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是庸醫 正文 第三十章 利慾熏心
    沈雪幾個女孩回到家,便趕去找曉生娘。曉生的爹娘都在家裡,曉生爹在大堂上悶悶的抽著煙,而曉生娘也坐在一邊,正抽抽咽咽的抹著淚,兩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愁苦。想必兒子的再一次被捉,對兩老的打擊實在是不小。他們寶貝兒子現在關在哪?要受幾年的牢獄之災?一點音信都沒有。怎能叫他們不擔心呢?

    沈雪是個急性子,一進門氣也沒喘一口氣,便直接問:「嬸娘,出事的那天中午和你一起回來的那個年輕男人是誰呀?」

    「你這瘋丫頭,曉生被人捉走了,你不問,你卻問起他來。你的心給狗吃了嗎?」曉生娘有些生氣的說。

    林馨蘭看曉生娘生氣,趕緊說:「嬸娘。那個人和曉生哥被捉有很大關係,你快說吧。我們正在查呢?」

    「是這樣啊,閨女,嬸怪錯你了。你不要生嬸的氣好嗎?」曉生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沈雪說。

    「嬸娘,我不生氣,你快說那個人是誰?怎麼會和你一起回來的?」沈雪只是著急的問,她才沒工夫生這種氣呢。

    「那人是二叔公的兒子,名叫二賴。二叔公讓他給我們家打打下手的,可是這人年輕是年輕,力氣也有力氣,可是在工地上卻老是轉悠,也不幹正事,因為曉生爸和他爸是親戚,我也不敢說什麼,那天我對他們說我是時候回來做飯了。讓他們趕緊弄一下也回去吃飯,二賴便跟了我上來,說工地水沒了,要跟我回來提水,我覺得有點奇怪早上明明幾個水壺都灌滿,按平時裝修隊喝水的速度,是不可能這快就喝完的呀,我把每個水壺提起來看,卻又真的空了,只好讓他跟著我回來。」曉生娘說。

    「原來是這樣,這其中肯定有不妥之處。那個二賴來到咱們家之後,嬸娘一直看著他嗎?」沈雪又問。

    曉生娘說:「哪能呢!雖說他的名聲在咱村不太好,我心裡也有點那個,但也不至於盯著他。他好歹也在幫我們家幹著活,我們這過門都是客的,我只是給他倒了一杯茶便拿水壺去了廚房了。哦,他抽空好像還上了趟廁所,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他從廁所那邊出來的。」

    沈雪幾個女孩抬眼看去,廁所在藥房的後面,如果上廁所一定要經過藥房的。

    「姐姐,我看十有八九這藥是二賴換的。我們找他去。」林馨蘭生氣的說。

    曉生娘急忙問:「閏女,這是怎麼回事?快說給嬸娘聽。」柳如焉只好把她們查到藥被人替換的前因後果又和曉生爹娘說了一遍。

    「啊,這個天殺的,他爹,我們也去。」曉生娘聽完後也生氣了。拉著曉生爹還有幾個女孩就要出門。但剛要出門,迎面卻來了幾個西裝筆挺打著領結,一派正氣的七八個男人。

    帶頭的一人一進門便和沈雪他們介紹起來:「你們是歐陽生的家人吧,我們是上級派來調查這次醫療事故的調查組,我是孫維組長。你們可以相信我們,我們是絕對公正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包庇一個罪犯。」

    「孫組長你們好,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你們屋裡坐吧,我們這裡發現了一些情況和你們說……」沈雪知道這些人便是曉生的乾爹派下來調查這件事情的,所以就放心的把現在幾個的撐握的線索告訴了他們。

    沈雪說完之後又問了一句:「孫組長,你們有捉人的權力嗎?如果你們沒有,你們就坐在這兒,我們現在就去找二賴。」

    「放心,我們這幾個人都是來自各個不同部門的,只要那人犯了法,我們絕對可以捉的,何況我們帶著尚方寶劍,絕對有先斬後奏的能力。捉個把人絕對是可以的。現在我們就去吧。」孫維堅定的說。

    當沈雪一夥人闖進二叔公的屋子裡的時候,那個二賴竟然還在睡懶覺。這大白天的睡大覺,想必就是一個晝伏夜出的傢伙。這二賴是二叔公的小兒子,二叔公生了三個兒子,就這個小兒子最不成氣了,整天游手好閒,好吃懶做,好賭又好酒,在村裡盡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壞事,名聲差得不得了。前些日子曉生家修房,全村人有能力的人都去幫忙,二叔公也想讓他去幫幫忙,混個煙錢什麼的也是好的。便找他來商量,沒想這小子一口就答應了,這有點出乎二叔公的意料,平時這種事這小子是絕不去的。二叔公以為他長性子了,欣慰得不得了。

    孫維等人衝進屋裡,便把正在做夢的二賴用手拷拷上了,那敏捷速度和姿勢顯然比正規的警察還利索。

    「捉我幹嘛,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二賴被拷上後終於醒了,一看這麼多人,還有手裡帶著銀白色的手拷他便明白了。

    「二賴,你幹了什麼事情?」在曉生家的正堂上,孫維威嚴的坐在上座,逼視著二賴。

    「我…我沒幹什麼,不是我幹的。」二賴慌了,額頭上全是汗,腿也在打多嗦。

    「啪」的一聲,孫維掏出了槍砸到桌上怒喝:「快說!」

    「我說,我說….」二賴平時就是個欺善怕惡的主,現在一看到槍都出來,馬上嚇得尿了褲子,老老實實的說出了經過。

    原來那天二賴在領村和別人打牌,可是他運氣不好,輸了個底朝天,後來別人見他沒了錢便不要他玩了。他呆在邊上看了一陣覺得沒意思,便想著回去調戲一下那個前年死了丈夫李寡婦,說不定還能從她身上弄幾個買酒喝的錢。二賴越想越興奮,一路哼著小曲往自已村走去。

