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奮鬥 卷二 歷練篇 第十章 強行入罪
    這三天。

    謝居安日夜泡在縣城公安局錄音房內,終於將這些的帶子錄製完了,每天都抽一段時間與譚震天聯繫,可惜他的辦公室秘書回復,他不是在開會就是出去了,讓謝居安的心一直懸著,怕案情出現了變卦。在凌晨全部錄製完畢,謝居安終於鬆了一口氣,便讓鎖腿駕著車往省城去了。

    區局長忙得高興,忙著審訊那晚抓獲的嫌疑人,一個個主動交代事實,只求能得到寬大處理,審訊出奇地順利,還抓到了那對母子提供參與綁架的案犯;案子最後定性為有組織的集團犯罪活動,涉案人員非常廣。最高興的,要數那個晚上的賭金和處理方式,經過操作後,如數納入局裡的財務,使乾癟癟的腰包鼓了起來;打報告向財政局要錢時,局長可是特別乾脆,直讓局裡財務人員大跌眼鏡。

    臨行前,謝居安從區付局長手裡複印兩份的案卷,還特別交代了要把全部錄像帶封存好,要區付局長親自盡快地上省城,帶上所有錄像帶,直接向譚震天匯報。

    車子迅速地在省城街道上穿梭著,街道邊的清掃工人,還在繼續掃著路面上的落葉和垃圾。謝居安突然扔出一句話來,「鎖腿,你退伍吧,我那包裡還有數萬的錢,你拿回去好好地過日子,這種生活已經不適合你了。」鎖腿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驚醒,「小安居安知道他講些什麼,便斷然地說:「你已經有更多牽掛了,這樣的心態去執行任務,無疑是去送死。你捨得劉欣痛苦麼?經過幾次出生入死,我現在倒覺得平平淡淡,是一種幸福。當然,不管你在不在總隊,我都當你是朋友。」

    鎖腿這些天來,與劉欣如漆似膠,除了偶爾按照謝居安吩咐,出去辦事後,便急匆匆而回。

    「小安,我現在心裡也很亂,等考慮一段時間後再說。」鎖腿畢竟留戀在部隊裡的生活,在事業與愛情面臨抉擇時,誰都會無所適從。

    「嗯,需要我幫忙時,儘管開口。我在鄭大哥那兒,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謝居安對身邊的朋友,從不吝嗇幫助。當車子到達省委門口時,還沒到上班時間呢,謝居安從後座提過包來,從包裡拿出一大疊的錢來,交給鎖腿,說:「給,你先去找個地方,安頓好劉欣。不要再來接我了,事情辦完後,我直接回總隊。另外一份案卷記得保存好!」便下車,直接躍入省委圍牆。

    省委書記聽到秘書匯報,上午沒什麼安排,可心裡總不踏實,自從昨天市中院秘密地將王敏德審判後,和譚震天一樣,一直擔心謝居安這個煞星將搞出什麼事來,所以特別地留心,還特地打電話給蕭、陳兩位部長,通氣一下也好。這不,剛剛坐下,屁股兒還沒熱乎,就看到一條人影從門口外飛進來,以為是幻覺。

    「書記大人啊,你應該最不想看到我吧?」謝居安故做輕鬆道。

    省委書記愣了一下,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就打哈哈說:「哎呀!小安啦,你可差點把我嚇出心臟病喲。你可是稀客,來,來,到沙發這邊坐。」然後喚了門外的秘書準備茶水。

    謝居安也不客套,坐在沙發去,待省委書記坐定後,便說:「您呢,非常忙!我不想佔用您太多的時間。今天來您這裡,有兩件事,一是詢問王敏德案子情況;二呢,我給您帶來一些東西,看了也不要生氣。」把案卷遞給了省委書記,自己端起茶喝來起來。

    省委書記越看臉色越鐵青,大聲喚秘書,叫來譚付書記。譚震天進來時,看到謝居安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連理都不理,知道算是把他得罪透了。省委書記把案卷轉交給譚震天,自己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正揉著太陽穴。

    謝居安放下茶杯,毫不在意地說:「我說書記大人,這個也叫您頭痛啊,我這還有一樣東西,你可不要出心臟病哦。」又從包裡捎出那本筆記,交給他。

    看著倆人邊看邊氣得手指發抖,謝居安有一絲快感,火上添油地說:「其實這兩樣不算誇張,還有一樣。那姓陳的與打過交道的每位官員,不是被錄音,便是被錄像,大約有一百多盒嘛,我手裡複製了一套。」

    啪,省委書記把那本筆記摔在茶几上,站起身來,在空地上來回走動。譚震天迅速看完案卷後,拿起那本筆記看了起來。

    謝居安這時冷聲道:「我說兩位大人,我已經拿出誠意,還勞心勞力地為你們破獲這大案,你們是不是投桃以李啊,說說王敏德的案子吧,我遲早都會知道的。」

    省委書記聞言,停下了腳步,譚震天也合上了筆記本,看著謝居安。

    「老譚啊,我看還是告訴小安吧,他也算是王敏德的至親的人,有權利知道。」省委書記說完後,坐到沙發上,端著茶喝了起來。

    譚震天斟酌著字眼說:「小安,在這件事上,我對不住你,對不住小雲啦。是我太輕信了工作組同志的辦案報告,昨天已經一審判決,王敏德判了七年,他的妻子陳善美判了一年半。這」

