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現修真路 第四卷 第四章 神跡再生
    「主人,柯多爾一族已經背叛了您,為何您還要留他們苟活於世?」立於桌前,一名卑躬屈膝的男人啞著嗓子問到。

    「我還有用的著他們的地方,他們死了只會給我帶來麻煩。」除去艾瑞不說,其他幾個合作者都指明了要柯多爾幫他們壓制住手中的文物古董,少了柯多爾一族,他的合作者們大概也會不樂意吧。

    「可是柯多爾他竟想毀掉魂宿,如果真的被他……」男人還想繼續說,卻被自己的主人制止。

    「只要在儀式舉行前搶回魂宿不就行了。」輕摸著自己的寵物,坐在暗處的人凜聲道:「時間不多了,奉天的人忙於解禁,此時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除了魂宿之外,鍾楹就由你帶回來。」

    「鍾楹她在奉天總部,恐怕……」男人坦言,「奉天的修真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希望主人能夠將……」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會安排的。」揮揮手,他示意男人退下。

    還有十五天……只要能從易天闊的手裡奪回魂宿,祭祀便可如期舉行,若不然……

    「易兄弟啊,你可總算回來了!」剛回到奉天的聚集地,迎面哈賴就衝了過來。伸手就是誇張的一拍,他苦著臉抱怨道:「我拜託你辦的事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幫我跟主事人說啊?」

    扯下勒住自己脖子的雙手,易天闊輕咳兩聲,真是的,用的著這麼激動嘛,也不知道哈賴是哪根腦筋搭錯了。

    「你到底有沒有說啊?」自從上次拜託過他以後就沒下文了,事情到底成不成,好歹也要回個話啊!

    「咳咳……老實說……沒有!」上次光顧著談事情了,哪裡有空提及哈賴的事,不過說來也奇怪,他都已經住下了,還要經過主事人同意做什麼?

    「沒有?!」一聽這話,哈賴立即哇哇大叫起來,「我都這麼拜託你了,你居然還會忘!真是太過分了!」虧他還一心地以為事情鐵定能成,哪裡知道……

    「不、不用這麼激動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待會說也一樣啊。」反正他一會也是要去見主事人的。

    「你保證一定會說?!」這下哈賴可放精明了,這可關係到他下半生的幸福,半點都馬虎不得啊!

    舉起雙手,易天闊真的投降了,「是、是,我保證!」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笑開了一張老臉,哈賴拍拍他的胸口,語帶得意的說道:「嘿嘿,告訴你啊,我哈賴總算是遇到喜事啦,怎麼樣,恭喜我吧!」

    「恭喜你!」易天闊不冷不熱地點點頭。

    「啊?」會不會太簡單了一點?「就這樣?!」

    「你老人家應該不是頭一回談戀愛吧?需要我去給你放鞭炮嗎?」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才有感覺的吧,他現在已經夠多麻煩了,實在提不起那份心情。

    「怎麼這樣啊?我老人家特地告訴你你居然不當一回事?!氣死我了!」哈賴錘著胸,忍不住想一腳踹過去,這小子真是太不可愛了,還是鍾楹好啊,女生就是貼心!

    「主事人在哪裡?」該交代的事還是要交代的,雖然想了許多辦法還是不能將煞從五天請磬裡弄出來,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拖沓,如今只有硬著頭皮面對了。

    「哦,他好像吩咐過,讓你一回來就去書樓找他。」想了想,哈賴回道。

    敲響木門,裡面隨之傳出了桑莫道沉穩的聲音,「是易老弟嗎,請進吧。」

    推開門,易天闊進到室內,雖然還沒找到合適的理由,但怎麼說這件事也必須交代個清楚,奉天和銀豹一族的合作恐怕是很難繼續下去了,但願主事人聽了之後不要暈倒才好。

    將五天磬放在桌子上,易天闊開口:「我很抱歉,銀豹一族和奉天的合作恐怕是成泡影了,煞如今在這笛子之中,主事人認為應該怎麼做才好?」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略過了福花的部分,但起過程還是令桑莫道很是驚訝。

    「你是說煞在這笛子之中?」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煞是銀豹一族頗有實力的下任族長,就算勝不了易天闊但也總不會被他收住,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不成?

