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與小混混 第二部分 G G 加油
    生命和他開了巨大的玩笑他深愛的人一直在等待他的時候他卻一直不明白還誤以為她已經放棄了而她一直的等待與暗示終於在他宣佈一個她是他女友的時候走到了終點。那是充滿了淚水的日子似乎呼吸時刻就會停止僅存的一點希翼終於狠狠地被摔落了。

    我知道心中的鬱結很難再打開了是的有些事有些話語你越是想盡快的把它抹掉或忘卻它卻像把利劍一樣穿插的越深讓你越感到錐心般的疼痛。因為怕有更多的傷害我無法面對——真想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一切的一切使我從雲端深處跌落我猝不及防身體的傷痕很容易癒合只是心中的裂痕我不知道得花多長時間才能癒合。也許一年半載也許是一輩子也許時間會改變一切。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心底總會瀰漫起淡淡憂淡淡愁淡淡的淚想流莫名的憂傷與孤獨也時常伴隨左右或許寂寞的心就如同那寂寞的電腦都需要有人去點擊它激活它。

    看到窗外夜已經很深了那些仍然明亮的燈火變得有些妖艷把整個城市渲染出一種寂寞的傷感來。

    夜11點多。

    此刻趙小雨和蘇晶在做什麼?

    穿著睡衣的謝珂來到廳裡已睡醒一覺卻看到靳寧的房間燈仍亮著幾天來她都是這樣不吃不睡。

    謝珂進來故作輕鬆地看看靳寧「我有點餓了我們弄點吃的好不好?你想吃什麼?」

    「什麼也不想吃。」她有氣無力。

    「如果你愛他就把他搶回來用你的純情和善良打動他。要不然就把他忘了。」

    「沒有用的以前他喜歡我可能是因為我的純情和善良而現在……」

    「現在的男人人盡可妻是女人就行!」

    「一想到他們在一起我簡直……」

    「我明白這種感覺一直愛自己的人和別人在一起了那種痛苦那種嫉妒根本形容不出來但是就算他們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他不是說了他是因為慾望才跟她生關係。男人都是好色的不喜歡的女人也不會拒絕就像我喜歡吃水果唯獨不喜歡菠蘿但是沒有其它水果可吃的時候也會吃菠蘿的。」

    靳寧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珂接著說「葡萄胎這種病我聽說過民間俗稱『鬼胎』屬於一種假懷孕就是說肚子裡沒有懷過孩子只是一串串像葡萄一樣的泡泡。」

    「趙小雨最愛吃的水果是葡萄以後他再也不敢吃了吧!」靳寧茫然地說她的腦筋裡總是會把一些毫不相干的事物聯想到一起讓人哭笑不得。

    「這種病和女人自身條件、遺傳也有關2o歲也是葡萄胎的多期。也就是說如果蘇晶和別的男人生關係一樣會懷葡萄胎。趙小雨挺倒霉的也不知道是誰毀了誰的一輩子。」

    「也許是自己不對自己負責的人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吧!」

    「其實這對狗男女也挺命苦的。給你做個心理測試吧!」謝珂說。

    「以前我開導你的時候總是用這個方法說吧!什麼測試最好不是我用過的。」

    「假如你迷失在一個很恐怖的森林中後來遇到一個英俊的獵人他讓你跟他走你有三個選擇:一、跟他走;二、留在原地等待;三、自己找出路。選吧!」

    「跟他走!」

    謝珂倒在床上「靳寧你完了!」

    「我知道趙小雨就是森林裡那個英俊的獵人可我只能選擇跟他走留在原地等待救援希望太渺茫了而我自己找出路更不可能你知道我天生就沒有方向感。」

    「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個獵人是個壞蛋而你就是他的獵物。」

    「只是『也許』而且如果愛上一個人明知是他的『獵物』就算那樣又有什麼關係?」

    靳寧太安靜太憂鬱孤兒院裡長大的小朋友們都是很敏感的他們看得出靳寧的憂傷。

    「靳寧你哭了嗎?」妮妮過來問。

    靳寧微笑著搖搖頭。

    「你想哭嗎?」妮妮又問。

    靳寧有點驚訝點點頭淚水已盈滿眼眶。

    「gogo加油!」妮妮鼓勵式地握起小手對靳寧說。

    「恩加油!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旅館。

    金朋和趙小雨在一起。

    「明天陪我去醫院看望蘇晶吧!」趙小雨的聲音牽強無力。

    金朋說:「你自己去不行嗎?我……」

    「你陪我去吧!」

    「好吧!」

    趙小雨的電話響了是蘇晶他看了看歎息接起來。

    「老婆明天我去看你。」

    「好啊!」

    蘇晶坐在病床上。

    趙小雨在身邊。

    孫陽和蘇晶的母親都出去了。

    「小雨我現在這樣子也照顧不了你了你再找個女朋友吧!」蘇晶總是這樣欲擒故縱讓小雨內疚不已。

    「你說什麼呢?」趙小雨沒有正視她的眼神。

    蘇晶看著他:「你認真地回答我你愛我嗎?」

    趙小雨迴避她的眼光:「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嘛!」

    「那我們訂婚吧!」

    「好啊!」

    夜裡1點55分靳寧打開檯燈又吃了一片安眠藥手機響起來她迷迷糊糊地看那電話號碼是個新號碼但還是接起來。

    「喂?」

    「趙小雨?」靳寧很驚喜不知道為什麼她怨他恨他怪他可是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對他的不滿全都忘記了。

