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張如玉捂著被打得紅腫起來的半邊臉,惱羞成怒的叫了起來,隨後像只發怒的母雞般撲了上去!
「我打的就是你!你敢造謠,我就敢撕爛你的嘴!」沈雪毫不畏懼,衝上去就撕扯她的頭髮!
女人打架,男人是從來不參與的,而看熱鬧的都是村裡的男人居多,誰也沒有勸架的意思,何況一對一,很公平嘛!有些婆娘倒是想去拉人,但都被她們的男人扯住了,因為大家都很想知道,醫德無量的曉生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玻璃!
撕打仍在進行中,不過藏於深閨嬌生慣養從不勞作的張如玉哪是沈雪的對手,沒一會就被沈雪摁在地上,巴掌一個接一個的落到她披頭散髮的臉上。
男人們看著張如玉開始紅腫發紫的臉,感覺痛快的同時又覺得心寒,張如玉就是個欠揍的女人,平時恃著她家有點錢,男人又蠻橫,整天搬弄是非,不是道東家長就是說西家短,惹得多少家庭不和睦,用時下流行的話說,這女人就是影響和諧,是該被教訓的!然而大家看著下手毫不心軟的沈雪,又為曉生捏了一大把汗,這麼凶悍的小野貓娶回家,他的日子會好過嗎?這頭打得難分難解,那頭早有兩撥人去通風報信。
村東,麻將台上,麻將這玩意已成國粹,不管哪個地方都有的!
「……哈哈,十三夭,我自摸了!」歐陽文強大笑著推倒自己桌上的麻將牌,準備收錢!
「歐陽文強,歐陽文強,你家女人被打了!你快回去看看吧!」門外進來一人喊道。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的女人?」歐陽文強霍地站了起來,大喝一聲:「全都跟我走!」
一大幫人就氣勢洶洶浩浩蕩蕩的衝向歐陽文強家!
村南,曉生的祖屋,晚上鳥沒事,白天沒鳥事的曉生正懶在床上蒙頭大睡!
「曉生,快起來!」曉生娘一進來就掀曉生的被子!
「娘,又沒病人,讓我睡吧!」曉生嘟噥一句,一翻身還想卷被子!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沈雪和那個張如玉打起來了!」
「啊?」曉生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跳下床就往外跑!
「曉生,你的鞋子還沒穿呢?」曉生娘提著曉生的鞋子追出門,可哪還有曉生的影子!
曉生使的是飛毛腿,所以他首先趕到了案發現場,看到場中正在激戰的二女,忍不住暗喝一聲:精彩!
張如玉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而強悍的沈雪此時正騎坐她的肚皮上,一個相當曖昧的姿勢,如果不是她那一下比一下響亮的大耳光,曉生從心底裡希望那躺在地上的人是他!
就那麼一愣神的功夫,歐陽文強帶著人趕到了,他的女人此時正在受虐,他可沒曉生那麼好的心情來看戲,兩個虎步上前伸手一推就把沈雪推到了地上!
曉生自然再不能坐視不管,趕緊走上前去,扶起沈雪把她拽到自己身後,虎目怒視著歐陽文強!
「王八蛋,連我媳婦都敢打!」歐陽文強看著自己鼻青臉腫的張如玉,恨恨的對曉生道。
曉生冷笑一聲道:「歐陽文強,你的女人太欠**了,看來你的本事真的太差,連個女人都訓服不了,我們這是代你管教管教,免得她再亂嚼舌頭根!」
歐陽文強臉色鐵青,暗裡使了個眼色,跟著他來的幾人便會意的把曉生圍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曉生自恃是個斯文人,一向動口不動手,被幾個大漢圍著,心裡一緊,仍故作冷靜的問。
「你說我想幹什麼?***,老子早就想揍你了!你個小兔宰子,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專吃罰酒!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葉潭何坑誰最大麼?」歐陽文強怪眼一直瞪著曉生,用不可一世的口聞一字一頓的道:「我告訴你,這裡我最大!大伙給我上,使勁揍,一切後果我來負!」
歐陽文強的狐群狗黨聞言就要一湧而上……
「住手!」一聲暴喝傳來,村長培叔像是天神般出現了,他身後跟著的亦然是那位緋聞男配角——城裡人!
曉生見了他,臉上現出了苦笑,這傢伙跑來做什麼?還嫌這裡不夠亂麼?
「歐陽文強!你剛剛說這裡誰最大啊?」培叔沉聲問,那線條粗獷的臉上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呃,呃……」歐陽文強臉上變得不自在起來,在這個鐵打的漢子面前,他可不敢妄自尊大,但又不願認低威,一時間就僵在那裡說不上話來。
張如玉一見自己的男人萎了,便使出潑辣本性,哭哭啼啼湊上前去,指著沈雪和曉生說:「培叔,他們欺負我!嗚嗚~~~」
「哦?」培叔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你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還別人欺負你!」
張如玉被噴了一下,臉上訕訕的不知如何回應!
培叔卻不理她,扭頭對那位城裡人說:「老表,真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哼!」那位城裡人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又不是聾子,怎麼會聽不到村裡的風言風語。
「各位鄉親,這位是我的老表,也是我們的上級領導,這次是專門來找曉生治病的!至於村裡的傳聞,那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老表早就結婚了!我希望某些人管好自己的嘴,別老是搬弄是非!」培叔說這話的時候眼光沒看任何人,但誰都知道他說的是誰,於是把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到了張如玉的身上,「咳咳!」培叔清咳一聲,又接著說:「另外,就是曉生回來咱村開衛生站的事情,這是一件造服百姓的好事,咱們村看病難,買藥難,賺錢難,已經是三大難!曉生一回來就給咱們解決了兩大難,咱們應該表揚,對衛生站更要擁護,如果再讓我知道有人故意阻找別人去找他看病,不管是誰我都饒不了他!」
培叔人生得魁梧,濃眉大眼的面容十分個性,嗓子更不是一般的大,這番話說出來可是鏗鏘有力,落在場中經久不絕!曉生忍不住暗道一聲:佩服!這才是領導啊,平時沉默寡言,卻把一切都看在眼中,這下不顯山不露山卻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他的麻煩,心裡也不免升起了感激之情。
「好了,都散了吧!這事以後誰也別再提起!」培叔說著雙手虛揮,湊熱鬧的人們也識趣的散走。
「培叔,那我媳婦這頓打是白挨了?」歐陽文強頗為不服的問。
「難不成你還想咋地?」培叔臉色一稟,直視著他問。
曉生一聽這話就樂了,你的女人就是討打!
「曉生!」培叔回頭看著竊笑的曉生又喝了一聲!
「在,我在!」
「別以為你佔了理,這事直追究起來,還是你地不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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