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之怒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聽者有意
    作者謝老三打發走了來人,晁華也打掃完這裡的衛生,回自己的辦公室上班去了。王學龍把手頭的幾件處理完後,就認真地讀著來人放在這裡的資料。心裡覺得這樣合作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可以把運輸費用降下來,利潤雖然比自己直接做少了一些,但不需要購置更多的固定資產,訂單的完成也更有保證。

    下午謝延峰從外面回來了,王學龍就把兩個車間主任和採購銷售主任喊了過來,一起商量問題。王學龍首先把上午徐聞縣邁陳機械廠李光軍廠長的來意說了,同時也把自己的意見擺了出來,然後請大家談一談看法。謝延峰因為原來跟王學龍談起過這個事,也覺得這個辦法也不失一個比較好的解決措施,所以沒有說什麼。而其他三個人則發表了反對意見,都說工廠好不容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拿到這麼多單,只要買幾台車,增加幾台機械,建一個新的車間甚至只要把車間擴建一些就可以了,完成訂單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現在訂單很難得到,別人求神拜佛還得不到,我們哪有把訂單供手讓人的道理?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技術能力,如果造出的東西質量不好的話,那不損壞我們的名譽,打那些幫我們忙的朋友的臉嗎?

    王學龍只好耐心地把自己心裡的話仔細地講了出來「我知道現在一個企業的生存和發展靠的是訂單,沒有人要我們的貨的話,一切都無從談起。但你們也知道,要完成這些訂單,把造出來的這些產品送到客戶制定的地點,我們必須再購一到二台卡車,再買一台剪板機,一台空氣錘,一台車床,一台力式鑽床,此外還要擴建改造氣站、車間、噴塗間。我剛才稍微估算了一下,需要近二百多萬的資金。明年我們就不能還我們的款了,而且還欠下一些新債。這些問題都不大,只要企業發展好,資金問題還是可以想辦法籌集,別人也願意把錢借給我們。」

    王學龍繼續講道理「主要問題是將來的產品市場,對,就是今後的市場問題,我們湛江的高速公路修完了的話,我們怎麼辦?守著這一堆設備和新招的這些工人怎麼辦?把我們的產品運到內地賣?運費都出不起!也就是說我們這樣擴大規模的風險太大,我們把一部分訂單讓出去,我們可以得到一部分純利潤。同時我們減輕了工廠的負擔,我們的一些人還是可以用來生產其他東西,就是以前做的,雖然利潤不高,但收入還是比較穩定。另外我們將出去尋找新的門路,如果有新的產品,利潤好一點的,我們馬上就可以轉產,不會吊死在一棵樹上。當然,關於產品質量問題,你們提醒了我,我覺得我們在這點上要好好把關,我們必須派出我們的質量檢驗人員和生產監督人員。」

    「我贊同這個辦法,但我們還是要考察一下他們廠的技術勢力和生產勢力,勢力太小太大都不適合我們。對了,我們是否可以與他們合資?共同管理,將來我們的產品也許能打進海南省。」謝延峰聽了王學龍的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今天的意思不是說一定跟這個廠合作,主要是這個想法想得到大家的認同,在今後的實際操作中,也許有人不理解,希望你們把道理跟大伙說一說,不要挫傷了工人們的積極性。你們想明白了沒有?」

    幾個人的思想很快就通了,都點了點頭真的以後要是沒有人要貨了,守著一堆不能吃的設備,只能乾瞪眼。

    然後大家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問題,談判時需要瞭解的問題,準備明天的談判。

    下了班,晁華就自己一個人回家了。原來與蘇小妹總是共進退,但自從她與謝延峰公開戀愛關係後,她就很少跟她一起上下班了,特別是下班,幾乎沒有看見過人。

    「哎,真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傢伙。」晁華心裡想。

    可一想到自己,晁華不由又歎了一口氣自己心裡還是喜歡王學龍的,但總有點下不了決心,他的兒子很可愛,對自己也很好。正因為他兒子可愛,自己才想要有自己的孩子,真的嫁給了他,沒有自己的孩子也是一種遺憾。還有就是王學龍對自己的態度,除了那天因為高興而抱了自己一下以外,從來就沒有對自己表示過一點特別的意思。面對同事的玩笑和自己的暗示,那傢伙總是無動於衷,明顯的知道大家包括自己的意思,他就是不迎合一下。難道一定要我一個姑娘家去死皮賴臉地去求他,問題是就算自己拉下臉去求他,他會答應嗎?每次從食堂打飯送給他,他總是一副不驚不喜的樣子,有時自己故意把菜多打一份或少打一點,他都欣然接受,好像理所當然就是這樣的。

