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 第二集 遺址密藏 第四章 攝魂大法
    綠鷹看到龍如風發火,心驚膽顫地飛到電視旁邊,回頭望著了一下龍如風,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頭也不敢抬起來。

    陳妮插嘴道:「生那麼大的氣做什麼,這事情做都做了,叫它以後不要再這樣就行了,你看把它嚇成什麼樣。」

    聽到有人為自己說好話,綠鷹趕緊藉勢趁機說道:「我哪知道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身會同化周圍的一切靈力,我看到自己可以把它們煉化,以為找到一條修煉的道路,再也用不著吸取你身上的靈力,我本來以為你會高興才對。」攝魂大法望著它可憐兮兮的模樣,龍如風一下子心軟下來,隨之一想,這方面還是自己大意,沒有向它說過這方面的知識。

    雖然說它有自己的知識,但那也是他的一小部分,誰知道它到底是得了自己那個部分的知識。

    為那些無辜鬼魂被它在無知之中所煉化感到不幸,龍如風歎了口氣,說道:「你以後不要再去煉化那些鬼魂,除非它是一個害人的厲鬼。」

    「如果你需要靈力修煉,可以隨時來找我,以我目前的狀態,還是可以滿足你的。我要好好想個辦法,能讓你自己吸收天地的靈氣,要不然以現在這種情況,遲早會走入異途的。」

    突然間,他想起陳妮也是異類修煉成人形的,說不定她們有什麼辦法。於是問道:「你們修真多年,知不知道,有哪方面的修煉之法是可以幫它的?」

    陳妮搖搖頭道:「它的情況太特殊了,不過,我可以把我修煉的方法與它交流一下,說不定會對它有幫助。」

    綠鷹聞言,迅速的飛到陳妮的肩膀上站著,諂媚恭敬道:「姐姐,以後請多多指教。」說著,還伸出鷹頭對著她的臉頰撫摸一番。

    陳妮伸出玉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它那身光滑亮麗的羽毛,柔聲道:「只要你想學,我會把我一身所學傳授給你,希望你能從中尋找出一條適合自己修真的道路。」

    「呼」的一下,綠鷹振翅飛了起來,嘴上說道:「謝謝姐姐!我喜歡你,你不像小龍就只知道罵我。」語氣彷彿一個小孩子在在向大人訴苦一樣。

    龍如風苦笑著搖頭道:「你看它就是這個樣子,我真的拿它沒有辦法,打它也不是,罵它也不是。沒有想到我居然煉造這樣一個麻煩出來。」

    說話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陳芳已經站在廳裡,望著在客廳上亂飛的綠鷹,驚奇道:「哪裡來的這麼一隻可愛的鳥。」說著就要跳上去抓它下來。

    陳妮怕小妹惹煩它,連忙阻止她,並把綠鷹的來歷向她說了一遍。

    陳芳聽聞後,感到無比的驚訝,對著空中飛翔的綠鷹招了招手,說道:「你好!我能與你做個朋友嗎?」

    綠鷹落到陳芳的肩上,答道:「可以呀,我很高興跟你做朋友,以後還要你多指點我修真呢,陳芳小姐你願意嗎?」

    陳芳說道:「可以呀,以後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你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人者的特別修真者,如果你修成正果,不知天界到時怎麼跟你定位。」她的粉臉綻開了艷陽般的笑容,凝望著綠鷹。

    綠鷹嘿嘿道:「那個還早,我也不知什麼時候能修成正果,我管他給我定什麼位。你們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說一下,我一定做到的。」說著,它張翅飛回到龍如風的肩上站著,傲視著眾人。

    龍如風哼道:「你不是說我對你不好嗎?怎麼這麼快又賴回我的身上來了。」

    綠鷹拍了翅膀一下,笑道:「說你一下,就這麼記仇,你要知道我是你煉造出來的,你可要對我負責任。」

    龍如風一下子把在口裡的茶向外噴了出來,咳了幾下,說道:「你這話也說得出口,我要暈了。」

    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陳妮掩口笑道:「好了!你們兩個要去脫口秀,我保證可以拿獎。我們要回公司,你去不去參觀一下?」