    「好!辦案速度果然奇快,估計可以向部裡申請高效率獎啦。我現在也不想說什麼,只想知道他們倆個現在哪兒?這,你們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謝居安怒極反笑道。

    「行!老譚去安排下吧。」省委書記當場拍板道。

    譚震天思索了下,說道:「小安,我叫人安排在市公安局刑訊室吧,今天下午三點。不過,小安啊,聽譚叔叔一聲勸吧,你一定要冷靜些。」

    「譚叔叔?嘿嘿,我看還是叫您譚書記吧,我有什麼資格叫您叔叔?告辭了!」謝居安起身,凝空攝走了那本筆記,飛身不見了。辦公室裡只留下兩聲長長的歎息聲。

    與兩位書記相比,王付省長可是春風滿面,談笑風聲,自從王敏德夫婦被一審決後,他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林先生。

    *****

    回到家裡的鐵手寒,諸事順利,順利地解決了村民與鄉政府間的糾紛。昨天村民們從鄉政府裡拿回被收繳的東西,且不用繳那些所謂的稅費;鐵手寒則把村民們手上的條子,準備全部收交還給鄉里時,卻被大哥韓興國阻攔了,說是凡事有備無患,多留個心眼,把所有的條子複印後收藏起來。鐵手寒則罵其多事。

    只待區縣裡將補償金發放下來,這件事情就可以完美地了結。

    鐵手寒與許隊長相見恨晚,已經結成了莫逆之交,兩個人在一塊,無話不談。剛吃完飯後,往區縣公安局去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一大班警察,全副武裝,是H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

    韓興國在吃飯時,被突如其來的警察押走了,讓家裡人呆立當場,其他二人是在耕作的時候,從田里被抓走了。韓盛國連忙放下碗筷,到區公安局找鐵手寒。

    鐵手寒剛到許隊長的辦公室,汗跡斑斑,正對著電風扇吹涼,準備端起茶喝時,韓盛國闖了進來,急呼:「強國,大哥又被H城市公安局帶走了!」

    許隊長和鐵手寒聽了一愣,這是什麼事兒,知道不是開玩笑的。

    許隊長馬上拿起電話,撥往局長辦公室,「頭兒,那三個村民的事不是雙方和解了麼?怎麼又被市公安局帶走的呢?」

    局長也覺莫名其妙,「什麼?有這等事,我去問問。」

    過一會兒,局長打電話過來說:「這姓粱的,仗著是市長的侄子,出爾反爾,往市裡捅報告了。」許隊長接完電話後,僵坐在辦公桌旁,良久之後,說:「韓兄弟,這次我估計用不上力了。是鄉里捅報告上市裡,市長親自批示的,我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

    「許大哥,這不怪你。姓粱的,說話不地道,虧他還是一鄉之長」鐵手寒氣憤地說,便趕往H城市政府說理去了。

    粱市長正悠閒地坐辦公桌後,抿了口茶,瀏覽著今天的日報新聞,聽到外面的秘書連聲地喊「同志您不能進去,市長在忙著呢」,看到一位軍人推門而進,便放下報紙,端直身子,不悅地問道:「同志,有事麼?」

    鐵手寒卻不那樣的繁文辱節,直接地說:「市長!我是今天被抓走三個村民中,一個叫韓興國的弟弟,今天想來問的是,雙方既然和解,您卻批示抓人呢?」把軍人工作證遞給市長。

    粱市長接過工作證,瞧是外省的連長,不禁鄙夷一笑,說道:「政府部門抓人還要經過你同意麼?這些叼民,敢聚眾抗稅,打傷執法人員,不整治不足以定人心。是我批示的,又怎麼著?」

    鐵手寒怒氣叢生,大罵道:「你是糊塗市長,不分清紅皂白。那班人自立名目,下村象土匪一般,沒錢交費的,打、砸、搶的,無惡不做。我看有了你這樣的市長,才有那樣的鄉政府,真所謂上粱不正下粱歪。」

    鐵手寒的話正中了粱市長的忌諱。

    不顧了市長形象,粱市長像市井潑皮一般罵著,「你小小的一隻跳蚤,敢在我面前呼喝無禮,真是虧了我們政府部門每年給你優惠各項雜稅,武警總隊怎麼會培養出你這樣人,我看連街邊的垃圾都不如。」

    「我是垃圾不如,你堂堂的市長,我看不過如此,還不如我們田里的一砣屎,屎還能用來養著農物,你卻在花著我們農民們的血汗錢,你是吸血蟲,寄生蟲!」鐵手寒指著粱市長鼻頂地罵著。

    「秘書,有人要打我,叫保安上來,還要報警!」粱市長被罵得滿臉鐵青,氣得渾身發抖,「你,你!」罵不起來。

    鐵手寒知道今天事情無法善了,既然罵一句是罵,索性多罵幾句,多出幾口惡氣,便邊罵邊數落地羞辱著粱市長。當保衛人員進來時,那些人根本勸不住鐵手寒,這時,市長辦公室門外已圍滿了政府工作人員。

    不一會兒,市公安局來一班全副武裝的警察,個個舉著槍,對著鐵手寒,如臨大敵,才把鐵手寒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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