惡意的諷刺語言,使得眾人越來越顯得不自在。

    魚龍打破沉默,道:「我看我師兄的死與這個人脫不了關係。」他為了顧全自己的顏面,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一股子都倒在龍如風的身上。

    魚龍的話正合大家的心意。如果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的話,那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會顏面掃地,最好的辦法就是來個先下手為強。一旦龍如風被傳為是殘害魚變先生的兇手的話,那他的話就起不了作用,就是他對外面去說今天的事情,那也沒有人會相信。

    大家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面,什麼道德、天理都被拋到腦後,心中都默許。

    正在宿舍看著言琪在手把手教豆豆修煉的龍如風,根本不知一場前所未有針對他的雷風暴雨正在塑成。

    這個消息如同一陣狂風,沒有多久已經傳遍了整個南亞市的修真界。連一向深居簡出的虛塵道長都知道。他一聽到這個消息,內心震驚只能用原子彈暴發來形容。他如何也不相信龍如風是這種人,因為在與龍如風幾次交流中。他發現龍如風的修煉方法都是極為正統,對修道也有極為獨特的見解,根本不可能是那種為了一時之利而去修煉邪術的傢伙。他當時還對向他透露消息的人辯解這件事情。

    來人笑著道:「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下山去探聽一下。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虛塵道長在來人一走,就親自下山探聽,所得結果跟來人所說的一點沒錯。他心中極為迷惑,想尋找龍如風問個清楚,但偏偏又尋找不到龍如風,只吩咐徒弟下山探聽,一有消息迅速的向他回報。

    這天龍如風策底的把那棵「黃昏」榕樹治好後,向李天雄按合同結工資的事情。李天雄支支吾吾,以要觀察榕樹幾天的情況為理由,要他留下來幾天。

    龍如風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為了讓他無話可說,所以答應了他的請求。他閒著沒有事的情況下,也幫著言琪塑造豆豆。

    豆豆經過這一段時間來的修煉,一套天花劍法已經使得有模有樣。在修煉方面也能在沒有人的情況下自行的修煉。

    在宿舍的後花園裡,言琪坐在一張老爺椅子上,身軀自然一搖一晃搖著。她目光不離,距她沒有幾米遠的豆豆,指點道:「你要知道,這套劍法天花劍法是本派所有功法的基礎,你現在惟一的事情就是練好它,為以後打下良好基礎。」

    坐在另一旁,太陽傘底下一張老闆椅上的龍如風含笑對著言琪道:「你真是想一口吃出一個大胖子來,豆豆幾天時間有這種表現,你還不滿意……」

    言琪習慣性的用手梳了一下,被風吹亂的幾縷頭髮,回應道:「她有今天的一切,都得到了太容易。要知道太簡單得到東西是不會珍惜,我怕她以後一個不小心走入邪道,那時麻煩就大了。」

    龍如風剛剛的意思是想讓言琪不要逼豆豆太緊。要知道修道這東西欲速則不達,如果求勝心切的話,得到的效果往往是相反的,最好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但如今言琪的話也不是說得沒有道理,當時他何嘗不是怕珍珍這點嗎?龍如風想著只笑了笑,不再與言琪辯論。

    他心裡瞬間飛躍到考慮現在是不是一走了之的事情。因為他從今天尋找李天雄結工資的事情看來,他們這幫人如果不把那技術拿到手是不會罷休,所以現在想從他們手中拿到那筆錢可能也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再說昨天言琪拿了一張存了十幾萬元的卡給他,解決了他這次雲南的經費。他本身對金錢這個東西就是看得比較淡泊,所以現在也不再稀罕那些錢,心裡抱著能給就給,不能給就算的心態。現在讓他留下來的原因是,幾個修真者被吸成人幹的事情。這件事情才是他一直所擔憂、顧慮而留下來的原因。

    龍如風心中自我問道:「現在我一走了之,行嗎?」想著不由的搖搖頭,良知告訴他,如果他現在一走了之的話,萬一這裡真的出現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的話,那他一輩子都內疚。他重重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還是把這邊的事情搞清楚,再去吧。要不然去了心中也不安,辦起事來也縮手縮腳,那樣反而更加麻煩。」

    ……

    一個上午的時間在龍如風的沉思中耗掉。下午為了幫言琪尋找地獸,兩人吃完午飯後,就馬不停蹄的往伏牛山趕。其實兩人已經從綠鷹那裡知道了一個大概的情況,對於尋找得到地獸不抱什麼希望,只是不去尋找心裡又感到過意不去而已。兩人都抱著盡盡人事的心理,去那邊尋尋看。