    龍如風聳了聳肩,想趁機把它搖倒下去,可是不論他怎麼搖,綠鷹還是穩如泰山的站著,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得白了它一眼。

    龍如風向著陳妮說道:「等一下我還要去美食城上班,你們去吧。」

    陳芳愣了一下,插口問道:「什麼,你還要去那裡上班?」

    龍如風點點頭。

    綠鷹飛到陳妮的肩上,搶著說道:「我也要去,我想去你公司參觀一下。」

    龍如風喝道:「不行,我們都出去工作,你就在這裡看家。」

    綠鷹只好無奈的飛回龍如風肩上,雙眼狠狠盯著他,像是表示對他的獨裁感到不滿。

    陳妮搖著頭,笑著與妹妹走了出去。

    上完班已經是夜晚時分,龍如風走出美食城,向著附近的公共汽車站方向走去,還沒有走多遠,就發現後面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蹤著他。

    凝集下心神,邊走邊向後延伸過去,發現是三個彪形大漢,一時間也不想點破他們,又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就如他們所願的,向著一邊沒有人的小路走了過去。

    望著他突然改了方向走向沒有人的地方,三人不由得喜上眉梢,相對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十分剽悍的年輕漢子,拿出一個電話吱吱咕咕的說了一通。

    路還沒有走多遠,一輛麵包車緩緩的開到龍如風的身旁停下來,走出了一位身材瘦削的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把棒球棍,向著後面三個人點點頭,舉起棒子向著他的脖子打了下去。

    他們這些小動作,怎麼能瞞得過一直用心神監視著他們的龍如風,運功硬接下了那一棒,向前踉蹌了一下,假裝昏倒下去。

    三人一看到他倒下去,迅速的來到他的身邊,其中一個對著他踢了一下。流里流氣的哼道:「媽的!大家把這小子說得多厲害,沒有想到一棒就把他給搞定了。」

    年長的中年人喝道:「不要廢話,先把他抬上車再說,不要遇上條子。」說著,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扔上車。

    龍如風躺在車上暗道:「這些人百分之百是那陸軍輝找來的,我倒要看你們玩什麼把戲。」於是靜靜地躺在車上。

    沒有多少時間,麵包車就開到一間倉庫裡,年輕漢子拿起電話道:「少爺,我們把你所說的那個小子抓來了,你說這下子怎麼辦?」

    「你們辦得很好,等一下我通通有賞。你們先不要動他,把他綁起來。等我親自過去,這小子我要親自折磨他,才能解我心頭之恨。」電話裡傳來陸軍輝的聲音,說到最後,連聲音都變得陰沉起來。

    那傢伙諂媚恭敬道:「少爺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按你吩咐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說著,一邊吩咐旁邊幾個年輕人把龍如風綁起來。

    綁好他後,中年人拿來一盆冷水向著他的臉上潑了下去。

    被潑一身冷水的龍如風暗自罵道:「好樣的,等陸軍輝那小子來後,我才向你們這幾個狗腿子算帳。」

    他假裝被水凍醒過來,看了一下眾人,假裝驚恐萬分地吶喊道:「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我?」為了逼真,還故意的掙扎著身體。

    眾人看到滿臉驚恐萬分的他,都高興得笑了起來。

    年輕漢子露出陰沉的笑意,那模樣彷彿一隻野獸看著一隻垂死掙扎的獵物一樣,嘿嘿笑道:「小子,你不用掙扎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什麼人不好得罪,偏偏要得罪我們少爺。」

    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一輛紅色的跑車,已經從倉庫門口風馳電掣的飛躍過來,眼看車就要撞上綁在柱子上的龍如風,只見跑車到了他面前,馬上來個緊急剎車,地板與車胎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地板上的飛塵一下子瀰漫起來。

