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路五步曲 正文 第十九章 虎兕
    李老伯見大家都已無話可說沉默下來便又揭開了第三頁何健飛極力克制住心中那個可怕的念頭專心致志地看下去。

    只見一個譚星莞的同班同學供認道:「譚星莞自從君行死了以後非常萎靡不振幾天幾夜都沒怎麼吃東西。我們勸他不要理外面的謠言他也不聽就喜歡一個人呆坐在床上半垂著眼皮如果沒有人叫他他就這樣一直坐下去不動。他已經幾天沒說過一句話了。我不大相信譚星莞會是殺人的兇手。」陳老伯邊看邊補充道:「這是真的。我特地去勸了他一場還帶了東西給他讓他多吃點。不過一直到我走他都沒說一句話。」

    再看下去又是另外一個學生的供認:「我不認得張君行和譚星莞兩人。不過我聽大家都說張君行要揭露冬蕗真相最關鍵的時候譚星莞為了私人的利益背叛了他。他們都說譚星莞就是殺死張君行的兇手。不過主席知道了似乎很火說這些是胡說八道讓我們不要傳這種謠言。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相信哪種說法好。」

    何健飛看到這段話搖了搖頭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當時人心渙散到了何種程度。張君行這個被認為最有希望光大學生會的下界學生會主席的神秘死亡是對這個風雨飄搖的校園最沉重的打擊也間接導致了後來校方勢力死灰復燃52屆的困窘境遇。

    那份供詞還剩下了最後一頁同樣是一個譚星莞的同班同學的供述:「沈放說譚星莞是叛徒的事傳到我們班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嘩然熟知譚星莞的人都不相信反而指責沈放栽贓嫁禍想借譚星莞來洩私憤。我們都說譚星莞應該去揍沈放一頓。然後跟他斷絕朋友關係。譚星莞對此無任何表示。後來謠傳越來越離譜我們幾個平時和譚星莞關係不錯的替他氣不過就帶人去打了沈放一頓於是就跟他們班的人打到了一起。」眾人忙看陳老伯等他解釋呢。陳老伯說道:「不錯這也是有的。我們那屆最臭名昭著的兩班群體鬥毆事件。張君行的死大家都互相推脫責任人心恐慌沒搞出個全校群毆事件我就阿彌陀佛了。」

    這是來資料室的又一個重大現。至少目前的證據可以證明譚星莞是掌握張君行死亡內情最多的一個人。他們或許就是為了需不需要躲避死亡而生了意見分歧可是也不至於達到激烈爭吵的地步。

    試想如果譚星莞得知張君行為解決冬蕗之謎極有可能付出生命為代價以他的為人不可能去阻撓。那兩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爭吵呢?難道……或許根本他們爭吵的中心就是和冬蕗毫無關係的問題。

    何健飛在心中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無心再將張君行的日記繼續看下去便叫田音榛拿到旁邊的複印室裡全部複印了下來又附耳對她悄聲說道:「帶了小型相機沒?幫我把冬蕗一案留存的所有照片都翻拍一遍。」

    田音榛朝裡間走去何健飛過去幫兩位老人整理要複印的供詞。

    無疑譚星莞已經成為張君行一案最大的線索。

    為了避免給他人看出破綻眾人決定由李老伯代表大家單獨前去跟洪老伯致謝其餘人就攜帶資料找一處地方先落腳以便認真參詳記錄中所講的疑問。大家都不願意住在學校裡近在咫尺的冤鬼路和張君行離奇死亡的恐怖像一個巨大的陰影壓得人透不過氣來。何健飛他們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個賓館住下一來如果現什麼需要查證的地方可以實地勘察二來也可以監測冬蕗的動靜以防不測。