    兩人還沒有走到伏牛山,就在三里坡的地方被以玉真子為首,幾十位修真者堵住。面對著眾來勢洶洶的修真者,兩人大為意外。

    龍如風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所以對別的修真者不怎麼感冒。他保持冷眼的看著眾人。言琪由於跟在座的人都有幾面之交,走上前,來到玉真子面前比了一個道勢,禮貌問道:「不知各位道友為何事而來。」

    玉真子看到龍如風大感意外,這次他是應了海龍派之約來尋找殘害魚變先生的兇手。當他看到傳聞中的兇手既然是跟自己有過節的龍如風時,不由喜憂參半。喜的這次可以借眾人之力,報上次被逼逃之辱;憂的是以龍如風那深不可測的修為,今天的人雖多,但可能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玉虛子看到是龍如風時,可以說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不等玉真子回答言琪的話,就搶先道:「這次我們是來剷除,這個殘害魚變先生的兇手。」說著伸手指著龍如風。

    言琪愕然問道:「前輩,如風什麼時候殘害魚變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玉虛子哼了一聲,雙眼往上一翻,道:「言琪怎麼說你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何必跟這種邪魔歪道在一起。你還是趁早走開,以免惹禍上身。」話雖然是對著言琪所說,但他的雙眸暴出怒恨的光芒死死的盯著龍如風。

    幾十個修真者除了前些天在竹林中被龍如風氣勢所震,到了如今心還有餘悸的那些人外。只有玉真子知道龍如風的厲害。玉虛子對於龍如風的修為也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在上一次對持中,他也沒有看龍如風真正出手,所以對玉真子的話始終抱著懷疑。

    那些不知龍如風底細的人,都極為納悶。不知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張來對付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年輕人。但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又使他們不會輕舉萬動,在修真界有時看來越不顯眼的人物,往往都是厲害人物。而有與龍如風有個接觸過的那些早就領教過他的厲害,都默不出聲看著,想讓別人去出頭,自己見機行事。

    龍如風似笑非笑的傲望著眾人,嘴角逸出一股獨特的笑意,始終沒有表示一句話。

    玉虛子衝著龍如風喝道:「姓龍,你現在是策手就擒,還是要做無謂的反抗。如果想反抗的話,你應該看看今天在座的是什麼人,再動手。」

    言琪對龍如風的性格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以龍如風化嬰中期修為,就會令大家吃不了兜著走,更不要說用到法寶伏魔法輪,同時他還幻靈與綠鷹這兩個性格喜怒無常,修為極高的怪物。她的心裡在極為清楚,幻靈平常雖然跟龍如風是抬摃,但如果有人動龍如風的話,那跟動他自己是沒有什麼分別。今天這些人真的要對龍如風用起武來,那肯定是吃虧。但偏偏這些人沒有一個知道其中的道理,都佔著多人的優勢,像是要把龍如風吃了似的。她焦急如焚的看著大家,想讓大家冷靜下,說清這其中的誤會。她衝著大家喊道:「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慢慢說清楚,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

    她的用心雖然好,可惜的在座沒有一個人理解她用心。以魚龍為主的那些人,都一個勁的借用今天的人多勢重,想把龍如風置於死地,以免把醜事流傳出去。而不知龍如風的人,也隨著這些人而隨風逐浪。周圍瞬間人言沸沸,一個勁的喊著要把龍如風抓起來。言琪的話如同幾滴水,在一望無際的海洋中,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眾人喧嘩剎那間助長了玉虛子的氣勢。他自己瞬間如同做了眾人的首領般,回望一下眾人,對著眾人點點頭,回頭氣驕志滿對著龍如風道:「你什麼狡辯都沒有用。這件事情是魚龍先生親眼所見,當時還有很多修真界的朋友在場。他們現在都還在場,隨時都可以叫他們出來作證的。」

    龍如風與言琪聽完這句話,瞬間對整件事情恍然過來。

    言琪鄙視了一下站在第三排的魚龍,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死死盯著他。

    面對著言琪那如刀般的目光,魚龍心裡不由顫抖起來,頭不由自主的低下去。整個人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面對著父親手中拿著竹棍般。

    玉虛子大咧喊道:「魚龍,你出來把那天你所見到的事情說出來。」

    魚龍聞言,身軀慌亂一扎,精神迅速的回復過來。暗罵自己道:「今天是怎麼了,這件事情既然做了,不論如何也要做到底。要不然以後怎麼回派裡交待;怎麼在修真界立足。」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虛子旁邊,目光坦然的與言琪相對,緩緩道:「那天我們經過綠竹林時,聽到有人在呼救。我們當然就跑了進去,看到他。」說著指著龍如風道:「還一隻綠鷹想要加害,陳海量道友。當時他一看到我們人多,就迅速的跑了。至於他要怎麼殘害陳海量,那就讓本人向大家說。」說著轉身往後面一望。