    陸軍輝耀武揚威的從車上走下來,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龍如風,眸子綻出貓戲老鼠的光芒,嘴角浮現出陣陣笑意,說道:「這不是我們那天趾高氣揚的龍先生嗎?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他接著轉過身,向眾人問道:「你們有沒有好好的招待他呀,他可是我們的貴賓,要好好的招待啊。」

    年青漢子諂媚道:「大夥兒都等著少爺你來主持大局。」

    陸軍輝滿意道:「你們做很好,等一下通通有賞。」

    眾人齊聲道:「謝謝少爺。」

    陸軍輝走到他的面前,問道:「小子,你還記得我嗎?那天有劉再生為你說話,我想,今天你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吧。」

    龍如風輕笑一下,面無懼色、神態自如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你這個雜種在找事,等一下,我會讓你一輩子後悔做這件事。」

    沒有想到龍如風已經成了階下囚,居然還敢如此嘴硬,陸軍輝那張本來就有點發青的面色,變得更加發青,咬牙切齒道:「沒有想到你死到臨頭,嘴上還這麼硬。好,我現在就看看我們誰會後悔。」說到最後幾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蹦出來的。

    話一說完,向著身邊的人揚揚手,道:「你們上去把他的手腳筋給我挑了,然後把他扔出去。」

    龍如風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的陸少爺,沒有想到你是如此之狠毒,那我就不客氣了。」話才說完,全身的繩索已被他的真氣震斷成一寸寸。

    龍如風伸出右手,輕輕的掃了掃身上殘餘的繩索粉末,悠然的望著他們幾個人。

    剛想撲上去的幾個漢子,也被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衝到半路就面面相覷,停了下來。

    陸軍輝被嚇得雙腿一抖,膽怯心虛喝道:「你們上前把他做了。」說話間向後退了退,身體*在跑車下才停了下來。

    幾個漢子臉臉相望一下,吶喊一聲,各自舉起刀棍衝上前,準備往他的身上劈下。

    龍如風雙手背負,從容地望著他們,雙目精芒閃爍,攝魂術如閃電般的往眾人攝去,那些人還沒有衝到一半,手上的刀棍叮噹一聲都掉了下去,人也柔軟的向著地下倒了下去,迷糊的睡著了。

    「妖怪!」

    望著龍如風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幾個彪形大漢擺平,陸軍輝臉色已經從青轉為煞白,全身顫抖,聲音發抖道:「你……你……想幹什麼?」手向著背後,想打開車門逃走,但偏偏手腳不聽話,怎麼找也找不到車門。

    龍如風悠然的來到他的面前,輕聲細語問道:「陸少爺你問我要幹什麼?你叫人把我綁到這裡來,還叫人挑斷我的手腳筋,現在你問我要做什麼。」

    那些輕聲細語對陸軍輝來說彷彿催命魔音一般,雙腳再也站不穩,如爛泥般的癱倒下去,雙眼現出恐慌無助之色昂首望著他。

    龍如風深沉說道:「你這種社會的人渣,留在人間只會害更多的人,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放心。」說著,他把一個陸軍輝在十八層地獄受著下油鍋,上刀山,鉤舌頭的畫面,向著他的腦海封印下去。

    「啊!」陸軍輝雙手抱著頭,慘叫一聲,嚇昏過去了。

    龍如風暗道:「你這個人渣,從此就過著恐懼的生活吧,這就是你作惡的報應。」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向著倉庫走了出去。

    陳妮望著一身濕淋淋的他,迷惑不解問道:「外面在下雨嗎?你怎麼全身都是水。」

    龍如風望了一下渾身濕透的自己,乾笑了幾聲,把剛剛發現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妮聽後,分析道:「發生了這種事,我想他的父親一定會去尋找天星門的人來醫治。只是不知天星門派了什麼人來?」

