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雙彪 正文 第十六章 該看的我都看過了,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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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鍾瑟瑟有點控制不住滿腦子的怪異感覺蔓延,最後還算不是笑得那麼面部抽筋了,「趙明達,你坐下我有話說……咳咳……」

    趙明達解下圍裙在她對面坐下來,面無表情地問:「阿姨何事如此開心?」

    「啊哈哈,沒事!」鍾瑟瑟擺擺手,努力想了想前幾天被唐京京欺負的事情,才總算停下了笑。

    「真的沒事?」趙明達坐下的時候身體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一下,想是身上的傷還很疼,可他偏偏裝得跟沒事的人一樣,鍾瑟瑟一想起他身上猙獰可怖的傷痕,便再也笑不出來了。不用說趙明達是個胸有城府的人,而且特別要強,平時掩飾的很好,只有在不經意間才表露出來。

    「嗯,趙明達,你在我這裡做保姆可以,可是我要約法三章!」鍾瑟瑟說。

    「好的,阿姨只管說。」趙明達一點都不反抗,完全是一副你說怎樣我便怎樣的樣子,鍾瑟瑟知道他是想要還自己的人情,雖然不知道他以前在唐朝是幹什麼的,人品怎麼樣,不過這樣看來,倒是個正人君子,心裡不禁一陣感動,因此說話也客氣了很多。

    雖然說話的語氣比較客氣,可鍾瑟瑟說的話內容卻一點都不客氣。

    「第一,男女授受不親,就是說……」鍾瑟瑟見趙明達瞭然的看著她,知道這句古語他比自己還要知道什麼意思,就不用解釋了,「嗯,從今晚起你睡那間臥室,必須忘記我是個女人這回事,如果敢對我有什麼覬覦的想法,我同學就在公安廳工作,叫判你個無期徒刑,然後再凌遲處死!」

    雖然不能解釋如何判了無期徒刑再凌遲處死,但鍾瑟瑟威脅人向來喜歡說凌遲處死。趙明達不知道現代的律法,總歸知道鍾瑟瑟的意思是手眼通天,如果自己對她有什麼不敬之處,她便要將自己繩之以法,當下認真地點點頭。在趙明達的心裡,這位小娘子真的異常美貌,可是他受人之恩,怎麼能動那種污穢的想法,再說了自己之前風流是風流,也不是那種登徒子之人。

    看到趙明達無條件地接受,鍾瑟瑟繼續說:「第二,一般在家不許出門,如果非要出去,不許對人家說認識我,也不許說我認識你!」這是因為鍾瑟瑟是一個單身女子,收留趙明達完全是因為他無處可去,又滿身傷痕,而且沒有謀生的技巧;可是眾口鑠金,如果被人知道她收留了一個男人住在家裡,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的。

    趙明達也清楚,女子的名節有時比性命更重要,如果自己不小心壞了她的名節,她一定也會將自己凌遲處死的。

    「第三,家裡所有的東西,必須在我的指導下使用,不然就有可能觸電身亡或者被天然氣毒死,明白嗎?」

    鍾瑟瑟這一點的提出是至關重要的,那天趙明達說電視機在自絕經脈之前襲擊了他兩次,其實就是爆出的電火花電到了他。既然他要做保姆了,那麼那些電器和天然器自然要經常使用,一定要讓他瞭解電和天然氣的常識才能放心,不然還沒怎麼樣,就把這個唐朝來的古怪大叔害死在家中,實在是罪過罪過!

    趙明達全盤接受。接下來鍾瑟瑟翻出了初中的物理和化學課本,為他耐心講解電和天然氣的基本知識。可是看他好像不明所以的樣子,就乾脆扔掉課本,直接講電和一氧化碳的危害。這下趙明達聽懂了,這小娘子的第三條章法完全是為了自己著想,想想那天擺弄那個叫做電視機的法器,真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啊!