    站在背後的陳海量心神領會的把那些,幾人早已經商量好的陳詞徐徐道出:「當時我一個人在綠竹林中散步,瞬間兩個電掣風馳的影子到達我面前。我靜眼一看,一個人肩膀上站著一純綠色的鷹的人出現在我眼前。只見他雙眼綻放凶光的看著我,嘴上嘿嘿的陰沈笑著。我一看那個樣子,聯想到海龍派魚變先生被害的事情,心裡就感覺不對勁。二話沒有說的想逃走。當時他說道:『你還想走嗎?還是做我的點心吧。』說著就動起手想要制服我。在關鍵時刻恰好海龍派魚龍先生等人的到來,才免我遭到他的毒手。」

    龍如風始終靜靜的聽著,如同一個旁觀者,像是剛剛所說的事情不是在說他一樣。而言琪已經氣得嬌軀發顫,不論她如何想,也想不出這些人既然會說出這麼一番冤枉龍如風的話來。她對著陳海量喝道:「你如此造謠,不怕報應嗎?」

    陳海量淡淡道:「我所說的都是事實。」

    言琪還想說什麼,龍如風上前截斷道:「不要再說。」接著俯首對著眾人道:「你們現在想怎麼樣?」

    「如風……」言琪道:「你為什麼不解釋一下。」

    龍如風淡淡笑道:「我解釋有用嗎?再說我做事對得起天與地,何必要解釋什麼,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接著道:「今天他們是想對付我一個人,你先回去。」

    言琪顫道:「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離你而去,再說……」

    龍如風把手一揚,道:「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一個門派,而我一個人。」

    言琪抬頭對著玉真子道:「前輩,在座就排你最為年老。他們剛剛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當時綠竹林我就在場。」

    其實以玉真子的精明,在開始看到魚龍面對著言琪時的情景,他就產生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不過他對龍如風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但偏偏又耐他不何,如今有人要對付他,他也樂意順水推舟。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他是何樂而不為,一是可以洗自己對龍如風的懷恨;二是以後如果這件事情有什麼後遺症的話,他也可以推得一乾二淨,完全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玉真子哼的一聲,道:「你不用說了,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擇,一是馬上走。二是以整個修真界為敵。」

    聽到師兄的話,玉虛子不由興奮得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第一個對龍如風出手,也好在眾人露露面,讓大家知道他玉虛子的厲害。

    龍如風拍拍言琪的香肩,道:「聽我的話,你先走。我沒事的,你應該對我有信心才對。」

    言琪猶豫的看著龍如風,心裡極為凌亂。雖然她知道龍如風完全可以應付這種場面,但心裡就有一絲不安,讓她無法安心的離開。當她追索這絲不安是出現在什麼地方時,又偏偏尋找不出。她昂首對著天空,重重的感歎一下,慢慢的閉上雙眼。

    眾修真者在玉真子發話時,已經列出一伏魔陣來。伏魔陣是經過那次開會後,眾人感到單人力薄,就利用這段時間排練了這個陣法。

    伏魔陣是四十年前在三清山裡發現的,也是當時公開的一個陣法之一,在修真界大部分都懂得這個陣法。這個陣法七人為一個小陣,最大為七七四十九人。

    看著眾人的架勢,言琪對著龍如風道:「他們要用伏魔陣來對付你。」看著龍如風一面愕然,言琪就知道他不懂這個懂,解釋道:「伏魔陣是以三才四象佈置而成,人一旦困在裡面,就如同在天羅地網中。惟一的辦法就是制住主陣之人,才能脫困。」

    言琪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眾人已經把她排除在外,把龍如風困在陣之中。言琪想再次走進陣法中時,陣法已經啟動了。那如鐵似刀般的陣氣讓她無法*近。她不由焦急的望著困在陣內的龍如風。

    陣法一啟動,龍如風感到所有的人都消失,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座懸崖絕壁,他整個人如同進入絕境之中,完全沒有一條可以出的路。

    一股如閃電般的光從第三座山峰頂,雷貫而下,龍如風身軀一轉剛避過,又有一道對著他的頭頂而來。他整個人如同進入雷區身,雷電交加、風颮電擊,讓他整個人沒有一刻喘氣的機會。他想反擊偏偏又尋找不到一個反擊的對象,完全是一副挨打的份。

    「笨蛋!你這樣下去只有死的份,你眼前這些東西都是幻象,都是一些人變化而成的。你只攻擊他們就行了。」幻靈本想讓龍如風自己磨練一下,但看到他那兒狼狽的模樣,只好出聲提醒。