    「恩睡了嗎?」

    「睡不著。」

    「我也是。」

    「我現我們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愛失眠都愛頭疼都很善變都有點不現實……其實我們真的很像……」

    「只是走的路不同。」趙小雨說。

    耐人尋味地沉默。

    「這麼晚沒關機呀!」「你又換手機號了?」他們一起說。

    「我從來不關機的怕錯過你的一條短信或者電話。」她說。

    「我睡不著拿起手機就想起給你打電話。最近看不到你上網了。」

    「不怎麼上了沒意思。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怎麼這麼問?」

    「因為每次你都是喝了酒才會給我打電話清醒的時候根本不會。」

    「確實喝了一點十點多喝的早醒酒了。」

    「對了前些日子你在鞍山幹什麼了?」

    「一個親戚的廠子讓我去管理一個月兩千來塊我現在沒那精力。」

    「那不是挺好的工作嗎?」

    「你知道我不愛受人管束再說我還有別的事情一心不可二用。」

    「你還挺專一唄!你那天在視頻裡讓我看她她在笑你還笑著告訴我你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那一刻對我而言是一種背叛的感覺你沒有被所愛的人背叛過吧!所以你無法體會我當時的心情。」

    「不要再提她了我也說過了和她走到今天都是被逼的春節前那陣子家人一直追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也不小了老人都著急再加上她得了那個病……我真累!過幾天我還要去鞍山一個人去。」

    「幹什麼去啊?」

    「賺錢啊!不然你養我啊?」

    「如果我有錢就養你!」

    「對了最近看到我弟弟了嗎?他在考大學關於報考學校的事你要幫幫他我不懂幫不上什麼忙。」

    「我和他聊過挺可愛的小男孩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他。」

    「他前兩天要買手機被我訓了一頓。」

    「他挺懂事的不要總說他。如果他很想上大學也不要阻止他否則會事得其反。」

    「現在我的情況這麼困難蘇晶要治病我已經借了不少錢她還要做六七次化療已經沒錢了我還怎麼供弟弟上大學啊?而且大學畢業很多找不到工作的還浪費三年時光和那麼多錢。」

    「這也得看他選擇什麼專業還有在校表現如何將來能力培養出來不愁工作的事而且你的父母也一定很想讓他上大學他是他們的希望。」

    「是啊!他們對我早就絕望了只能把希望寄予在弟弟身上了。」

    「你在現在在哪兒?」

    「在旅館不想回家已經沒家了。」

    「怎麼又好久沒回家了?」

    「回家就要聽他們嘮叨我父母都是信基都教的。」

    「呵呵我父母是信佛教的人有信仰也好有個外國名人說過『沒有信仰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我想我們就是。你最近忙什麼?」

    「每天忙一些沒有未來的事。」

    「什麼叫『沒有未來』的事啊?明知沒有未來為什麼還要去做啊?」

    「總要賭一賭吧!」

    「如果是我也會這樣的誰讓我們都是不現實的人呢!暫時沉浸在自己的夢想裡至少可以獲得暫時的幸福對不對?」

    「我早已談不上什麼夢想了如果非說夢想也只有錢。」

    「俗是俗了點可是說明你現實了。你這麼晚還能想到給我打電話我很安慰。」

    「我這些年太不順利了做生意總是賠家裡也有很多事情感情就不用提了前幾天一個朋友把我的摩托車借去也給撞壞了又不能讓他賠償。靳寧我很孤獨我覺在我有心事的時候根本無處傾訴父母家人兄弟女友他們都不懂……我那個女友我們根本合不來年齡差那麼多總吵架。」

    「女友……唉……你每次提起『女友』兩個字都像在我心頭劃一刀很痛你卻渾然不覺。你們吵架你也要遷讓她啊!畢竟她有病。」

    「遷讓也不能一輩子這樣啊!她要跟我訂婚我答應了。」

    「為什麼告訴我呢!你一次又一次地往我傷口上撒鹽。有一天你會把我逼瘋的。」

    「我也是被逼的啊!」

    「她第一步跟你上床第二步倒貼錢和手機讓你無法提分手第三歲讓自己懷孕第四步病變不在她計劃之內於是她將錯就錯欲擒故縱讓你再找個女朋友第五步和你訂婚第六步就是結婚了?」

    「結什麼婚啊?她年齡沒到就算到了我也不可能結婚。」

    「那她家人你怎麼交待?」

    「能怎麼交待?我沒錢你也知道農村人要彩禮一次就是多少萬我拿什麼結婚啊?不提她的事了靳寧就算我喜歡你又怎麼樣我們現在這樣根本沒有未來我會擔誤你的。而且我們倆這種急性子在一起也會吵架的你信不信?」

