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二代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瑩霜失蹤
    我淡淡的回視他,從他臉上尋找著違心之言的證據,他只是平靜的看著我,嘴角努力拉開一個笑容,卻是滿嘴的苦澀。這個傻瓜!我拉過他緊握著的手,掰開他幾乎掐進肉裡的指頭,把手塞進他涼涼的掌心。

    「我不去!」如今,無論那邊發生什麼事,都與我無關了。與其追尋那虛無縹緲的感情,不如珍惜眼前:「你不是要帶我走嗎?我去!」

    「你……你說什麼!」他猛的一把握緊了我的手,瞪大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拂在我的臉上的氣息,驟停,他息等待著:「再說……一次!」

    我笑!這些天來,第一次發自內心釋然的笑,一字一句的回答:「我、跟、你、走!」

    他沒了聲響,只是盯著我僵持著,許久許久,他的臉上慢慢的慢慢的爬上他的招牌笑容。比那正午的艷陽還要來得耀眼。

    「聖喑其,你要去哪裡?」看著那越來越不對勁的路,一股不詳襲上心頭:「你不會……又迷路了吧?」我怎麼會忘了,他是個路癡:「這不是出府的路!」

    「我知道!」聖喑其一邊在屋頂飛馳,一邊看向懷中的我道:「這上官府我走了無數次,再怎麼忘路也會記得的!」

    才怪!以前來噌飯的時候咋不見你識路。

    他腳不停歇,繼續道:「只是……我們先不出去?」

    「不出去?」他不是說帶我走嗎?反悔了?

    「我們先去個地方!」

    「去哪?」

    「柴房!」心裡一陣狂跳,抬頭看向一臉平靜的聖喑其。他回過頭燦爛地一笑:「你想去那裡,不是嗎?」

    頓時滿心的感動盈滿了胸口,對!我想去那裡,我一直都想去那裡,想去看看為了我被關起來的某個笨蛋。

    瑩霜。她是我下山以來最對不起的人,若不是為了我。她也不必遭這樣的罪。在牢裡那些日子,我最擔心地就是她,她那麼弱柔,遇事又不懂得反抗,只會逆來順受。要是上官恆存心與她為難,只怕……

    沒想到聖喑其居然能看穿。心裡頓時暖暖的,不知道是激動居多還是溫心居多。

    「謝謝!」

    他寵溺地一笑。溫暖的大掌摸上我的頭,柔聲道:「傻瓜!看,到了!」

    我們落在一間茅草屋邊,這就是柴房,衝出去一把推開門。四下一瞧,卻找不到瑩霜,只有滿屋子的柴火。我瘋狂的找著那個柔弱的身影。沒有,沒有,哪都沒有?心一點一滴地往下陷,我來晚了嗎?如畫明明說過,她沒事的!

    「瑩霜,瑩霜呢……」我抓著聖喑其一陣狂搖,「她該不會,不會……」

    「不會地!」聖喑其,一把拉住我搖搖欲墜的身子,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杯茶,握了握道:「這茶還是熱的,她應該剛走不久,而且這裡沒有掙扎的痕跡,她應該是自願跟人走地,所以她該沒有危險才對!」

    「真的嗎?」我抓著他的手求證。見他肯定地點著頭,心才慢慢的平穩下來,細想一下他的話,更覺得有理,瑩霜應該沒事的!只是她是被誰帶走的,瑩霜雖說沒有半點武功,卻尤為聰明,她自是明白自己的處境,這上官府是沒有可以信賴的人,這樣的情況下,她會自願跟誰走?更多的疑團在心裡冒著泡泡。

    「不管怎樣!我們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我點頭,聖喑其扣住我的腰身,抱緊,調頭飛身向外而去。

    剛走到前院,卻突然閃出一大幫的黑衣人,看那衣服,那裝扮,跟地牢的那群人是一夥的。一看服裝就知道,是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團體。

    聖喑其飛身躍上假山,沒入樹權和假山間,讓對方發現不了我們,卻又可以把前方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不錯!視覺良好,果然是塊風水寶地。

    「別亂動!」他拉近我,沉著聲道,一臉謹慎的盯著那伙停在前面的黑衣人。

    好不動就不動!但他一身的濕衣,貼在我的身上,令我的身上也濕了一半,滲著夜晚那冰涼的風,那叫一個難受呀!我現在萬分後悔把他踹到池裡了!咋行動的太早了,應該留到出了上官府再踹的,悔呀!腸子都悔青了!

    那黑衣人,聚在一塊,賊頭賊腦的商量了一會,接著全數散開,藏了起來,學我們?

    正疑惑間,那頭卻一陣火光,直往這邊過來。一行有數十人,看衣裳是上官府的人,那領頭的人有點眼熟,高高瘦瘦,白白淨淨,手裡持著一把長劍,那頭還染了不少的血跡,衣上更是血跡斑斑,有自己的,更有別人的。一雙細小的眼睛瞇成了一線,不仔細找,保管以為不是瞎子就是眼盲。

    上官恆!怎變這般落迫樣?我很不道懂的,有點暗爽!

    他們一邊走,還一邊不住的回頭觀望,好像後面追著什麼猛鬼野獸。卻不覺已經走進另一個危險地帶。

    剛走到假山中的平地,剛剛埋伏好的有組織有紀律的黑衣團體,傾巢而出,把他們團團的圍住。進退兩難!

    上官恆臉色瞬間慘白,持起手中的劍,一臉憤怒的質問道:「你們是什麼?為何夜襲上官家,到底有什麼目的?」

    黑衣人哪裡會回答他,堅決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則,君子動手不動口,一擁而上!彭彭的兵器相撞聲,不絕於耳,上官恆一行人明顯處於弱勢,加上數量的差距,而且不少人已經負傷,想必之前才經過一場惡戰。

    空氣中迷漫著濃郁的血腥味,血肉橫飛。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最終只剩下上官恆一人,他看著步步緊逼的人,節節後退,劍插在地上,支撐著重傷的身體,那雙瞇瞇眼,此時卻已經瞪得老大,眼裡閃著嗜血的殺意。

    咬著牙狠狠的道:「你們……研究是何人……為何要至我於死地!」

    「你當真不知道!」一聲清晰的語調從後傳來,明明是柔和的語氣,卻好似夾著寒冰,劃破這寂靜的夜,引得人渾身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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