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奮鬥 卷三 邊緣篇 第四十九章 粉墨登場
    千代田是J國政治中心,這裡有皇宮、總理府、議會,也是J國知名企業的總部所在。首相要參拜的消息傳開後,這裡每日聚集著許多抗議示威的人群,因此戒備格外森嚴。龜田這些日子,過得戰戰兢兢,從軍部得來的消息,那兩名未知的來客,極度危險。八月十四日這天,內閣最終確定了只有龜田和小犬要去參拜的,寧次子本來也決意去的,但如果外相也去的話,以後還有誰和華夏等國進行外交協調?內閣反而要求她公開散佈反對參拜的言論。

    夜幕降臨時,總理府的守衛比以往的更加嚴密,全方位佈署著最先進的微電子探測器,按照警衛隊長講的話,就是蒼蠅飛進一隻,都能立刻警覺,第一時間將其消滅。

    龜田在榻榻米的軟墊上,並不舒心,因為寧次子轉來華夏嚴正聲明,拒絕本次回訪,中斷兩年一度的政府首腦會晤機制,咬了咬牙對小犬說,「我的突破,為了後來任者能有更廣闊空間。我看可以通過此次事件,藉機減少援助貨款。小犬君,你可要多多努力。」

    「嗨!」小犬滿心歡喜點頭答應。

    外面的警衛長匆匆進來報告,說是主上來訪,正在府外車上候著。龜田警覺地問了許多細節,才降低警覺,打發走了警衛長,起身整了整衣裳,猜疑地說:「都已經改制幾十年了,還來插手總理府的事情麼?」

    「閣下,我們去看看他耍什麼把戲,別讓有心人說我們失禮了。」小犬輕聲建言。

    倆人迎出大廳,見到仁攜著端莊秀麗的皇妃,步入大廳,便上前行禮。仁阻止他們說:「今夜突然來訪,打擾了,不必那麼多正禮。我想我們可以單獨談談麼?」

    「吾皇請裡面詳談。請!」龜田會意地引著仁的夫婦進入會客室,小犬跟在三人後面。

    會客室裡,仁率先入座中間位置,四處張望觀賞,龜田、小犬跟著坐定下首,待侍應為每人端上一杯清茶,退出後。龜田恭敬地問,「吾皇夙夜來訪,不知有什麼需要總理府處理。」

    仁似乎未覺察到龜田話中的不悅之意,坦率地說出目的,「我也想在明日去神社參拜,還請龜田閣下是否可以給予安排。」

    「不行啊,吾皇。此次我以總理大臣身份參拜,已經得罪了華夏等國,倘若再加上您,怕會做得過火」龜田非常為難地說,心裡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唉!我早知道這個結果了,但還請閣下明白皇家的心意為荷。」仁落寞地說,「年年都是如此。」

    「還請吾皇原諒!」龜田伏首道歉。

    仁突然從嘴裡說出華夏語,「原諒?叫我們怎麼原諒你們。」揮手點住龜田、小犬倆人的穴位。

    旁邊的皇妃突然沒有風度地笑起,說出男音來,「老兄,你這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可比擬張良哦,只苦了我,還要裝起女人樣子。」龜田與小犬已駭得滿頭大汗。

    「沒什麼啊,只從皇宮偷了部車,雇幾個人裝裝門面,這幾天學這個鳥語,倒苦了我們。」仁比照著龜田,施展出幻變之法,一盞茶後,居然模仿得十之,「龜田嘛,我們哥倆就借你們的身份幾天,辦點事。」然後嘿嘿直笑,笑得龜田與小犬倆人,毛骨悚然,面如死灰。

    「老兄啊,這個內閣裡又是烏龜,又狗的,咋變成動物園了。」皇妃的臉上厚粉簌簌落下,一會兒將面具幻化成小犬的樣子,然後把粉頭假髮脫了下來。

    「我看咱們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問題,你看龜田像龜背一樣光禿禿,不會也叫我剃光頭吧?還好你有辦法,快幫我弄來。」