    「誰跟你吵啊?我讓著你!其實兩個人在一起都會吵架的你和她就不會嗎?我不想提她了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趙小雨猶豫一下說「謝謝你對我弟弟……」

    「每次一講到關鍵時刻你就轉移話題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靳寧說。

    「你們不要總是問我愛不愛的行不行啊?我誰也不愛我只愛錢!」趙小雨情緒又亂了。

    「你不必這樣打擊我更嚴重的已經傷過了你現在刺激不了我了。」

    「靳寧把愛放心底我們還要生活明白嗎?我沒錢沒學歷一無所有。你喜歡我什麼能說說嗎?」

    「我就喜歡你睡覺不打呼嚕。」

    「哈哈你別逗我了。」

    「那你喜歡我什麼?是不是喜歡我的白癡精神?」

    「太多了以後告訴你。」

    「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你為什麼說以後沒機會了。」

    「沒什麼你太善變說不定有一天失蹤了再也找不到你了。」

    「有一天我會去看你的等我忙完這段時間。」

    「不要這麼早說來看我你說過的話從來不算數而我卻總是當真每次都失望。」

    「我答應你好不好?那天在視頻裡她在我身邊我不能刺激她其實我跟她能走到今天就因為她的病!我們認識那麼久她一直跟著我我卻一直把她當妹妹每一次和兄弟們喝酒他們就把她叫來她還挺能喝有一次我喝醉了她送我去旅館我們就糊里糊塗地生了關係生這種事雖然是兩廂情願不管是誰的錯男人都要負責任不久後我就把她新買的手機弄丟了總之虧欠她越來越多所以一直拖著沒提分手的事誰知道她又懷孕我帶她去打胎又是葡萄胎晚期……我現在的情況真的很糟糕不是我承擔不起你卻能承擔她我誰也承擔不起和她走到今天都是被逼的。」

    「好了我理解我不想知道那麼多關於你們的事我會天天去想夜夜去想想到頭疼想到瘋。趙小雨你知道嗎?去年那個晚上你把我嚇壞了然後我卻現真的愛上你了!你讓我措手不及地經歷了『第一次』又讓我措手不及地失去你我到現在都接受不了。」

    「其實你的『第一次』仍在沒有被我破壞我也不忍心去破壞。」

    「可是那種痛苦卻真真切切為什麼做錯事的不是我我卻要承擔這痛苦。愛一個人有錯嗎?你承諾過我的事一件也沒有兌現過你說認定我一輩子我才放心地去見你沒想到這『一輩子』這麼短只有一天。原來所謂的天長地久只不過是誤會一場!」

    「錯的是你愛錯了人。靳寧說真的我愛你!可是我認真地問你一句現在讓你做我的情人你甘心嗎?」

    「好啊!我喜歡做你的情人。」靳寧想也沒想就說。

    「你呀!」趙小雨有點無奈「說真的你做不來。」

    趙小雨的朋友金朋睡得迷迷糊糊被他吵醒「喂!還沒聊完啊!」

    「沒看跟我媳婦說話呢嘛!」趙小雨對他說這邊的靳寧笑了久違的感覺這種感覺真好。

    「我餓了下樓賣點吃的。」金朋說。

    「給我帶袋方便麵。」趙小雨對金朋說接著又跟靳寧說話。

    靳寧說「你忘了我本來就是單身主義後來因你而改變我覺得遇上真愛不容易在一起開心就行了別的不重要何況我又不是第三者是我們先在一起的。」

    「沒錯但是我希望你和蘇晶不要接觸。」

    「你怕我會傷害她嗎?放心吧!一直都是你們在傷害我。」

    「我也不想讓你再受傷。從開始到現在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怕將來我們感情更深了我會放不下因為我的壓力太大事業不成功我是不會結婚的。」

    「事業不成功我也不結婚。」

    「好那一言為定我們做情人我是不會後悔的。你可以搬到我這兒來我幫你租房子、找工作。」

    「恩一言為定!」

    天亮了趙小雨那邊電話突然斷線了。

    「干沒電了吧!」金朋對趙小雨說「給你買的活腿腸沒有方便麵。」

    靳寧看看時間三點半了過去短信「晚安老公!」

    她睡不著來到窗前呆呆地望著夜色今晚有點開心因為有他。

    趙小雨看到短信「老公」兩個字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他回復「晚安老婆!」但打上「老婆」兩個字之後又刪掉了只過去「晚安」。

    他沒有睡睡意早已沖淡同伴金朋已經睡著了趙小雨一個人來到外面。

    一座城市的光影和繁華傾覆在一個人寂寥的背影中。面對喧囂和煩噪背對往事和年華揚起頭一路固執而孤獨地行走。其實身邊的一切都只是風一般地吹過而已。

    霓虹燈和車水馬龍的五彩繽紛原來並沒有色彩眼前的這座的城市川流不息的人群彷彿是慢放的舊膠片一樣只是一種無聲反覆的過往。到底什麼才是真實的呢?到底什麼才是值得流連的呢?

    終於明白了那句話在熙攘人流中的寂寞比一個人的寂寞更加痛楚。越是行走越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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