    龍如風答道:「這次如果是陳華為那小子來的話,我正好把他給廢了,減少一下天星門的實力,對我們以後對付金劍真人也有好處。」

    「這件事情,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要出面,不要讓他們有所警戒,我一個人來應付就行了。」

    陳妮聽完後也感到有理,表示贊同。

    時間如箭,一個星期已經過去了。

    本以為天星門的人會來,可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卻一點風聲都沒有,陳妮感到非常鬱悶,問道:「如風,已經一個星期了,為什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龍如風搖著頭,答道:「這件事情我也感到奇怪,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看得出那陸軍輝是中了攝魂術,會去請天星門的人過來才對。」

    陸軍輝的家裡,一個五十歲左右、長著鷹鼻、濃眉深眼的中年人,向著在他旁邊的一位年輕人問道:「小為,你看了怎麼樣,軍輝是不是中了攝魂術。」

    小為點著頭,回答道:「威叔,你猜得不錯,軍輝確實是中了攝魂術。」

    威叔神情焦急說道:「小為你要救救軍輝呀,我只有他這一個獨苗。」

    望著焦慮的他,小為說道:「威叔,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你的事就是我們天星門的事,自從接到你的電話,師父馬上就吩咐我們過來。」

    威叔聽到他如此說,焦急、擔憂的臉色才緩和下來。問道:「那什麼時候幫軍輝解這攝魂術呀?」

    小為歎息道:「威叔,軍輝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這個下攝魂術之人的修為極高。以我目前的修為,還沒有辦法解開這攝魂術,如果要強行解開的話,可能只有我師父才能辦得到。」

    「什麼!小為你不能解,要你師父才行?」

    威叔失聲驚駭問道,接著又擔憂地說:「可是,你師父哪有時間下山來?」說完這句話,焦急得摩拳擦掌,在大廳不停的來回踱步著。

    小為安慰道:「威叔,你現在焦急也沒有用,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尋找到下術的本人,也是可以解開的。如果是修真界,以我們天星門的威望,對方怎麼也會給幾分薄面,這點請威叔放心好了。」

    他接著好奇問道:「軍輝怎麼會惹上這種人呢?在正常的情況下,有如此高修為的人,是不會隨便亂來的呀!」

    威叔一對濃眉緊皺,重重歎了口氣,說道:「我聽下人說,是在劉再生的家裡與這個人結上仇,那次軍輝可能吃了點虧,軍輝在不甘心的情況下,就叫了幾個人去把他綁架起來。」

    「聽他們說,那人被帶到倉庫後,一雙眼睛朝著他們發亮了幾下,當時他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時看到軍輝也睡在倉庫裡。可是當叫醒他時,他雙手緊抱住頭,亂喊亂叫,不時用手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唉!」

    小為皺眉道:「他百分之百是故意讓他們抓的,要不然,以他這種道行,怎麼是他們幾個凡夫俗子可以動得了的。依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唉,現在只有用靈傳術,以軍輝的身軀為傳媒,約他來這裡談一談,問問他有什麼條件。」

    威叔像是在溺水中抓到一條救命草,連連道:「對對,小為你叫他來。不論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他,只求他能解除軍輝的攝魂術。」

    正在跟陳妮姐妹研究道法的龍如風,心神突然一陣波動,知道有人在利用陸軍輝為媒介想要約他見面,他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約我到陸軍輝家裡談,我去看一下是誰來了。」

    陳妮關心道:「你小心一點。」

    龍如風微笑道:「你放心,我帶綠鷹一起去,到時候有什麼不對勁,綠鷹會飛回來跟你們說的,你們也好有個準備。」

    這幾天一直待在家裡沒有機會出去的綠鷹,聽到要帶它出去,興奮的展翅就飛,飛了好久,才緩緩的落在龍如風的肩上,昂首挺胸,如一個要遠征的將軍一樣。嘴巴不停的咕咕叫喊著,等到龍如風瞪了它一眼後,才乖乖的閉上嘴。

