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是庸醫 正文 第五章 你丫真瘋了嗎
    曉生和瀋陽回到診室,只見診室內坐著一個衣著樸實,氣質不凡的五十歲左右男人,怎麼這樣形容呢?因為他身上穿的雖然是穿著粗布襯衣,神態卻像是穿了龍袍還自然,四平八穩的坐在曉生的位置上,卻是那麼坦然,好像他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一樣。曉生也不跟他計較,在他對面坐下來。

    「老伯您好,請問你是來看病嗎?」曉生問。

    「呵呵,小伙子現在才來,老頭子快坐得腳抽筋了,剛剛那個年輕的醫生沒診斷出我的病來,不知你……」那人好像不是為看病,而是來看曉生他們的病。

    「那麼老伯請伸出手來,我給你號號脈。」曉生說完,那老者聽話的把手放在脈枕上,曉生的三個手指便搭了上去,跟著一絲氣息便運了過去,在他的身體上運轉了一圈,卻沒發覺什麼病徵,當他的的氣息來到此人的大腦時,卻發現他什麼都沒看到,曉生奇怪了,怎麼可能這樣?是不是氣息太弱了,於是又加了一絲氣息,竟然還是那樣,此人的大腦好像被一種霧氣層層包裹著,任曉生怎麼查看都剛不出究竟,曉生知道來人不簡單,正想收氣離開他的身體。

    這時,突然從來人的身體裡湧出一絲氣息,和曉生的纏繞起來,而且竟然比曉生的還濃厚及霸道,差點就讓曉生受傷,好在曉生知道此人來歷不凡後,早已做了準備,又增加了一絲氣息,而來人的氣息竟然跟著也加強起來,兩種氣息就像一頭老虎和一頭豹子正在互相撕咬,啃噬對方,一剎那便鬥得難分難解,而曉生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氣家高手,就算是老樸,他們練功的時候也從未這樣比拚過。老者的神態卻相對於曉生來說要好得多,只是額頭上出了點細細的汗珠,呼吸有點急促,其他的一點異常都沒有。

    兩人貌似鎮定的坐著,然而體內卻在凶狠的拚殺。瀋陽自然也看出了不對勁,這二人分明是在比拚內氣,只可惜他自已的氣功才剛剛開始練,還未成形,想幫忙卻是有心無力。一刻鐘過去了,兩個還在拚鬥,你來我往,你強我更強的持續著。到後來曉生已開始不支,全身就像被人從水裡剛撈起來一樣,汗如雨下,而來人的情況也不見得比他好多少。來人見這樣比拚下去遲早會兩敗具傷,氣息便放慢了一絲,曉生自然也感覺到了,他跟本就沒有一點拚鬥的意思,也跟著減慢,緊接著兩人便慢慢收了功。自此以後,曉生像是經過一場大劫,再不敢隨便用這種氣功去探知別人的內心了,但這也是後話。

    「呵呵,小伙子果然有些名堂,年紀輕輕,氣息卻如此渾厚。小伙子不礙事吧?」來人仍然談笑風生。

    「沒關係的,老伯的氣息才是不凡,如果再鬥下去,我一定會落敗的。感謝老伯手下留情。」曉生說話的時候明顯有點吃力,臉色有點蒼白,汗水雖然不再冒出。可是全身依舊濕淋淋的,趕緊調息了一下,運起氣息全身行走一圈,衣服便干了,臉色也恢復了原來的光潤。來人看著曉生的變化,明顯有點吃驚:這小子恢復得真快啊。

    「老伯想必不是來看病的吧?」曉生氣息調整以後,說話也自然起來。

    「呵呵,老頭子聽說你們這個衛生站把我那個醫院比下去了,所以特意趕來看看,果然是不同凡響啊。」來人說。

    「那老伯是?」曉生也知道此人來歷一定不凡,卻想不到竟然來自馬托夫醫院。如果此人與他為敵,那他真的要收拾包袱,準備跑路了。

    「我是馬托夫醫院的院長鍾海威,唉,如果我那裡的醫生有你一半的能力,我也可以放下心情到處遊玩了。」鍾海威說著竟歎了一口氣。

    「老伯,我是這個衛生站的站長歐陽生,大家都叫我曉生的。上次的事只是我們一時走運,絕對沒有和你們醫院作對的意思,請你不要往心裡去。」曉生想不到此人竟然是馬托夫醫院的院長,醫學界的泰山北斗。他做的那一例:惡淋巴腦瘤切除術,轟動整個醫學界,在醫療界可是談鍾色變,因為只要他打一個噴嚏,整個醫學界都會抖三抖。曉生一直知道這個人,因為他是曉生以前導師所崇拜的偶像。一天到晚的在曉生面前提起他。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馬托夫醫院的院長。如果他要整垮一個小小的衛生站,那肯定是輕而易舉的事。

