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穿越——恨嫁下堂婦 正文 回村以後
    奶娘看到她回來十分高興把前日張掌櫃來取布時留下的訂金如數交給她然後又將這幾天來幾個員工的工作情況大略說了一下也沒別的就是張三嫂在布上畫花樣的時候不小心畫壞了一匹巴月把那匹布拿過來看了看現是從中段開始有一筆白痕筆直往下劃了差不多一米長完全將布匹的這一段整個的毀掉了。

    「怎麼毀得這麼厲害?」巴月很驚訝原來以為不過是畫壞朵兩朵花或許還可以塗成葉子狀來彌補可是長的條白痕肯定是沒辦法彌補。

    奶娘歎口氣道:「還不是村裡頭的那個張癩子原來一直糾纏你三嫂子前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居然敢闖到這裡來對你三嫂子動手動腳的你三嫂子當時正在畫花樣一下子沒躲開被他推了一把結果布上就多了這麼一條長痕還有那一罐子琉璃凍都給灑了虧得當時那兩位老哥哥正在家裡晾布見你三嫂子被欺負過來把那張癩子給趕走了。」

    巴月一聽立時柳眉倒豎道:「那個張癩子是不是以前也欺負過我?」

    「那是個賴皮貨打小就沒皮沒臉的月兒你別去惹他。」奶娘一看巴月的臉色便知要糟。

    巴月見奶娘一臉擔憂馬上擠出一抹笑容道:「奶娘你放心我是淑女不跟惡男斗有分寸。」

    所謂的分寸是什麼呢?

    第二天巴月就找了張小虎同志咬了半天耳朵然後張小虎同志就氣呼呼的走了。當天下晚的時候那個張癩子晃悠悠的從村西頭過被人用彈弓對準後腦勺來了一下子當場就頭暈目眩的趴地上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聽到身後一聲驢叫某只小毛驢追著被那彈弓帶過來的一把青草得得得地從他背上踩了過去。

    「誰?誰敢暗算老子?」那張癩子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大叫大囔。

    巴月坐在毛驢背上打了個圈回來冷笑一聲道:「是我。」

    「你這個□……」張癩子正待破口大罵冷不防暗處又是一彈弓射來這回帶著的不是青草而是一坨臭哄哄的驢糞正打在他的嘴巴上嗆得他直嘔吐。

    巴月冷笑道:「判官老爺讓我帶話給你你該洗洗嘴巴了現在還能用水洗乾淨不然到了地下就是用滾熱的油給你洗了。」

    那張癩子臉色一變這時才想起眼前這個女人分明是個死而復生的當初那通陰債陽債論到現在餘威尚存一時間竟然不敢再罵那些污言穢語只是兩隻眼睛在眼眶裡不停的亂轉著雖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但分明不懷好意。

    「你不罵了?」巴月伸了伸手「既然不罵了那就還債吧。」

    「你、你……老子不欠你錢……」張癩子憤怒了如果不是顧忌那躲在暗中打彈弓的人他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打死。

    「你毀了我的一匹布還敢說不欠?」巴月又冷笑一聲「說吧是想還陰債還是還陽債我這個人好說話不管是陰債還是陽債我都收。」

    「有本事你讓判官老爺來收……」張癩子一口氣嚥不下去嚎叫著道。

    「這麼說是想還陰債。」巴月歪了歪腦袋笑得十分燦爛「那好判官老爺說了今晚三更他與你不見不散。」

    說著她一拉驢耳朵小毛驢就轉過身子又得得得的跑了。

    那張癩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一股冷風吹來陰森森的讓人直打哆嗦再看漸漸暗下去的天色張癩子猛的煽了自己一記耳光頭也不回的往家裡跑去。

    這夜張癩子就沒睡好覺惶惶不安的一會兒大吼大叫一會兒拿著棍子在黑漆漆的屋裡東打一下西打一下吵得他媳婦和他爹娘都沒睡好覺忍不住抱怨了幾句他媳婦就挨了張癩子一腳正中小腹痛得躲在床角里嗚嗚嗚的哭大半宿。