    三人休息了一段時間後李老伯還沒回來田音榛已經把按照何健飛的吩咐私下弄來的資料藏匿在自己的房間裡。陳老伯看著那份供詞直歎氣想不到自己當年的心痛在五十年後才得解。

    何健飛則坐在最裡面喝茶閉目養神。田音榛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道:「原本是為了求訪冬蕗的謎題而來也為了拆散冤鬼路才來誰知竟然又牽扯到張君行的命案。兩大命案幾乎接連生冤鬼路要不成氣候也真的難了。」陳老伯道:「張君行一案其實就是冬蕗一案兩個本來就是同脈相連只是我總想不通譚星莞為啥會突然起爭端。」何健飛突然睜開眼道:「不兩個可能一點聯繫也沒有張君行並非因為冬蕗而死。」陳老伯精神一振道:「你是不是猜出點什麼了?」正說著李老伯進來了見眾人正在討論道:「好哇不等我回來你們就開小會商談出點什麼結果了。」

    何健飛笑道:「我們才剛起頭呢你現在來剛剛趕上啦。」然後轉過頭去問陳老伯道:「那譚星莞的性格如何?」陳老伯想了一下回道:「挺溫和的一個人才華橫溢為人也很友善對誰都很不錯辦起事來不急不徐但很有成效既不會瞻前顧後也不會魯莽就是太愛靜不喜歡多說話要不然讓他當主席也挺穩妥的呢。」聽著陳老伯仍舊念念不忘當年最佳主席接班人的遴選何健飛不禁啞然失笑:「那你最欣賞他的是什麼?」陳老伯道:「沉穩。這傢伙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會不動聲色。這點我都做不到呢。」

    何健飛道:「那沈放的性格呢?」陳老伯道:「豪爽很愛說話辦起事來雷厲風行有時欠點思考大手大腳的常犯錯誤幸好也都是小事糊塗。」不等他說完田音榛已經先笑了出來:「這不是正好跟譚星莞調了個個嘛。」陳老伯一拍腿道:「我們就說奇怪呢兩個性格根本是相對的人竟然會成好朋友。我最喜歡的也是他說話夠直有什麼說什麼不轉彎抹角的不像星莞說上幾句話必是文縐縐的還引經據典我聽得很辛苦才知道是啥意思。張君行一開始也是這樣後來我罵他你以後在就職演講時也這樣只管加形容詞大家不把香蕉皮扔死你才怪呢!他才慢慢改掉了。」何健飛接道:「那張君行原本的性格又是怎樣?」陳老伯道:「跟星莞有點像不過很愛跑動話兒不多也不少知道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講到這裡陳老伯突然住口了李老伯正聽得津津有味見狀推陳老伯道:「怎麼不說下去了?」何健飛「嘿嘿」一笑道:「陳老伯不是不肯說下去怕是說不下去了吧?」田音榛不解道:「這是什麼意思?」陳老伯驚奇道:「的確是這樣。你這麼一問我才現好像歸納不出什麼性格特點。張君行樣樣事都行得公正平和和其它人沒什麼兩樣但是整個組織部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和其它人又大不相同。君行是個特殊的平凡人吧。」何健飛不以為然道:「與其說他是平凡人不如說他的心機城府很深深得讓你瞧不到底。行為處事既隨眾又獨顯露在外這正是他心細之處;學生會畢竟也是個名利爭奪場他不想當成出頭鳥被群攻。

    李老伯不滿意道:「這些跟他死有什麼關係?」何健飛道:「關係大著哩譚星莞和沈放的性格都很清楚這就可以推斷他們說話的可信度。沈放口直心快說譚星莞『叛逆』是肯定的但是這個『叛逆』是對是錯沈放的話就不能再作為判斷的標準了。再過來看譚星莞這邊素來以『沉穩溫和』著稱的譚星莞為什麼會氣憤到當面與張君行敵對打架一事更是令我們大跌眼鏡。以譚星莞的性格而言除非觸犯了他交朋友的根本原則或他的根本利益才有可能生失去理智的情形再加上張君行的內心深不可測做出的事往往無法預料這麼一來所有關鍵都集中在張君行那邊了。譚星莞和沈放對冬蕗一事漠不關心所以做出令三人都不安的事的只能是張君行一個人。或許他在調查冬蕗的過程中做出了其它什麼別的出格的事情。我一直猜想著日記前面古怪的兩頁是否就是張君行特地獨立開來暗示的?因為涉及的並非是全校關心的冬蕗問題而是令三位好友友誼斷裂的中心所以他不得不隱諱這才是連設兩個新謎的真正的含義!」其餘三人聽得皆是驚心動魄。李老伯歎道:「何健飛我看你的心機還深過張君行呢。他沒想到你都——深思熟慮過了。」「我?」何健飛這才回醒過來笑罵道「呸你要我們都好好想想我好容易想了出來你又繞著彎兒罵人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