    龍如風凝神按著靈力的方向行走,半個鐘頭後,來到了一座歐美風格的別墅,凝神感應到靈力是由別墅裡散發出來,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於是走到門前按了一下門鈴。

    一個傭人很快的下來開門,龍如風不等他開口,先說道:「我是你們約過來的人。」傭人可能受到了吩咐,也就沒有多問的帶著他進去了。

    隨著傭人進去後,發現這裡的一切與劉再生的別墅可以說是不分上下,花園、游泳池……雖然與劉再生的別墅佈置有異,但豪華的程度都是不差上下,顯然都是經過名家之手。

    隨著傭人踏上二樓,坐在大廳裡的人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都向著他望了過來。

    「龍如風。」一個充滿驚駭的嬌柔聲音響起。

    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龍如風暗道:「難道是言琪來了?」想著,他隨聲音望了過去,只見滿臉驚恐、美目露出驚駭之色的言琪,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而她的身邊,就站著那個自己一想起他的名字都會發火的陳華為。

    幾個人的目光一接觸後,都猛盯著對方一動也不動,時間在此刻就像是停止轉動一樣,眾人都默默的相望著,過了許久,言琪才打破寧靜,語氣帶著愧色地道:「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也不打個電話給我。」

    威叔感到無比的迷惑,看他們的樣子明明都是認識,但從他們的語氣與神色看來卻又有點不對,如同敵人一樣,心裡不由得求神拜佛,希望他們不是敵人才好,要不然兒子的性命就不保了。

    而威叔正想開口問陳華為情況時,卻見他臉色陰沉,眸光閃爍不定,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陰森的氣息,在商場打滾多年的他,馬上就明白事情不對勁,不由得把剛要開口的話收了回來,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展。

    陳華為一看到是龍如風,就知道今晚的事情是不可能和談的,喝道:「姓龍的,想不到是你,鈴藏你死不了,現在又來這裡胡作非為,對我威叔的兒子下攝魂術,你現在最好趕快把攝魂術解開,要不然你別想出這道門。」

    他嘴上雖然如此說,其實心裡已經膽怯心虛,從陸軍輝中的攝魂術看來,他的修為要比自己高出好幾層,但是自己怎麼也放不下臉來向他求饒,雖然想表現鎮定,一顆心卻怎麼也安定不下來,如同鑼鼓般的直跳。

    龍如風聞言,昂首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震得飛塵四起,客廳上的普通人都受不了如此強大的笑聲,各自用雙手掩住耳朵,目光露出驚慌之色的望著他。

    笑聲猛然停止,龍如風的眸子閃耀出嚴厲的光芒,語氣極為憤怒地道:「你還記得在鈴藏中,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今晚我就是來收債的。」

    原本一直站在他肩上不動的綠鷹此時突然振翅而飛,在廳中飛了一個大圈後,來到陳華為的面前,道:「就憑你這小子也想與小龍比,你是壽星上吊——嫌命長了你!」說著笑了起來。

    沒有想到連這只破鳥都敢來嘲笑自己,陳華為氣得伸手就要把它打死,可是,他的手還沒有到綠鷹的身邊,就被它給避了過去,然後帶著一連串的笑聲飛回到龍如風的肩膀上站著,神氣飛揚的望著他,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龍如風對著它比了個大拇指表示嘉許,跟了龍如風這麼久,還沒有看他稱讚過自己,現在得到他的讚美,綠鷹高興得全身的羽毛都豎了起來。