    到了天亮眼見東邊的天空開始泛出魚肚白太陽也漸漸露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出臉來張癩子把棍子一扔雙手叉腰大笑:「林家那個沒人要的□拿什麼判官老爺嚇唬也不看看我張癩子是誰……」

    這話還沒說完呢被他吵起來的媳婦兒和老爹老娘過來猛一見他那張臉就齊齊的尖叫起來。

    「我兒啊……你、你、你這是招惹什麼了啊……讓判官老爺給你貼上了鬼符……」

    他老爹更是又氣又驚舉著枴杖沒頭沒腦的就衝他打下去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不要命的東西連判官老爺也敢得罪天哪老子這是做了什麼孽養了你這麼個東西還不快跪下來給判官老爺磕頭求判官老爺饒條小命……」

    鬼符也有催命符之說據說被貼了催命符的人都活不過七日必死無疑。

    張癩子呆住了拿水盆裝了清水一照頓時嚇得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下全身抖得像篩子。

    坐在地上抖了一會兒張癩子才「媽呀」一聲連滾帶爬的直奔巴月小染坊去了。

    巴月這會兒正在洗臉見他來也不理他任由張癩子撲通一聲跪在腳下一口一個姑奶奶饒命。倒是奶娘被他嚇一跳差一點厥過去。巴月連忙把奶娘扶到一邊坐下才沒好氣的瞥張癩子一眼冷冷道:「你昨兒不是硬氣得很嗎?判官老爺昨夜不過是戲弄了你幾下還沒有開始讓你還債呢。」

    張癩子被這話嚇得臉上都沒有了人色一邊磕頭一邊扇了自己十幾個耳光道:「姑奶奶是我錯了我還陽債我還陽債啊……那匹布值多少錢我還……一分不少的還……」

    「還?你還得起嗎?」巴月又冷笑一聲「這是上等的細布光是坯布就值一兩多銀子那染布用的琉璃凍更是獨家秘方里面加人參雪蓮這樣的珍貴藥材光你毀掉的那一罐子至少也值百八十兩的你張癩子游手好閒又家徒四壁你拿什麼還?」

    反正是唬人她不怕自己獅子大開口只管往高裡說。

    那張癩子一聽之下幾乎癱在了地上只能苦苦哀求額頭上都磕出血來了。

    巴月這才慢條斯理道:「我也不在乎這點銀子看在鄉里鄉親的你不賠也沒有關係只是我這染坊以後你不許再踏足半步張三嫂那裡你也得去賠個不是以後不單不許再欺負他孤兒寡母見了別人欺負她一家子你得出面擔著保著若是做不到哼哼!」

    她的話也不用說全光只哼哼兩聲就已經嚇得張癩子魂不附體馬上就指天出毒誓絕對不再欺負張三嫂一家子。

    巴月懶得理他見他了毒誓心裡知道這裡的人輕易不誓一旦誓一般都不敢違逆便道:「那你去吧判官老爺說了臉上的鬼符需得五日才可消去以為警戒。」

    那張癩子連滾帶爬的去了見他走了巴月才捧著肚子笑彎了腰。

    其實張癩子的臉上也沒什麼就是一片青青紫紫佔據了他大半張臉把他那張本來就猥瑣的面孔弄得跟鬼臉似的。這些青青紫紫的顏色不是別的就是她用來染布的染料混在驢糞裡一起打中了張癩子的臉。當時天色已經黑了張癩子回家後只顧用清水洗臉哪裡知道臉上染了顏色何況這顏色也不是隨便清洗一下就能洗掉的自然就留在他的臉上。

    偏偏張癩子家中甚是貧寒一到天黑就上床睡覺連油燈都點不起家裡人哪裡瞧得清楚他臉上染了顏色到了第二亮猛一看他的臉上青青紫紫狀似猙獰自然是被嚇到了還以為是半夜裡判官老爺顯靈在他臉上貼鬼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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