    「好,我就叫你曉生。上次的事也不是你們的運氣,在嚴謹的醫療過程中絕對沒有運氣兩個字。只有實力,有了實力才能說運氣這兩個字。對了,你剛剛的氣功好和我的有點相像。你是從哪裡學到的?」鍾海威又是問。

    曉生見來人是自已一直敬重卻未曾謀面的人,可是說起這氣功,他還真的不知從何說起的好。鍾海威見他遲遲未開口,以為他猶豫不決不願透露,於是說:「我們鍾家世代都是名醫,到了我這一代已經沒落了。原因是我的先祖鍾鵲把一本神針的針法送給了他的知己,對了,好像和你是同姓歐陽的,叫歐陽震天,後來他攻下了義城之後,身受重傷,但他心高氣傲,也不願接受皇帝的封賞,帶著傷重的身體離開了,自此毫無音信。先祖把神針的針法送給了這人之後,不久也謝世了,然後到了第二代的傳人手裡,竟然又把內氣心法也遺失了,不過他已經練了內氣,憑著記憶,他寫下了內氣的心法,然而年紀老邁,心法卻不能完整的寫下來。留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是殘缺不全,只能用來防身,卻不能再用內氣來給人治病了。我們鍾家的內氣,傳男不傳女,這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而我現在卻只有兩個女兒,看來我們鍾家從此要離開名醫的行列了。」

    「老伯,說來也湊巧,我的針法就是先祖歐陽震天留給我的,而氣功卻是來自老樸,事情是這樣的……」曉生這才知道《三針》和《練氣篇》的來歷和出處,於是便把自經的得到這些東西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鍾海威。

    「真的?你真的有我鍾家的內氣和針法?啊,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鍾海威激動的臉爭都抽搐起來。

    「既然《三針》和《練氣篇》都屬於鍾家,我就把它完璧歸趙吧!老伯,你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曉生說完就起身欲去拿書。

    「不,別忙,這針法對鍾家來說確實是很重要的,但是你看,我都這個年紀了,都快退休了,哪裡還有精力來學,就算我學會了,我下面沒有子匾,也傳不到下一代,唉,這也是我鍾家的命數啊。」鍾海威說完,心裡好像很難過。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瀋陽說:「鍾老伯不要歎氣。只要能把鍾家的醫術發揚光大,不管到了誰的手上都是一樣的,你說是嗎?」

    一語道破夢中人,鍾海威好像突然從沉痛中清醒過來,然後又多看了瀋陽幾眼,驚喜的說:「對,這位年輕的醫生怎麼稱呼,你說得很有道理,只要能發揚光大,救死扶傷,到誰的手裡都是一樣的。你說的對極了,看來我的門戶之見太重了,中華醫術之所以不能傳揚,就是因為這個。」

    「鍾老伯,我叫瀋陽。實在對不起,事先沒得到你的同意,我已經纏著我姐夫教我練氣了,我姐夫就是他。不過你不要怪他,也不要對付我們這個衛生站,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不學的。」瀋陽今天好像特別多話,但說得句句入情入理,曉生也對他改觀起來,看來瀋陽並不是天生愚鈍,而是性格直爽,還有他熱愛衛生站的這個心,就足以讓曉生對他另眼相看。

    「哈哈,你這兩個小伙子我都喜歡,一個誠實可信,一個心思多端,有你們兩個,這個衛生站的發展是不可限量啊!這樣吧,下個星期日,我們醫院和你們衛生站來個小小的友誼賽,也讓你們代我教訓一下,我醫院裡那些扯高氣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傢伙。不過我可告訴你們,如果贏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也不再和你們追究,如果輸了,你們這個衛生站就此關門大吉,你們兩個還要到我那醫院裡去工作。就這樣吧,我先走了。」鍾海威說完也不再理會他們,沒有給他們任何說話的餘地就走了。

    老樸和張偉傑也在另一個診室裡走了出來,看來他們早就在旁邊傾聽了。張偉傑看著遠去的鍾海威說:「這人就是鍾海威?慘了,這次我們有大禍了!我們的實力跟本就沒辦法和他們醫院比的,別看我們上次勝了他們一場,他們個個都是醫學界的精英。我們這次完了。」

    「娘娘腔,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我還不信他們有三頭六臂了,是螺子是馬到時候牽出來溜溜就知道了。」曉生不以為然的說。

    「你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張偉傑接過了曉生的話正要說他,旁邊的瀋陽卻打斷了他:「怕什麼,我們有兩大法寶,加上你我,沒有什麼過不了的關。他要怎麼比,我們隨便他。」

    「老樸,你呢?」曉生問。

    「唉,我本不是個隨便的人,可是你們要隨便,我只好隨便你們了!」老樸一出口就是至理名言,還帶點繞口令,可把曉生等人聽愣了。

    「你們都是瘋子,敢和馬托夫醫院叫板,唉,可惜我也是半瘋之人,只好和你們一起瘋了!」張偉傑無奈的歎口氣。

    「你現在已經完全瘋了!」

    「對,還半瘋呢?以為自已是張三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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