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為妖 魚躍龍門 第十章 秀水縣
    一大早的柳淑君就開始拆廟了,不過拆廟之前,還是跪在菩薩面前很誠心的祈禱:「

    菩薩,不是小妖我存心拆您的廟,只是實在是沒辦法了,岳觀那廝實在是重,又不能棄他於不顧,只要拆了菩薩您的廟門做拖板,還謝菩薩您大人大量,不要計較才好。」說罷,端端正正地磕頭行禮。

    接著,就很賣力的把那扇僅存的門板給拆了下來,再拉了些裝飾在菩薩周邊的布帷做拖繩。一切準備好了,柳淑君才使法將岳觀從床上弄到門板上,順便把那些破舊的床單蓋在岳觀身上。做好這些,柳淑君已經是氣喘噓噓了。不由暗歎以前練功的時候太不認真了,不然就不用這麼累了。

    依著廟外老樹的指點,柳淑君一步一喘息的拖著床板向東南方向前進。一邊走嘴裡一邊嘀咕:「死道士!臭道士!把人家丟在這鬼地方找不到路,自己卻倒頭就睡,還要本姑娘我照顧生病你。等你醒了,我一定要加倍的要你償還!」

    柳淑君如老牛一般緩慢的前行,身後床板上的岳觀卻被柳淑君給晃醒了,聽著柳淑君一路的嘀咕無聲的笑著。悄悄的升了個懶腰,就著初升的太陽,岳觀又一次陷入沉睡。你知道的,我是病人,我需要睡眠……

    一步三搖,終於搖到了官道過上,柳淑君混身是汗的癱坐在路旁,一手以衣袖扇飛,一手擦汗,探頭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岳觀,不由暗罵了一句:「豬阿,這麼巔的路都沒能巔醒你?」罵歸罵,還是小心的探了探岳觀額頭的溫度,雖然還有點燙,但已經比昨天晚上好很多了,柳淑君也小小的舒了一口氣,慢慢回轉就好。

    柳淑君在身上挑了塊相對乾淨一點的布,擦了擦岳觀臉上的土,順便也給他餵了點水,弄得一直在裝睡的岳觀大歎,這樣的日子真的很舒服哈!不過耳尖的岳觀卻聽到官道那邊有動靜傳來。也許可以坐回順風車呢。

    果然過了沒多長時間,官道上就過來了一隊人馬。車馬行進的速度不快,於柳淑君抱著試一試的念頭便去攔車,看看能不能帶他們一程。

    車是攔下來了,想要說的話也說了,只是趕車人一臉的為難:「這位姑娘,老漢我也是為人所雇,做不得主的。不過,倒是可以與你問一問主家的。」柳淑君自是千恩萬謝,看著趕車人與車內的人商量著。

    但見那車簾子被挑起了一角,因柳淑君正對著太陽,陽光耀眼看不清車內的情形,不過離得近車內商量的聲音還是聽得見的。

    「老人家,那姑娘可有說要去何方嗎?」聽這聲音略帶暗啞,柳淑君估摸著可能是位中年女子。

    「夫人,那位攔路的姑娘說是與自家兄長迷了路,且兄長身染風寒,急於進城找郎中瞧病,便想請夫人行個方便。」趕車的老人家倒也一五一十的講來。

    車內的中年女子只是沉吟並未講話,這時車內傳來一年輕女子的聲音:「娘,就帶他們一程吧,見她一個人還要拖著生病的哥哥也怪可憐的。」接下去母女之間似乎為了某件事情在爭執著什麼,只是離了遠了聽不見罷了。

    過了一會,見趕車人走了過來,柳淑君忙笑臉相迎。老人家不大好意思的說道:「主家說了,若姑娘不感覺委屈,就跟老漢一起坐前面吧。」老人家說的前面,就是指趕車人坐的那一塊地方。