    田音榛道:「那豈不是說只要解開了張君行設的新謎便什麼都知道了?」李老伯道:「應該是這樣說不定君行死和譚星莞失蹤都是這事造成的。」陳老伯忙抓起日記副本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快研究吧。」何健飛阻止道:「且慢日記本上只做了強調和提示如果張君行沒公佈出來誰都不會知曉。所以第一頁可以不去理會它『大年初一』的源頭是在那張相片上張君行寫在那上面必有緣故我估計會不會跟相片本身有關係呢?音子把那張相片拿出來。」田音榛依言拿出相片李老伯撿起細看依然毫無頭緒不由嘀咕道:「這張君行和阿強一個樣老愛設什麼破謎給人猜只有何健飛那種古靈精怪的小子才猜得中。」何健飛瞪了他一眼問田音榛道:「你的結果出來了沒?」田音榛這才想起來笑道:「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經過我專業的電腦掃瞄分析判定你推斷正確是有個人藏在那裡。」陳老伯忙問道:「什麼人藏不藏的?」田音榛指頭那地方給他們二位看陳老伯驚道:「那到底是誰?冬蕗?」李老伯道:「她剛才不說藏在那裡的是人嗎?我琢磨著是施婷。」何健飛道:「甭管她是誰她藏在那裡的事張君行是肯定不知道的連照相的沈放也沒瞧見因此和『大年初一』是無關的不過和張君行的死可能有關。我們還是撇開她來想吧。」

    田音榛道:「我已經想過了張君行留下這張相片給大多數人只怕沈放和譚星莞也有那麼他要求的解謎方法必然是統一大眾化的可各個性格各異彼此之間思考方法不同最有效的統一方法就是讓大家模擬他的性格來推理這樣就不會產生分歧了謎底也是七樣八樣的了。」何健飛笑道:「你講得好複雜。我也是同樣的意見還有我想相片是4月放的那時他還沒跟譚星莞鬧翻一旦出了什麼事能最先猜破這字謎的當然是那兩個跟他很熟悉且智商不低的人。所以這個字謎可能也照顧他們三個人的共同愛好。」

    「你是說《紅樓夢》?」李老伯眼前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了:「男不讀紅樓女不讀三國。四大名著中我就紅樓沒碰過。這個忙我幫不上了。」何健飛哭笑不得道:「李老伯你不用一天下午都跟我對著干吧?」李老伯這才想起剛才的話似乎有指何健飛不是男兒之意。

    點算起來只有何健飛和田音榛讀過紅樓但何健飛只粗略翻看了一下不及田音榛曾系統地研究過紅學所以三人只好眼巴巴地看著田音榛在皺著眉頭回想《紅樓夢》的內容期望這位才女能想得出答案。外面的屋簷下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來越落越急促匯成了三人心跳的節奏就在這時田音榛終於開口道:「我猜不出。紅樓何其博大精深涉及的人和事成百上千你叫我從哪裡猜起?」何健飛忙道:「不用全部你挑前八十回跟大年初一有關的說說就行了。」田音榛沒好氣道:「想過了大年初一那會兒王夫人和鳳姐連日被人請去喝酒呢。」何健飛道:「不對吧?我恍惚記得好像還跟一個人有關。」田音榛道:「皇妃賈元春的確是以大年初一命名的可是描述她出場最重的一個情節是省親但省親生在元宵。」李老伯和陳老伯一聽都有些絕望了只有何健飛不死心道:「難道這元春除了省親就再沒別的好提?」田音榛被他這麼一提醒倒想了起來笑道:「還有一在十二金釵裡面的判詞:二十年來辯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夢歸。」