    幻靈的話對現在的龍如風來說,就如一個在深海中溺水的人,突然遇到一個救生圈。他疾速的把身上靈力集合,手捻法訣。靈力如霧般的在身上湧出,迅速地在周圍形成一個水鐘罩,剛好擋住擊來的閃電。閃電與水鐘罩的交接噴出陣陣的火花,發現嗶嗶叭叭的響聲。

    「破!」隨著龍如風一聲大喊。深綠的水鐘罩出現龜裂紋,瞬間化為碎片,向著四周暴發而去,碎片的疾速與空氣摩擦,響出一片嗡嗡的響聲。

    「啊……喔……啪……喝……」

    周圍響出一片慘叫聲與物體的相撞聲。一切崇山峻嶺隨著這一片響聲而消失得無影無蹤,出現的是一片血雨與衣物,在滿空中交接、飄浮著。

    言琪臉色慘白。她雖然知道龍如風修為高,但還沒有真正的看他出過手。看著縱橫躺在地下的修真者,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地面上所有呻吟聲,她如同沒有聽到一樣,只是癡呆的望著縱站在中間如神般的龍如風。雖然她剛剛為龍如風的安危擔心的顫抖,但是突然間她產生出一股害怕的感覺來。

    龍如風環視一下周圍,所有受傷者一跟他的眸光接觸,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眼下的龍如風在他們的心頭上,就如阿修羅一樣,不知他下步會怎麼樣對付自己。特別是魚龍與陳海量兩人,一股不祥的之氣籠罩著自己心頭。

    世上如果有後悔藥賣的話,魚龍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去買。他內心不由罵自己鬼迷心竅,那天明明看到龍如風的氣勢,就知道他是一個不凡的人物,怎麼還要去尋找這個苦頭吃。當時如果自己忍一下現在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但自己偏偏要去摟這個黃峰窩。

    龍如風的久久不採取行動,讓他們心裡的壓力更大。都在想著他到底要對自己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是廢了自己的道行,還是殺了自己。不論龍如風用那一樣,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樣。眾人此時的心裡都沮喪到極點。

    隨著龍如風的腳步一移,眾人的心頭都隨之一抖,目光都隨著他腳步移動而移動。大家都想知道龍如風下一步的行動。

    眾修真者中只有玉真子師兄弟……等五人不會被那水鐘罩的裂片所傷害,但也被那翻天覆地般的靈力所震傷。

    玉虛子此時此刻才明白為什麼師兄對龍如風懼憚,開始師兄向他說龍如風的修為時,他以為師兄危言聳聽。但在剛剛他身臨其境時,才明白師兄一點也沒有說假。據他的瞭解四十多年來,可以說沒有一個人這樣破伏魔陣,他剛剛作為陣法的第二負責人,面對著龍如風那一下反擊,比誰都明白那一下威力,整個人如同陷在一片刀海般,完全摸不到際,狂風夾著片片如飛刀般的碎片,人站在裡面銘膚鏤骨,如果不是最後他的師兄,集合眾人之力擋那一擊的話,在座的人就不是現在這種受傷的情況,可能最少也要死去一半的人數。讓他更為震驚的是以他的經歷既然一點都看不出龍如風剛剛所使的是屬於那一門、那一派。

    一股風輕輕捲起,帶動地面的沙。風夾著沙往眾人捲來,每一個人都被拍打著有點辣辣的感覺,但沒有一個去注意這一些,他們的心都隨著龍如風的走動,而提到喉嚨上。

    龍如風默默的往言琪走去,來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含笑道:「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言琪一雙眸子一直都轉動,但身軀如同石雕般,一動也不動。她默不出聲的望著龍如風,模樣如同今天剛剛認識他一樣,對龍如風的話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大大的眼睛凝望著他。

    龍如風把她頭額上那幾縷亂絲掃好,道:「為什麼不說話。」

    言琪答非所問道:「你準備要怎麼處理他們?」

    龍如風再次的環視一下眾人,才答道:「你想我怎麼處理他們?」

    言琪的心裡很凌亂。她雖然希望龍如風能放過眾人,但也知道這個問題有些過分。要知道剛剛眾人那種形勢可是要龍如風的命,如果龍如風不是有可硬的本領,這些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她緩緩的閉上眼,當年她師兄陳華為因為得罪龍如風而所遭他報復的情況如電影般在她的腦海滑過。她的心頭不由的一顫,知道以龍如風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冒犯他的人。「唉」她重重的歎了一下氣,為無法阻擋龍如風對眾人的報復而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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