    明知易天闊不會說謊,但桑莫道還是心生疑慮,正想拿起桌上的五天磬細細觀察,卻不料手被重重地彈開,麻麻的刺痛從指間傳回心頭。

    「這……」難道這就是仙器的威力,連碰觸一下也不可以嗎?「呵呵,看來這件寶貝不願意讓別人碰觸啊。」不在意地笑著,煞被易天闊的仙器所收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只要易老弟能掌控了這件仙器,解禁的把握少說也大了一倍,少了銀豹族雖然很麻煩,但總的說來損失也不算大。

    桑莫道此時煩惱的是如何向身在奉天的幾位銀豹族長老交代,那幾個脾氣壞透的老頭子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如果讓他們知道煞被易天闊所收,結果就不是他能預料的了,銀豹族最在乎的就是世代傳呈,失去了煞,銀豹一族恐怕也時日無多了……

    輕揉著額頭,桑莫道思量著怎麼能在那幾個老頭子面前瞞天過海,「易老弟,你就盡量想辦法將煞弄出來吧。」這是唯一能和平解決問題的法子,若真的不行,奉天與銀豹一族就只能強言相向了!

    離開桑莫道的書樓,還沒走幾步便被端木夏攔了下來。「易兄弟這是怎麼了?看你的臉色似乎很不好啊。」

    「沒有。」見著依舊嬌艷如花的端木夏,易它闊只得揚起笑容,這是習慣養成的必要禮儀,在女士面前皺眉頭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掩唇輕笑,她緩步上前,伸手抹平了他衣領處的皺折。易天闊就像他的孩子一般,雖然身為修真者,但失去丈夫孩子的痛是端木夏始終不能忘懷的,即使一遍一般的告訴自己他們一定不會有事,可事實上她比誰都要害怕,就如同那些同樣失去親人子女的族人一樣,生怕自己的願望會成為泡影,解禁的本意已經被逐漸取代,奪回親人才她如今最大的願望。

    很久沒被人這麼對待過,易天闊有點尷尬的退了退,啞聲問道:「你找我有事嗎?」端木怎麼說也是奉天內的大族,在解禁前期端木夏還有時間這麼悠閒嗎。

    「奉天原本不用承當如此重擔的……」端木夏一反以往的迷人微笑,難得嚴肅地說著:「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麼做究竟對不對,為了解開這個突如其來的禁制,奉天上下失去了無數族人,包括我的丈夫和孩子也都……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進入奉天總部的外族人,這說明主事人十分看重你,雖然非我族人,但你的確為我奉天出了不少力,端木夏在此多謝了。」今次前來就是為了答謝他,多虧了易天闊,他們解救族人和解禁的計劃才多了許多把握,別看只是小小的一點進步,但對於現在的奉天來說卻已經是益處良多了。

    「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不久前他還搞砸了奉天和銀豹一族的合作計劃,現在端木夏的謝言已是太重了。

    抬手止住他接下來的話,端木夏凝望著他,眼神裡有著他看不懂的哀求,許久,她才開口:「易兄弟,有件事,請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請說。」她的面容有些悲哀,即使心知不是什麼簡單的要求,但易天闊還是如此說道。

    「主事人、張老還有我已經達成協議,解禁時我們會全力協助於你,雖然你的修為尚淺,但對結界的認識和掌握卻是比我們都來的深,所以到時候請你一定要找出其他被困族人的所在,這是比什麼都重要的,你明白嗎?」說話的同時端木夏垂下了頭,就算是她小小的私心吧,為了救出很可能還活在結界裡的族人,她也只好如此請求了。

    慢慢行走在青石鋪成的街道上,易天闊再度想起了自己認為已經忘掉的記憶,因為端木夏的眼神,他答應了她的請求,即使那只是她一相情願的想法,那些族人是否還活著是誰也不知道的,如果能在解禁的同時救出他們那是最好,若不然,這裡的人們又該如何自處?為了解開禁制,奉天的人們已經付出太多……

    望著街上玩耍著的孩童,易天闊站住了腳步,那天真的笑容是他曾經渴望的,但在舉起槍的那一剎那,他知道那將成為他最遙不可及的夢,不想像易鷹那樣的冷酷無情,但事實上,他的雙手上也沾了血不是嗎……

    呵呵,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自嘲一笑,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解為什麼會想起這些。也許真的被哈賴說中了,自己雖然看似獨立沉穩,但事實上還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半大小子而已,許多事情,真的是不由自主啊!