    虎兕相逢大夢歸?霎時三人臉色大變同時站立起身何健飛喊道:「你那個副主席是叫什麼名字?」李老伯則指著相片只是連連道:「是他是相片裡的人他說的是相片裡的人!」陳老伯激動得雙手劇烈抖動:「是小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田音榛坐在那裡早被嚇呆了那邊三人亂成一片你一言我一語眾人都聲嘶力竭地想把自己的疑問表達出來但又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李老伯大手一揮總算止住了大家的情緒何健飛一等靜了下來便搶著問道:「張君行和小虎平時關係怎麼樣?」陳老伯還沒來得及回答李老伯已打斷道:「不不你還是直接說是不是小虎殺了張君行吧。」陳老伯腦海幾乎陷於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道:「不……不張君行出事那天晚上小虎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啊。對了我可以證明他不在場的證據!」陳老伯像是現了什麼令他興奮的東西又挺直了腰板打擊瞬間似乎化為烏有無論如何他接受不了小虎是兇手的結果。田音榛也支持他的觀點道:「現在並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小虎就是『大年初一』的答案或許我們想的角度都錯了一詩而已是我們太鑽牛角尖了。假如虎就是小虎那麼還有個兕又是代指誰呢?」

    何健飛也漸漸冷靜下來田音榛講的道理他和李老伯都明白不過被一時的激動沖昏了頭腦只好無奈地聳聳肩對李老伯笑道:「我們都快變成神經病人了。」

    「慢著!」陳老伯猛地立起身來把李老伯的調侃又咽進了肚子裡「我想起一件古怪的事情了。張君行的人緣很好跟學生會的人個個相熟惟獨除了小虎就算兩人碰面也不過是點點頭招呼而已連寒暄都沒有開會兩人也從不坐在一塊。我推薦張君行出任組織部部長時小虎不大情願地勉強贊同我的決定。我曾悄悄問過沈放得到的答案只是說兩人性格不合而已張君行不喜歡小虎的為人太過虛偽。」李老伯又興奮起來道:「看來我們還不算是敏感啊這個答案擺明是說謊。再性格不合也不至於一點接觸都沒有畢竟是共事的幹部。如果因為個人喜好搞分裂還怎麼領導學生會啊?張君行難道是這麼不明事理的人嗎?照我說他們之間的仇恨一定不簡單。」何健飛忙附和道:「這個沒錯。雖然目前無法證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我們可以運用反推理啊只有張君行和學生會裡的某個人存在仇恨才符合把謎設在相片上的特點才能揭示出張君行為什麼處心積慮地設置大年初一之謎從而才吻合張君行賦予冤鬼路殺人能力的真相。」

    李老伯匪夷所思地望向何健飛道:「你說什麼?張君行賦予冤鬼路殺人的能力?那他的殺人能力是哪裡來的?」何健飛笑著攤手道:「我只是猜想有了動機有了迫害的對象假如又那麼巧的話張君行在調查冬蕗的途中現了一種特殊的可以致人死亡的能量……」說到這裡何健飛有意無意地望了田音榛一眼田音榛心頭一跳莫非何健飛是在暗示她五台山……她不敢再想下去卻聽見何健飛道:「他日夜鑽研想用它殺死仇人細心的譚星莞無意中現了這個陰謀以他的為人萬萬容不下張君行這種人。相對怒視甚至於打架一系列離奇的事件在兩人之間生也就不稀奇了。張君行的屍體上沒有現任何傷痕自動流出的鮮血自動停止的心臟所有現象都在暗示我們張君行既不是自殺也不是他殺而是意外死亡意外死亡於那種可以致人死亡的能量。」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第三種觀點按照何健飛的設想張君行的死是咎由自取這是陳老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的打斷道:「到底是什麼致人死亡的能量呢?」何健飛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瞧了瞧李老伯瞧得李老伯不寒而慄但他很快又現何健飛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脖子上那道符阿強?李老伯心底一沉何健飛已經輕快地接口道:「比如說在冤鬼路上也有一個跟鬼界相通的點。」李老伯只覺脖子一顫阿強震動了李老伯也動容了。向來不輕易斷言的何健飛說出這麼一大段雖然沒有任何直接證據但環環相扣帶有濃重假設色彩的話來可見他對於這個推斷有著十足的把握。只要破了一環全環皆破迎刃而解。