    柳淑君已經累極了,哪裡還在想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有車搭就行了。等進了城,再找個郎中幫岳觀看一下,免得他病傻了。於是連忙答道:「多謝老人家了。不委屈的。」於是在趕車人的幫助下將岳觀扶上了車,柳淑君再跟著坐了上去,一行人向著城裡進發。

    上車之後,柳淑君向趕車的老漢打聽過了,這一行的目的地是離并州城不遠的秀水縣。柳淑君便厚著臉皮說也到那兒。走走停停,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秀水鎮。期間岳觀也不能一直裝作昏睡不醒的樣子,在下午的時候就醒了。

    謝過主家之後,柳淑君和岳觀就盤算著怎麼找個地方過夜了。一無銀子二無熟人,柳淑君扯了路過的葉子掐作一團,不由的更恨岳觀了。想想以前這個時候,不是正在吃美味,就是已經窩在床上一邊聽音樂一邊看文了,那會像現在這麼狼狽,肚子是空的,晚上要睡哪兒還是個未知數。想著想著就狠狠的對了一對白果給岳觀。岳觀接過來,倒也不生氣,只是整了整衣襟便上前與主家搭話。

    說的無非就是兄妹二人迷路了,且身無分文,想借貴府暫居一宿,等明天天一亮就會離去,還請主人家行個方便之類的。剛才那位夫人早早的就被人扶了進去,就剩下那位小姑娘在指揮著家人將車上的東西小心的搬進府。

    聽了岳觀的請求,那位小姑娘就指了一位家人說道:「出門在外,都有不方便的時候。楊六,你就帶著這二位客人去休息吧。」

    楊六便笑著將岳觀和柳淑君帶去後院廂房休息了。不知道是主人家吩咐的還是楊六仔細,不僅讓人送來了湯水供沐浴,還送來了二身衣裳。洗漱完畢,岳觀和柳淑君坐在桌前,一邊就著桌上的三菜一湯,一面討論著今後何去何從。

    剛才岳觀沐浴的時候發現身上多了一樣東西,是用防水的皮革包裹著的。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封信。可是看過之後岳觀就不得不苦笑了。

    一直以來都有莊生夢蝶的故事的。這一回岳觀便成了這夢裡的人。據信上說,蘇家一直受惡人詛咒,家中的男丁一直活不過三十,若想要解開這個詛咒就得有人回到發生詛咒的那一時刻,打斷詛咒儀式的進行才可以。而當時祖宗就留下這二人的畫像及名字,以供後人尋找。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畫像跟岳觀和柳淑君的樣子是一模一樣的,就連名字也是相同,所以當岳觀兩人看過這封信後,不得不苦笑,若是假的,那自己為什麼會身處在這裡,若是真的,那麼又要怎麼幫蘇諾的祖宗?

    柳淑君煩惱極了,將信丟在一旁,笑著對岳觀說:「你吃不吃?我是餓極了,不吃我就先吃了。」

    岳觀笑笑,跟著動筷,他也是餓極了,來這個時代二天了,就喝了點水,肚子早就空了的。只是岳觀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挑了個清淡的素菜就著飯吃了個八分飽就停筷了。

    待人收人碗筷去後,岳觀兩人端了杯清茶坐在窗下商量著事。柳淑君想的比較簡單。「道士,你管人是真是假,我們目前要解決的民生問題。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裡,怎麼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一切都免談,說什麼都是假的。」

    岳觀開玩笑道:「要不,找個人伢子把你賣了,得了錢我與你平分,然後各走各道?」

    柳淑君白了他一眼,「怎麼不是我賣你?要知道,像你這樣的才是值錢的。年輕力壯,識文斷字,買了回家做小廝也成,做面首也成的。」柳淑君摸著下巴瞇著眼又說了句:「人家古代小丫頭十五六就嫁了,像我這樣的都是老姑婆了,還是賣你值錢。」

    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明天去當鋪試一下運氣,看看柳淑君頭上那幾根碧玉簪和那對珍珠耳璫能不能值錢點,換點啟動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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