    上了一個晚上的課,鍾瑟瑟累得不行了,趙明達也因為傷勢還沒有恢復,精神有些不濟。鍾瑟瑟便去為他收拾那邊的臥室,其實也只用將一隻彈簧床展開,再鋪上被褥就好了,可是趙明達很是勤快地說:「有勞阿姨了,還是我自己來。你快去歇著吧,明日不是還要趕早起來掙錢嗎?」

    鍾瑟瑟微笑著點點頭,便走回自己臥室睡覺了。睡之前將臥室的門鎖上,又把床頭櫃搬過去放在門前,還在枕頭下藏了把水果刀,心裡覺得好笑,但為了安全,又不得不防範於未然,才安心地睡了。

    一夜無夢,很是舒暢。醒過來時就聞到濃濃的牛奶香味,鍾瑟瑟在臥室內換好衣服,走出臥室就看見在廚房裡忙碌的趙明達。清晨的寒冷使得廚房中的水汽特別大,氤氳地籠罩在那個穿著西北大學校服的身影周圍,突然讓鍾瑟瑟覺得很溫馨。多少年了,自從祖母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早起為她做飯,鍾瑟瑟的內心升起一種久違的感動。

    趙明達用一個盤子端了牛奶、白米粥和小菜出來,放在茶几上,看到鍾瑟瑟奇怪的表情,不禁問:「怎麼這般神情?沒有睡好嗎?」

    「挺好,謝謝你!」鍾瑟瑟輕輕地說了聲,便坐下來吃,吃了兩口又招呼趙明達,「你也來吃吧,別忙活了!」

    趙明達感覺到鍾瑟瑟今天早上有些奇怪,可說不出是為什麼,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突然落戶她家讓她不習慣,所以在圍裙上擦擦手說:「你先吃吧!」便又去掃地了。

    ***

    一連幾天,鍾瑟瑟每天回到家,都有人連忙接過手裡的包包,把拖鞋遞到她腳下,然後為她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等她洗過手後,又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來放在茶几上。對著擦得窗明几淨的屋子,鍾瑟瑟的心裡都要笑開花了,這真是要多腐敗就有多腐敗啊!我竟然搞了一個唐朝男人當保姆,要是讓陳天下知道了一定會狠狠誇我彪悍的;但是如果讓楊曉楠知道了,嚇死十次都有可能!

    吃過晚飯,鍾瑟瑟突然想起來這些天忘掉了最重要的事情,便扭頭問:「趙明達,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無大礙了!」趙明達一面刷碗一面說。

    「我看你坐下的時候還有些吃力,怎麼那些藥不管用嗎?」

    趙明達的身形滯了一下,繼續幹活。鍾瑟瑟看出了問題,追著問:「到底怎麼樣啦?不要搞得舊傷復發,那就麻煩了!」

    趙明達將碗排放在碗架上,轉過來時尷尬地說:「藥是很管用的,只是有些地方……我自己敷不到……」

    「啊?」鍾瑟瑟瞪大眼睛,「那你為什麼不說?一連幾天都敷不到,那不是要繼續惡化嗎?什麼地方敷不到,我來幫你!」

    「啊,那個……」趙明達笑得更尷尬,「沒什麼的,就是後背……還有……還有……」

    「過來,脫了衣服,我替你敷!」鍾瑟瑟非常嚴肅地命令,她想起那些可怖的傷口就倒吸冷氣,她從小就最怕疼,實在理解不了一個人怎麼能傷成那種樣子還不當回事?

    「那怎麼好?男女授受不親……」

    鍾瑟瑟一撇嘴,「哼,男女授受不親說的是我,你是男人又沒關係?再說該看的我都看過了,你怕什麼?」

    趙明達渾身哆嗦了一下,不明白鍾瑟瑟是什麼時候看過了自己。他那天在西大校園裡當民工時昏迷了,被送到校醫院扒了衣服這回事他自己當然不知道,他還以為哪天夜裡鍾瑟瑟趁自己睡熟了悄悄潛進來看的。心裡頓時有一種上當了的悲涼感,再看此時鐘瑟瑟一副要霸王強上鉤的女強盜的架勢,不由分說將他按在沙發上,撩起了上衣。

    果然有些地方趙明達夠不到,那些青紫的傷痕還在,可有的地方明顯淡了很多,說明那個藥還是很管用的。鍾瑟瑟小心地給那些傷口上了藥,然後問:「還有呢,這裡呢?能夠得著嗎?」

    趙明達一看鍾瑟瑟指的是自己的臀部,嚇得魂飛魄散,慌忙點頭說夠得著,一邊在心裡打鼓,莫不是她連這裡都看過了?再看她猶是疑惑的樣子,趕快轉移了話題,「那個,葉阿姨,家中米不多了,而且也沒甚鮮菜,肉食就更少,每日粗茶淡飯吃得好不難受,我是否應該去採買些可口的來?」

    啊,對啊,已經很多天沒有買菜了。鍾瑟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正好明天是星期六,我不用上班,我帶你去熟悉一下市場,你以後也好買菜啊。」

    「如此便甚好!」趙明達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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