    半路上一個陌生人卻攔住了他,問他想不想發財。二賴當然說想。然後那人說他只要每天給他打一個電話,向他報告曉生的一舉一動他就可以每天得到20塊錢。這可是普通人做一天小工的錢了。他自然是萬分欣喜的答應了。那人當下就給了他600塊錢,可把二賴高興得不得了,這600塊簡直就像天上掉下來的,只要打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這600塊到了二賴的手裡,沒幾天就讓他花完了。於是他便打電話給那人要錢,可是那人說這個月的錢已經給他了,如果要錢必須等到下個月。說完也不理二賴便掛了電話。二賴沒辦法,只能熬了一個月,那個人果然又來找他了,而且又給了他600塊錢。二賴也把曉生家的每天的情況如實的報告給他,衛生站的病人數量,曉生當選副村長,曉生家修房子什麼的大事小事,反正他知道的都說了,連他自已胡編亂造的也說了,什麼發現曉生今晚和柳如焉睡啦,明晚又去找沈雪睡等等。

    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月,那個人突然來找他,說他一次性給二賴5000塊錢,只要他把一種藥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衛生站的藥房裡,而不被發覺就行了。二賴不知道這藥會不會醫死人,如果人命關天的事他是不敢幹的,那人卻向它保證絕對不會出人命的,只說他的老闆看曉生不順眼,要給他一點教訓。二賴在錢財的魔力推動下,惡向膽邊生,便拿下了錢答應了。

    時機就那麼湊巧,他剛下定了決心要行動的時候,他爸就找他說曉生家新房裝修,需要小工,問他願不願意去幫忙,二賴正愁無法下手,這正是個好機會連忙點頭答應。

    二賴在那些新房子裡轉悠了幾天,卻沒有機會下手,無緣無故的也靠近不了曉生家。就算靠近了,別人也會起疑心.後來他看到曉生娘每天來看新房的時候都會提七八個水壺來,便耍起了小聰明,還沒到中午他便把幾個水壺裡的開水全倒到了水溝裡。然後假意跟著曉生娘一起回家提水,趁曉生娘進廚房的當下,他便把藥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了藥房裡,因為要找一模一樣的瓶子放在一起,他又費了一點時間,所以當他走出來的時候,剛好就是曉生娘看到他的時候,他嚇得有得慌,曉生娘卻以為他上了趟廁所,也沒理他。然後他提著水壺就走了。

    二賴回到家後以為自已做得天衣無逢,無人發覺。還得意了好久。他拿著那5000塊錢,海吃海喝,又賭又嫖。享受了幾天他所嚮往的「快意人生」。誰知他所做的這一切被沈雪仔細一推敲一分晰,他就浮出了水面。其實也不能怨二賴,他所能做的和他已經做的實在已夠好了,要怨只能怨他自已命不好,遇著誰不好偏偏遇著了比警犬還靈敏的沈雪。

    「沈小姐,怎麼樣?把他交給公安局先把人救出來吧。」孫維經過了這些事後也知道了面前這女子不是一般人物,所以他做決定的時候,首先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這當然最好,但是我怕把人交出去之後這件事就走漏了風聲,到時候要找到這幕後黑手就難了。」沈雪不無擔心的說。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直接找他們的上級談,保密工作一定…」孫維說到這裡,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便停下話接聽起來,過了一會他面色沉重的對沈雪幾人說:「我們另一隊人打電話來,說曉生在審訊過程中,被牢犯攻擊,現在生命垂危,正在中心人民醫院搶救。」

    「啊!」曉生娘聽完便倒了下去,跟著柳如焉和林馨蘭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暈倒在地上,沈雪只覺得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忍不住晃了兩晃扶住了桌椅才沒讓自已倒下去。趕緊去扶起曉生娘和兩個女孩。

    「我們要去醫院,快走……」幾個女人和曉生爹娘瘋了一樣向門外衝去。

    「喂,首長嗎?對,我是孫維,現在情況有變,曉生重傷正在搶救,哦,你現在就要下來?好的,我派兩人去接你,不用了?嗯,好的。你放心,我會的。好,這就樣。」孫維一邊追趕著她們,一邊給張華強掛電話。其他人也押著二賴跟了上去。

    沈雪等人趕到中心人民醫院的時候,曉生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七個小時。沈雪等人只能傷心又焦急的等在門外。曉生娘更是哭得呼天喊地不一會便昏了過去,被醫生和護士送到了另一間病房裡,沈雪只是靜靜的站在手術室門外,雖然已經是淚流滿面,卻堅強的不讓自已發出一絲聲音,單手緊緊的扶著牆壁。柳如焉和林馨蘭坐在椅子上相互依靠著不停的抽泣著,壓抑的低低的哭泣聲時不時的響起。手術室外面一片沉重和傷心的氣氛。手術室內卻已經忙翻了天。

    「血壓?」一個醫生問。

    「40/20」一護士答

    「心跳?」一個醫生又問。

    「20」一個護士答。

    「強心針。」一個醫生說。

    「病人內出血十分嚴重,準備輸血。」另一個醫生又說

    「黃醫生,病人的心跳又慢了!」一護士又說。

    「準備電擊。」一個醫生果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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