    「嘿嘿這隻狗,還是卷毛的,人也長得帥,這叫一報換一報。老兄,我先把這些剃下來。」

    「嗯,果然是西方純種的寵物!你手頭快,還要把他們倆人送出總理府,外面自有人招呼他倆人。」

    龜田聽到,頓時閉氣暈了過去。小犬被剃成了光頭,司徒亮不解氣地在他頭吐了口口水,隨後又將他們倆人喬裝成仁和皇妃。謝居安擊掌喚來待應,「吾皇和皇妃,今晚太興奮了,出了些毛病,得趕緊將他們送回皇宮。小犬君,這事你去辦吧。」

    「嗨!」司徒亮高聲應道,然後對著守衛們指手劃腳,直將真龜田和小犬抬回到車上,才回轉。

    倆人在會客室裡哈哈大笑起來。

    八月十五日上午。

    一行車隊從總理府出發,逕直開往神社。已經有數千人圍在神社的門口,舉著抗議的橫幅、旗幟,不斷呼號抗議,當見到車隊來時,許多抗議者衝擊著軍警搭成的人牆。

    喬裝換面後的謝居安和司徒亮坦坦然鑽出防彈車,在神社的神官引導下步入大門口。閃光燈不斷,記者們似乎這些膠卷不要錢似的,拚命地拍攝照著,可他們僅照到「龜田」的背影。

    諾大的青石廣場前,高大的石板「開」字型門亭矗立,兩旁各立著一座石塔,中間是寬大花崗岩的通道,此時通道兩旁站立一排的身穿麻衣黑帽的神官,手持著白色大紙傘。謝居安隨著神官,被眾人擁在中間甬道,與司徒亮對視一眼,嘀咕著,「這倒像鄉下裡,哪家人辦喪事的樣子。」

    面前是一幢古寺院大殿的建築,謝居安跨足步入門檻時,一股無可匹敵的劍氣從房頂上直射向後背,正要思索如何應對。

    鏘!刷--

    從殿內飛出一位麻衣人,以東洋刀正架住從屋頂刺來的一劍,倆人落到殿前的台階上。

    謝居安佯裝揩著額頭的汗,緩緩轉過身來。

    「暗手!」

    「一照!」

    謝居安與司徒亮均迷惑地對瞧了眼,均想依照難道不是一照麼?

    從殿內又奔出數十位麻衣神照門人,將倆人圍了起來。

    「不知失魂五年的暗手,是不是還如以往那樣身手,佔著暗界第一殺手的位置。今天不只要奪下你的位置,還要以你的血祭奠我那師弟、師妹。」一照喝道。

    此時謝居安心裡終於瞭然,拉住司徒亮的手捏了兩下,示意他沉住氣,不可露出破綻。

    劍閃,劍招飄忽詭奇;刀快,刀招凶狠毒辣。暗界的頂尖高手,倆人以快打快,卻無刀劍相碰的聲音,眾人只聽見劍吟刀嘯,劍氣刀氣激得那些神照門人,麻衣飄飄。

    大約二十分鐘,倆人招式變得沉穩緩慢,但比剛才以快打快更見凶險。「呔!」一聲,響徹廣場,一照突然孌招,刀柄瞬間拉長,直刺入暗手的腹部。在刺入的一剎那,暗手的劍尖已抵住一照的胸口,只劍頂到一塊硬物,劍身彎曲,順勢彈劃過一照的右肩胛,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一照刀柄一轉將暗手挑飛。鮮血飛濺,帶起一長串的鮮血,暗手翻身倒落在樹頂,壓斷了數根樹枝後,站在樹冠間,吼道:「原來是你殺了上官兄弟全家,還謀取了我的總殺令。」

    一照得意地仰天大笑,「到現在才知道,已經太遲了。可惜暗界第一殺手,最後還在栽在女人手裡,可笑啊可歎!」

    「千代惠,是你刻意安排的?我錯了,上官兄弟你也錯,我們都錯了!」暗手是哭是笑無人能知。

    蟄伏在四周的狙擊手,朝著那樹冠間射去。

    「我們要完成師叔祖囑托的任務,還要奪回總殺令!」謝居安悄聲對司徒亮說著,手指扣住其脈門,拉住正處暴發邊緣的司徒亮,閉上眼,緩緩轉身進入大殿中。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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