    「大哥……」遠遠的,張東顯的大嗓門已經響了起來,拾首望去,易天闊心生疑惑,他不是讓東顯去探望儲騰和莎妮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

    「不好了,莎妮她的病情突然出現惡化,我看……喂,等一下啊,我還沒說完呢,大哥……」等不及東顯把話說完,易天闊已經一個瞬移消失了。

    站在原地氣得錘胸頓足,張東顯對著空氣大叫:「你好歹也把我帶上啊,我才剛從那邊跑過來啊!」再跑回去非累死他不可!

    「莎妮的情況如何?」剛進門,易天闊急急忙忙地趕到床前,莎妮正虛弱的躺在上面,大大的斗篷已經被除下,裸露在外的身子顯得更為嚇人了。

    搖首,儲騰陰沉著臉,半天不發一語,緊握著心愛之人的手,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莎妮姐姐的情況很糟糕,昨天下午還好好的,但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暈了過去,到今天就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我們試了所有辦法,但都不管用……」鍾楹打著手勢,看著痛苦中的莎妮,她也為之揪起了心,一遍一遍的不畏莎妮身體的恐怖,用熱水為她滋潤著龜裂乾涸的皮膚。

    昨天晚上?那不正是他拿到黃金項鏈的時候?拿出那條帶著濃濃莫名氣息且不停泛著金光的項鏈,易天闊知道莎妮有救了。

    當項鏈觸及到莎妮身體的那一瞬間,易天闊便被其炙熱的溫度所驚,鬆開手,項鏈應聲而落。耀眼的金光自項鏈中射出,靜靜躺在床上的莎妮被這道光芒包圍著,正個人像是沐浴在聖光裡的女神,即便身體是那樣的醜陋,但發出的聖潔光芒卻是不容人忽視的。

    好美……茫茫然然地在心裡讚歎著,鍾楹閉上了眼,默默地將這一幕收藏在心底,這樣聖潔高貴的景象必將是她一輩子都難忘的記憶。

    儲騰則瞪大了雙眼,生怕一個錯過自己的愛人便會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伸出手,他緊張地試圖抓緊莎妮那若隱若現的身軀,泛著金黃色的光芒,項鏈毫不留情地打退了他的手掌,再一次將莎妮重重地包裹起來。

    「不可以哦,他不是壞人呢……」輕柔的聲音從床上的人兒口中溢出,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出一般,顯得是那麼的輕淡、溫雅。

    在眾人的注視下,莎妮睜開了眼,伸手握住了胸口處的項鏈,她的眼角閃起了晶瑩的淚滴,「終於想起來了,我是莎妮,是侍奉納菲克蒂斯的祭司,我怎麼會忘了呢?」將項鏈托於額前,她低聲懺悔著。

    項鏈的光芒在她的話語中逐漸擴大,漸漸的,金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莎妮身體上發出的白色聖潔光芒。

    乾涸龜裂的皮膚在一瞬間復原了,小麥色的肌膚又回到了莎妮身上,原先那皮包骨的景像已不復存在,此刻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亮麗絕倫的美艷女子,出色的外表加上修長的身材,在米色紗裙的包裹下顯得格外迷人心扉。

    「莎妮……」不趕相信自己的眼睛,儲騰望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子,顫顫地開口喚道。

    轉過頭,將項鏈戴於儲騰胸前,莎妮微微笑著,高貴典雅的氣質流露其中,紅唇輕啟,她語帶哽咽地應道:「儲……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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