    面對著如此怪異的場面,威叔是三魂七魄嚇得丟了三魂,心裡不由得罵暗兒子混蛋,什麼人不好惹,偏要去惹這種人。

    他嘴上結巴道:「你……你幫我……解開兒子的攝魂術要什麼條件?不論是什麼我都答應你,只求你放過我兒子。」

    龍如風哼道:「你就是那敗家子的父親嗎?」

    威叔點頭道:「我就是,求求你放過他吧!」說到最後都要哭起來了。

    龍如風搖搖頭道:「有你這種父親是你兒子的不幸,我想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應該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威叔顫抖道:「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龍如風哼道:「救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可知道他把我綁去後,要挑斷我的手腳筋,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話,那我現在只能在床上度過一輩子,你說,我能救這種人嗎?我沒有要他的命,已經是他祖上積德了。」

    聽到這番話後,威叔臉色慘白的倒坐下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兩滴老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言琪插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狠心的人,大家朋友一場,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好嗎?」

    龍如風怒道:「朋友,這兩個字難為你說得出口,我為了你們,去雷音寺拼了命要取佛水,而你們居然落井下石,而且還說一大堆風涼話,從那時開始,我就認定你們是我的敵人。」

    言琪憂愁說道:「我知道,那次是我們的不對,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好嗎?」

    龍如風聞言後,突然放聲大笑,帶著悲傷的語氣說道:「這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事情嗎?當年我在雷音寺中差點就沒有命,這還不算,我在鈴藏的深山整整做了兩年的野人,而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言琪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龍如風冷笑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今天是來收債的。」

    聽到他的語氣,知道今晚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陳華為心想:「你的修為高,但是我與師妹聯手。我就不信會打不過你,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你毀了,永絕後患。」

    想著這些,沉聲道:「師妹,你還與這種人說什麼,我們兩個人聯手把他給廢了。」邊說邊從身上拿出一把金劍。

    「大家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情先坐下來商量。」言琪幽幽的望了師兄一眼,心中還希望事情能夠挽回,說道:「那次的事情,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龍如風想起以前跟她的一段交情,歎口氣道:「看在過去的交情上,我不想對你怎麼樣,你走吧,但是你師兄,不論如何也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陳華為憤怒道:「師妹,你與這種人說什麼,難道,我們天星門會怕他不成?」說完他腳踏七星,手掐劍訣,萬劍歸宗在他面前展開,化成了十二把金劍閃耀著。

    看到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怎麼說也不會讓師兄單獨面對龍如風,言琪歎了口氣,站到陳華為的身邊,使開天星劍法。

    望著師妹站在自己這一邊,陳華為臉上綻出陰笑,心想:「我就不相信你有三頭六臂。」手上的劍訣一掐,金劍一下子在他的面前集中成為了一個劍圈。

    面對著他氣勢磅礡的陣勢,龍如風並沒有顯露出驚慌之色,反而氣定神閒,從容的望著他們,輕笑道:「沒有想到過了這幾年,你們還是毫無長進,就憑你們這些就想要殺我,也太小看了我吧。」

    說完他吩咐綠鷹道:「你先到旁邊,看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綠鷹聞言,呼的一下,飛到客廳上的一個古董架上面站著,凝望著雙方。

    龍如風伸出右手,隨著他意念的觸動,伏魔法輪金光閃閃的出現在他的手心,龍如風冷笑了一聲喝道:「臨!」雙手同時結起了金剛印。

    剛剛還算平靜的客廳,一下子捲起了一股小旋風,慢慢地滾動起來,周圍的靈氣猶如小鐵片遇到磁力般,飛快的向著伏魔法輪集中。

    望著金光閃耀的伏魔法輪,以及在氣流中衣袂飄動、頭髮飛揚的龍如風,言琪內心產生一股畏懼不安的感覺。

    伏魔法輪的威力,當年可是自己親眼目睹過的,經過了這麼多年,看現在的情勢,龍如風顯然已經把它修煉到得心應手的境界了,因此這次的敵對,可以說是凶多吉少,但是現在,卻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想到這些,她只好全力的推動劍法,心裡仍然存著一絲希望,看能不能結合師兄兩人的力量,共同度過這場劫難。