    你要說他不欣賞自己,不喜歡女色,也不是那麼回事。只要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有點措手無策的樣子。只要自己穿漂亮點,穿性感一點,他的雙眼也想其他男人一樣放光,一樣地失態,目光跟著自己的身影走好遠,只是比一般人掩飾稍微自然一點而已。想起他在風景區看到自己穿泳裝時的神態,晁華就感到好笑「也是一個好色鬼!」他看自己的目光絕對不同於他看別的女人的目光,以女性的敏感,晁華知道他絕對也喜歡自己。可這麼長時間內怎麼就沒有動靜呢?不求你邀請我跳舞,上酒吧,你也可以做一些土得掉渣的行動呀,比如送一支花,請我吃一餐飯,請我看一場電影什麼的。可為什麼就不能把自己的愛清清楚楚地表達出來呢?

    晁華就這麼自怨自艾地走著,不知不覺就穿過家屬大院,爬到五樓來到自己家門口。正心不在焉站在門邊在手袋裡掏鑰匙的時候,門突然開了。把她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手摀住了自己的小嘴巴。

    「小華,你想什麼鬼吧?大白天的,嚇什麼嚇。快進來吧!」原來是她媽媽出來丟垃圾,看到女兒臉都嚇白了,她媽媽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你不聲不響地開門,我當然嚇了。媽媽今天有什麼好吃的?」晁華偏身讓過她媽媽,趕緊進了門。

    她媽媽把垃圾袋扔到樓道間的垃圾桶內,轉身回來把門帶上了。「快洗手吃飯,你爸爸今天在外面吃晚飯,我們馬上就可以吃。」

    「好的。」晁華把手裡的包一放,答應了一聲就進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晁華雙手一邊輕輕拍著自己紅潤的臉龐,一邊說道「媽媽,怎麼裡面的水龍頭還沒有修好。你看我剛才沒有注意,水濺出來弄了我一身。」

    洗手間那個旋轉水龍頭前幾天突然壞了,關水前要先用力把旋桿壓下去再旋才能關上,打開水的時候也要壓住旋桿慢慢旋才能打開,如果不注意地隨便旋開它,龍頭就一下子全部打開了,巨大的水流衝到瓷盤上,然後四處濺開,而且現在越來越關不住了,總是漏水。

    「你爸爸說打電話要水電工來修,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修好。你爸爸說我們沒有專用工具打不開那個瓷盆的下面的什麼螺母。」她媽媽一邊端菜一邊說道。

    母女倆邊看電視邊吃飯。到九點多的時候,晁華的爸爸回來了,看樣子他有點喝高了,走路有點輕飄給人以一種不穩的感覺,嘴裡噴著酒氣。他一進門鞋子也沒有換就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喘氣。晁華連忙拿起他的杯子去廚房為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身邊的茶几上,自己稍微離他遠一點,因為他呼出的酒氣實在讓她有點受不了。

    「今天是誰請我們營長大人呀?一激動就喝多了。」晁華媽媽一見丈夫滿身酒氣進來就不太高興。最後還是起身到廚房去了,一會兒手裡拿了一條濕濕的毛巾出來。明顯可以看得出來,她身上也濺了許多水。

    「給!擦一把臉。你要喝不了就不要喝,幾十年沒喝過酒似的。」晁華媽媽一邊把毛巾遞給他一邊數落著,「你不是說打電話要人修水龍頭的嗎?我們都被它弄了一身的水。再說,這也浪費水嘛。」

    「我打了電話,說是明天來,浪費就浪費,反正是公家出錢,你心痛什麼,你不知道那些人吃一餐飯要花幾千塊,他們都不心痛我們心痛什麼?」

    「他們吃多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看見身邊的水這麼白白流掉就心痛。你不知道我堂哥那個廠就是因為缺水生產受影響,要是有水他早就發大了,現在就只能那麼養著。」

    「媽媽,你說我堂舅的工廠缺水?」晁華眼睛一亮,高興地站了起來。

    「你看你,這麼大了還一點也不穩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你舅舅來就講缺水缺水什麼的。他們廠雖然在海邊,但海水又不能用。開始建廠的時候規模不大,水也充足,這幾年廠的規模大了,可水卻比原來少了,現在每天只有幾千噸的水指標,不夠用,搬遷又沒有那麼多錢。你高興這麼的幹什麼?死丫頭,舅舅發不了財你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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