    田音榛搖搖頭接道:「其它的我不敢說不過譚星莞跟張君行的關係的確值得商榷。在同學們的供詞中沈放多次落淚悲痛不已而譚星莞僅僅是茶飯不思毫無哀傷的表情甚至連去張君行墓前拜祭也半路跑了回來這對於感性的譚星莞來說實在有悖他的性格。但那是否從另外一個側面說明了譚星莞早就料到張君行死亡的必然。所以我覺得張君行並非像何健飛所說的死於意外他是被譚星莞有預謀地利用那個致人死亡的能量而遇害的。更精確點來說張君行是被譚星莞殺死的。」

    「什麼?!!」陳老伯苦笑著望著何健飛和田音榛「你們倆提出來的設想為什麼一個比一個令人吃驚?」何健飛也沒想到田音榛會提出這樣一個結論來呆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了我們還是不要再猜下去了。恐怕幾萬種答案都是有可能的。我想目前最緊要的應該是查清張君行和小虎之間的問題到時誰正誰邪自有分曉。哦對了說起譚星莞和張君行的關係我想起有個問題還沒問陳老伯。你說張君行和譚星莞、沈放兩人都交好但總有一個關係比較密切一點吧。」陳老伯道:「那自然是非譚星莞莫屬了。他和張君行相識在先在一起的時間也比較多。譚星莞在很多方面都影響了張君行比如對紅學的愛好張君行在安排工作遇到棘手問題時也時常去請教譚星莞。」何健飛笑道:「雖然我還不是十分清楚譚星莞是個怎麼樣的人不過你說了這麼多我倒真有點悠然神往了。能夠被陳老伯看上的人一定不是個很差的人。」陳老伯點點頭補充道:「一個很然的男生很特別的氣質就是太憑自己喜好做事了可惜最後他也受到詛咒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可憐了這麼一個好師弟。」何健飛道:「論心機城府張君行是比不過譚星莞的但是論手段張君行是遠遠勝過譚星莞的了。我個人以為手段才是決勝負的關鍵。這也是最終譚星莞輸給張君行的原因吧。」田音榛抗議道:「我反對。你分明是有話沒話找話說妄想支持陳老伯接受你的觀點。我不是說了嗎?譚星莞是殺死張君行的真正兇手有什麼好輸給他的。你分明是採用卑鄙的手法來打壓我的推斷好讓你佔上風。」何健飛笑罵道:「去死我感歎礙著你什麼了?你看不慣也可以去拉票的我又沒阻止你。」

    陳老伯站起來道:「先不說那麼多了我要馬上動身你們先休息吧。」李老伯道:「你要去哪裡?」陳老伯道:「去小虎那裡我要問個明白解我的心結。如果真是他壞了事我不會放過他的如果是張君行……」陳老伯一停頓不再說下去心裡翻滾難受異常張君行這個曾被他認為最年輕有為充滿朝氣的男孩子彷彿還活生生的微笑著立在自己面前告訴自己他會承擔起學生會的一切現在卻要親手給他貼上罪名的標號他於心不忍啊!眾人都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時間大家又都沉默下來了。

    窗外有一隻酷似烏鴉的鳥兒在靜靜地梳理著自己烏黑光亮的羽毛屋裡的大叫和安靜似乎都沒能影響到它分毫只是在太寂靜了的時候它會偏著頭放在自己的羽毛上疑惑地打量著裡面的人揣摩著他們臉上怪怪的表情是不是在商量怎麼捉住自己。

    良久天邊響起飛機起飛的響聲何健飛走到窗邊呆呆地看著那隻鳥兒那隻鳥兒卻不理他只顧整理羽毛身後傳來阿強略為激動的聲音:「你說冤鬼路上有鬼界相通點這怎麼可能?如果真有我哪怕不走那條路光呆在校園都可以感覺出來的。」廳裡兩邊坐著神情複雜的李老伯和田音榛阿強站在中央緊緊地盯著何健飛。何健飛苦澀地一笑:「我有說它從來都有的嗎?」阿強身軀微微抖動低下頭去。李老伯道:「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打通鬼界啊?」何健飛只是專注地看著那只不畏生的鳥兒田音榛把玩著自己的辮子很久阿強才低聲回答道:「那個想毀滅整個鬼界的人。」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