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雙彪 正文 第八章 什麼,借我家洗澡?
    鍾瑟瑟幾乎是跑步回家的,生怕趙明達又跟上來。可回到家才發現,忘了買吃的東西,只好在家裡翻箱倒櫃找了半天,最後在冰箱裡找出一把掛面和兩顆雞蛋,這樣可以湊合一頓了。人品不好百事哀,連吃飯都要湊合!

    鍾瑟瑟現在住的這個房子是她一個師姐的,當年在大學裡面相處得很不錯,那師姐一畢業就留校做老師,學校給分了這間50平米的兩室一廳。可那位師姐因為長得嬌艷欲滴,追求者從學校家屬院一直排到學校的籃球操場,那些男人一邊等著追美女,一邊還能看場籃球比賽。那位師姐就好好揮灑了一把青春,認認真真挑選了半天,最後嫁給了一個留美的博士後,以去美國陪讀的借口,告別了親愛的祖國。因為她工作編製還在學校,這間單元也一直沒有被收回,就象徵性地租給鍾瑟瑟來住了。

    這裡雖然離鍾瑟瑟上班的高新區遠了一點,但是處於終南山腳下,風景宜人,空氣清新,又是鍾瑟瑟晃蕩了四年的地方,無論從天時地利還是人和的角度來講,都是很好的居住之地。

    這間單元不大不小,正適合一個人住,偶爾有個親戚來投奔,也可以勉強接納。還有廚房一整套的設施,熱水器和一概電器應有盡有。鍾瑟瑟下面在鍋裡煮,一邊快速沖了個澡,把羽絨服丟到洗衣機裡。然後一邊梳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唱著小曲兒,把面撈出鍋,準備享受這頓簡單的晚飯。

    彭彭彭——敲門聲又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鍾瑟瑟條件反射的繃緊神經,聽這敲門的聲音,是很熟悉的。鍾瑟瑟撂下麵碗,躡手躡腳跑去看門鏡。好傢伙,果然是那位穿著唐服的大叔。

    到底有完沒完了?鍾瑟瑟回憶了半天,確認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親戚,也沒有對貌似這樣一個男人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欠過類似這樣的人的任何錢物,那麼這就是說,完全是因為運氣太霉,與人品沒有關係!

    鍾瑟瑟把門開成一條縫,那大叔倒是還挺矜持,竟然作了個揖,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還是有些好聽的,「葉阿姨,再次打擾,實在是抱歉得緊,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望阿姨能夠相助!」

    這咋突然這麼有禮貌,讓鍾瑟瑟實在不習慣,「呃——你有什麼不情之請?醜話說在前面,如果要求太變態,我是不會答應的!」

    趙明達搖搖頭,這位小娘子說話,有很多都聽不太懂,但意思卻能明白個一二,她實在是不想與自己有任何牽連,女子潔身自好,本是品德所至,無可厚非。可自己實在是忍不住想來打擾她,因為別人他都不認識。於是當下又彬彬有禮地說:「趙某的要求只是一般變態,請阿姨不要害怕!」

    「呃——你說吧!」

    「在下想借阿姨寶地沐浴一番,洗去身上泥塵!」

    啊?鍾瑟瑟以為自己聽錯了,想在我家洗澡?這還不夠變態?當即關上門,氣咻咻地坐在沙發上,一邊吃麵條,一邊看《情深深雨濛濛》,一邊詛咒變態大叔。

    彭彭彭——

    還真是鍥而不捨!

    彭彭彭——

    如今這年頭,不管做什麼都要有毅力,就連當變態都不例外。

    彭彭彭——

    鍾瑟瑟又無可奈何地把麵碗放上在茶几上,跳起來去開門。

    「阿姨——」

    「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鍾瑟瑟威脅說,並且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在鍵盤上按了個110,舉在趙明達面前看。

    趙明達瞪大眼睛看著手機,露出神奇的表情,卻沒有一絲懼意。這讓鍾瑟瑟很是不解,難道這位大叔有戀警察癖?看到110非但不害怕,還有這麼嚮往的神色。

    趙明達心知這位葉小娘子雖然脾性剽悍了些,但實在是位冰清玉潔的姑娘,相比之那些在長安街頭以心相贈的女子,又好了不只千萬倍。越是這樣的女子,他越確定會幫助自己的。他其實也不是一定要糾纏她,只是在長安街頭被一頓暴打,身上多處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痕,血跡斑斑,有的結了痂,著實很難受。他出身雖然不夠高貴,但一直養尊處優,突然帶著一身傷,在這奇怪的地方流浪了兩天,簡直難受到死了。

    「阿姨,實不相瞞,我那日晚在長安街頭與一夥地痞拳腳相向吃了虧,身上十分難受,如不沐浴,恐怕傷口就要發炎生瘡了。」

    鍾瑟瑟心裡冷笑,哼,少跟我來這一套,姐姐我閱男無數,什麼伎倆沒見過,不管是裝酷裝傻裝可憐,統統不管用!