    憑著心神的感應,龍如風感應到伏魔法輪已經吸收了足夠的靈氣,馬上發出了一股靈力阻止它再吸收,怕吸收過度了自己不好控制,而伏魔法輪一停止吸收靈氣,客廳裡的小旋風馬上就停止了。

    客廳裡雖然開著明亮的燈光,但跟在空中螺旋轉動並化為劍圈的金劍相比,就顯得黯淡無光了。

    隨著陳華為一聲嘶吼,劍圈一下子發出了一道炫目的光芒,如洪水般的向著龍如風攻去。

    「來得好!」

    龍如風聲音一落地,雙手金剛印一合,喝道:「破!」

    此時一直集中在伏魔法輪中尋找出口的靈力,便如同水庫開閘一樣,閃耀出刺目的金光,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金劍迎去。

    「砰」的一聲巨響,在客廳裡響起,激起一道強大的氣流向著四處散去,把周圍的桌椅以及各種金劍捲得七零八落,杯盤狼藉。

    而伏魔法輪的金光透過了催碎金劍的氣流後,直射向陳華為的胸口。

    「啊」的一聲慘叫,陳華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倒,一直飛到撞倒在後面的柱子時才停了下來,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在他旁邊的言琪也受到金光的反彈之力,踉蹌地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鮮血。

    所有的一切雖然說來話長,但其實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

    收回伏魔法輪,龍如風走到陳華為的面前笑道:「現在你死心了吧。」

    陳華為滿嘴鮮血,雖然想說話,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雙眼露出驚駭的目光望著龍如風,不知道他要怎麼樣對付自己,但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龍如風臉色一沉,道:「我現在就來完成我所許下的諾言。」說著,他雙手按住了陳華為的天門穴。

    倒在一旁的言琪望著龍如風的舉動,驚恐道:「不要呀!」

    雖然她拚命地想爬起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偏偏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奈的望著。

    「收!」

    隨著龍如風的一聲大喊,一顆金黃色的丹子,出現在他的手心。

    陳華為當場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言琪雙手拍打著地板,無力的哭喊道:「不要……不要呀……」

    看著她淒涼的模樣,龍如風的心突然一軟,上前攙扶她坐了起來。

    言琪露出憤恨的眸光望著龍如風,身體拚命的掙扎不讓他扶著自己,怒道:「我的死活不用你管,你居然如此狠心廢了我師兄的道基,你……你……」說到最後,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龍如風不管她說什麼,把她扶到沙發坐下,道:「我狠心,你有沒有想到我被你們丟在雷音寺時,那段時間我是怎麼過的。」

    「你也看到了你師兄是如何的對付我,今天如果是我輸的話,我想,我應該不是被廢道基,而是送命。再說,像你師兄這種心腸狹窄之人,學道也只會為害更多的人。」

    話說完,龍如風不管她,把手中的金丹丟給綠鷹道:「綠鷹!這次便宜你了,這金丹你吃了,煉化後就能把他的修為變為己有。」

    綠鷹興奮的張開嘴一下子就把金丹吞了下去,飛到他肩上靜靜的站著。

    龍如風道:「言琪,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沒事找事,這點你應該是知道的。是你師兄跟陸軍輝先來惹我的,這件事不能怪我,希望你自己能靜下心來回想一下。」語畢,便頭也不回的帶著綠鷹往外走去。

    看到龍如風走了出去,威叔才敢從客廳的背後跑了出來,同時吩咐傭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言琪出聲阻止道:「威叔,不用了,你叫人找一張床,把我師兄扶上去躺著就行了。」

    威叔不解道:「可是小為的傷那麼重,如果不去醫院,我怕他會有生命危險!」

    「沒事的,你現在打電話給我師父,把這裡的情況跟他說一下,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接著,言琪繼續搖著頭說道:「威叔,軍輝的攝魂術,就算是我師父來了,可能也解不開!」