    不料趙明達思索了片刻,終於猶豫著挽起袖子,露出條條猙獰的傷痕,對鍾瑟瑟說:「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但是趙某絕對不是那等齷齪之輩。我身上的傷是真的,阿姨不助我,趙某也能夠體諒,就此別過,打擾了!」

    趙明達放下袖子,轉過身就向樓梯走去。

    「哎,等等!」

    趙明達轉頭,「怎麼?」

    「那個,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是真的嗎?」鍾瑟瑟也被剛才的傷痕嚇了一跳,那樣的傷要是不及時治療,真的很可能發炎化膿的。

    趙明達微微苦笑,「趙某為什麼要騙你?」

    「那你等等!」鍾瑟瑟說著砰的一聲關了門,過了大約一眨眼的工夫,又來開了門,這次是將門徹底打開了,趙明達心裡很是感動,不過看到鍾瑟瑟手裡提著的菜刀後,又一陣眩暈。

    「進來吧!我把話說在前面,只許洗澡,洗完就趕快出去走人,明白了沒有?」鍾瑟瑟嘟囔著說。

    趙明達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小娘子答應讓自己沐浴了,於是指著那把菜刀問:「那阿姨為何將這傢伙提在手裡?」

    「哼,別以為我心地善良就是聖母瑪利亞,你要是敢有什麼不良行為,我就一刀砍了你!」鍾瑟瑟面目猙獰地說。

    上邪,這等奇異的女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趙明達進了屋,就被屋裡的電視機嚇了一跳,咋的裡面還關了人在那裡哭哭啼啼,這地方果然詭異,這小娘子保不齊是什麼邪教的女巫,將大活人關在法器中作法,難怪剛才不想讓自己進來。趙明達這樣想著,突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但是已經進來了,就不好再出去,務必處處留心。畢竟還是可以沐浴的。可剛打定主意,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半碗麵條,趙明達嚥了口唾沫。不過好歹剛才是吃了五個饅頭的,如果再因為半碗麵,失去了沐浴的機會就得不償失了。於是趙明達強忍住想與鍾瑟瑟討面吃的想法,乖乖地走進衛生間。

    50平米的小房子,衛生間大概就是容納一人轉身的空間,突然站進兩個人顯得非常擠,特別是有一個人手裡還提著一把菜刀。

    「喏,這個是熱水,這個是涼水,自己調節,會了吧?」

    趙明達趕快點點頭,生怕心裡的迷惑一旦不小心表露出來,被鍾瑟瑟用刀砍了。

    「好,節約用水!」鍾瑟瑟最後囑咐了一句就退了出來。把衛生間的門關上,又想了想把單人沙發移過去堵在門口,這樣要是那變態裸男突然衝出來,也好有個緩衝的時間。然後把菜刀放在茶几上,拿起面繼續一邊吃一邊看電視劇。

    大約一集《情深深雨濛濛》看完了,裡面的水聲終於停了。有嗉嗉的翻衣服的聲音,不過不久就停了,裡面傳來趙明達的聲音,「葉——阿姨!」

    「幹嗎?」鍾瑟瑟又將菜刀拿在手裡,警覺地問。

    「有沒有乾淨的粗布衣衫?」趙明達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這身衣衫沾滿泥漬血跡,實在是穿不在身上了。」

    鍾瑟瑟差點暈過去,這麼說他還沒有穿上衣服?自己是一名單身女子,哪裡會有男人的衣服?「那個——你不能湊合穿一穿嗎?」不過說完鍾瑟瑟也後悔了,那身衣服本來就有夠詭異了,而且還髒成那種樣子,再讓他穿在身上,確實不近情理。於是說:「啊,那你等等哦,別出來——」

    鍾瑟瑟又開始翻箱倒櫃,思索什麼東西能給他穿。突然想起來自己剛上大學的時候發的校服。那時候他們班的班長高度近視,在登記校服時把160的號看成了180,因為男女校服的顏色款式都一樣,就給鍾瑟瑟定了一套男生的。因為西北大學的校服是世界上最難看的深藍色白道道夾克運動服,像鍾瑟瑟這麼身材魔鬼的女生,打死都不願意穿這種服裝,所以心想大就大吧,本來也沒想穿。沒想到事隔多年,竟然還能派上用場了。

    鍾瑟瑟把校服翻出來,敲了敲衛生間的門。門開了一道縫,露出一把濕漉漉的鬍子。鍾瑟瑟一手舉著菜刀,一手把校服塞進去,說:「快穿哦,要敢裸著出來,凌遲處死!」

    凌遲處死的意思趙明達是知道的,當下哆嗦了一下,趕快將這身奇怪的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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