    「什麼!怎麼會這樣?」威叔痛哭失聲道。

    言琪歎氣道:「我們低估了他的修為,以剛剛的情況看來,他所布下的攝魂術,恐怕……唉。」

    「小琪……他到底是什麼人?」

    威叔雙手在顫抖,結巴說著,然後又自言自語道:「軍輝怎麼會惹上這種人呢?」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了起來。

    「這都要怪我師兄當日不聽我的話,才會惹下今日之禍。」

    言琪道:「當年師門出了一件事情,我就找了龍如風來幫忙,當我們在絕望之時,他憑著一人之力幫我們完成了,而他自己也陷入了困境。」

    「可是師兄因為小心眼,不服他。在他被困時還冷言冷語的嘲諷他,他當時氣得跟我們絕交,同時還說,如果他能出來,一定會報復當日師兄對他所說之言。」

    「本來我們認為他是不可能逃出來的,可是世事難料,他不但出來了,而且修為比以前高了許多。偏偏巧的是,軍輝又惹上了他,引來了這場禍事。難道說,這就是天意嗎?唉!」說到最後,她長吁短歎了起來。

    聽到這裡,威叔的雙目黯淡無光,整個人都麻木了起來。

    想到自己已經年過半百,只有這唯一的兒子,如今居然出現了這種事情,老淚不由得流下來。

    帶著綠鷹,龍如風哼著小曲,心情愉快的回到家裡。

    陳妮看到他回來,擔憂之心不由得放了下來,問道:「怎麼樣?」

    綠鷹飛到她的肩上,吱吱說道:「還能怎麼樣,我們小龍出手,那肯定是馬到成功。」綠鷹得意洋洋的說著,彷彿那些人是被它打敗的一樣。

    望著人模人樣的綠鷹,龍如風被它逗得「嗤」的一聲笑起來。

    他接著坐下去,把事情的經過向著陳妮說了一遍。

    聽過後,陳妮沉吟了片刻,神色凝重地說道:「如此說來,金劍真人一定會出山來對付你的。」

    龍如風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看法,道:「正常的情況下,應該如此。」

    陳芳插嘴道:「他來不是更好嗎!到時候,我們三人聯手逼他把法寶交出來,也省得我們去尋找他,嘻嘻。」

    陳妮教訓道:「你整天就知道嘻嘻哈哈,你都說我們三人能聯手了,你有沒有想過天星門一個如此歷史淵久的門派,自然會有一些世交,到時候他們約一些人來,我想咱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芳向著姐姐做個鬼臉,愕然道:「那我們怎麼辦?」

    「我想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從長計議。還有一點,就是你們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樣對我們是很有利的,天星門現在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跟他們作對,並沒有想到你們身上。一旦發現了你們,我們馬上就從暗變明,那是對我們很不利的。」

    陳妮附和道:「說得有理,我想,我們經過了這件事情後,應該要更加小心。」

    「我知道怎麼修煉了。」原本一直靜靜站在龍如風肩膀上的綠鷹,突然喊了一下,神色興奮地振翅圍著大廳飛了起來。

    對它莫名其妙的話,大家都感到愕然,不知它為什麼會這樣說。

    龍如風連忙問道:「你怎麼突然說知道怎麼修煉?」

    綠鷹優雅的滑行了一個半弧圈,輕巧地落在電視機上興奮答道:「我的身體本來就會自動同化靈氣,平常我煉化鬼魂時,它們一進我的肚子就化成為我的靈力,可是我吃下金丹後不但沒有煉化它,反而把我分散在各處的靈力集中起來。你說,我現在只要把靈力逼進金丹,那這顆金丹不就是我的金丹了嗎?以後我就能*著它吸取日精月華,呵呵。」

    龍如風恍然笑道:「我忙了半天,你倒揀了便宜。」

    綠鷹道:「我不跟你們多說了,我要進去修煉了。」說著,便向房間裡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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